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日常研究报告(118)
我低头看了看,这也是一位白龙,龙形莫名让我很熟悉,所以我皱着眉翻了一页,果然,这家伙化成人形的时候竟然和雪峰长得一样!
“他叫雪桑,是雪峰的双生兄弟,一个蛋里爬出来的。”乌鸦女士胸口的通讯器忽然发出歌利亚的声音,“龙族习惯给幼龙赋予前辈使用过的名字,他们认为这样一来,先贤的高贵品质会在后辈身上得到继承,雪桑和雪峰这两个名字也很出名了,在龙族历史中,雪桑曾经是一位龙族圣龙王,雪峰则是当时龙皇薇拉陛下的契约伙伴,可能因为这点同名的渊源,使得我们当今这位雪桑觉得自己应该当龙王吧。”
额……这就很好笑了,这种说法可不对,那照这个逻辑,我的第一位老师现在是开甜点店的蛋糕师傅,按照大家常说的师徒传承啊、子承父业啊这种逻辑,我是不是需要解散达玛拉他们,然后跑去继承蛋糕店啊!
歌利亚进一步给我讲解圣龙帝国的人情世故:“总之还有很多,累积下来之后,龙廷对他做出了最高的判决——剥夺身份和姓氏,这个和精灵族的习惯差不多,他们不会处死同伴,最高的刑罚对于正常族人来讲却比死掉还难受——他们不再被种群承认,就连死后,灵魂都不会得到接纳,于是这位雪桑失去了龙族身份,就被当做国际重刑犯,送到光明圣殿处置,圣殿没有适合龙类的监牢,就在联邦中央监狱的地下设置了囚室。”
地下,那么之前乌鸦女士说的,地下的北十字屏障能量节点被炸毁,也是地下的爆炸,所以说——
“他跑了?”我问。
“是的。”乌鸦女士的脸色差得就像正在下暴雨的阴沉天色,“下面报告说跑了两个犯人,我都没当回事,我觉得他们连牢门都出不去呢,结果跑的是雪桑这种重刑犯,给我打报告的检察官绝对是脑子里有屎。”
说着,乌鸦女士再次开启悼亡人模式,怒吼起来:“如果这家伙跑出去报复社会,你们这些干吃白饭不干活的白痴给我等着,他报复社会,我就报复你们!”
咚……
——雷诺晕倒了。
额……
这算不算因果报应?雷诺总是骂哭自己秘书,听说有几次吓得秘书都昏过去了,结果现在他三天两头就晕倒,不是被我吓到,就是被绑匪折磨,还会被术士诅咒搞得身体这么虚弱。
幸好洛兰就在旁边,雷诺就晕了两分钟,很快就苏醒过来,靠在桌子上瑟瑟发抖。
唔,乌鸦女士真的对雷诺超温柔啊,她摸着雷诺的额头,试了试体温,然后还递给他一杯水,拍着他的后背,特别体贴地说:“好啦好啦,不怕哦,乖,喝点水喘口气,没事的。”
雷诺哆哆嗦嗦地举起杯子,喝得都洒在衣服上了,乌鸦女士还很贴心地帮他擦干净。
看来,雷诺也找到了很好的伴侣呢。
然后,乌鸦女士又从温柔妻子的角色恢复到冷酷威严的监狱长,她沉着地命令:“联邦监狱加强守卫,通知魔导兵团全城加强巡逻警戒,全部预警机分组巡逻,新星之盾负责追击逃跑的龙犯!”
——哦,原来乌鸦女士的官职比路斯恩要大的啊,路斯恩对她立正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属下会竭尽全力!”
那我要不要也行个礼?现在我好像是路斯恩的下属,隶属新星之盾?
