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之报应来得快(62)
他现在还看不到东西,可是却能辨认出我的魔力波动。在我怀里,他很放松,惬意地晃晃头,攥着小拳头吐口水泡泡。我拨弄他的小拳头,结果,他伸手握住了我的食指。这一刻我有种落泪的冲动,这只小手仿佛抓在我的心上。
“英俊的小伙子,对不对?”格林德沃在我挨着我坐在床边上,把我和孩子拢进怀里。
我的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只下意识地回到:“当然,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
我们两个都忽略了孩子脸上还没褪下去的红和皱皱的还没张开的皮肤,无论孩子长成什么样子,在父母的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22
孩子出生后的日子开始荒诞不经起来,魔王殿下就好像已经忘了他德国的那一大摊事业,和我耗在布莱克老宅里面。而一星期之后我就康复到足以出去工作,但他却绝口不提让他那两个手下把我的工作还给我。我不想继续这样耗下去,总要有一个人打破僵局,而我的养气功夫显然不如魔王殿下。于是我准备了所有他那两个手下经管的产业的财产过户证明,我甚至签好了名字,如果他想要,只要签名就够了。
早餐结束后,我提出想和他谈谈,单独的。他愉快地点头同意,带着我去了他办公的小书房。这是我第二次在这个房间被他占据之后进来,布局没什么改变,只是先前被他扔出去的那张我最喜欢的桌子已经被抬回来,放在原地,上面空荡荡的只突兀地摆着一个花瓶,是他手下的圣徒不小心打碎的那个。我呆呆地看着桌子和花瓶,大概上次他把我从马尔福家抓回来,我和他哭闹的时候指责过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它们找回来了。
“在发什么呆,过来坐。”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回过神,探究地看了他一会,还是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这让他脸色沉了沉,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脾气。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否明智。他现在是睡着的狼,不撩拨的话,应该不会为难我。而这个谈话的结果,有可能为我打开一个僵局,让他带着自己需要的利益回去德国,但也可能带来灾难,让他再也不掩饰和伪装地露出自己的利爪和牙齿。
“我的小雷尔要谈什么?”他挑着眉毛,带着点闲适的坏笑。我想他如果曾在霍格沃兹求学,那么一定是个斯莱特林。
“我……不想转弯抹角,相信比心机,我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就把我想要说的话说出来。首先,我无意挑衅你的权威,但我的确需要知道你的目的。不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说,我没有能力拒绝,也不想做无谓的抵抗。我只是,不能安心。每天不停地猜测,想象着你可能的目的,我觉得非常累。如果你能行行好,给我一个痛快,我将感激不尽。”
他的脸色变得越发地阴沉起来,像是雷雨之前的天空,蓝色的眸子也因为愤怒而变得颜色更深,让我觉得心惊。他似乎在努力和自己的怒火做斗争,然后,好像只有一眨眼,那些怒火都消失不见了,他又挂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用调笑的口吻说:“哦?要什么都直说?那么,我先看看,你为我准备了什么吧。告诉我,你要用什么打发我?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准备,那可太让我失望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乱跳的心,把准备好的财产过户文件拿出来。其实拿出这些文件我并不轻松,这些产业占据了布莱克家家产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说,如果黑魔王殿下拿着这些财产走人了,布莱克家族会有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可我别无选择,这甚至是最好的结果。
“钱?”他拿起文件翻了翻,不屑地把那摞价值几百万加隆的文件扔在桌子上,嗤笑着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的“贫穷”。“还有么?就这点?”
