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火遍银河系(19)
他喉结动了动,问谢演,“跳什么舞?”
他感觉自己也醉了,就像被水温柔的裹住,所有的动作都减了力道,带着一种飘的感觉。
奇怪,感觉身体好热。
这太不对劲了。
霍奈后知后觉,直到某个地方斗志昂扬,他才意识到自己进入发-情期了。
整个首都星都传着霍奈是性冷淡的传言。
这家伙是确凿无误的Alpha,Alpha的威压吊打整个帝国经营Alpha男团,然而身边的人陆续被Omega引致发-情发狂的时候,他淡定的像块石头,又冷又硬。
也有不少Omega费尽心机的在他面前进入发情,试图用AO之间的绑定来让自己成为这个帝国最具权势的阶层。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从他小时候开始,在他身边别有用心的人就层出不穷。
他很小的时候吃过两次亏,后来就再也没有上当受骗过。分清究竟别有用心还是真心对待费心费力,而霍奈不需要谄媚谁来获取资源,他拒绝了所有人。
他厌恶信息素,因为他的出生就源自于信息素的屈服。他的父亲,帝国的皇帝陛下,因为被人设计,导致标记了错的人,与心上人分离。这二十多年,他受制于信息素,和皇后相处的很好,但他并不快乐。
他的父亲是个情种,母亲是个野心家,他们只有他一个孩子,因为父亲结扎了自己。
或许是从小看到了这种悲剧,霍奈厌恶信息素,心理的抗拒导致了身体的无法接受,他没有信息素,也几乎没有被人引到发|情。科学院那群研究员说他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发情,这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别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他,帝国唯一的太子竟然不仅性冷淡,还残疾了(ABO世界搞不到信息素无法被引导至发情就会被认为是残疾),以后大概皇位会旁落。很多人蠢蠢欲动,将注押在旁支上,猜想之后会是什么人来继承皇位。
霍奈知道后只觉得开心,因为他摆脱了魔咒。这种不正常的野兽的锁链,他终于挣脱了。
但现在他发|情了。
奇怪的是,他没有丝毫不悦。
两人的姿势不像是跳舞,更接近情人的依偎。霍奈感觉到谢演滚烫的体温,还有他炽热的呼吸,谢演的耳朵红的如同熟透的草莓,霍奈忍不住触碰,仿佛这样就能捏出鲜艳欲滴的汁水。
“你发|情了。”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用尽最后的理智,声音听着很冷淡。
原来发|情是这样。
“嗯?”谢演昏头昏脑,感觉自己被下了降智的诅咒,不然为什么现在人话他都听不懂。
“你骗了我。”霍奈在谢演的耳边喃喃,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咬谢演的耳朵尖一口,那看起来太可口了。
谢演感觉自己跟被架在火堆上即将被烧死的女巫一样,火焰从内到外,烧的四肢百骸都化为灰烬,没有什么能支撑他,他快成了一滩水。
“发|情”两个字就像开关,打开了谢演脑海中某个角落的房间。他还记得看的科普说,Omega第一次发|情会很迅猛,如果没有抑制剂又没有标记,就会一直流汗,最后脱水而死。
临时标记可破。
“救我。”谢演一把捏紧霍奈的手臂。
他被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情yu袭击的猛烈而迅速,就像疾驰而至的暴风雨。而他腿软的滑向大地,与其融为一体,被冲刷,被洗礼,泥泞不堪,水流向四面八方。
雨一直,一直,一直在下,仿佛将前二十余年积累的水一并下个干净。
霍奈低头看着他。
两人相处的几个月中,他看过谢演很多次。但没有哪次像现在,让他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成为屈服于古欠望的野兽。
但他不能。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克制,冷静,但他的手探进谢演的衣领,一寸一寸沿着脖子挪向后颈。
力道并不大,但谢演的皮肤仍然出现了红印子,就像雪地里碾碎的梅花,花蕊的颜色最浓,一路扩散至边缘,颜色变浅,一朵一朵,非常漂亮。
“什么?”霍奈听清楚了,但他想再听这人说一遍,于是他假装自己听力不及格。
“上|我。”谢演说的直白而坦荡。
心中的野兽挣脱了枷锁,挣脱了牢笼,咆哮着冲出来。
“但……请……”谢演努力和身体内的雨水做斗争,艰难的将话补全,“别标记我。”
他的脸已经烧的通红,没有抑制剂,如果再没人帮他,很可能就这样烧到脑子不好使。
他还不想变成白痴。
谢演听到一声很轻的喟叹,甚至疑心自己听错了。
两人倒在大厅墨绿色的地毯上。
霍奈覆上来。
灯光熄灭,乍让人眼睛不适应,他眨了眨眼睛,睫羽颤动如翼翅扑闪,感觉整幕星空如薄被,靠近他,淹没他。
谢演成为了一条溺水的鱼。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上高速,想都不要想。
☆、礼物
谢演意识恢复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拆了一遍,重新组装起来,每个部位都叫嚣着“我被使用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但谢演觉得自己最需要休息的是脑子。
如果有失忆的药就好了,让他将这三天的记忆给清洗掉。
整整三天,他们都在厮混,谢演觉得自己是树袋熊,霍奈就是他喜欢抱着的那棵树,怎么都不下来。整个别墅都快被两人霸占,还都是说出来就会自动消音的事,以后简直没有办法直视了。
谢演抬手想要捂脸,但他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闻到一阵花香。
他睁开眼睛,枕边放着一束花。
看花瓣是菊花,但具体谢演也分不清品种,不过霍奈选的搭配颜色很漂亮,都是淡淡的素色,这估计就是他的风格。
菊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永恒的爱?
