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235)

　　加州清光侧头看到替换了戈薇的新战友，倒吸了一口冷气吐槽道，“我的天哪，就算是为了想要能帮上忙，也不用把自己变成这种恶心的样子吧。”
　　原本就不想相信眼前一切的小荠立即松了一口气，感动地叫道：“师父……”
　　跳蚤爷爷英勇地跳到了犬夜叉身上，吸出了他身上的大部分毒液，戈薇连忙擦干眼泪站起来，重新和七宝配合着给大家帮忙，可战斗人员有了新的增益。在跟怪物的战斗中，形势却越来越不妙起来。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大家都哆哆嗦嗦，明明黎明应该是快要到来了，但洒满星星的夜空却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星星、月亮、寺庙里的烛火，全部都消失了。
　　风吹过山林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昆虫的鸣叫声也都听不见了。明明是能让人类少女穿着短袖短裙的季节，现在却变得像冬天一样寒冷刺骨。
　　前田和清光还好一些，大太刀和太刀的攻击落空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像是被围在无法穿透的浓稠黑暗中、或者是被变小关进了匣子里，又或是……一只巨大的手用一层冷冰冰的厚厚帘幕覆盖住了周围的一切。
　　太郎和烛台切同时觉得透不过气来，耳边开始听到一些仿佛从遥远地方传过来的微弱尖叫声。犬夜叉脸色越发糟糕，看起来比刚才满身毒素时还要吓人。戈薇倒是还好，七宝却连变形术都没法维持下去了……
　　过去生活幸福的人受得影响要小得多，比如加州清光，他就能够继续战斗，趁着怪物也愣神的功夫尽量多砍几刀。
　　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到从山林里飘出了很多细高的黑色身影。他们披着斗篷，身躯全部隐匿在阴影当中，身体像气球一样悬浮在空中，移动时仿佛在一点点吞噬着光热。它们一点点地滑行过来，从斗篷里向地下的人伸出一只只灰白色似乎布满了粘液和斑点的手。
　　天大概永远都不会亮起来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升起这种绝望的念头。前田藤四郎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发出了求救的呢喃，“主人……”
　　当小短刀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他没奢望自己能够得到回应。因为……主人现在还不见踪影，也许正需要他去保护……但有个温暖的声音真的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集中注意力，想想回忆中最快乐的时刻，想想你希望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前田当然听得出这是主人的声音，他突突乱跳的心突然变得安定起来。
　　最快乐的回忆，就是他初遇到主人的那一天，靠坐在渐渐好起来的药研哥身边，在手入室里望着主人的时候。年轻的审神者坐在窗边，耐心无限地保养着手里常见的短刀，在工作结束后，又一件件地整理着工具放好。
　　然后，他用干净的手指，拈起刀剑付丧神由于开心而飘落的樱吹雪，轻轻吹到窗外去，露出舒缓的笑容。
　　——就只需要这一个画面，前田藤四郎眼前的黑雾好像就散去了很多。
　　他这才发现，那些穿着斗篷的可怕黑影其实并没有靠得太近。他们一直都只是在天空徘徊着，仿佛顾忌着什么无形的东西无法靠得太近。
　　接下来，小短刀看到了站在屋顶上的审神者。
　　他穿着时之政府配发的统一制服，白色的狩衣和立领披风，平举着手中的一根木杖，伴随着太阳的第一缕光，用低沉地声音念出奇怪的咒语。
　　“呼神护卫。”
　　一只灿烂夺目的银色动物从他的杖尖挣脱出来，无声地冲上天空。
　　前田认出这只动物跟他们在审神者房间里找到的同属于一类。它很美，同时也很可爱，奔跑起来也是憨态可掬，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但那些黑袍的怪物却纷纷后退，仿佛是见到了天敌。它们像被牧羊犬驱赶的羊群一样聚拢在一起，被赶进了审神者脚边的一个皮箱中。
　　审神者不慌不忙地收起了手里的木杖，合上箱子。刚才的寒冷和绝望全部消失了，前田藤四郎感受着温暖的光照在身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审神者身后升起的耀眼光芒是旭日朝阳，他傻乎乎地想：哎呀，主公真是耀眼，让人难以直视……
