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161)
接下来定然是一场硬仗!
皇子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彻底安下来了,从乾清宫鱼贯而出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离开,寻找心腹商议去。
一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德嘉帝打个哈欠,撑着困意,捡着重要的奏折批阅了之后,便伸着懒腰去睡觉了。
现如今全国各地都在忙着春耕,防夏汛,连每年秋天时不时作死犯边的戎寇都不敢在春季动手,非但安静如鹌鹑,还偷偷摸摸潜伏进来给老百姓送种子。这种季节性的工作重点还是很好批复的。不过山东等地反应都有些缺水,不知道那条蠢龙会不会降雨?
带着思忧虑,德嘉帝睡得不太安稳,听着外边的脚步声,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唰得一下睁开眼,眼里不见任何的困倦。锐利的眸光在扫过正缓步走来的戴权,敛了一分,德嘉帝沉声问道:“怎么了?”
“皇上,国清寺最新的情报。”戴权靠近了几步,双手奉上密封着的信笺。
德嘉帝拆开之后,一眼扫过,一脸麻木,“难怪贾赦信誓旦旦要靠话本发家!”
他命马云隆抽调那么多兵马干什么的?直接拿下就行了!
谁要贾赦哔哔哔哔的!
要么先编一个小金龙人物也成,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碰瓷降龙尊者?就不怕正主正显灵了吗?
“让贾敬,还有老大先过去。”德嘉帝说完,面色一僵,揉揉手中的信笺,咬牙切齿着:“算了,把老二,老四一起派过去,省得说朕偏心眼。”老六及以下的还小,就算了。至于这三都封王了,要受刺激一起受,也让他们明白明白太子除却光鲜外,还有责任与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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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封王的皇子们到达国清寺山脚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此刻,僧侣们还在疏散着最后一批的百姓离开国清寺,众人迈着石阶往上时,面色都有些不太好。这原本一路尽显古寺清幽的石栈,弥漫着一股难以愈言的味道。更别提道路周围之中了,也有些味道。
贾敬见此,还分出了一丝的神智想了一下开始修建公厕的贾政。他倏忽发现,贾政旁的政绩也不用了,若是能够把这一块成果牢牢占据住,达成所谓的一条龙服务,到时候也是铁板钉钉的实绩人物!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贾政浑然不管工部同僚们那若有若无的视线,面无表情拿着规划图,读作手把手教你成厕王攻略,指点原先街道司的小吏,去招揽民工修建公厕。
相比半月前,被逼扫地就差委屈爆哭来说,贾政现今还算有担当的。因为他真升官了,负责城市公共卫生建设。虽然这个词汇刚出现,部门新成立,但是四品的顶戴花翎是实打实的。
至于其他的,他眼下还没有心思去管去想,不然会被揍。没“娘”的孩子……
贾政揉揉脸,默念着“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伐吴”,安慰自己,哪一天就算没有功成名就,但是他也可以号令手下人不去给贾赦倒夜香,埋粪坑,活活臭死他!
且不提贾政所思所想,反正工部官吏,甚至借口到工部的朝臣们,都无法从贾政的脸上窥伺出贾家的举动来。至于亲自去试探贾政一二,众人都又有些拉不下脸。毕竟,他们都是清贵人物,哪里能够去碰这种又脏又臭的?
