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上(190)
佛克斯这时回头喊道:“娜娜子、威廉,你们不走吗?”
勇利背对着他们挥挥手,还看着大门在沉思,维克托自然也跟着勇利,佛克斯叹了口气,也不管他们了。
勇利沉吟片刻,转身问看门人:“先生,请问现在离宴会开始还有多久呢?”
看门人看了一眼身后的钟表,回道:“晚上七点举办宴会,现在快到中午了,还早着呢。”
娜娜子那双眼睛眨了眨,莫名有种他使用玛利亚义体时的清纯中含着妩媚的魅惑感,她双手在胸前合十,做请求状:“还有件事呢,就是人家觉得走廊的光线太暗了,走路时总是怕摔,有没有什么照亮那里的方法呢?”
她实在是很美,做出这副神态时更是楚楚可怜,又带着莫名的娇憨,看门人咳了一声,回道:“有是有,宴会前的一小时,夫人会点亮整个城堡的灯光,那时候比较亮,不过你们得记着穿礼服去宴会,否则夫人会觉得你们不尊重她的。”
少女闻言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像阳光下盛开的太阳花:“真是太感激您告诉我这些了,您真是位善良又贴心的绅士,谢谢您。”
使完美人计的勇利又礼貌的道别,拉着维克托去了待客厅。
维克托是被这孩子熟稔使用美人计的样子给惊得目瞪口呆,他问道:“我们不回房间吗?”
“不回,在待客厅待着吧,那里壁炉的火很旺,感觉会安全一些。”
勇利从背包里摸出巧克力和压缩饼干递给维克托:“在晚上的宴会到来前,我都不想去走廊了,你拿着这个充饥吧,等灯亮起来后我们再趁机去探索一下这里,反正只要在七点前赶到宴会厅就行了。”
维克托接过压缩饼干,慢慢点头。
“那……我们就不去管其他人吗?要告诉他们这件事吗?”
勇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让维克托有点犹豫,不知自己是不是问了错误的问题,他解释道:“你看,虽然以后的场次肯定也会遇到灰色组织的人,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坏蛋,有些人就只是想活下去,我们可以和他们达成合作关系的。”
勇利轻声问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愿意帮助别人活下去的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吗?”
维克托怔了怔,想起勇利之前还打过电话,把那个叫海伦娜的新人介绍到正规组织去过,这个人并不是冷漠无情的。
他下意识的问道:“所以,是这一场的那几个人有不妥的地方吗?”
岂止是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
勇利叹了口气,和维克托讲了他的经验:“在空间里,偶尔会出现鬼怪伪装成求生者混进来的情况,还有的时候求生者会被鬼怪控制,这都是说不准的。”
“咦咦咦?鬼怪混进来?”
维克托震惊的问道:“这一场有人是鬼怪吗?”
勇利很干脆的回道:“我不知道,如果鬼怪的伪装和控制那么好辨认的话,求生者的死亡率就不会那么高了。”
维克托哦了一声,低头啃饼干,啃到一半觉得太干,噎得慌,就看到一瓶水被递到自己面前。
瓶盖都被拧开了,维克托其实不会喝那种瓶盖被拧开的水,因为雅科夫警告过学生们很多次做运动员要谨慎。
生病了吃药前要找队医确认药物不含兴奋剂,水要喝自己带的,别人递水不要喝免得里面被加什么不好的东西,吃东西也要谨慎,有些不能吃的就别吃,这是为了健康更为了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东西吃进去,运动员们虽然大部分热血又单纯,但也不乏心眼多心思不正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勇利之前也给维克托递过水壶和矿泉水,但瓶盖同样不会拧开。
他看了一眼勇利,接过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沁凉的冷流顺着食道流下,整个人一个激灵,精神了起来。
维克托惊异的看了勇利一眼,就看到他已经走到壁炉去烤火了,侧脸还是冷冷淡淡的,却让人看着莫名的安心。
不同于对看门人使美人计时的笑靥如花,也不同于面对其他人时的叛逆学生妹的冷漠,褪去那层人设,真实的胜生勇利安静得像冰封的贝加尔湖,但在封冻层下,有清澈的湖水仍在流动。
直到成为求生者后,维克托才意识到不仅自己对勇利有所保留,勇利对他也同样如此,他们都不曾坦诚,所谓的“交心友人”只是自以为是,维克托意识到他不曾见过勇利的全部,不知对方的所思所想,接触对方内心的唯一途径只有他的花滑和舞蹈。
可现在,他又觉得其实勇利一直都很坦诚,他对自己展现的每一面,都是真实的。
聪慧学霸又恶霸的小师弟是勇利,写信送礼物鼓励他的pumpkin是勇利,这个清冷又细心的求生者也是勇利。
作者有话要说:
维克托差不多是从这一场才开始认识瓜总真实的一面的,之前好感刷得再多也是针对信中的pumpkin小姐和日本小师弟,但勇利其实把真正的自己藏得很深,在成为求生者前,维克托接触勇利真实一部分的途径只有勇利的滑冰节目,但现在维恰也可以开始去认知、了解勇利作为求生者的模样,真正走近他了。
第116章 特殊的晚宴
到了晚上六点左右, 两人一起走出待客厅,果不其然外面的走廊都亮起了灯光,但不知道光源在何处。
“你的义体是刺客,对吧?”
