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人设是昨天崩的
人人都说A栋教学楼有鬼,唯独白学霸每天按时间往那儿跑。
说起来,白学霸高冷沉稳,智商逆天,浑身自带隔绝冷气,独来独往。可偏偏就碰上了胡搅蛮缠的路爷,从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为了摆脱这位路爷,白学霸算命求符,开坛做法,床头挂着桃木剑,腰里别着照妖镜,每周寺庙走两趟,可拉开床帘,路爷侧卧着身子,柔若无骨的朝他眨眼睛,“气不气?小爷我还在~”
白学霸自恃冷静自持,无欲无求,路爷记得,他性感的腰身线条,让人疯狂。
路爷彪悍,打遍天下无敌手,而白学霸记得,他卧蚕处淡淡的伤口,像个吻痕!
无欲无求行走如风学霸攻×无依无靠胡搅蛮缠校霸受
白木×路航:一行白鹭上青天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木,路航 ┃ 配角:预收《诸神混战时我被误伤了》 ┃ 其它:
☆、传说中的自习室
盛夏的深夜,蚊虫闻着汗味儿从四面八方涌来,直戳戳的往撞窗纱上撞。
江大的学生自习室,是整个上城出了名的豪华。
原本那自习室,也就是个平常的教室,夏天到来之际,没有空调,也就头顶三个小破风扇呼啦啦的吹个不停。直到去年那位学霸的到来,校长老李头为了供养那位活在神话里的学霸,在他刚刚到校的那年重新翻新了一遍自习室,同级的学生们跟着享受生活,自此把学霸奉为至宝。
然而,再豪华的自习室,也顶不住一群大老爷们的糟蹋。面无表情的扫过眼前一排白花花的肉()体,白木抬手捏了捏略微僵硬的脖子,然后抱胸靠在了椅背上。
不愧是学霸,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他刚叹了口气,前方的抱着手机看了一晚上动漫的张远就转过头来。
“白哥,回去吗?”
他一说话,旁边的人全都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盯着白木,好像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翻身解放了。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白木垂眸看了眼手机,财神爷的屏保上,赫然在目的22:30,时间还早。
“还早。”
“学霸,都十点半了,不早了!再过半个小时,咱们可能就是被抬出去的。”坐在最前面独享风扇的锡纸烫正左手从课桌里往外摸T恤,右手整理桌子上散落一堆的书。
“对这个时间点了,也该走了。”
“可不是,快点收拾。”
光着身子的都开始套衣服,仿佛身后有野狼一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提上书包坐到了桌子上。
白木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怎么了?”
“白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张远拔掉耳机立刻抱着书包过来坐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脚踩在椅子上神经兮兮的打量着四周,道“这栋楼不干净!”
他说的及其小声,连声音都在发抖,俨然那个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而听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木头脸,动也没动一下。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想通宵就通吧,哥们先走了!”说罢,他将书包甩到背上,一堆人就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倒是第一排的那个锡纸烫抱着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站了许久,最终还是留下一句“学霸保重”冲出了教室。
片刻功夫,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面对此番悲凉的情景,坐在他斜后方的金眼镜立刻递上来一根烟,白木没说话,手指了指不远处左上角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里面红光微闪。
金眼镜瞄了一眼,薄薄的眼镜下面颓废无神的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别想了,这摄像头昨天刚换的。”
一个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传来,金眼镜轻挑眉梢,安分的收起了烟,顺便朝那角落里抛了个媚眼。
余光扫过他的动作,白木对此已经熟视无睹。金眼镜原名金彦,是他的舍友,江大出了名的一支花,什么文艺晚会节目主持都找他,堪称江大头牌。
上城大学里一直流传的“金框眼睛握在手,衣冠禽兽横着走”这句话,说的就是他。
以往这位头牌极其注重仪容仪表,收拾的人模狗样,出了宿舍六亲不认撩天撩地。然而此刻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青灰色的胡渣从他的嘴周冒出来,再配上那青大的黑眼圈,江大一枝花的名号顿时不复存在。
饶是白木,也很少看到他的这副,模样。
“昨天打游戏到几点?”
“昨天压根没睡。”金眼镜摘了眼镜随意的刮了两下眼眶,再次戴上眼镜的时候,发现面前的人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
“怎么,被哥的帅气迷倒了,来,到哥的怀里来!”明明困的哈欠连天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嘴下却闲不住。
白木自然而然的忽略这句话,转身将手边的牛奶扔给他,道“喝了,回去睡觉。
金眼镜抱着牛奶愣了许久,丝毫不矫情,也不插吸管,暴力的撕开牛奶盒的一角,仰头间一盒牛奶就已经进了肚子。
“爽!不过什么时候你能让我撩你一下,就更爽了!”
