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又又又死了(4)
结果理所当然的不会有人从中走出,禾嘉泽回过神,难以抑制失落感油然而生。
在屋子里呆着太容易被往日气息拉着陷入回忆中,禾嘉泽走向阳台,将落地窗打开,吹着冷风清醒不少,他坐在阳台上的双人椅上,出神望着灯火辉煌的街道,不知不觉中被一股疲倦侵袭就此睡了过去。
夜风带着入骨的凉意,街上往来的车辆与行人逐渐减少变得空荡寂静。
禾嘉泽醒来时天刚蒙蒙亮,身上单薄的T恤被朝露沾湿,他在座椅上蜷着睡了一夜,骨头都有些酸痛,起身后一阵头晕目眩,他扶着墙走进屋中。
早上还有有些冷的,禾嘉泽见时间还早,想到卧室里暖和一会儿,谁知道会倒在床上后就不省人事了,直到傍晚时被一阵铃声吵醒。
禾嘉泽觉得头晕脑胀根本没心思去接那通电话,眼皮子也十分沉重,任它响了好久后声音落下。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弃,没过多久,铃声再次响起。
禾嘉泽闭着眼睛把手机摸到手,全凭感觉滑屏接通电话,用不耐烦的语气询问:“谁?”
白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我和李狗嗨在公寓门口。”
禾嘉泽恍然清醒:“啊?”他费了点力气爬坐起来。
“啊什么,快开门啊。”白羽说罢后,又顿了顿,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禾嘉泽方想开口说不知道,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是一通咳嗽,结尾还接了个喷嚏。
电话那头白羽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跟身边的人讲话:“你去买点感冒药,退烧药也买一盒吧,还有消炎的……放地上啊,不然还能放我头上吗,我手上端着一盆呢,你想让我用头顶着吗。”
禾嘉泽一手撑着墙走到玄关帮白羽开了门,见门外只剩白羽一人了,他手上还端着挺大一盆麻小,脚边也撂着一盆。
见状禾嘉泽俯身要将那盆子端起来,白羽连忙伸腿拦住他:“放着我一会来端,你先进屋啊。”
没过一会儿后,买药的李狗嗨回来了,禾嘉泽拒绝吃药,吃完药就不能喝冰啤了。
李东硕冷笑一声说:“喝什么啊,美得你,你就看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禾嘉泽拿出刚刚测量过的体温计说:“低烧,我睡一觉就好了。”
白羽埋头剥着虾说:“你这低烧还是睡出来的呢。”
禾嘉泽二话不说上手直接抢,把李狗嗨面前那一盆麻小捞到自己面前:“我不管,反正我没钱了,吃不起喝不起,你们不让我吃我今晚就饿着。”
李东硕揶揄说:“wuli嘉泽长大了,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花五千块都要犹豫很久的小男孩了,wuli嘉泽最近啊,花五块钱都得深思熟虑。”
禾嘉泽沉着脸问:“你们是陪我吃喝,还是让我把你们赶出去然后我自己承包这一桌龙虾啤酒。”
这种事禾嘉泽是干得出来的,李狗嗨与白羽对视一眼后纷纷投降。
吃了一会儿后禾嘉泽被辣得眼睛红了一圈,赶紧灌了一大口啤酒。
白羽叹了口气说:“你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事情都过去了,你迟早要放下的。”
禾嘉泽心说放下什么,放下我手里的龙虾啤酒吗。
李东硕剥了一碗虾肉,用清水挨个涮一遍后将碗推到禾嘉泽那边。
禾嘉泽看了一眼后对白羽说:“你去帮我蒸锅米饭,我想要汤泡饭拌这个吃。”
李东硕瞪着他:“你用汤泡饭那我不是白涮的吗。”
按照禾嘉泽说的白羽去厨房把饭给蒸上,等他回来后,两人继续劝导禾嘉泽。
白羽坐下后问:“明天我给你介绍个妹子,你该放过你自己了。”
禾嘉泽摇头说:“我要妹子干嘛。”
白羽说:“你弯的这么彻底?”
