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说:
“毕竟他们总不能靠爱活着,东西吃光了的话总要出来买。”
“……”
胖达格外罕见地没接上话,他想,真希说的情况还是很现实的——毕竟两个人总不能不吃东西吧?
……
事情全部发生在前天。
在夏野的领域非常干脆利落地隔离了所有咒灵与改造人,并且由五条悟解决了后续事端,所有学生被打包扔回咒术高专之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高专唯一一对黏黏糊糊的情侣之间弥漫起极其古怪的氛围。
银发紫眸的咒言师其实是比较活泼擅长照顾人的类型,就算很喜欢恶作剧,也大都是会让人会心一笑无伤大雅的玩笑,活跃气氛带来欢笑的作用要比较多,平时的脾气也其实很好——但是那天不一样。
那天回来之后,就算咒言师的半张脸都被高高的衣领挡住了,也仍旧能看出来,从竖起的咒高校服衣领下透出的诡异气息,有点像怒气,有点像冷意,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咒术师压抑住的“疯狂”被泄露出了一样。
胖达和禅院真希当时就都神情莫名地看着,平时气息都很活泼平和的引发同窗绷着一张脸,单手死死扣住粉发少年的右手手腕,气息冷凝地大步拽着人向宿舍楼走,甚至路过两人的时候都没有说一句“海带”来打个招呼。
并且夏野看上去也不太对劲。
两颊泛红,眼神灼热,目光粘着棘不放,虽然正常情况的夏野也是这个模样,但是当时胖达和真希看见的情况,似乎要比这更加诡异,引人侧目。
仍旧是面色潮红,眼神灼热,只不过当时的夏野似乎程度要更加严重,眼角都飞着显眼的粉,吐息的温度能隔着好几米把背景板的两人都烫到,眸光湿漉漉又格外粘稠,死死粘着咒言师的银色后脑勺,好像视野里只看得见眼前拽着自己手腕的家伙,胖达敢打包票,当时的夏野甚至都意识不到他们两个出现过。
“……他们两个吃春药了吗?”
当时,真希目送着两个人离开,然后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可能吧。”
胖达幽幽地接上一句:
“感觉他们很急啊。”
无论是棘还是夏野,都能够从急匆匆的步伐中透露出浓浓的急迫,甚至让人忍不住感慨——他们接下来一定会非常激烈的。
……只不过,就算在当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过,这两个人居然激烈到这种程度,连着两天都不出门啊。
***
事实究竟有没有像胖达充斥着黄色棉花的脑袋里思考的那样,两个人没日没夜昏天黑地的doi,至少在这一层,搬走了两位同学而导致一整层只有一间住人的宿舍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他们整整两天究竟做了什么。
只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我妻夏野和狗卷棘之间的氛围也没有胖达脑补中的那样黄暴,而是看上去格外正常,甚至普通到温馨的情况,安安静静地呆在卧室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说是有事情做,其实也不算。
狗卷棘用指尖挑着粉红色的猫耳发箍,用指腹捏着晃了晃,然后才在一众有趣玩具中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指腹捏着可爱的毛绒猫耳拎了起来,冲着趴在床上划拉手机的我妻夏野招呼了一声:
“蛋黄酱!夏野,鲑鱼!”
——夏野,我们玩这个吧!
在粉发少年歪着脑袋看过来后,狗卷棘还兴致勃勃地从箱子里拎起了猫耳套装的另外部件,毛绒绒长条粉红色的猫尾巴。
“鲑鱼鲑鱼!”
——而且还可以穿上夏野之前买过的猫爪手套和袜子,一定超级可爱的!
