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康熙拉着他去了干清宫。
干清宫里,诚贝勒来的突然,其他的大臣们,其实候见了半日,这候见,不一定能见到康熙。
有的时候,等候了一日,都见不到万岁爷,也是有的。
这不年不节,不大早上的,不用上朝的时候,突然叫他们来干清宫,干什么啊?
什么事儿啊?
这么隆重,叫来这里宣布?
看到诚贝勒,大家还有些惊讶,毕竟诚贝勒没事儿来这里干什么?
这几日,因为公推太子人选的事情,皇子阿哥们可是倒霉了,没事儿谁敢来宫里给万岁爷骂啊?
尤其是诚贝勒,跑得比兔子都快。
康熙来了,十四贝勒来了,众人见驾过后,康熙就坐在了龙椅上,十四爷站在他下首的位置,以示恩宠。
众人面面相觑啊!
“老三,听说你有事情跟朕禀告?说说,什么事儿啊?”康熙看着诚贝勒。
诚贝勒出来,跪在地上,有点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脑袋一热,就跑来跟皇阿玛说那个理由,听起来怎么越琢磨,越荒唐呢?
可这个时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儿臣听说,大哥,就是直郡王,在府里供奉黄教,以喇嘛巴汉格隆的匿术咒死皇太子胤礽,以便增加自己的胜算而取而代之。”诚贝勒想当的理所当然的告状:“以至于皇太子行事狂悖自大,凶性大发,失去了储君该有的姿态和仪容……。”
史官记载:十一月末,皇三子胤祉告皇长子胤禔咒魇皇太子!
这成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此等招数虽然荒谬至极,但在当时的紧迫形式下,都被用作了夺取皇位的一种手段,可谓是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而太子却也真的整日精神涣散,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最后阴错阳差的如胤禔所愿,在康熙塞外行围时被废,他时间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且康康熙还亲自授权他来监视胤礽,这令胤提十分得意,甚至到了得意忘形的程度。
诚贝勒觉得大阿哥真是为了太子之位,无所不用其极,而胤禔呢,他以为康康熙已经恨胤礽入骨,但是为了社会与论又不能杀他,所以自以为是地贴心地想要为父皇充当武器去除掉废太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为祖宗江山、为康熙,即使背上这个杀害兄弟的骂名也无怨无悔,无耻之心昭然若揭,说是为了康熙分忧,其实暴露的只是自己想要取兄弟性命的残暴心事。
除了诅咒还能有什么?
十四阿哥目瞪口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三哥,号称熟读圣贤之书的三哥,还信这个?
自古“巫蛊”之术就说不清道不明,英明神武犹如汉武帝,不也是在晚年的时候,因为巫蛊之事,废了太子,杀了自己的皇后。
从那以后,这巫蛊之事,就成了宫闱里的禁忌。
多少人倒在这上头啊?
尤其是清朝,满族人的传统宗教可是萨满教。
说老大搞黄教,让喇嘛给太子爷下诅咒,这事儿说起来,让大家都有些……觉得天打雷噼好么。
你一个读书人,成了个封建迷信者,差距太大了。
十四爷都傻眼了好么?
同样傻眼了的还有大臣们。
康熙轻咳一声:“可有证据?”
诚贝勒是没想到,康熙竟然信了!
十四爷扭头看他皇阿玛,就跟看外星人似的,这个人,是他英明神武,睿智非凡的皇阿玛?
这种话,他都不信,他皇阿玛能信?
“有!”诚贝勒自己都有些傻了好么:“儿臣、儿臣有证据,那个,直郡王府后花园里有喇嘛庙,里头有喇嘛十几个,一抓一个准!”
这等于没说啊!
