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152)
“小王子,你该学会自己走路了。”苏珊夫人哼哧哼哧的声响,把蒙堤逗笑。
如果尼德兰没有受伤,蒙堤一定是挂在他身上像只棕熊,夸张到24小时不离怀抱。
蒙堤坐在汽车后,车门贴心地关上后,对于他来说是宽敞的车内座位,他向左边的尼德兰爬过来。如果人是有尾巴的话,尼德兰此刻会看见蒙堤屁股上那又大又长摇得欢快的尾巴。
“看看你。”尼德兰为爬在他腿上的蒙堤立了立衣领,整理一番着装。“是哈巴狗,还是斗牛犬?”
蒙堤趁机地摆出凶悍的表情,“汪汪”的叫了两声。尼德兰去摸他的小脸儿,蒙堤张嘴凶狠地要咬尼德兰的手腕。
“小鬼,松口。”
被咬住了左手衣袖的尼德兰,他右手不方便,只用左手去摆正了那张牙舞爪的蒙堤的小下巴。蒙堤的小奶狗凶狠的姿态活灵活现,尼德兰怀疑他最近看的卡通片是《猫和老X》,模仿里面的恶犬。而上回他发现蒙堤一边学小猪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一边跳进了泥坑。于是他把蒙堤娱乐时间看的卡通片《小猪XX》给换了。
“汪汪,汪汪。”蒙堤作出凶恶地对着尼德兰吠了几声,然后尼德兰将他的衣服兜里的糖果借机掏了出来。
蒙堤立马恢复人声,“还我,嘤嘤。”后面两声佯作的哭声,听起来格外撒娇。
“你张嘴看看你的牙。”
蒙堤恬不知耻地立马“啊”地张大了嘴巴,里面一口白白的牙齿里,就有三颗是换牙脱落的,还有两颗因为吃糖而烂了,这个月里要去牙医那儿拔两回牙。
尼德兰掂量了一下掌心里的糖果。还是尽数地揣入地放回蒙堤的口袋里。
尼德兰要求他不吃糖果,发现他偷吃糖果,还是纵容着他。
蒙堤坐在座位上,小脑袋枕在了座位的后枕上。他听着尼德兰在跟他说话,小手悄悄地摸在了兜里,摸着他藏着的糖果。觉得要为叶弥不吃糖果。
于是把车窗摇下来,偷偷地把手心里藏着的糖果扔下了车。
到了学校,轿车停下来。
尼德兰左手抱上了蒙堤,手下为他打开轿车的车门,尼德兰左手抱住的蒙堤,儿童的细细大腿夹在他的腰上,蒙堤一手放在尼德兰的后颈边上,一手放在了尼德兰的心口前。
尼德兰的话传入耳朵,“好好上课,不要跟同学说悄悄话。”
蒙堤看见了周围那些学生,个子比他高,却或走或跑,没有人抱他们。只有自己被高高地抱着,抱进校园里。
“叶弥。你要早点来接我。”蒙堤把视线收回来,望向了因为抱住自己、个子比他还要低一点的快一米九的尼德兰。
“我哪天不是你还没放学就在门口等你。”上将的回击,透着无限无奈和宠爱。
把小鬼放下来,在自己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小鬼的书包由他的仆人为他拿着。小鬼今年原来一米三,还是矮得让尼德兰担心。不过不要紧,再矮也是他的弟弟,即使他将来矮到担当不了王子,他会替他担当的。不过这只是玩笑。
“多喝点牛奶。”尼德兰耐心和无情的建议,“小矮子。”
第165章 病娇的王子13
蒙堤坐在教室里, 他正坐在第二排的位置, 数着墙上的一点一点拨动的秒针。
教授令人睡意昏沉或令人跃跃欲试等待下课的声嗓还在耳边荡漾着,就像是不知疲惫、坐在秋千上的猴子。
蒙堤已经把课本收进了书包里,把书包的背包带系上肩上。小手撑在了脑袋边,歪着的灰色头颅。身边一个叫做丽莎的漂亮小女生, 再次提醒他,央求的口吻使她看起来多么娇柔:“拜托了, 一定要要到尼德兰上将的签名。”
丽莎柔软的手触碰在了蒙堤的手臂上,蒙堤看了一眼他身旁同样出生贵族的丽莎,她有着和尼德兰一样白色的脸, 有着一双忧愁而美丽的棕色眼睛。一张娇艳的红唇,有时候因为蒙堤的不回答她而抿成了线条, 那不是冷漠的线条,而是微微难过和失望的弧度。
蒙堤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她举止优雅,大方美丽,是班上无数男同学心驰神往的对象。
铃声一响起来,蒙堤就起来, 要飞奔出教室和校园,不知怎地,回了一次头, 看见丽莎那双忧愁的大眼睛, 就像是傍晚时分海边的星星。
班上无数人想让蒙堤给他们带一张尼德兰军官的名片, 甚至是他用过的东西, 或者一支钢笔,一条手帕。
他们愿意用精密仪器的玩具、高昂的波塞冬币或者是答应蒙堤任何条件来换取。
但是小王子却不愿意为他们效劳。
他要把尼德兰私藏起来还来不得,竟然还要给你们带他们的亲笔签名和用过的用品?