他的心情就像晒干的花茶重新泡水,整个人舒展又饱胀。
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全程霍奈都没有内那个什么射,这让谢演放心了,至少不会怀孕。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需要为不会怀孕而放心,谢演心情复杂。
他试图撑起上半身,身上斑驳的吻痕提醒他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吻就像拥有什么魔力,把他的力气全部吸走了。
下床的时候是小受们国际惯例的双腿发软,差点跌在地上。谢演努力撑住自己,深呼吸,扶着床慢慢站起来。那种后边仿佛含着什么东西的感觉让他头皮炸裂。
快清除,快清除,谢演小声嘀咕,试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除出去。
……可是真的好爽。
这种情况他也懒得穿整齐,随手捞过来一件睡袍披在身上,将腰带系了一下,就下楼了。
他以为霍奈已经离开,于是就这样懒散而随便,大片的胸膛露在外边,走路时候带起的风拂起睡袍的衣角,露出里面又长又直的腿,脆生生的,上面布满了吻痕,从脚背到大腿根都密密麻麻的,谢演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是麻的。
这个牲口!
牲口本人正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他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讲话,面瘫着一张脸,听见动静抬头,发现是谢演。表情动了一下,说了一声“稍等”,然后起身走到谢演面前,把他的睡袍整理好。袒露在外边的皮肤藏在了布料下。
谢演的脸木木的,实在是脑海里浮光掠影般过了太多,不知道该捡哪个面具带上,便成了现在的模样。可他眼睛炽热明亮,让霍奈忍不住想要吻他的眼角。
凑近的呼吸如此熟悉,让谢演想到这三天里对方把自己翻来覆去的吃了又吃,关键被吃的那个也被吃的很爽很爽……表情管理失控了,红的健康管家瓦莱跑上前,呆头呆脑一句“检测到体温异常,心跳过快,请注意休息”,让谢演忍不住伸手捏住对方的嘴:就你叭叭!
霍奈低沉地笑,笑声仿若一只手,拨动谢演的心弦。
他忍不住给自己找回场子:“你没走啊?”
嚯,这谁的声音,这么粗糙,沙哑,这货绝壁不是我。
“你没醒,我不能不告而别。”霍奈语气难得踟蹰,“感觉还好吗?”
谢演以为他说这三天,心想你怎么还问,还问!我好不好,你不知道么!但都要分别了,说谎让对方怀疑自己总归不行,他还不至于那么做,于是诚恳地说:“很好,很舒服,技术很厉害,谢谢你。”
万万没想到被床上服务评价五星的霍奈:“……”
他表情都要裂开了。
谢演作为全星际第一个和霍奈OO的人,也是第一个如此坦荡的夸奖霍奈技术的人。他的坦荡让霍奈的思绪也忍不住飘到前两天,谢演坦荡的表达自己的需求,缠着他,啜泣和口申口令都是带钩挂刺的藤蔓,无法将两人分开。
霍奈以前一直要求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所有的失控都发生在谢演身上。
他将28年以来所有的理智耗尽,才克制自己不去标记谢演,告诉自己这只是回报谢演的“一个人情”。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也不是合适的地点,前路有无数荆棘,他并不想带谢演去闯。
理智和感情真是奇怪的一体两面,在此之前,他从不会想标记Omega,而现在却……
打脸来的比洗脸还快。
谢演看到霍奈一言难尽的表情才想到自己误会了,心想果然是美色误我,我已经是个没脑子的人了。
他咳嗽了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饿了吗?”
那三天两人黏糊糊的,都没从对方身上下来,又怎么顾得上吃东西,都是营养剂来凑合的。到中间谢演乏力的不行,东西都吃不下去,还是霍奈强行喂给他的。
唉唉唉,谢演心里连连叹气,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饥渴,那么荡漾,现在感觉都没有办法和霍奈直视。
真是醉酒误我,他理直气壮地甩锅到酒和发|情期身上。
霍奈本想拒绝,又怕伤了他的心。Omega在第一次发|情期后会因为激素原因情绪不稳定,他不想让谢演难过,于是点了点头,私下里又给罗杰发了条消息:再帮我拖一天。
罗杰很快回道:你杀了我吧!
第二天消息接踵而至:就一天,真的是最后一天了!
他真是怕了霍奈。这人本来该在两天前回来的,但三天前他忽然发消息让自己往后拖一天,结果呢?一天之后又一天,一天之后又一天,都三天了耶殿下!他找借口找的头都秃了,霍奈的直系都快以为他要搞兵|变,对他虎视眈眈的。
霍奈没再回复,跟着谢演进了厨房。
最后这餐,谢演没有做很复杂。现在他胳膊也没什么力气,于是弄了些面让霍奈揉。霍奈力气大,揉的劲道十足。他取了些之前存在冷冻室的东坡肉,直接放到水里,随着温度上升慢慢解冻化开,浓郁的汤汁散在水里,香气四溢,从别墅边缘的菜地里拔了两棵生菜,脆波波的,洗干净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