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姚作宾不认为许陶是这样的人。
许陶温柔而善解人意,平时他们也会谈到一些相关的话题,即使是一无是处的人,许陶也不会说什么重话,反而表示或许那人有些别的方面的天赋,况且评价一个人也不该拿社会地位来衡量。
人人平等的原则可能所有人都会说,但姚作宾见到太多嘴上说说,行动上瞧不起其他人的人了。
可姚作宾从没见过许陶这样,似乎对于许陶来说,真的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平等的,他并不会随便对一个人轻易进行评价。
这还是姚作宾第一次听到许陶对一个alpha表示出消极的态度,按照姚作宾对许陶的设想,他也应该会说:“结婚并不是看两个人相不相配,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够了。”
这才应该是许陶的态度。
三人看完记者会直播,姚作宾跟着许陶进了他办公室。
许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还需要避着钟采:“怎么了?”
姚作宾狐疑地看着许陶,不确定地问道:“你知道谢上将的结婚对象是谁?”
许陶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他回忆了一遍方才自己说的话,也没想出自己是说了什么让姚作宾有此一问。
他笑了笑,并不看姚作宾的脸:“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好像不是很认可那个alpha。”姚作宾道。
许陶摇摇头:“我没有不认可他,只是觉得上将这样的天之骄子,结婚都不办婚礼的话,或许两个人也没有很相爱,不如及时止损。”
姚作宾还是觉得他这话隐隐有些不太对劲,可是看许陶的样子也没有想要深聊的想法,便也没再多问。他向来交谈都点到为止,极有分寸。
谢宴川长得好又军功卓越,星网关于他结婚的讨论热火朝天,热度甚至不亚于纳乌的星球情况。
拿谢宴川当偶像的迷弟迷妹们,在星网上悬赏谢宴川另一半身份信息的悬赏金都已经高达千万星币。
【他们没去办结婚证吗?怎么婚姻登记所的人都不来说句话?】
【急急急!非常想知道谢上将的另一半到底是谁,怎么折服谢上将和他结婚的啊!】
【上将自己都说了他爱人低调,这么公然扒人信息好吗?联盟法案严禁用非法手段获取公民信息,这么做是想进司法院吗?】
【对啊,就算是个废物alpha,谢宴川喜欢就够了,哪轮上你们指指点点还要人|肉人家。】
【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悬赏又不属于非法手段,既没有黑到婚姻登记所查信息,现在也没人把信息直接曝到网上,这也算人肉?】
【楼上法盲吗?你自己去看联盟法,悬赏居民信息就是触犯隐私权!】
星网上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不过许陶都没空关注,姚作宾刚出门不久,陈明让又过来找他。
“你和上将准备公开了?”陈明让这回没坐在桌子上,拉了张椅子在许陶面前坐下,“你们要办婚礼?份子钱给少点上将不会介意吧。”
陈明让也并不是没钱,他家境放在希维星还算得上优渥,但是就谢宴川的身家而言,他家那点钱估计比不上人一架机甲的钱。
“没有,放心吧,不会让你有机会掏钱的。”许陶道,“可能我还要先给你份子钱。”
“我连对象都没有,猴年马月才能收你份子钱。”陈明让撇撇嘴,又盯着许陶,“你们真不办婚礼啊?”
许陶摇摇头。
陈明让走后,许陶又接到许越的电话,两人聊了好久,挂断通讯时都已经临近许陶应该回家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点也不适合再去实验室,况且谢宴川已经回到家了,许陶索性也不再多留。
收拾好东西,许陶锁上办公室的门,一路走到星舰场。
他朝着自己的星舰走去,旁边一架星舰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了他一下,许陶并不是很喜欢别人的触碰,况且突如其来的碰触让许陶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头要挥开那只手,转头看向那人时,那人也看着他,轻笑道:“是我。”
许 陶卸下手臂的力气,顺势走向谢宴川:“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宴川手指下滑握住了许陶的手腕,指节摩挲着许陶的腕骨。
“来接你回家。”谢宴川拉着许陶走上自己的星舰。
许陶在星舰的小沙发上坐下,侧头看向谢宴川,他头发还是如在记者会上的一般一丝不苟,只是身上原本穿着的军装换了下来,穿了一套庄重严谨的西装三件套。
“你刚回联盟肯定很忙吧,其实不用来接我。”许陶道。
“去议会走了一圈,正好赶上你下班的时候,其他事情要忙也不急于今天。”谢宴川撩起许陶的头发,手顺势揉了揉他的脸,“好像回到联盟也没有胖多少。”
“重了几斤,你没看出而已。”许陶拉下他的手。
“看来是我的过失,我多看你几天,可能就看出来了。”谢宴川压住许陶想要抽开的手,捏着他手指把玩。
许陶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指如葱根。
漂亮得适合摆放在展柜里展览。
不过相比之下,谢宴川还是认为更适合私人珍藏。
许陶没管谢宴川的动作,脑袋搭着沙发背,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两人回到家中吃完饭,一起上楼时,许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看向谢宴川道:“你精神海暴乱怎么样了?今晚需要精神梳理吗?还是你需要先休息一天。”
原本目不斜视站着的谢宴川闻言立即转过头,看向许陶秾丽的脸,即便许陶眼角微微垂着,那张脸上的艳色仍不少分毫。
谢宴川唇角勾起一个笑,又很快压下,不动声色地矜持开口:“刚回来确实有些累,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唔……”许陶善解人意道,“那还是算了,你先休息,在纳乌这么久精神海暴乱也忍了这么久,应该也不差这一天。等过几天你不这么忙了,你再叫我吧。”
谢宴川拉住转身要走的许陶:“精神海暴乱很痛,太阳穴都在疼。”
“你这么久没经过精神抚慰,肯定会疼的,”许陶无奈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就不用强撑着了。”
来到谢宴川的卧室,许陶放出精神丝线进入谢宴川的精神海。
谢宴川的精神海暴乱经过几个月的无人搭理,暴乱的情况几乎快要和许陶第一次进入时相差无几。
上一次许陶替他进行精神抚慰时,暴乱情况明明已经平息了大半,不过几个月时间却又变得如此糟糕。
按照精神海暴乱的递增情况推断,只是几个月明明不应该糟糕到如此程度。
想来谢宴川这几月在纳乌定然不太平静,他思虑得太多,精神力使用过度才会造成现在这种精神海暴乱难以平息的状况。
许陶细致地给他进行精神海进行疏导,谢宴川的精神海对许陶显然已经熟悉至极,许陶刚放出精神丝线,原本鼓噪暴乱的精神海便立即伸出精神丝线缠住许陶的精神丝线。
许陶安抚性地用精神丝线触摸过它们,才开始慢慢地开始梳理谢宴川杂乱的精神海。
他这次精神梳理工作足足比平时多出了一倍工作量。
期间谢宴川几次喊停,许陶都摇摇头:“不好好进行精神梳理,你这几天都会很痛苦,总不能天天都要进行精神抚慰。不如这一次多费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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