“……”
『是棘君很喜欢的猫耳朵和猫尾巴。』
我妻夏野用手肘撑着床铺,掌心托着腮,面对咒言师的“邀请”,不仅没有顺理成章并且兴高采烈地同意,反而一时没有开口,粉瞳里藏着若有所思,神情也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棘君在冬木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猫耳朵和猫尾巴很感兴趣的状态,买了这种猫耳套装玩具也不意外,就算是需要把尾巴的一端固定住也没什么关系,棘君喜欢的话,我也会很开心。』
我妻夏野完全不抵触狗卷棘觉醒的某种爱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也对于咒言师拥有了个别有可能称之为“糟糕”或者“刺激”的癖好乐见其成,就算更过分一点也没关系——毕竟棘君喜欢玩这种东西的话,能够顺从并且积极配合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是可以变相让棘君更离不开他的方式。
……只不过,游戏玩的太激烈的话,就算是我妻夏野,也可能有一种力不从心的,就算仍旧很想要配合,但由于客观原因而说不出“没问题”的情况。
就比如现在。
“棘君……很喜欢猫耳和猫尾巴吗?”
我妻夏野微红着脸,湿漉漉的目光却忍不住游离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点为难,稍微有些仓皇地把眼神从猫尾巴一端的固定位挪了开来,然后落在了稍微有点皱巴巴的床单上。
他顿了顿,然后才小声开口,声音里带着粘人的甜意,和近乎微不可察的一点为难:
“但,但是,棘君……另外的东西,还没有……”
“大芥。”
——没关系,一起玩也可以。
银发的咒言师弯了弯唇角,似乎是学习了我妻夏野惯用的装无辜伎俩,眨着自己看上去格外清澈的紫眸,晃了晃手里的猫耳发箍,然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气音开口:
【过来】
“……”
直到被咒言命令了,一直趴在床铺上不动弹的我妻夏野才颤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爬起来。
虽然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但是动作却稍微有点莫名的僵硬与不自然,两颊的绯红也看上去更加浓郁,粉瞳的雾气几乎要凝结成水膜,急促的呼吸中藏着不容忽视的颤抖,一直到凑到了咒言师身边,才黏黏糊糊地揪着咒言师的衣角往人怀里钻,用软软的声音说道:
“……棘君,感觉很奇怪。”
“海带?”
——哪里奇怪?
狗卷棘的心情则看上去格外愉快,兴致勃勃地把猫耳发箍扣在了毛绒绒的粉色脑袋上,然后惬意地把粉毛猫拦着腰搂在怀里,把脸埋在浮着齿痕和红印的细白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是问哪里奇怪……不过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其实也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地在假装糊涂,大概是某种恶趣味。
“明明棘君知道是因为什么的,好过分。”
后背抵着温热的胸膛,“咚咚”的有力心跳似乎被传递地一直跳在了自己的心口,我妻夏野软软地抱怨了一句,然后抓住了拦在自己腰上的手腕,另一只手揪住了衣角,稍微掀起了一点。
——穿戴整整齐齐的衣服下,是显眼的红色绳结,不松也不紧地服帖挨着白皙的皮肤,只要稍微一动,鲜艳的红色尼龙绳就会蹭过肌肤,虽然不会限制活动,但仍旧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只要稍微一动,皮肤就会被摩擦到,身上还有着被固定的感觉,所以很奇怪。”
我妻夏野用软绵绵的声线问道:
“可以先把绳子拆下去吗,棘君?”
第103章 以爱之名的诅咒
如果和男朋友的亲密接触算作应该被避而不谈的“避嫌”的话, 那么在前天的涉谷事件发生之前,狗卷棘其实还是非常能够符合霓虹普遍的“含蓄”。
在这种事情上,就算有着个别的、可能压抑不住的、压制意味更明显的兴趣, 他也很少会如此毫不掩饰的表现出热衷。
——当初的手铐是夏野拎起来询问的, 一起迈进的情趣用品商店也是和夏野一起踏进去, 甚至就连在网络上购买了忍不住让人感叹“好会玩”的东西, 其实也是早就知道了夏野有看到过, 对于他买了什么绝对有所了解……这类的, 某种意义上其实非常不正常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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