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还能苟(257)
他并不恼，仅是知道对方的存在与自己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就已经足够令他感到愉悦，想到某种可能性，心情那是更好了。
因为他知道，那注定是他手中之物，逃不掉。
远坂时臣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下面的动静大了起来。
他们原本想着这八岐大蛇应该是过来搅浑水的，就算跟海怪不是一伙的，那也应该位于他们的敌对方。
可八岐大蛇不仅放出了瘴气，像是让岸边周围的一般民众陷入幻觉自行离去不说，现在又直接咬向了对面的海怪。
说来也奇怪，那海怪因为有着无限的供魔，按理说一般的攻击是没有办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的，这也是让从者们跟它僵持到现在的原因。
而现在，海怪被八岐大蛇咬到的创口却没有办法自愈，冒出了紫黑色的浓烟，甚至还“滋滋”作响。
亚瑟一惊：“那是，诅咒吗？”
他也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突然出现的八岐大蛇不仅没有要跟他们战斗的意思，反而还帮助他们对抗起了海怪？
那就是，同伴的意思吗？
此时他跟远坂时臣想的东西也差不多，觉得这应该是哪位魔术师召唤出来的。
八岐大蛇的八个蛇头嘶鸣着，一口一口的咬向海怪，两只庞大的怪物在未远川上厮杀，搅动起的水面让亚瑟都有些站立不稳的感觉。
海怪没有办法自愈，原本用于自愈的魔力与诅咒抵消了，可却又不是彻底的抵消，而是僵持住了。
可想而知，要是没有这无限的魔力的话，这诅咒顷刻之间就会将海怪吞噬殆尽。
Caster位于海怪的核心，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恶！可恶至极啊！！难道这也是神对我的戏弄吗？！”
他高声喊着，面部因为狰狞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手中的螺湮城教本被他抓得更紧，他正要驱使海怪对八岐大蛇做出攻击，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Caster本身并不是胆小的人，都做出各种各样残忍血腥的渎神行为了，自然也不会害怕什么冤魂怨鬼，可现在跟那个性质不同。
也难怪，这里是海怪的内部，只有一个小小的空间，除了他以外，本不应该出现其他任何人。
从外部进来也是不可能的，Saber他们就是想要从外部劈开，可到现在都没有做到。
男人一双妖异的紫眸望着他，那是跟野兽一般冰冷的兽瞳。
不，在与那双眼眸对视的时候，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蛇。
甚至，在看到男人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将他与那八岐大蛇联系了起来，仿佛那就是他的化身一般。
男人往Caster的手里看了一眼，在看见螺湮城教本的时候，倒是颇有兴味的样子。
据说上面记载着有关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忌知识？
那可巧了。
在这里的，可也是邪神呢。
第189章
“你、你是……！”
Caster大惊。
他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下意识的便驱动着周身的触手想要先将男人控制住。
然而, 那些触手在还没有触碰到男人, 在离他有一定距离的时候, 就已经自动的消散开来, 连粉末也没有留下。
“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也算是神明忠实的信徒了，”八岐大蛇道, “只是不知道你那边国度的, 西洋的神明是不是像这边高天原的神明一样无聊。”
八岐大蛇知道黑川归实要参加圣杯战争, 他倒是对圣杯什么的没有感想，只不过因为黑川归实想要圣杯，要在这个圣杯战争中胜出, 所以才出手的而已。
另外一方面，是他觉得这海怪长得太过丑陋, 不想要黑川归实看到, 还是先一步解决了的好。
在他看来，那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身处污秽之中, 也像是一尘不染。
身份还是“巫女”的时候，就给他这种感觉了, 他想着，就算是要要将那个人扯落深渊, 要染上什么色彩的话, 也该是由他亲自动手。
只不过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 根本就没来得及实施，而现在，因为情况特殊，大概也只能想想了，还真是可惜。
八岐大蛇能看出Caster是想要做什么，召唤出这海怪，据说这是做给神明看的？
其实吧，像是那些血腥残忍的渎神行为，他也是觉得挺有趣的，这种执念也是人类爱恨情仇中的一类，若是真的能够恶心天上的那些虚伪的神，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Caster看着八岐大蛇，原本就大得诡异的眼睛，又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让他感到震惊的东西一般，瞪得更大，几乎要脱出眼眶。
“你是……你是……”
跟之前一样的话语，蕴含着的情绪却不一样。
邪神。
虽然也是神明，但却跟那些光明的神不一样。
“嚯，能看出来吗？”
八岐大蛇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再继续说话也是浪费时间。”
因为黑川归实要参加圣杯战争，所以他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与圣杯战争有关的信息。
比如，眼前的Caster是从者，本来就是已死之人，不能算是活着的人类，也就没有魂魄可言。
所以，要是能够使用“魂魄碎裂”的话，这事很快就能够解决了，但是现在不行。
不过八岐大蛇也有别的解决办法。
“在这世上，我还没有见识过呢。”比“八岐大蛇”还要邪恶的邪物。
Caster来不及反应，只见有一道影子从八岐大蛇的衣袖旁猛的袭来，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等他终于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袭至他的身前。
那是一条眼睛燃烧着幽火的蛇。
那蛇直接张开嘴巴狠狠一咬，将他的手，连同他手中的螺湮城教本一同贯穿了。
Caster：“……！！！”
诅咒顷刻之间便蔓延开来，那蛇在被他挥开之后又落到地上，被那充斥着整个空间的触手所吞噬，可却加剧了诅咒的蔓延。
“为什么……”
Caster喃喃道。
他这一生，青年时期与贞德一同奔波于英法百年战争，可在贞德被处以火刑之后憎恶起了神明，手染鲜血，坠至黑暗的深渊。
他似乎从未想过，在神明中，除了那些看似光明的神明以外，还有邪神的存在。
邪神，既然是邪神的话，他想着，虽然也是神，却应该是站在其余神明的对立面的才对。
Caster终于见到了神明，见到了邪神，可现在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余的从者并没有因为这莫名出现的“同伴”而放弃战斗在一边观战，而是一起跟海怪对抗着，很快他们也发现了端倪，海怪自愈的速度明显下降了，并且就连整个的体积也在逐渐减小。
是这出现的“八岐大蛇”做的吗？
他们也不知道，可亚瑟终究是与伊斯坎达尔合力抓住了间隙，找到了那薄弱的地方。
站在岸边，一直看着这边的迦尔纳动了，他眼神一凝，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周身的气势却忽然上涨，手中握着的□□猛的便被突然迸出的烈焰笼罩，随后他对准前方，将那柄枪往前一扔，那枪像是飞箭一样，以一种让人根本强不清的速度猛的击中了海怪。
八岐大蛇在那之前就感知到了，他最后不带感情的又看了Caster一眼，随后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半空中。
迦尔纳出手绝无差错，瞬间便击穿了来不及自愈再生的防御壁，没入了海怪的核心。
下一刻，那熊熊烈焰便从海怪的内部燃烧至外，将其彻底吞噬。
它的触手还想再挣扎的扭动几下，却在最后失去了力气，沉入了未远川里。
Caster原本就被八岐大蛇所重创，手中的宝具，螺湮城教本已经被破坏掉了，迦尔纳这一击只能说是加速了他的落败。
入目皆是赤红的火焰，应该是刺痛了双目，他流下泪来。
啊，烈火焚身的如今，与那时的金发少女何其相似，贞德那时，也是这般感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