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随着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肯定扯不过暗自用力的病娇,我妻夏野立刻牢牢地攥紧他的左手腕,一寸一寸把自己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然后用软软的声音继续说:
“不过,订制戒指的话,出成品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所以我可以先给棘君的这里打上一个记号吗?”
“……”
——记号?
狗卷棘茫然地眨了眨眼,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手指突然被紧紧用指缝夹了一下,抬眼看过去,蒙着雾气的粉瞳冲他装无辜地眨了一下,手背上被夏野的指尖饶有深意地轻点两下,被蹭得手背也发痒发麻。
“因为要等一阵子,所以觉得很久,要给棘君打上记号才可以!”
外貌格外有迷惑性的粉毛猫冲他得寸进尺地大声喵喵:“想要给棘君打上记号,很简单的,就像棘君之前给我打的记号一样——”
一边说着,我妻夏野另一只手还试图去掀自己的衣摆,直看得狗卷棘胆战心惊,连忙把他另一只手按住——这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指印露出来还了得?没干什么也得被当成干过什么了!会被用看禽兽的眼神盯着看的!
“鲑鱼,鲑鱼!”
——打吧打吧不就是一个记号,又不能少块肉!
『呀,成功了呢。』
目的达成之后,我妻夏野立刻就老实了下来,格外温顺地露出了无辜的笑脸:
“棘君同意了呢,我很开心哦。”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的狗卷棘:“……”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小猫咪坏心眼儿多了去了。
——有点糟糕,好像被夏野抓住了对付自己的方法……这算是在耍坏心眼儿吧?
——之前提出来要玩自己的舌头也是,一口咬在手腕上也是,现在也是,好像有点被吃得死死的了。
狗卷棘把上眼睑拉平,半眯着紫眸等着看粉毛猫打算怎么“打记号”,心里想着要不要找机会“欺负”回来,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突然感觉到了,指尖被什么温暖又湿润的东西滑过,留下湿漉漉的一点水痕。
“……海带?”
粉发少年冲他眨了眨粉瞳,然后双手把他的左手捧起来,凑到嘴边,像是找从哪里下口比较好,又像是想要尝一尝味道,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舐了一下,然后用牙齿轻轻衔住了无名指的指尖。
“棘君的手指不短呢,说不定有点儿困难。”
我妻夏野轻咬着咒言师的第一指节,含糊不清地说:
“所以,要给棘君的无名指打上印记,我要很努力才行。”
“……”
狗卷棘顿时睁大了眼睛。
话音刚落下,粉发少年就向前咬了一小截,牙齿轻轻衔着无名指的指背和指腹,一截一截地向里轻咬,看上去就像手指被当成手指饼干一样在玩pocky game,触感却很清晰地告诉狗卷棘,自己手指的皮肉毫发无损,甚至能顺着温热又湿润的舌面一寸一寸向里摸。
……戒指的话,会带在手指根部的吧?
如果夏野想要用齿印的方式,在他的手指根部咬出一圈……会,会摸到喉咙的。
就像之前一样……他做过这种事情来着,用手指的指尖按压在舌根,甚至更向里,刚刚好能碰到那片区域,稍稍用力就能压得人喉头肌肉紧缩,带动推拒或者吞咽的下意识动作。
让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如此窄小紧缩的喉咙,如果是……
狗卷棘屏着呼息,根本完全无法移开视线,眼睁睁看着我妻夏野一截一截地吞进指节,手指皮肤能感受到的触觉,除了潮湿温热的空气外……就是指腹能够摸到的,软软的舌面了。
看,看起来,总觉得莫名的……好涩。
“咕咚。”
狗卷棘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我妻夏野也不小心被碰到了舌根,跟着吞咽了一下,然后忍着喉咙口想要吞咽或者推拒的不适应,迅速地在咒言师的无名指根部咬上了一圈齿痕。
完整的一圈,看上去就像因长久佩戴戒指,而留下来的痕迹一样。
狗卷棘慢半拍地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戒指”,然后目光就不受控制地前移……落在了湿漉漉的指尖上。
耳根又一次很迅速地红了个彻底,一看就是想到了什么涩涩的事情。
“这样的话,就算打上‘记号’了!”
我妻夏野开心地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哪里不妥,他甚至很热衷于让某种方面其实很有天赋的咒言师想歪——毕竟会想歪,就说明有企图,我妻夏野觉得让咒言师对自己有企图是一件好事,可以变得更加亲密的好事。
对他来说是好事,不过对于坚守底线的狗卷棘来说,可能就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折磨了。
——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原地成年。
狗卷棘痛苦地想道。
……
两个人其实都多少有一点儿旁若无人,不过做奢侈品生意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两个人当场干柴烈火滚一起去,职业素养良好的接待员也能面带微笑,冷静地帮忙把门关好,甚至贴心地从门缝下面塞进来几个套。
更何况,其实两个真的没干过什么坏事的年轻人只是咬咬手指,纯爱的不能再纯爱了——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叫人迷茫。
竟然不是人养猫,而是猫养人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
别人究竟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正主的两个人还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在订完了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之后(狗卷棘的思维完全被带着跑了),心情复杂的咒言师要走了两个人中指的尺寸——他原本计划的可是过生日那天带戒指表白,结果夏野的行动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完全追不上啊。
心情复杂地回到高专,狗卷棘尚且没从“男朋友好有钱”的冲击里回过神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回去的同学给拽到了训练场。
——而且,他可能还是附带的那个。
狗卷棘盯着训练场两端各站着的同学,目光从垂着眸的乙骨忧太上掠过,然后又挪到了另一端扛着薙刀的禅院真希身上,最后盯着好奇地眨巴着眼睛跟在马尾少女身后的我妻夏野看了两眼,有点搞不清楚情况地问了一句。
“芥菜?”
——这是打算做什么事吗?
训练场上的情形很诡异,如果说是对练,那么真希和忧太又为什么没使用练习用的木质武器?如果是真枪实弹地对抗,被揪过去的我妻夏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让忧太一个人对付真希和夏野吗?
“是真希前辈想试一试,经过我妻的术式增幅后,她的咒具能提升多少威力。”
一年级唯一一个对饭团语有所了解的伏黑惠回答他:
“因为换成别人很可能会受伤,所以陪练就又乙骨前辈负责了——说起来,我妻的术式是什么,我们也从来没见识过。”
“没错。”不知不觉间挤过来的胖达也点了点头,掐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深沉:
“而且,就连我们,也不太清楚夏野的术式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夏野根本都用不到术式,‘deus’就能解决所有麻烦了。”
狗卷棘这才把目光挪回场内,紫眸里带上了若有所思。
“……”
……夏野的术式啊。
似乎,只有他完整地见识过来着。
——
“术式对武器的增幅力度吗……”
听到禅院真希问他这个问题,我妻夏野有点迟疑地顿了一下。
“因为是‘术式’,所以所谓的‘增幅’其实只是在于为武器附上对咒力攻击性的强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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