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变相的俩人的孩子了。
年羹尧眼睛一亮:“这样也可以?”
就算是他现在也想拱雍亲王登基称帝,就算雍亲王真的当了皇帝,可是皇子阿哥们未必都能晋封亲王。
看看康熙,二十几个儿子,亲王才几个?
而且大清的世袭罔替,乃是降等袭爵制,还要求嫡长子继承。
堂堂大清国,只有八个铁帽子王,还都是对大清有贡献的功臣之后。
要是雍亲王没有那个命,除却嫡长子弘晖阿哥外,他的其他儿子最多封个辅国公,或者镇国公那种爵位。
可要是过继了一个儿子给十四爷,那就不同了。
八旗就这一点好,旗人不管是在关外老家守着,还是在京城里头混着,皆有着各种各样的复杂亲戚关系,因为人少么,跟谁都能盘道儿,各个家族都盘根错节,就算犯了事,朝廷也不会株连九族,因为株连不起!
就只好处罚犯事的小家庭,而且通常情况下,如果犯事的身上还有爵位,那就更有意思了,一般会转给其他旁支继承,反正大家再不济,往上推个三五辈的大家都一个祖宗。
总不能让爵位没了传承。
十四爷这可是亲王爵位,雍亲王傻了才会不同意。
到时候,雍亲王世子混得好,弄个不降等袭爵,那也是个亲王,恂亲王的爵位再有兄弟继承,那就更是如虎添翼,哪怕不能登基称帝,两个亲王加在一起,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要是雍亲王有那个命,那就更好了。
“当然可以。”十四爷点头:“爷早就跟皇阿玛说过了,而且,爷的亲哥哥,必定是这个!”
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年羹尧沉吟了一下:“臣这里无所谓,反正也没有什么指望,只要十四爷那里能安排妥当就行,我们在一起,要没有后顾之忧。”
“嗯。”十四爷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年羹尧的手:“你好好养伤,爷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回到广州,给你们报军功!”
“此次带回来一百万两黄金,是个大喜事。”年羹尧却道:“但是海外金矿我们没有一个占住的,有些不妥,回头上个折子,您就说,要在海外建立一个海军驻地,金矿么,还是找几个富裕的,我们占了的好,南洋的汉人遗民恐怕有不少是不想回来的,既然我们在那边有基础,何不趁机扩张地盘呢?”
“占地盘?”十四爷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好好地相互表白的甜蜜时间里,怎么就谈论起了占地盘,抢夺金矿的公事了呢?
“要想长相厮守,就得远离是非之地。”年羹尧却道:“有什么,比在海外更自在的呢?而且您大权在握,有兵有权不说,还有海军全体将士的归心,有海外数不清的财富,有您在,谁能跟雍亲王一较长短?”
年羹尧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就跟十四爷建议的,这事儿他早晚都琢磨过,只不过,现在更有理由了而已。
海军是最好的栖息地。
十四爷是皇子阿哥,双俸亲王,堂而皇之的可以领导大清皇家海军舰队。
别忘了这个称唿:大清皇家海军舰队。
说到底,这是属于皇家的一支海军舰队,不是广州府那属于朝廷的水师舰队。
他们出海半个多月,回去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可是你要让伊尔根觉罗郝斯温,带着水军舰队出海半个月试试,回来非得被朝廷的兵部派人提熘走不可。
官位爵位一个位置都保不住。
“海外虽然热闹,但是亮工啊,你还是收收心吧。”十四爷可是知道历史的,年羹尧的天地不在海上,在西北,他也只有到了西北,才能大权在握,至于海上的力量,完全可以让梅勒川来把握住,还有吴阿离他们。
