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种看上去不可信的孩子,当他扶门而入的时候,脸上却挂了一副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比他平时独处时安静到失声一般的场景,太宰治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最活泼的状态。
在瞬面前,他就会扮演自己最好的样子。
哪怕这样极为虚伪,但他就是会扮演自己最好的一面,尽量让自己总是开开心心的样子,不把黑暗的那一面露出来。
“事到如今,果然也瞒不住了……关于我在圣教所做的一切,教会A区管理员还是告诉你了,但你不知,今日为了引你前来一叙,我可是煞费苦心哦?”
少年步伐轻快,三两步就走到了僵住的海藤瞬身边,然后缓缓露出了一个有些无辜的微笑:“Dark Reunion就这么有趣吗?为了一个区区曾经妄图实行人类分类计划的丧家犬,漆黑之翼,你堕落了。”
“我、我……”
海藤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国木田的腰子。
他赶紧撒手,站起来后找到了一个最让他方便装逼的站立姿势。
灰蓝色长发的青年微微低下头,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几番纠结后,他终于羞耻地道出了实情:“因为在先首领那里,有着连接天网的通道,魔力传输的速度也极为快速……。”
太宰治微微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我明白了。”
夏油杰好狠的一人,为了圈猫运动无所不尽其用,趁着人家医院还没有装修完毕,从生活物质方面到精神娱乐方面,从各种方面试图让猫猫乐不思蜀,甚至连WIFI都装最好的信号!
你很好,很好啊,夏油杰。
不过没关系,等到既定的命运来临时,很快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然而围观众人:“…………”
不是,你又懂啥了?
太宰治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有些古怪的笑容。
但下一秒,他就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就好像他从未想过那些过于阴暗的想法,他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是睡觉也能考第一名的学神,是手里染血还能一脸无辜的刽子手。
正如他亲眼见证父母的死去。
正如本应亲手杀死父母的夏油杰。
“之前在学校里做那些事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太宰治挽住海藤瞬的胳膊,乖乖地仰头看向他,从未在学校众人面前扯下的白色绷带被他伸手扯落,露出了他所说的被封印的“邪王真眼”。
少年鸢色的双眼真诚地看着他:“我会向老师和同学一一道歉。”
毕竟,这不过是吸引瞬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的手段罢了。
“真的吗?”
“真的。”
太宰治真诚地保证道。
虽然,国木田独步会吸引瞬的注意力确实在他的计划之外,不过他的话术足以引走瞬的注意力,让他暂时想不起来这件事。
而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所有的棋子就都该入局了。
·
与此同时,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悲催命运尚且一无所知的夏油教主,还天真地在武装侦探社谈论着自己的委托。
甚至连福泽谕吉都亲自出来见了大客户。
毕竟是个特级诅咒师,一单好几十万日円呢!就像画手劳斯会亲切地呼唤单主为“妈咪~”,曾经一度经费不振的武装侦探社,对于这样傻多速的金主爸爸,也会拿出对待VVIP客户的热情态度。
“关于您委托的目标,我们查的有些眉目了。”福泽谕吉说。
玻璃小几上,左右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鬓边别着金色蝴蝶发夹的少女站在沙发后,英姿飒爽的她双手后背,暂时充当了行政人员的工作。
但其实她忍笑忍地很辛苦。
救命,她一看夏油杰那张脸,就会想到他那股装神弄鬼的邪教头子味儿,实在是太冲了啊!
天知道她刚刚看过油管视频,是怎么忍住唇边这扭曲的笑意的。
还要一脸严肃地站在后面,她太难了。
福泽谕吉端坐于会客室,他看着对面打扮地丝毫不像一位邪教教主的夏油杰道:“遇到这样监视某人的单子,我社其实一般不会接的,但由于您想要追查的是一位或许非人的诅咒师,身为稳定横滨局势的我们,自然也应当出一份力。”
“想多了,我就是好奇究竟是谁这么紧追不舍。”相比于福泽谕吉一贯严肃的神态,夏油杰就显得随性多了,说话也更加自由一些,并不会使用什么敬语。
平时绷地太紧了,物极必反,平时的他务必要做自己!
被瞬衣品洗劫的夏油杰,在平日里根本不会穿什么袈裟。相反,他搞了一柜子的高奢轻奢,平时打扮地倒像个财阀世家少爷似的,加上一头黑色长发,看上去更像是个腰细腿长的模特。
福泽谕吉并不在意少年的失礼。
毕竟少年意气嘛,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供职于政府,是号称“银狼”最强的杀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屡屡后悔那段经历。
“我们这里的异能者一直监视着那边。对方或许是过于依赖咒术了,没想到他所使用的一切电子设备都会被监控到。”
福泽谕吉捧起茶,与谢野晶子极有眼色地几步上前,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特别是那种允许使用麦克风、允许访问相册、允许访问……的东西,都逃不过花袋的能力范围,可以说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被刻录下来,毫无遗漏。
她拿出一个外接U盘,插入电脑后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满满的视频文件与文字记录。
“这些是我们的调查员获得的信息,半小时之前的内容全部都储存在内,您可以带回去自行查看,我们很快就会往您的邮箱里发送一封委托总结邮件。不过,就我社调查员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虽然异能者不懂咒术,但从我们能分析到的蛛丝马迹来看,对方似乎想要窃取您的能力。”
与谢野晶子操作电脑,一边说:“以及上次来过我社的咒灵……”
“瞬。”
夏油杰纠正:“他有名字。”
与谢野晶子也曾经在监狱里被叫做“怪物”和“战犯”,她很清楚一个不好的称呼会带来什么,即使是对于她所不了解的存在。
一位诅咒师,对咒灵用的称呼却是“他”,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她立刻改口:“是我表达上的错误。应该是您的朋友,瞬先生。”
“瞬先生与您的能力是他极为渴求的。根据那位委托对象的计划,它似乎可以通过夺取他人的身体,从而获得对方的能力……”
与谢野晶子小心翼翼地说:“之所以使用‘它’的称呼,是因为我们观测到过……极为可怖的画面,从而判定到对方……或许已经不能再以人类来称呼了。”
夏油杰眉头紧皱,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薄唇:“如何?”
“您介意我在这里打开那段视频吗?
“可以。”
夏油杰不假思索地答道。
·
海对岸中华古国的志异怪谈中,曾经有过一则极为出名的故事,名为《画皮》。故事讲诉了一个面目可怕的恶鬼,善于用从人类貌美女子的身上剥下人皮,扮作美女去勾引人类,从而达到吞吃人心的目的。
而这位恶鬼,每到夜里,就要将它所占据的美女人皮褪下,执彩笔细细描绘一番。
而夏油杰从视频所看到的那一幕,与王生隔着纸窗外瞧见的恶鬼画皮……
竟是出乎意料的相似。
……
那是一个诡异的角度。
或许是对方没注意到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机吧,额头上有着狰狞缝合线的美女,在洗手池的镜前撩开了自己秀丽的黑色卷发。
她苍白的指尖或许是凝结了什么力量,就像是拂过黑色钢琴般的轻轻一划,缝合线美女额头的医用缝合线尽数斑驳剥落,一缕黑色的卷发也被划断,掉落在洁白的洗手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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