我觉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为受到的侮辱,为即将要放弃的布莱克家族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对我来说,这些东西不仅仅是财富,更是布莱克们对家族的希望,对后人的期待。而我,如此无用,要亲手将它们交给强盗。我不甘心,却毫无办法。这就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下落,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死去。可是,这种不上不下的煎熬比那最终的死亡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我抖着手,拿出一张清单,上面是我觉得魔王殿下会看得上的魔法物品清单。这些东西有很多都很有价值,没有人会出售这样的物品,它们比那些加隆更加能够让巫师们疯狂。
“倒是有点意思了。还有么?别告诉我没了,如果真的没了,我就要开始可怜你了。我的小雷尔。别一样样地摆出来,我的耐心有限。一次都拿出来吧,看看你的价码够不够我拿了之后滚蛋走人。”他把清单和过户文件放在一起,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那不过是一堆垃圾。
我开始彻底地绝望了,他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这样还不够。于是我沉默着又拿出了最后两张清单,一张清单上列着所有布莱克家族珍贵的藏书,还有一张是地契,布莱克老宅的地契。把地契放在桌面上的时候,我觉得呼吸困难,胃里像是装了一陀铅,甚至视线都有点模糊。是的,这是我最后可以放弃的东西,我猜他之所以耗在这里,大概是想把老宅当成一个据点,方便圣徒在英国办事。虽然不舍,但我不能不给,如果这是他要的。
哗啦一声响,那些文件和清单都被他扫落在地,他身手矫健地窜过来,直接跨过了我们中间的茶几,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我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不光光是从魔法上,还有身体上,他高我一个半头,看上去也比我魁梧很多。他极有力气,就这么把我拎起来,我的脚尖只能勉强碰着地,而他掐着我肩膀的方式,让我的双手都使不上力气。我想,他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我是快死了吧。苦笑了一下,终于掉到底了。
“你!!!……你这个!!!!”他试图说什么,但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他抓着我,脸上的表情非常扭曲,狰狞可怖得像是要吃人。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难道是我的筹码不够高?可是筹码不够高他也不至于如此愤怒。我真的不知所措了。
他最终没像我想的那样把我撕成两半,那些文件和清单连同我自己被他拉着拖过整个走廊,扔回我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门关上了,我听到他命令那两个之前跟着我的圣徒看好我,坚决不准我踏出房间一步,而我的卧室稍早时候已经被他设了禁制,不能使用门钥匙和幻影移形。所以,我是被他关起来
趴在门上,听到他走远,我忽然失去了力气,顺着门慢慢滑倒,坐到地上。困惑地看着撒了一地的文件和清单,我真的不知道他问什么如此生气。不,生气已经不能形容他了,他是在暴怒。坐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我把那些文件一张张捡起来,理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发呆。回想今天的事情,我舍弃了布莱克家族几乎全部的财产,却没能打破那个僵局,我还是不知道黑魔王要什么,而更糟糕的是,我被软禁了。
23
软禁的日子并不难过,三餐按时送来,还是阿德里安的猫头鹰专递,因为他来信说生完孩子之后的一个月尤其重要,需要好好补补身体,不然会留下意想不到的后遗症,等到上了年纪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病找上来。虽然我被软禁了,但并没有被通信管制,所以我还得以和朋友们在信里聊天。虽然不能和朋友们见面,但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消遣,还是很难得。我把近况告诉了阿德里安,并且在信里写了我和黑魔王最近的一次争执,事实上是他单方面的发火,然后表达了我的困惑。
