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柱明明超强却有点矮(146)
蝴蝶忍负责打扮嘴平伊之助,将花朵别在他鬓角:“姐姐,这个继子还当不了花魁吧?”
不是说颜值不够,而是嘴平伊之助年龄达不到。
“当‘秃’年龄又大了。”
“到时候安排他当中原花魁身边的‘新造’吧,”蝴蝶香奈惠道,“行动也能互相照应。”
“好。”
嘴平伊之助反应没中原中也那么激烈,坐在地上,憨态可掬地吃着点心,任由蝴蝶忍给他梳头发。
他的头发比中原中也要长,齐齐到肩。
蝴蝶忍对付嘴平伊之助格外有一套。
又哄又夸,还不断让隐送珍奇的美食过来。
“编完这个发髻,草莓大福就可以给你吃哦。”
“不愧是伊之助。乖乖等着换女装、梳发髻这种事就是小菜一碟,完全没问题对吧!”
“你比你师傅更厉害呢。来,让我把这个发饰给你戴上,我就更佩服你哦!”
“哼哼,这点小事……”
嘴平伊之助道,“既然小弟都这么拜托了,大王就答应你好了!”
中原中也:“……”
他家继子怎么这么好骗。
当然,也可能是这猪根本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继子艺名叫‘猪子’就好,”蝴蝶香奈惠道,“中原先生要当花魁,要取个更正式的名字才行。”
“中原先生要不也加入我们蝶屋?”蝴蝶香奈惠眼睛笑成月牙。
蝴蝶香奈惠,蝴蝶忍,栗花落香奈惠……
这次又会多个什么名字呢?
中原中也此时已进入半狂化状态。
他笼罩在层层叠叠的衣物中,就像搭了超多衣服的人偶衣挂,格外娇小。
妈的,动一动都难!
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虚弱道:“蝴蝶香奈儿……”
蝴蝶香奈惠:“……嗯?”
这什么???
蝴蝶忍叹气。
算了,姐姐玩得开心就好。
嘴平伊之助不满地拉扯衣料,“好碍事,好想脱掉这玩意儿,”他看着突然凑近的蝴蝶忍,“干啥?”
“花街里鱼龙混杂,在你师傅顾不过来的时候,要守护好自身安全。”
蝴蝶忍勾住嘴平伊之助小指:“约好了哦。”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确定荒柱及继子的装扮后,蝴蝶姐妹这才离开。
中原中也躺倒在地,嘴里吐魂。
“累……死了……”
比打一天架还累!
嘴平伊之助还在看小拇指:“唔……”
中原中也躺在地上偏头:“怎么了?”
嘴平伊之助:“有种……”
有种怀念的感觉。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定会守护好伊之助的。】
因为时隔太久,记忆已经模糊了。
翌日,女装的中原中也和嘴平伊之助被宇髄天元带到吉原。
为了不暴露身份,宇髄天元穿着一身清爽的和服,没有带刀,也没有化妆。
他向两人传达任务内容,及注意事项。
例如用假音说话。
奈何中原中也是个低音炮,嘴平伊之助说话也粗声粗气的。最后,宇髓天元只好道:“你们师徒俩还是装哑巴吧。”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价钱。光看脸的话,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宇髄天元端详两人,“不过,要是让本祭典之神来化妆,肯定会更华丽!”
中原中也:免了吧。
你先照照自己的脸,本来挺俊,偏要画成那样。
宇髓天元撩开门帘。
“那就先——”
“老板,这两个都是你的孩子吗?”忽然,有人在背后开口,“我全要了,你开个价吧。”
女人长着一双吊梢狐狸眼,一看就很精明,“身为‘荻本屋’老鸨的我,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宇髄天元还没开口,又有人走来,“老板,这两个孩子我要,出多少钱都行。”
“等等,是我先来的!”狐狸眼老鸨道。
“我可以出比你更高的价,”第二个老鸨指着中原中也,道,“我能看出来,她的眼神看似冷漠,实则充满绝对要让抛弃自己的男人痛哭悔恨的气势。还有这种与蕨姬相似的傲气,活脱脱又一个蛇蝎美人坯啊!只有我,才能将她的这种潜质充分发掘!”
中原中也:“……?”
你特么在说谁。
“你们京极屋有蕨姬还不够吗?”狐狸眼老鸨道,“只有在荻本屋,她才能成为独一无二的花魁,比蕨姬和鲤夏更卖座!”
争吵间,越来越多的老鸨聚集过来。
“人是我的!从她们进吉原大门起我就注意到了!”
“人给我!价钱老板你随便出!”
“喂,你们讲不讲理啊,明明是我先问的!”
“别动!人都是老娘的!”
“喂喂,干什么,还想打架不成?!”
老鸨们打成一团,扯头发抓脸皮,场面甚为壮观。
嘴平伊之助:“……”
中原中也:“……”
宇髄天元:“……”
“啧,”宇髄天元不禁对中原中也道:“你还真受欢迎啊,大·美·女。”
“……”
一只中也已经停止了思考。
嘴平伊之助歪歪脑袋:“?”
虽然针对荒柱师徒的归属权,吉原大妈们引发了一场世纪大战,但两人最后还是来到了鬼杀队提前联系好的店。
之所以选择这家,是因为最近几年新开业,受鬼影响相对较浅。
女孩被卖到花街,根据颜值高低,培养方式也不同——
颜值低,就是普通游女,要在称为“格子”的小包间内接客,有等级制度,要一级一级往上爬。
颜值高,则从小接受精英教育,长大后直接成为花魁,需要客人千金换得一见。
被迫接受“精英教育”的中原中也,从此开始水深火热的生活。
乃至于以后,茶道花道三味线等词,成为了中原中也字典中“青花鱼”、“绷带”、“首领”同等厌恶词汇。
“香奈儿花魁,请别走神,您刚刚又弹错了。”
“……”
“请您把刚才的曲子重弹一遍。”
“……”
“香奈儿花魁,您要学会走外八字步,外八字!如果有客人指明您去‘扬屋’,您必须迈这种步伐。”
“……”
“对对对,抬脚——错了!您这是内八字!”
“……”
“香奈儿花魁,我让您拿着扇子学跳舞,不是让您把扇子捏碎的。来,跟我一起踮起脚,翘起兰花指,仰头,想象自己是朵娇花,是只小天鹅。”
“……”
“……恕我直言,您关节僵硬得像个男人。”
“……”
那段时间,港黑干部脑海里天天刷屏——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负责教他的老花魁,一开始说法如下——
“放心,我绝对会把你培养成超越蕨姬和鲤夏的花魁,让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裙下,为你神魂颠倒,愿意花重金与你共度一夜!”
中原中也:……呵。
到最后——
老花魁:“对不起,是我要求高了,您光美貌就够了!”
中原中也:“……”
不知为何,好像同样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