工部先前是为了排挤贾敬,才让人起草办理,岂料贾敬也是个狠人,脱下官袍,拿着爵位说事上奏,起草了相关的规划,直达天听。一道帝王圣旨,便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市公共卫生司。
但这个司,工部那些等候任职的小吏都不想去,更别提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官了。
这些思绪后来被贾敬察觉,自然而然的贾敬毫不犹豫的牢牢把住了这公共卫生这一块的看起来臭的一块肥肉。
此为后话,现今贾敬思绪一闪而过,也没细细去深思的心情,他愈往里走,看着僧侣们一个个的黑眼圈,脚步缓缓放轻了。等到了最核心的后院禅房,更是层层重兵把守,似乎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贾敬见此安排,微微紧蹙了一下眉头。现如今安排防卫的是马云隆。贾家跟马家原本还算有些面子情谊,但是随着十皇子和汪家之事,最后那点情谊也要撕破了。现今……
就在贾敬思索德嘉帝派马云隆前来的寓意,屋内的谭礼听闻了外边的脚步声,转眸看了眼还睡得正香的贾赦,又扫了眼不知不觉又撕裂一床被子的贾珍,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运动妖力,施了个结界。
随后自己出门,谭礼行礼过后,引着众人到隔壁的禅院,听闻来意后,一板一眼客观无比解释了一番显灵之事,强调道:“这也是事出突然,因为拥挤间已有摩擦受伤,甚有好事者越山攀登而来,故而只能先借尊者的名号。”
“事出有因,也可谅解。”大皇子扫过谭礼一眼,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檀香之气,再扫眼有些苍白的面色,和声道:“小王见大师神色也有些困倦,不妨先休憩一二。”
“大哥说的对,贾敬你们都先休息吧。”二皇子出声附和了一句,眼里写满了浓浓的担忧之色。对于神啊龙啊,他虽然非常好奇,但他打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好奇心害死猫!眼下他唯一要做的还是牢牢把住自己的现有的优势,进可为跺跺脚震朝野的贤王,退可保全族!至于登基称帝,梦想还是有的!
眼见两位哥哥都如此言说,四皇子也一脸关心道了一句。没有率先提及先看龙之事。
对此,谭礼自然顺水推舟应下了。他自己不说,贾赦,还有贾家真正全族的希望—贾敬,一看人脸色,那眼圈黑的,眼白泛着血丝,一脸青白之色,像是强弩之末,不休息,都得出大事了。
亲手给贾敬泡了被安神茶,谭礼沉声道:“在国清寺,我能够守得住,但是外边人心诡谲,还需要您操劳着。”
“谢谢。”贾敬喝过茶后,感受着茶香游走四方,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心安之气,颔首感谢过后,也不愿当着众皇子跟前,提及贾珍让他们有话题可谈,礼节性说了几句之后,便去休息。
贾敬一走,谭礼也跟着告辞离开。理由也是现成的,他也累。
两人如此毫不犹豫的应下,说走还就真走了,三位皇子互相对视一眼。陪同的僧侣只觉得屋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为首的武僧想来想去,默默掏出一副纸牌,道:“小寺现如今也处于一团乱中,没什么可以让诸位王爷消遣的。不妨诸位打个纸牌,自娱自乐一下?”
“……也成。”二皇子瞧着双手奉纸牌的大师面上着实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心酸,想了想,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大皇兄,四皇兄,不妨我们……”
“本王也补个眠。”大皇子说完,面色一僵,一本正经改口,“不,入个定。两位皇弟,自便。”
目送大皇子离开,四皇子神色一变,扫过一眼二皇子,神色淡淡的开口:“二皇兄,你的神色倒是不错。”
“还好。”二皇子眯着眼笑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就知晓跟贾家扯上的事,无论他们再怎么抓紧时间暗中筹划,依旧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索性一动还不如一静。除非是他父皇要动贾家,否则以他跟贾家的关系,完全是跟着获取好处多多。
所以,为了防止应对某些人和事,昨天吃了顿加了蒙、汗、药的饭,睡得特香,差点赶不上今日早朝!
四皇子:“…………”
四皇子瞧着人一脸红润,精神奕奕的模样,哪里忍的下去,也随口找了个入定的借口,自顾离开。
相比其他弟兄,顺天府尹可算他的人。哪怕他们在山下,但也算提前到达了现场。该知晓些旁枝末节。有时候这些细节也能够窥伺出一二真相来。
借着询问劝返之事,四皇子光明正大的召见了沈燊。
“沈大人,确定是有神灵显露?”
“回王爷的话,的确。”沈燊毕恭毕敬的低声禀告道。
“是吗?”四皇子眼眸闪过一抹的阴霾,抬手摩挲着茶盏,“先前你便是说,供述出本王指点你和九妹夫去莲花池,是因为贾家那个谭礼用了邪祟之道。现如今你如何能够言之凿凿,是真显灵而不是谭礼再次作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