第二天阿德里安就回信了,他的回信让我非常震惊。他说,我可能没有考虑到,也许魔王殿下是认真在和我谈感情。而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果那个帅老头是认真的,我要不要接受他。我简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不仅仅是因为阿德里安暗示魔王殿下的目的是得到我的心,还因为那句“帅老头”。想想魔王殿下看上去30岁左右的那张脸,再看看信上阿德里安熟悉的笔迹,我只觉得浑身汗毛倒数。
因为信的内容太过诡异,我没有给阿德里安回信,结果两天之后,格林德沃沉着脸打开了我的房门,告诉我我有两个访客。如果有人知道我还活着,那么一定是我的朋友和雇员。雇员不会拜访我家,那就只有我的朋友了。我想到了那封信,猜测可能是等不到消息的阿德里安亲自跑来确认了。他应该是用了非法门钥匙到了马尔福庄园,然后再通过壁炉过来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魔王殿下准许我见客,我现在应该是被软禁的。
我跟在格林德沃后面到达小起居室的时候,茜茜和阿德里安正在热烈地讨论黑魔王的小精灵做的点心,而且评价似乎不高,这让格林德沃的脸又黑了一层。
“嘿,雷古勒斯,你还好么?我们刚刚见过了宝宝。他太英俊了,我和茜茜都认为他比你好看。”阿德里安表现得没心没肺,像是个葛莱芬多。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冲他们俩点点头,默默坐下。
“雷尔,你还好么?恢复的怎么样?小龙和哈利非常想念你,哦,他们也非常想要见见新的宝宝。”茜茜优雅地端着茶杯向我致意。
“恩,我也很想他们。”我有点局促,茜茜和阿德里安像是来探监的,而我们谈话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黑魔王充作狱卒。
“你们先聊,请容许我失陪一下。”魔王殿下看我埋着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于是自觉地站起来,留给我们私下交谈的空间。对此我很惊讶,根据他一贯的风格,这种回避退让绝对不会出现。他很快离开了,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马上放松下来,叹了口气,没形象地靠在沙发上。
“雷古勒斯,你像是父亲刚刚离开的5岁小贵族。怎么了?那个帅老头就这么给你压力?”阿德里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打趣。
“阿德里安,拜托你,神经别这么粗。平常你叫伏地魔切片蛇皮包公爵就算了,他已经半死不活没什么折腾的了。可是你现在说的这个是个活生生的到处走动的黑魔王,给点尊重。”茜茜放下茶杯,转头不赞同地看着阿德里安。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你知道,我只是有点……嘿,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不过你知道,雷古勒斯,我接到你的信有多惊讶。我有一种在看晚间8点档的错觉,相互误解的恋人,无法说出口的爱。真感人。”阿德里安明显是在打趣我,每一个逗弄我的机会他都不放过。
“阿德里安,你能不能认真点,还有什么是8点档,别说我们不懂的词。我在跟你诉说我的困惑,而作为好朋友,你可能没办法帮我分担,但至少,别拿这个嘲笑我。”我简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能是我太容易窘迫,所以阿德里安在几年的相处里养成了逗弄我的习惯。
“我很抱歉,雷古勒斯,不过我并不是单纯的在逗你。我的理论是,他也许是认真的。”阿德里安收起脸上的笑,可说出来的话依然像是个笑话。
“你还有一个理论?”茜茜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德里安,像阿德里安喜欢逗弄我一样,她也喜欢逗弄阿德里安。
“怎么了?如果有天雷古勒斯嫁给了那个帅老头,抱歉,好吧,是黑魔王。如果雷古勒斯嫁给了黑魔王,那么我的理论就名垂青史了。青史~~”阿德里安完全没有紧张感。
“哈哈哈,不好笑,阿德里安。”我假笑了两声,非常无奈。
“哦,雷古勒斯,想想吧,如果他能爱上邓布利多,为什么他不能爱上你?”阿德里安严肃地问。
“邓布利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困惑不解。
“嘿,阿德里安,别逼我做这个,我现在已经忍不住把雷尔的脸和邓布利多的排在一起比较了,真是……惊悚。”茜茜甚至还抖了抖,一点也不淑女。
“哦,忘记邓布利多。我的意思是,黑魔王既然爱过某个人,那么他就有可能爱上另一个。如果一个人从没爱过,那么我们没办法判断他是否真的有可能爱上。可是如果一个人曾经爱过,那么他至少有这种爱上的可能性。而据我所知,帅老头……对不起,魔王殿下曾经爱得很坚贞,那为什么他不能爱你,雷古勒斯?”