维克托回道:“是, 怎么了?”
勇利活动了下踝关节:“每通过三场低级场就可以开启一个新义体, 我现在用的义体也是刺客, 走吧, 跑起来。”
他对维克托伸出手, 维克托愣了一下, 就笑起来, 他一把抓住勇利的手, 两人一起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时间只有一小时, 不抓紧时间可不行。
勇利应该是之前就早早谋划好要探索哪些地方了,他带着维克托先一路到了二楼,门还是关着, 那个佝偻的老奶奶看到他们,呵呵笑着说:“夫人还在上课, 要半小时后才下课呢,七点宴会厅才能开场, 两位是去换礼服吗?”
勇利对老奶奶微笑着说道:“是呀, 女士, 我能问问夫人给小姐们上的是什么课吗?”
老奶奶就回道:“当然是礼仪课啊,夫人的礼仪可好了, 她也喜欢礼仪好的姑娘。”
“哦。”勇利点了点头, 又和老奶奶客套了几句, 拉着维克托快速上了三楼。
他敲了敲几个房间,一边说道:“现在屋子里没人, 我们先进去看一看。”
维克托下意识的去掰门把手:“可是这些门都锁了,我们怎么进去?”
勇利对维克托挑了挑眉:“知道我当年怎么从瓦赫坦戈夫剧院的后门溜进去给你妈送饺子的吗?”
维克托:“诶?”
只见小南瓜撩起裙子,维克托就看到那紧致白皙的大腿上绑着黑色的腿包,上面附有刀具、改锥等物品。
这家伙还穿了肉色的安全裤,如果维克托偶尔一瞥看到的风景没错的话,他应该还穿了DB。
DB就是Dance belt,由于花滑运动员、芭蕾运动员普遍要在表演中做大量的跳跃、旋转等激烈动作,所以穿DB保护一下|胯|下的小兄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和女性发育后要戴bra是一个概念。
而且DB还可以帮忙隐藏小兄弟的存在感,使运动员不会在表演时发生尴尬场面,分散裁判和观众对表演的注意力,总之就是比赛时要穿、训练时也要穿,练花滑的男生谁没有一打DB呢,反正维克托有两打。
如果这是其他男孩子的话,哪怕在维克托面前luo着,他也不会感到尴尬,毕竟你有的我也有,但勇利撩裙角就让维克托特别不好意思,想撇开脸,又觉得真撇开脸了会更尴尬。
啊,果然是因为勇利的女装太好看了吗?
勇利对维克托的纠结心理浑然不觉,他从腿包里摸出一根铁丝,示意维克托给他放风,俯身在门锁边上捣鼓起来。
维克托目瞪口呆:“你还会开锁?从哪学的啊?”
好酷诶。
勇利淡淡的回道:“组织以前的前辈教的。”
门开了,勇利小心的开门,看到房间里铺着雪白的地毯后,他脱下鞋子走进了屋子里,维克托在门口疑惑道:“为什么要脱鞋?”
勇利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回道:“看你自己的鞋底。”
哦,那就看鞋底啰。
维克托抬脚看了看,被自己的鞋底惊呆了。
那些黑黑的东西是什么?就像是……血液混合着灰尘一样的东西,如果勇利没有脱鞋的话,这些痕迹势必会留在地毯上,而一旦留下痕迹的话,后果就很难说了。
【维也纳的住处,房中像血海一般,没办法行走。为了要到床上睡觉,在地板上洒灰以防滑倒。】
维克托想起了这个曾出现在血腥玛丽故事的句子,可是在灯亮起后,他们走过的地板分明是干干净净的,这些血迹是何时沾上的呢?
再联想一下之前他们在走廊里,勇利带着维克托快速前进的举动,维克托心里仿佛明悟了什么。
危机一直都存在,只是勇利带他避开了,那么没有避开的人又会如何呢?
搜完这个房间,勇利把一切复原,把门重新锁好,又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3楼所有房间的门,将这些地方都探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速度已经算快的了,但要细致的把所有房间都摸索一边并不容易,维克托发现勇利会把那些自己完全注意不到的角落都查一遍,可谓细心到了极点,所以查完3楼后,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太够用了。
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晚宴,勇利果断关上最后一扇门,拉着维克托冲上六楼,带着维克托急急的换衣服。
他换了一件保守且相对来说方便行动的长裙,但晚礼服势必要配合高跟鞋,勇利对此有点犹豫。
到不是他不会穿高跟鞋,如有必要的话让他踩着10厘米高跟跳舞走台步都可以,但穿着这个注定不能做一些动作,走路也会有声音响起,很不方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