可是康熙信了,且信以为真:“来人啊,派御林军,去直郡王府,看看后花园里是不是有个喇嘛庙?对了,把那些喇嘛都抓起来,问好了都是干什么的。”
“嗻!”自然有人应声,然后开始行动。
而诚贝勒,还跪在地上呢。
第202章 错有错着啊
康熙没有叫起,诚贝勒就得这么跪着。
偏偏这个时候,四爷他们一群皇子阿哥都来了。
进来之后,请安问好,再看三哥还跪在那里,不由得纳闷儿了,三哥一向是个油滑的人,你看他在朝臣们心目中的位置就知道,他是个好名声,好面子的,这众人都在呢,他跪在中间,醒目的不得了。
同时,诚贝勒也尴尬的不得了。
他是被人说的昏了头,才会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来告发老大,谁知道皇阿玛还真的信了!
难道,皇阿玛真的是看老大不顺眼,还是对老二还有父子之情?
诚贝勒心乱如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去的侍卫们回来了,侍卫统领多综保跟康熙回了话,竟然确有其事!
哎呦喂!
诚贝勒傻眼了,众人都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操作?
而康熙看了证词之后,直接就下旨,削其直郡王爵,幽之。
这是把大阿哥圈禁了啊,而且没有说圈禁的时间,这次,惠妃就算是再告胤褆什么,也没用了,因为康熙根本就不见她。
惠妃一下子老了很多,关闭了钟粹宫,闭门不出,一心礼佛。
众人全都蒙圈了,几天都没能回过神来,十四爷也是如此,他是被康熙派人送回家去的,还给他拿了不少好东西。
但是好东西再多,那也不能满足十四爷的好奇心啊?
更多的人是被诚贝勒这一番操作,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年羹尧当天晚上就来了十四爷的府上:“爷,这是咋回事啊?直郡王府上这就封了?”
“还有什么直郡王啊?都撤掉了爵位。”十四爷也头疼呢,抱着脑袋:“你问我,我问谁去?爷当时就在场,你说,那么拙劣的谎言,爷的皇阿玛怎么就信了呢?”
当时他都没反应过来,在皇阿玛那里,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还是康熙派人给他送了一桌的御宴,他才记起来,自己没吃饭呢。
现在年羹尧问他,他问谁去啊?
“这……?”年羹尧也傻眼了。
十四爷当场的都不清楚,谁还能清楚呢?
“反正,这事儿三哥办的可不怎么样。”十四爷笑了笑:“算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爷的皇阿玛说了,让爷我也去广州。”
年羹尧瞬间就被喜悦充满了胸腔,也不去在意什么大皇子了:“真的?是跟臣一起去吗?”
“还不知道是不是一起去。”十四爷看他这么高兴,心里一丝甜蜜,八分苦涩。
“是不是都无所谓,去了那边,臣给您单独盖个院子,那边天气潮湿,但是海鲜很多,可以吃到很多京中吃不到的东西。”年羹尧笑着道:“还能一起泛舟海上,看海上升明月。”
“我怕涨潮把人拍海里头去。”十四爷翻了个白眼儿,很不优雅的道:“到时候再说吧,就算去,也得是明年的事情了。”
现在这么激动干什么?
年羹尧不好意思的道:“臣是高兴。”
“嗯,看出来了。”十四爷看了看他:“我去给你撑腰哈?”
“对,您来给臣撑腰。”年羹尧从善如流。
气的十四爷想上去咬他两口了,年羹尧还莫名其妙,怎么十四爷又不高兴了?
他是不是太笨了?
一直都讨好不了人?
十四爷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那根筋,不由得气馁:“算了,你只要老实的跟着我哥就行,我们在京中帮不到他,可以在外面为他张罗人才,发展实力。”
“臣知道。”年羹尧早就将十四爷视为主子,四爷也是他的主子。
就连年羹尧去四爷府上,四爷也是这么说的,都要求,安静如鸡一般。
这个时候,谁冒头谁倒霉啊!
还真有人,顶风作案,但是下场凄惨。
副都御史劳之辨奏保废太子,被康熙下令夺其顶戴花翎,又气不过,赏了一顿板子,发配边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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