“……”
在来到仓库外后,诺亚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那位调查员去和她的同伴们说明情况了,诺亚索性就拉着B到了A和C那边。
高安康和保田真司也在这里。诺亚看着同框了的这四个人,莫名感到有些心情微妙。这种仿佛朋友之间彼此的亲人意外见面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情况怎么样?”A率先发问了,他的目光停留在B的身上,“B你还好吗?”
“没事,死不了,一点hp没掉。”B摆了摆手,“一点小小的精神攻击而已。”
他向四周看了看,最后指了指附近的一棵树:“我去那靠着歇会,你们继续,继续。”
“我建议你们过一会再去看看情况。”在B离开到附近的树边休息后,诺亚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说明情况的重任,“一开始我和其他保田这边的人手先壁谷聪羽他们一步到了仓库,再然后……A你知道的,让这位高安先生去支开了那些教团的杀手,最后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挺成功的。”
“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C向着仓库所在的位置探了探脑袋。
“月的身体无法支撑那种不属于她的力量。原先她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靠着仪式来维持了,所以这样一来……”
诺亚在说到这里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虽然对于我们而言问题应该不会太大,但是一些场面还是少看得好,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看,更何况她也未必不会在最后带走几个人。”
虽然……
诺亚没有说的是。
他认为那个女孩是不会这样做的。
要说那个“月”确实毫无战斗力诺亚是不相信的。更何况那女孩也绝对知道一些正常人类无法知晓的知识,但是最终她也只是吞食掉了在某种意义上也同样早已化身为怪物的天下弘善了而已。
她没有伤害B真的只是因为和壁谷聪羽的交易吗?
上一次的那场对话……诺亚知道这个女孩一直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亲生兄长利用着。那么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在被壁谷聪羽利用吗?
她想要的解脱究竟是什么样的呢?真的是变成“津歧见”吗?还是说她其实……
或许一切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其实更准确来说,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来自“神”的玩笑。那些因为津歧见的诞生而惨死的亡魂,也不知道究竟能否得到安宁。月能得到解脱吗?那化为了养料的他们呢?
也不知道用这种方式落幕,那个可能在围观的家伙究竟会不会满意。
……算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诺亚准备继续和他们说明一下当时仓库里面发生的事情,却在话将出口时愣了一下。
他侧过头,看向了B所在的方向。
“……”
几秒后,诺亚回过了头重新开了口,但是说得却不是原本想说的那些内容。
他看向了保田真司:“我想你们的人可以进去了。”
******
B靠着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拿手机来打发时间,而是闭上了眼睛,打算闭目休息一会。
但是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了吹自额前的风,以及似乎有谁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B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少女,她穿着漂亮的衬衫与短裙,正安静地向着B望过来,光是看着她,就能令人联想起“美好”与“青春”这样的词汇。
B慢慢回过神来,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这令他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但最后还是试着用比较轻松的口吻主动出声了:“啊呀……真让人意外。晚上好?”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声线听起来很冷漠,但是B还是注意到了她眉眼隐约流露出来的浅淡笑意。
“晚上好,白。”
第53章 重生之我在警视厅打工
北出里耶。
B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从他拿到自己的秘密时就已经出现,但是直到穿越到这样一个荒谬滑稽的世界里之后,他和秘密里的这个人实际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
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相处时间。甚至他们两人第一次在现实中切切实实地见了一面……那还是在图书馆里看到了北出里耶的无头尸体的时候。
B原本还以为有关北出里耶的事情说不准还能够在梦境之中揭晓更多,但是实际上在梦里,他也只是见过幼年的里耶一面。他能判断出那应该是设定里他和这个女孩的初次见面。
那个时候,年幼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便隐约透露出了些和寻常孩子的不同。
但是这些异常随着女孩的成长逐渐消失……又或者说是被隐藏了起来。至少后来,她是一个和其他同龄女孩别无二差的、应当有着美好未来的少女。
不过现在……
“我这个朋友当得还真是失败。”
突然遇到了已死之人,这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场面,但是B意外地冷静。
“作为朋友,却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们。”
“才不是呢,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几乎是在B话音刚落时,北出里耶就立即接上了话。
她说得十分果断,语气中也带上些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熟稔:“你只是一开始没有主动去探寻而已,但其实你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了吧。因为我知道的你就是这样的人。其实是白你因为认为我和壁谷是朋友,所以你才没有去太过追究那些有点不大对劲的的事情,这是对朋友的尊敬与信任。”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只要你想要知道,那么你一定能够成功抵达真相的。”
“在这个世界里这可不一定是什么有着积极意味的话啊。”B说道,“虽然有着去探求真相的理由,但是说实话……那也只是寻找一个精神上的寄托罢了。毕竟人类总是要有一个目标的。但是实际上,还是当一个笨蛋比较幸福吧。”
“可是我还是很庆幸我并不是一个笨蛋。不……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这样说。那就、我很庆幸我不是一个到死为止都一无所知的人。确实,如果无知一点的话,会幸福很多吧。”
北出里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可B的说法。
“我也曾经想过怎样对我来说才是幸运的,但是……或许从我在月治教出生开始,可能我就失去了思考这个问题的资格吧。因为什么样的''如果''都没有意义了,到头来,我能走的道路也只有一条。”
B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北出里耶轻轻地“嘘”了一声,他意外地懂了她的意思,于是默契地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不用着急,就让我简单地来告诉你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甚至几句话就能够概括。”
北出里耶平静地说道:“想要维持津歧见的存在,就需要定期奉上祭品,至于是什么样的祭品,我想通过这次案件,你也已经清楚了。”
“一般而言,为了不引起骚动,祭品都是在教内选择的,悄然无息地将从小就被认定是祭品的孩子献祭出去,这样就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
这一点倒是听说过,但是B没有打断她的话,因为他也很好奇北出里耶究竟是怎样看待有关自己的那些事情的。
“而我……其实并不是祭品。我也不是孤儿,我的亲生父母一直在关注着我,控制着我,作为狂信徒的他们……想要把我献给神,想要让我成为祭品,他们将此视作荣耀。所以我是作为替代品长大的。”
北出里耶缓缓叹了一口气:“意思就是说,如果原先被选为祭品的那些人中有人出了意外,那么就会由我来顶上。最开始,我一直都被父母的理念洗脑着。但我终究还是比那些从头洗脑到尾的孩子们要幸运一点,我还是有着一定能够接触外界的自由。但是也是因为这样,我反而很害怕。正是因为见识到了外界的美好,所以我更加害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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