乌鸦女士好像看出来我的意图,急忙跟我说:“你们两位可不归我管,一会儿魔导兵团元帅会告诉你们需要你们帮忙做什么的。”
我和梅尔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说实话帮不了什么忙,我在等达玛拉那边的动静——我安排女妖和达玛拉一起去追查老师遗物的下落,她们都曾经和我的老师处在同一个时代,对我老师的魔力和精神力非常熟悉,毕竟对于被封印的她们而言,时间就像不存在一样过去了,有两次我在做实验,推门而入的女妖撒娇撒了一半,才呆呆地意识到我不是我的老师。
所以我安排给她们这个任务,她们一个个斗志昂扬,比出去买裙子还有动力。
达玛拉忽然通过精神力问我:“西佩主人,抓住之后,可以处死吗?”
额,你不要满脑子都是处死可以吗,你不是说生前是女将军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生前是刽子手?
所以我严厉地拒绝:“不可以杀,那太浪费!我的学徒们才刚刚学习人体基础理论,需要很多实验器材,你们需要时刻记住,现在是现代社会,不能随便挖坟或者在路上绑一个丢进实验室,所有的实验材料必须来源干净,使用起来没有后顾之忧。”
而且,去买医用尸体实在太贵了,还不如用女妖凑活,虽然女妖是死的,但不花钱啊!
“对不起,请您原谅。”达玛拉歉疚地说,“我已经浪费掉了好多实验材料了,我在城外丘陵里发现了一处营盘,有不少我带回来的那种只有一半是人的奇怪东西,因为我太生气,没能控制好情绪,把他们拆成了零件。”
……所以,你这算是先上车后买票,事后打报告吗?
我有点无奈地安抚她:“注意一下,浪费倒也没什么,万一有记者跟着你偷拍,那就糟了,天知道他们会写出什么奇怪报道。”
“记者?你是说,那种背着书包,会飞但是没什么战斗力,手里拿着奇怪道具,唯一的优点是跑得快的那种人?”达玛拉问,“他们一直跟着……因为不是敌人我没有理睬,主人,要灭口吗?”
“别!”我急忙制止,立刻开始给达玛拉普及了一下当代法律知识,包括随随便便杀人会犯法坐牢甚至枪毙这种……嗯,这种现代社会三岁小孩都该知道的常识。
“那……这个一半是人一般是奇怪道具的,可以杀吧?”达玛拉犹犹豫豫地说。
……可不可以你都杀了那么多了,我更无奈,给达玛拉又补充了一下,告诉她正当防卫可以反击杀死坏人,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普通公民,我们现在算是联邦的军人,军人当然可以杀死入侵者。
达玛拉激动了一下:“您现在是将军?”
额……不是,这个真不是……
“西佩主人,我发现了术士!”达玛拉忽然对我说,“您需要保留他的什么部位?”
“最好完整地带给我。”我说,实验器材越完整,能够练习的内容就会越多,知识才可以学得扎实。
“是,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boss已经抵达战场,boss手下的小头目正在热身,冒(电)险(子)者(人)……额,怎么就伤亡惨重了?现在回看第一章的西西,真是完美的蜕变啊!西西,你已经成功放飞自我啦!
……昨天半夜有点修仙过度,凌晨还没睡着,忽然之间只听一阵震天动地的健身操音乐,贫道当场魔气上涌,差点控制不住去屠城……orz……哭成雷诺。
……
感谢道友二向箔的地雷啦,好感动啊你依然爱我嘤嘤,今晚到我床上来!!!
营养液列表一如既往的邪恶!不过,你们从我床上下去!今晚我和二向箔1v1!孩子根本不是你们的!你们看这都是什么邪神啊:
读者“作者粗暴扩张后往菊花里”,灌溉营养液
读者“作者往自己可爱的菊花里”,灌溉营养液
读者“西西把梅尔干哭之后”,灌溉营养液【舒服到哭?】
……咳咳,月底啦你们懂!
……
……还有还有,我已经把宫主那篇的文案写好啦,感兴趣的小天使们捧个场啦,么么啾!大法师八月份应该就可以顺利完结啦!亲亲一路走来的大家!