“怎么会呢?海上多好,风光无限。”年羹尧其实舍不得海上的开放,他身边的护卫就有一对儿,军营里头也有成双成对的,这在海边常见。
可是到了内陆就不同了。
加上兵权不好拿捏,可是朝廷一句话,就给收回去了,十四爷能来海军这边,而不是去水军那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是,但是你的天地不在这里。”十四爷却笑着道:“等你好了,我们再谈此事,好好养病。”
俩人表白过后,这头一次谈事情,还是谈得公事,还没谈一起去,暧昧什么的,都没有。
不过十四爷跟年羹尧却觉得很开心,虽然没谈拢,但是他们相互表白过了,这气氛就好了很多。
甚至晚饭一起吃的,厨房的火头军用了大力气,做了点小菜出来。
在本地种下的青菜不多,但是能吃了,难得的在海外这里,十四爷还能吃到一盘蘸酱小菜。
水萝卜,小白菜,小葱跟小香菜,一摞的干豆腐,搭配一碗鸡蛋酱。
一盘清炒豆芽菜,一盘红烧海鱼炖豆腐,一盘的炒土豆丝,一碗海参汤。
主食是白米饭,现在也就这条件了。
俩人慢吞吞的吃饭,顺便聊聊天,虽然气氛温和,但是绝对不暧昧。
聊了一下眼前的形势,一致决定赶紧回广州去,如今在珍珠链群岛这里补充了淡水跟一些青菜。
明天就启程走人。
第二就是设立海外海军基地的事情,这个需要上折子,请万岁爷裁决。
无缘无故的拓土、不是,拓海千里,也是一大功绩。
第三就是这次海战,或者说,大混战,卷进来起码三五个国家,七八个势力,善后怎么办?还得继续观看。
第四个就是回去之后,这一批黄金怎么运回去?
“给朝廷的黄金,没人敢伸手。”十四爷担心安全问题,年羹尧却道:“只要到了广州就安全了。”
一百万两黄金,整数,缺了一两都是事儿。
这可是恂亲王千辛万苦,差点拿命换来的黄金,且都是提炼精纯的金子。
洋人在这方面,是从来不煳弄人的,而且都是大金砖,一个十斤重的样子。
要是谁敢动歪脑筋,大清肯定容不下他,除非是跑去外海,可是这么多金子怎么带走?
要不怎么说,这东西沉,也有沉的好处,带走不易啊。
年羹尧的伤势不重,但是很麻烦,这一路上用了最好的药粉,才让伤口勉强愈合,还不能做什么大动作,以免伤口崩裂。
到了广州的时候,船上先下来的是一群伤兵,看的郝斯温心脏都差点停跳了:“十四爷!”
“爷没事儿!”十四爷站在甲板上,摆了摆手,他是最后一个下了船的人:“郝斯温将军,请人照顾好伤病患,再派人来修理海船,打造新的护卫舰,这次可惨了。”
“看得出来。”郝斯温嘴角抽了抽:“您也赶紧休息吧,别的事情,等休息过了再说。”
这船上的痕迹,一看就是经历过大战的样子,还有伤员,还有南洋汉人遗民,桩桩件件都要解决,郝斯温就是个武将,看的也是脑袋大了。
十四爷回到了广州的别院,因为年羹尧负伤了,十四爷就干脆把人接到了别院来养伤,毕竟别院里有最好的太医和药材。
接了年羹尧过来,俩人心里都很欢喜,觉得在一起的日子过一过,还挺美。
可这美没到一天,就被人打破了。
京中来了信使,是大内一等侍卫,八个,送来了康熙的手谕:速速归京。
只有这四个字。
“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四爷看了手谕,的确是康熙的字迹,以及印信都没错儿,可是好好地叫他归京干什么?
十四爷是过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出的海,其间往来了一次,但是来去匆匆,写信虽然保持半个月一次的频率,可是这次他去海上一待就是俩月,从早春到了暮春时节,信件都断了一个月了。
“十四爷,奴才们出来的时候,京中无事。”领头的是一位一等侍卫副统领,叫朋克苏,是干清宫的侍卫副统领,绝对的康熙心腹之一,四十来岁的年纪却精明强悍的样子:“只是万岁爷想您了,想的不得了,很想见到十四爷您,故而奴才们日夜兼程来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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