禾嘉泽:“弯了就弯了,反正我男朋友比你所有交过的女朋友加起来都好看。”
可惜就是死了。
李东硕紧随其后说:“男的也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你新同学就很好。”
白羽点头:“薛迟他对你的确不错,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拒绝人家。”
禾嘉泽放下碗筷,没了继续吃的心思,对白羽说:“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能为了一根鞋带就出卖自己的良心。”
“那是一根鞋带的事吗,那是两根鞋带。”白羽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况且,那是我鞋带开了他才提醒我,换成是你鞋带开了,他能跪下来给你系。”
禾嘉泽愠怒,信誓旦旦道:“我除了严霁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薛迟算个什么东西,反正我瞧不上,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觉得好你收着吧。”
李东硕对禾嘉泽竖起大拇指:“痴情,严校草和你是真爱。”
白羽叹了口气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入不了泽泽的眼呢,今天你没来学校,薛迟急的跟蚂蚁一样一整天都围着我打听你的消息。”
禾嘉泽埋着头剥虾,轻哼一声:“他哪天没在别人身边打转,要不就是帮学妹拎书,要么就给其他人讲题,以为自己是讲师吗。”
李东硕一手撑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禾嘉泽磕磕巴巴说了一句不小心看到的。
今晚禾嘉泽喝了不少,又加上本来就有点低烧,吃到最后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白羽强行将他的碗和手里的啤酒罐收走,与李东硕配合着把他扶进洗手间擦手洗脸。
李东硕出了一身汗,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床上的人说:“我看着禾嘉泽忽然想到一句话。”
白羽斜视他一眼。
紧接着又听李东硕道出一句:“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把禾嘉泽安差不多顿好后,两人才脚步悄悄的离开。
禾嘉泽虽说是躺下了,但脑袋隐隐约约的胀痛让他始终无法入睡,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之中,他又听到门铃声,没力气多想,就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又爬起来,脚步一轻一重的走到玄关把门打开。
入眼一抹高挑的身影让禾嘉泽晃了神,有一瞬间将门外的薛迟错认成严霁,等他迟钝的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薛迟半搂半抱拥回了屋。
客厅里一片狼藉,充斥着一股油辣味,空酒罐散落遍地,茶几上的纸团与龙虾残骸堆得老高,薛迟扫了一眼后不由蹙眉。
走到一半时,禾嘉泽腿脚有些发软,薛迟眉间紧皱将他打横抱起,试到他灼热的体温后,眼神中出现一丝担忧:“发烧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吗?”
此时禾嘉泽的反应比平日里慢了不止一拍半拍,等被薛迟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成一条后,才想起来问:“谁让你来的。”
薛迟帮他倒了热水,又拿起床头上几盒药看起来:“你今天没有来学校,我有点担心,你先睡,过一会儿我喊你起来吃药。”
禾嘉泽像是没有听懂一样,懵懵懂懂的又问一遍:“谁让你来的啊。”
薛迟见他挣扎着要爬出被子,又连忙将他摁回去:“我自己来的,我想见你,没有其他人让我来。”
禾嘉泽哦了一声后没了下文,薛迟哄了他两句后走出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他匆匆走到客厅,收拾起茶几与沙发附近的啤酒罐和食物残渣,来来回回跑下楼丢了三大袋的,又把地板、桌面与沙发上的油渍一点点清洗干净,忙碌了许久后才将公寓恢复原状。
将屋子里收拾干净后,薛迟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叹了口气,洗把手后朝主卧走去。
刚推开门,他就听到屋中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薛迟放缓脚步走到床边,弯下身伸手将禾嘉泽埋在枕头里的脸扭过来,心跟着一抽一抽的。
薛迟靠近他耳边浅声问:“怎么不睡觉,哭什么呢。”声音温柔到令人心暖。
禾嘉泽像是被触动了开关一样,眼泪掉的更是厉害,哑声说:“睡不着,我的头好疼……我睡不着。”
他嘟嘟囔囔不断重复着这两句,睁着一双被水雾蒙上纱的眼睛左顾右盼,垂下的眼尾梢红晕一团,看起来是难受极了。
薛迟拍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听话。”
“热……好难受啊,我睡不着。”禾嘉泽声音细细弱弱的,不似平日里傲气凌人的孔雀,脆弱点暴露得一干二净。
薛迟闻言将手探进被子里,试到禾嘉泽身上出了不少汗,约莫是这个缘故,他一个劲的想把被子弹开。
为了压着不让他乱动,薛迟不得不爬上床,将禾嘉泽连人带被子一起搂着不放。
薛迟隔着被子顺抚着禾嘉泽的脊背,低声说着:“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睡着就不热了。”
挣扎到半夜时禾嘉泽也累得没了精力,在薛迟一声声安抚下陷入深眠之中。
接着月色冷光,薛迟看见仍有眼泪从禾嘉泽眼角渗出,梦里好似也不安稳,偶有一两声呜咽梦呓从口中溢出。
他掐着时间,算着已经可以吃药的时候,将禾嘉泽扶坐起来,将几片药喂到他嘴里,顺着温热的水送服,禾嘉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还算配合。
半杯水喝下去后,禾嘉泽别过头,将下巴放在薛迟肩窝处,躲避凑到面前的水杯。
薛迟温声细语的问:“再喝一点好不好?”
禾嘉泽又想拱出被子,扭着头说:“不。”
到杯中水都彻底冰凉了,也是没有成功让禾嘉泽把剩下半杯水给喝下去,即便是醉态时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肆意。
薛迟怕禾嘉泽隔日醒来时看他在这里会闹情绪,原本打算给他喂完药后就悄声退场,可他刚从床边走开就听到禾嘉泽一句带着鼻音的问话:“你要去哪儿啊。”
回头一看,禾嘉泽又睁着眼睛正不安的看着他,含含糊糊的嘟哝:“我想和你一起睡。”
虽心知他现在人正迷糊着,薛迟却被他几句胡话搅的心慌意乱,一时心软又躺回去,将禾嘉泽连人带被子裹到怀里:“我在这陪你,快睡。”
作者有话要说: 禾父:我要去安慰我的宝贝儿子!
禾大哥:爸爸啊,我的老父亲,我求您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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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半夜更新请不要理我,我在趁着没人抓虫,我是错字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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