面前人头也没抬,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支金边黑色钢笔在刷刷刷动个不停,“下辈子吧,这辈子只能我撩别人,没有别人撩我的份。”
金眼镜敷衍的点点头,对此回答他也已经听习惯了。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后,他便开始收拾东西,目光所及之处是面前人言简意赅,圈圈点点的课堂笔记。
嗯,他好像遇到了难题?
“我等你,还是我先走?”
白木来不及抬头,只随意的挥挥手,金眼镜食指勾着书包,从他身旁走过,怕别人打扰到他学习,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
自习室重归寂静,白木戴上了耳机专心埋头攻克难题,最前方的空调呼呼的吹个不停,凉飕飕的风灌进他的脖子里,他随手拉了拉衣领,抬头望向正中央的多媒体屏幕。
黑的反光的屏幕上,倒影出他纤瘦的身影,左侧窗帘被风吹的唰唰响,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如此情景,还真有那么几分恐怖片的味道。
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自己手里的题更恐怖一些。
没有理会呼啦作响的窗帘,白木重新低下头,深陷难的要命的题目当中。
23:12,凉风四起,A栋教学楼陆续关灯,清冷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偶尔风卷起一两张草稿纸,飞扬,旋转,在漆黑的走廊里翩翩起舞。整个楼栋一片漆黑,唯有五楼的某个自习室灯火依旧。
白皙的指尖已经沾上了些许黑墨,草稿本也已经被戳了好几个印记,写的满满当当的草稿纸又一次被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白木疲惫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正打算检查一下自己的运算步骤,耳边竟然意外的传来了嚼薯片的声音。
咔嚓咔嚓——
以为是跟自己一样上自习的人,白木连头也没抬,只按着耳机将纯音乐调的更大声了些,意图盖过身旁人吃薯片的声音。
咔嚓咔嚓,声音更大了一些,仿佛故意在他的耳边。
白木一皱眉头扔下笔,“同学,能不能去其他教室吃,你打扰我了。”
与他相隔两个座位的地方,男生吃薯片的动作一停,缓缓转过头来。
他里面一件纯白T恤,外面黑色棒球服衣领竖起,黑色的工装裤再配上高帮鞋,里里外外裹的严严实实的。
大夏天,捂得这么严实,也不怕长毛?
那人转过头来时,棕褐色的卷毛凌乱不堪,一张脸倒是干干净净的,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你都可以乱扔废纸,我吃个零食怎么了?”
白木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他的脚边一堆废纸团,都是他刚刚撕下来扔过去的。
……
白木低头拾起地上的废纸团,悉数拍在桌子上,随后向那人挑了挑眉,手指了指门。
“可以出去了吗?”
那人眨了眨眼睛,换了个更加妖娆的姿势坐着,两条修长的腿交叉搭在桌子上,被微微提起的工装裤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根根分明的汗毛。
“你继续,我悄悄吃。”
说罢,一片薯片就被丢到了嘴里,那人轻轻的咬,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白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无视,重新低下头看题。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两张草稿纸又成了废纸,他颇有些烦躁的打算把纸揉成一团,却突然想到自己身边的人。
他扭头望去,那人果然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手里的薯片被捏的哗哗响。
沉默片刻,白木将纸抹平,垫到了屁股底下。
他不能扔,还不能垫屁股了?
这次那人没有再说什么,薯片声也没有再传来。直到——
“选C。”
白木随意的扫了眼题目,填上了正确答案C,笔尖刚刚移到下一个题上,那厢声音再次传来。
“A”
白木承认,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同于他的清冷,从他的声音里,他隐约听得出来几分性感。
但是,如果是说答案的话,他宁愿不听。
“下一题绝对B!”
他连上一题的答案还没有看完,那人又再次开口了。
白木沉默的闭上眼睛,手微微的颤抖,“同学你很闲吗?”
那人咧嘴笑,又朝嘴里扔了两个薯片,咔嚓咔嚓作响,“对啊,非常闲!”
白木闻声望去,那人就在在他的耳边,头挨着他的肩膀,还差几厘米就要依偎上来。近距离看,他白净剔透的皮肤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瑕疵,唯有右眼睛卧蚕处有一条淡淡的疤痕,伤疤已经褪去,只剩下浅浅的粉色。
嫩嫩的,像一个粉色吻痕。
靠的这么近,白木轻瞄了他一眼,正打算退后,那人却已经先退回到了两个座位外的椅子上,揉了揉毛茸茸的头发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