“可是,你在说的那个是黑魔王,他……他不应该爱我。我是说,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们有段很糟的记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而且我们不平等。他和邓布利多旗鼓相当,所以有相爱的可能,可是我呢?我有什么值得他爱?像我这样的没落贵族,德国就一抓一大把,他完全没有必要跑到英国来找我。”
“雷尔,别这么说。你很好,非常好。你值得任何人爱。”茜茜不赞同地打断我,她一直试图改变我有点自卑的个性。
“对不起,茜茜。可是你不能否认他有很多选择,我不是唯一的,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比较理想的。那么,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个荒诞不经的假设?退一万步说,他可能觉得我还不错,是的,踩在合格线上,于是选了我。可是我不想接受他。他强*奸了我。你们没办法理解那是种什么感受,难堪,屈辱,像是地狱一样。我没办法想象和他再次发生关系。”最后一段话我说得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清晰。
阿德里安和茜茜都叹了口气,茜茜甚至坐到我身边来,拉住我的手安慰我。谈话到这里走进了死胡同,剩下的时间里,我们都在默默地喝茶。直到茜茜和阿德里安告辞,我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因为今天的谈话让我又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回忆。我觉得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尤其是天天都能看到回忆里的那张脸的情况下,忘记就更难了。
24
第二天,我接到了阿德里安的信,和早餐一起。他为没有体会我的心情而道歉,并且在此对我经历过的那段痛苦的回忆而遗憾。他以为小克雷德曼降生之后我的心结就会解开,可没想到,我比他和茜茜预料中的更在乎那件事。其实他们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我并没有把细节告诉他们,那种强势的侵入和(忄生)爱中的摄魂取念真的让我终身难忘。我写了回信,表示对他的谅解,希望他不要记在心上。
而我不知道的是,无论是我们的对话,还是我和阿德里安之间的信件都在格林德沃的监控之下。他听到了我说的每一个字,也清楚地知道了,我是如何在意我们第一次时他的那些作为。他最近几天不再把我关在卧室里了,我被允许在书房里看书消遣,也可以去婴儿室看小克雷德曼,但仍然不准许离开老宅。他总是在旁边默默地注视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我不想再去思考他究竟是什么想法了。我努力过了,结果他暴怒地把我关起来。于是我就丢开不去想了,反正目前还死不了,就这样混着。早晚有一天魔王殿下腻烦了,自己走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小克雷德曼就快一个月大了,他已经能看清周围的东西,被鲜艳的颜色吸引,也会因为听到声音而转头去看。这孩子出生后一个星期就开始圆润起来,不再皱皱巴巴的,变成了一个小天使。是的,真正的天使,阳光一样灿烂的头发,天空一样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和粉嘟嘟的小嘴,吹弹可破的雪一样的肌肤,肥嘟嘟的小手小脚总是挥舞着,有种异样美丽的生命力。我觉得他的名字应该叫晴天。虽然他是在是像格林德沃,不过他的眼睛里没有那种阴霾和狠厉,清澈的眼睛,纯洁得让人心疼。我总是尽量多地呆在婴儿房里,坐在他的小床边逗他玩,给他念故事和唱儿歌。虽然他现在听不懂,但他显然喜欢我的陪伴。而每次抱着他软软的小身体,我都觉得幸福。
格林德沃最近却似乎很忙。自从上次阿德里安和茜茜来访之后,他就经常不见人影。而只要他在我身边,就什么都不做,只盯着我看。那种能刺痛人的锐利视线让人根本没办法忽视。可是对于什么都做不了的我来说,尽量忽视他才是生存之道。
小克雷德曼满月的这天,格林德沃决意要回德国去。跟他一起走的有全部的圣徒成员,小克雷德曼,照顾克雷德曼的保姆,还有我。我是被挟持的,算是行李。
被格林德沃抱在怀里,拉着门钥匙到了德国他的庄园,我不能说不惊慌。如果说在英国我还能有点底气地和他抗争,那么到了德国,我就一点优势都没有。在这里我任他捏扁搓圆,所以,这一刻我是全然无助的。
很快,我就被带到一间卧室里,所有的人员都离开了,只留下我们两个人。他走过来,面对面地抱住我,亲亲我的唇角,“我的小雷尔,我们到家了。这里是我的卧室,以后也是你的。婴儿室在那扇门后面,是不是很方便?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等一下圣徒和格林德沃家族的成员都要来觐见,我要宣布小克雷德曼的身份。我去做准备,你乖乖的。”他又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他嘱咐守在门口的两个圣徒成员,好好照顾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是他的卧室,也是我的?也就是说他要继续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之前我们明明在冷战,是怎么就跳到这种状态?从回到德国的这一刻,他似乎一下子做回了那个强势而优雅的魔王,不再阴沉着脸沉默地看着我,也不再低着头想心事。他想要做什么?我忐忑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望着窗外的黑森林。德国的森林有一种特有的阴沉,像是德国人刻板的性格。无论他打算做什么,我只希望他不要再强迫我一次。
晚上的宴会非常盛大,我被圣徒的一个成员“帮”着,换上了非常华丽的礼服,参加了这次宴会。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这是一个仪式,圣徒将在这个仪式中被正式引荐给他们未来的主人,而格林德沃家族的成员们则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家主继承人。我被要求抱着小克雷德曼,从大厅入口处走进去,一直到魔王殿下身前,然后把孩子交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