蒙堤转身飞奔出了教室。他背着看上去把他还要硕大的书包,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无数的风一样。跑出校门,已经有仆人在门后等候着他,书包被仆人拿过后,然后看见一辆轿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不远处。
蒙堤蹦蹦跳跳地想上车,帕雷在一边抱起了他。“小王子,等下再上车。”
“为什么?”蒙堤说完这句的时候,他从后方车窗看见了车内不止有尼德兰,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小王子问向帕雷:“他是谁呀?”凭什么坐了我的座位。“从波塞冬首都来的军官。”帕雷告诉他。
从车后方的窗户看去,那人正和尼德兰谈话。
尼德兰半开着车窗,香烟的烟雾从车内袅袅飞出。偶尔地,白色而修长的左手手指,夹着香烟探出了车窗外,把烟蒂弹落在地上。
蒙堤等了大半天,那陌生的军官终于从轿车上离开了。帕雷为他打开了车门,蒙堤被抱进了车,他闻到了车内一股香烟味道。看见他的叶弥坐靠在座位上,白色的脸庞有些淡漠。
蒙堤像条笨拙的小哈巴狗一样,双膝双手在座位上爬着,爬到了尼德兰身上,尼德兰的香烟还没抽完。这或许是他第五还是六支香烟了,从刚才到现在。
尼德兰微微摆开过左手,防止烟头烫到了那小鬼。等小鬼爬上了自己的腿上后,再夹在嘴里,深深地抽了一口。
小鬼仰着头,本来又要进行撒泼和卖萌的时候,他看见了尼德兰白色的面孔,那不吸一口烟时抿成线条的红色嘴唇。他看出了尼德兰的一丝异常。于是他追问:“刚刚那人是谁?”
“你父亲加西亚委派来的。”尼德兰回答他。
蒙堤看见了尼德兰那张淡漠而白色的脸,就像是他看到过雪松下的铺着的雪。那苍翠的墨绿色的衬托下,那雪的刺骨和洁白。
尼德兰的眉头和以往一样,但他黑色的眼睛里透着难得看见的不悦的神色。
蒙堤小心翼翼地凑在了尼德兰的脖颈下,像是亲,也像是贴在他脖子下,“他跟你说什么了,叶弥。”
尼德兰向来对他是言之必答,即便是片言只语。“他撤掉了我上将职位。让我好好养伤。”
蒙堤睁圆了眼睛。烟雾缭绕在车内,即便是开着车窗,风从外面灌进来,就像是把香烟的气味打得七零八碎,飞的位置到处都有。
“为什么?”蒙堤看住了尼德兰黑色的眼睛。
尼德兰的眼睛并不想说话了。只留给他淡漠、纯粹的黑色。
王子的撤职书带下来,不过是怕他功高震主,收他兵权而已。
一路回家,蒙堤难得地安静。他以为接下来几天的尼德兰会像是在轿车里那样的沉默,冰冷的时候,但是尼德兰却全身心地陪他上学。
尼德兰自然有后手,他不交兵权,拖延转交。还有波塞冬战事频繁,不久必回再次征用他。
蒙堤趴在了书桌上,他的手里还握着银灰色的钢笔。钢笔下面的纸稿,被他涂出了一个又一个圈。
尼德兰就坐在他不远处,正在看着书籍。
蒙堤偷偷地往坐在他左前方的尼德兰看去,看见他的书本上面波塞冬语写着的《惠特曼诗集》。看见他坐姿。他孤劲的腰,微微枕在了靠椅上。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书本的下端,拇指用来翻页。
空气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云彩的天空,偶尔一两只雀鸟飞过。那是尼德兰在翻页的声响。
有尼德兰在,谁都不敢告诉蒙堤作业题的答案,更不敢为他写作业。
蒙堤懊恼又苦闷,灰色的脑袋枕在了光滑而硬冷的桌面上,脸贴在了刚刚用钢笔抄写了几行的波塞冬单词,便不想再抄写了。以前尼德兰不在的时候,他从来没写过作业。现在要他写作业,是赶鸭子上架,是为难他小王子。
两个小时过去,尼德兰看完了一本书。“作业写完了吗?”
蒙堤用闷重的鼻音回应他:“没——”
趴在桌子上,手里的钢笔在缓慢地转动着,波塞冬的单词被他抄错地继续抄写着,而他还不知道。
尼德兰走了过来,看见他纸张上抄写着新单词,一看是文法作业。
提醒他,“字母抄错了,蒙堤。”
蒙堤才从桌子上抬起小脑袋,看着单词本和纸张,“哪呢。”
尼德兰白色的手指指在了纸张上那像是狗爬的字体,“ш抄成了щ,这里ч写成了ц。ъ和ь要区分好。”
蒙堤才发现了自己纸上的错误,尼德兰看见他因为趴在抄写的纸上,脸上印下了一点钢笔的墨迹。
于是大手过去,替他揉着和擦着他那脏兮兮的脸蛋。
“你看你脸。”
蒙堤借机把脸蛋蹭在尼德兰宽厚的手掌上,像只英短猫一样,灰色的毛发,那享受的表情,“叶弥教教我。我计算不会。”于是翻出了数学的作业来,交到了尼德兰的手上。
尼德兰没有接过,“把乘法口诀背完就会了。”
蒙堤撒娇,“我不会,教教我,叶弥你最好了。”
最好的叶弥装作听不见,找了张椅子坐在了蒙堤的旁边。因为尼德兰的过来陪,蒙堤坐正了身体,抄写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时间就像是海洋的波浪,夜里在轻轻拍打着窗户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