　　都彭轻巧无声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先是体贴地给每个人都塞去一块巨大的巧克力，“吃吧，吃完了感觉会好很多。”
　　他看了看眼前还没被砍杀干净的测试用虚，以及吞下了四魂之玉的老住持，还有墙上的大洞，态度谦和地说：“没想到会给这里造成这么大的破坏。抱歉，刚才那些摄魂怪，他们非常贪婪，以快乐和勇气为食，不太好控制……”
　　都彭所说的，是最后要收工的时候，这些家伙不听命令想要靠近的举动。但由于他的半妖设定深入人心，所以戈薇愣愣地问：“你是说，那些、那些摄魂怪是你养的？”
　　所以，当朔月时这个半妖失去了力量，他们才会失控跑出来差点杀掉所有人？
　　“是我养的。”
　　审神者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他坦率地说，“你们所遇见的所有敌人，除了蜘蛛头是这边这位长得很可怕的妖怪驱使，剩下那些都是我的。”
　　说到这里，他来到烛台切身边，抬手抱过他脖子上的小熊猫，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家都做得不错，只有烛台切……你真的觉得我跟它很像？”他抱着毛茸茸的小动物，轻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说，疑惑地望向高大的太刀，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在他的目光下，太刀青年微微颤抖起来，像寒风中的一片枯叶。
　　于是心软的审神者暂时放过了他，用宽容和理解的语气说，“算了，这没什么。只是……你的心理素质亟待加强，今后我会留意提高你这方面的。放心吧，回去先跟着龟甲练练，你会渐渐进步的。”
　　他没有去看太刀的表情，眼里升起一丝隐约的笑意，从口袋里掏出本子，记下了刚才提到的事项备忘。
　　抛开身上的服装，如果脖子上再挂一个哨子，戈薇觉得面前这位简直就是学校里的体育老师或是运动社团的教练。但她还是坚持追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养这些东西？”
　　“珍惜资源，物尽其用。”
　　虽然没必要同这个女孩解释，但审神者还是好脾气地说。
　　紧接着，他又用这种谦和有礼的语调，对一旁一直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老和尚说，“把蜘蛛头召集到这里来，我们需要在临走前把它们清理干净。”
　　筋疲力竭的蜘蛛头首领很识时务。
　　现实教做人，他都已经被这个男人饲养的宠物扯碎一百遍了。看着这个家伙下来后，自觉主动排着队自己钻进皮箱里的怪物们，老和尚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把手下叫过来，排队给正义的一方肆意砍杀。
　　看着这种场面，一时间，恢复妖力的犬夜叉竟然对老和尚产生了一丝同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对都彭说：“这些蜘蛛头，你不留着养吗？它们可以吐丝。”
　　都彭看向犬夜叉，思索了片刻后回答，“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让所有蜘蛛头停下来，挑了它们背上人头长得好看的留下了几只。然后让付丧神把剩下的全部杀掉，对犬夜叉礼貌地颔首致谢道：“好，现在你可以杀掉这位首领，取回四魂之玉了。”
　　什、什么？！老和尚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自己都这么配合了，这个半妖竟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痛心疾首，感觉自己刚才简直鬼迷心窍——养着那么多怪物的半妖，他竟然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是个能求饶讲理的好人。
　　“不、我吞下四魂之玉是为了能够获得力量帮你们渡过难关……因为你们带着四魂之玉，四魂之玉能够提升妖怪的妖力，山里的蜘蛛头变强了寺庙的结界才会破掉……我是因为吞下四魂之玉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你们不能杀我！”
　　在老和尚的争辩中，发现犬夜叉没有动手的意思，审神者很顺手地牵过烛台切的本体，准确地把它插进了老和尚带着四魂之玉的那个脑袋，当他的灵力顺着烛台切的本体注入到妖怪的身体里，蜘蛛头首领在瞬间便化作一团烟雾，随风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