107、乌鸦与羊驼(划掉)雷诺二
我的名字是松雾·安吉拉, 我们德鲁伊都把姓氏放在前面, 这样每次自报家门的时候, 门后那位淳朴的主妇就知道我们是能给她家母牛催奶的那帮人了。
然而, 在我还是学徒的时候,有一次去隔壁村给人挤奶, 因为着急赶路天气又冷,我就变成了巨熊,可惜到了地方之后并没有热情迎接我的农场主, 只有农场主全家撕心裂肺的高声尖叫。
……生气!要知道我本来也不喜欢挤牛奶好吗!
我的老师事后把我从治安官(要不是我及时变回人,就是去动物园了)那里带回教派,语重心长地教育我:“安吉拉,你是一个女孩,能不能不要那么粗鲁,巨熊?赞美自然哦,你就不能变成什么温柔美丽、声音清脆的可爱小鸟吗?”
然后,然后我记得, 好像我变成了乌鸦,用鸟嘴啄了我老师满脸花,他就变成秃鹫来和我打架,不过不是我说,他战斗力太菜, 我把他啄成了真·秃毛·秃鹫。之后他含泪恢复人形,把“我向大自然忏悔我性别偏见的不当言论,请自然之心宽恕我的罪孽”这句话抄了一千遍。
没有人规定女孩子就得柔声细语好吧?!
比起来, 我更欣赏阿莱西娅,她抡起巨剑拍飞自己的队员时真是让我心旷神怡,而联邦国会议长克丽丝汀夫人就比较忸怩作态了,她总穿着那种迈不开腿的一步短裙,侧坐在茶桌后面抿着嘴巴笑,不论有没有记者在她都要讲宫廷语法,真是难受死了……同样是议长,魔法议会的议长就顺眼多了。
唔,尤其是他在绑匪手里顽强不屈遭受折磨的样子,虽然作为一个法师,身体柔弱,但是我仿佛看到了他坚强美味的灵魂啊!
啊不对,对不起,划掉美味这个词。
额……自然在上,我真的不想说谎,我平日里和雷诺就是点头之交而已,我们军队里对雷诺虽说印象不错,但他终归是个政治家,不是能和我们打成一片的同伴,对他印象不错是因为他曾经一力反对在士兵大脑里植入芯片,好多次还要求加强军队福利待遇,不过在他被绑匪抓走之前,我还真没对他动过什么心思。
所以,我直接去表白会不会吓到他?
——知道自己前男友是狂怒之焰的时候,他都吓晕过去了一次呢,那惨兮兮的模样可真是可爱极啦!
被绑匪刑讯的时候倔强的小表情,要晕不晕的,也可爱!
我穿好属下递给我的飞行机甲,这玩意飞起来的速度比我变身还快得多,而且还不费力,我变身飞行要是一路飞到圣龙去,那我这肩膀就别要了。
本来我是计划能赶到现场帮忙战斗的,没想到战斗结束超快,我到的时候雷诺正在和圣龙帝国那位人族的女皇说话,电子人和机甲战士全都躺在龙骑兵团的枪尖下哼哼唧唧,我听他们的意思,记者都到得比我快,但是全都乌压压追着西普林斯他们跑了——原来西普林斯和梅菲斯特在镇场子,那怪不得战斗结束快得离谱。
所以我耐心等到龙皇和他说完话,才远远地招了招手,雷诺似乎有点惊讶于我的到来,他向我走来。
“伤怎么样?”我问道,然后丢过去一个侦测法术。
——唔,只是疲劳过度,以及长时间精神紧张,别的好像没什么。
雷诺则疑惑地问我:“监狱长阁下,您一个人来的?”
“哦,我不是出公差。”我打量了他一下,啧,以前还真的没怎么仔细看,雷诺长得还真是不错,想来也是,他能入得了我男神狂怒之焰的眼,肯定不是歪瓜裂枣、不修边幅的那种,更不可能像我前两天训的那群新兵,一个两个内衣袜子几百年不洗,这可真是太好了。
即使经过那一番折腾,我眼前的雷诺依然干净整洁,就是头发有点乱,不过半长的碎发落在脸上,可比往常那种规规矩矩还抹着发胶的政客头好看多了啊!脸上还有一些红肿的擦痕,以及看得出他正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不要露出太过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