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还能苟(243)

　　赤司征十郎：“我是想，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呀。”
　　黑川归实一噎。
　　哦对嚯，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好像是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来着？
　　就算交换了联系方式，以他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掉手机的频率，可能也不顶用啊。
　　黑川归实有些尴尬的掩饰着咳了一声，问道：“那你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就是想问一下，京都现在，应该算是事件平息了吧？”
　　黑川归实：……怎么突然一个两个都过来找他聊京都的事情，说实话他都快把这事情给忘了。
　　羽衣狐被解决了之后，围绕着京都的瘴气自然也就消失了，在不明情况的普通人看来，就是四周的氛围没有那么压抑，天空不再那么阴沉沉的，感觉空气也仿佛清新了许多。
　　赤司征十郎本来就感觉敏锐，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其实他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给黑川归实打电话，可因为他之前从黑川归实身上看到的那种即视感，他还是拿起了电话。
　　赤司征十郎不觉得自己的话，会在随意在人身上出现这种，有关于她的即视感，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弄清楚的。
　　黑川归实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回答，然后答道：“对，现在的话已经没有问题了，可以放心。”
　　赤司征十郎：“那是，京都花开院的阴阳师解决的吗？”
　　黑川归实不是很懂赤司征十郎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这个问题回答了也不是很困难，于是道：“没错。”
　　“其实是这样的，”赤司征十郎说，“经过这个事情之后，我觉得我对像是妖怪这样的，非科学领域的东西也挺有兴趣的。”
　　“我想黑川君的话，应该跟阴阳师打的交道也挺多的，就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黑川归实：“……帮什么忙？”
　　他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我是想要找一个人。”
　　好的，懂了。
　　黑川归实听完他的这句话，几乎就已经猜想出他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了。
　　幸好现在是通过电话在对话，赤司征十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然的话，对方一定会看见他表情凝固的瞬间。
　　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会被察觉出不对来，赤司征十郎非常聪明，实话说，黑川归实觉得他现在都应该是已经看出一些不对来了，要是被他抓到空子，那就不管自己怎么掩饰，对方都会像扯毛线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挖掘出来。
　　黑川归实没有说话，赤司征十郎又继续道：“然后这个人的话，只是通过科学手段的话，到现在都找不到，所以我现在想要看看能不能通过阴阳师那边找到她。”
　　“阴阳师的话，应该是有找人的术式的吧？黑川君如果有什么熟识的阴阳师的话，可以介绍给我吗？”
　　黑川归实：……没有！没有什么熟识的阴阳师！什么要找人之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
　　他几乎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找推辞的话。
　　不说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熟识的阴阳师，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不知道阴阳师是不是真有那些能够找人的术式，也不知道如果阴阳师真的使用了那些寻人的术式的话，术式是不是真的就会指向他。
　　赤司征十郎在电话那头等待着黑川归实的回应，可半天都没有声音从电话那头再传过来，他甚至都还以为是电话被自己不小心挂断了，又或者是对方将电话挂断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可是电话并没有挂断，的确是还在通话当中。
　　说明黑川归实只是在沉默而已，赤司征十郎的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然后忽地开口道：“阿纱？”
　　“……”
　　依旧没有回应，过了半响，黑川归实的声音响起。
　　“……嗯？你是叫了谁吗？我刚才走神了。”
　　赤司征十郎顿了顿一下，然后笑了声，道：“不，什么事情都没有。”
　　黑川归实：“是这样的，你说要我介绍阴阳师的话，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人选，能等我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吗？”
　　他都这么说了，赤司征十郎要是再说下去，也有些不太合适了，于是道：“好的，没有问题。”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手按在话筒上没有移开，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眸子一片暗沉。
　　至于黑川归实，他根本就没有像是电话里表现出来的那名冷静。
　　此时他挂了电话，手抖不说，就连脚都是软的。
　　天知道刚才赤司征十郎唤出“阿纱”的时候，他几乎又要下意识的应声了。
　　然后就在应声的前一刻，在那个瞬间，硬生生将声音咽了回去，还差点被呛到。
　　这已经不能叫演技爆发了，完全是求生欲促使的，因为他已经被这个东西坑过一次了！！
　　他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黑川归实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变得平静一点，这才坐了下来。
　　……果然，赤司征十郎就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来试探他的。
　　之前羽衣狐在京都肆虐的时候，他有些担心赤司征十郎的安全，所以特意去提醒，他也记得他那个时候的确是表现得不太对劲。
　　黑川归实知道自己现在这么一出，也就是暂时没有继续加深赤司征十郎的怀疑程度而已，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赤司征十郎找他，找得实在是太久了，现在找住了这么一个姑且可以说是线索的人，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黑川归实久违的感觉到头都快要秃了，他现在不仅要研究圣杯，还要想办法处理自己以前的那些“墙头”。
　　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秃头的边缘反复横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仔细想想，折原临也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按捺住了什么都没有做……
　　想想这人那难搞的性格，黑川归实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头要秃了。
　　并且说到难搞，另外还有一个太宰治。
　　太宰治脸上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可谁又知道他藏得有多深呢，大概就是就算被他卖了也还被蒙在鼓里，跟个傻子一样帮他数钱。
　　面前的问题一大堆，简直无从下手。
　　黑川归实捂着脑袋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将圣杯战争的事情解决了吧。
　　讲实话，现在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剩几个了，再捂着这个马甲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一直都捂的严严实实的，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竭尽全力的在将这个时间延长，让现状不至于过早的变得更加混乱。
　　……换句话说就是他想活久一点。
　　对于圣杯战争，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整理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刀剑付丧神们跟式神们也帮不了他什么，就连荒都对圣杯战争不是很了解，其他的妖怪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连听都没听过。
　　那么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呢，自然是要找一个知道的人询问。
　　而这个人选……自然又是壹原侑子。
　　没有办法，黑川归实也想不到别人会知道有关圣杯战争的情报了，折原临也这样的情报贩子也许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可他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类，知道的不可能全面，圣杯战争的一个规则就是要向一般民众隐瞒。
　　……虽然黑川归实想想都觉得，那些从者跟魔术师战斗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不可能不大，应当随随便便就是大场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隐瞒的，难不成冬木市民都是小聋瞎？？？
　　总之是有困难就找壹原侑子了，反正他在壹原侑子那里有“会员卡”，不问白不问。
　　忘记是不知道第几次到壹原侑子的店里，黑川归实都可以说得上是熟门熟路了，而壹原侑子见到他的出现，依旧是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
　　在听明白黑川归实的来意后，壹原侑子道：“其实上一次的时候，就应该对你讲了，只是想到你要是一下子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会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