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侃侃而谈,末了,问唐淮:“唐大人,我说的对不对?若是换做我是董贤,我当上大司马,第一件事就是收拢朝臣,把权力紧紧握在手里,谁敢置喙我,说的有道理就算了,没道理的通通拉出去打板子。”
【白菜豆腐脑:笑死,欢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人拖出去打板子吗?那些朝臣可不会因为一顿板子就放弃叭叭啊。】
【一言不合:杀伤力为零,嘲讽能力max,那些老学究老古板真被拉出去打板子,估摸着能羞愧而死吧,砍他们头可以,打板子不行哈哈哈。】
【无语:可见贾政那顿板子还是给欢宝造成心理阴影了,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打板子。】
唐淮却有些怔住。
他看了看坐在窗边的林涣,夕阳的余晖从木质窗棱中透进来,红黄的光照打在他脸上,照得他脸上纤毫毕现。
他才刚刚脱离幼儿期,正在逐步成长为少年,脸上开始长出了绒毛,却仍旧是稚嫩的。
这个仍旧稚嫩、或许看起来还不够成熟的人,却已经有了自己对于人生的一套理解方式。
不因史官评判而附和,也不会太过狂妄使人蹙眉。
让他忍不住想起多年前,当时也是少年的沈倦坐在这窗边,手里捏着一本书,那会儿他才十二岁,已经考中了举人,成了整个国子监最年轻的举人,连中二元,旁人都在外头寻他庆贺,或是想要讨教如何考试。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却躲过了所有人,安静地坐在藏书楼里翻着一本游记。
唐淮那时问他怎么不出去。
沈倦同样问他:“先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不是如此?”
这一对师徒的想法何其相似。
只是那会儿的沈倦太过冷静,所有人都在猜测他第二年会下场,说不定能连中三元,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十三岁状元。
结果沈倦第二年并没有下场,他从国子监毕业以后就到处游山玩水,跟着叔叔从南走到北,一走就是三年。
直到十五岁回来考试,名动京城,如今也才不过及冠。
唐淮睁开回想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林涣的脑袋:“你先生把你教得很好。”
“他从前顽劣,常在国子监里惹事生非,教他的博士先生们不知被气了多少次,又屡教不改,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行,说此子不堪大用,可他从不在意,后来长大了才略微收敛,可惜收敛太过,成了如今的模样,倒还不如从前那样好,至少还活泼些。”
说起沈倦,唐淮就忍不住叹气。
林涣点头:“我先生是很好,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先生。”
唐淮压低了声音笑:“屁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最好?难道我不好吗?我也是你先生。”
林涣瞅瞅他,开玩笑说:“好先生才不会抢我的坐垫呢,那是我拿来换洗的,这下好了,明儿看书我得坐在地上看了,屁股可凉可凉了。”
唐淮冷哼一声:“不过坐你一个坐垫罢了!还你就是了!”
第二日,林涣再来,果真看到自个儿藏坐垫的地方放了崭新的一块儿,棉布的面儿,上头还写了一个“羞”字。
【心上人:哈哈哈哈哈哈,欢宝羞羞,唐大人这是在嘲笑你呢。】
【白菜豆腐脑:呵,说不定是在嘲笑倦哥呢哈哈哈,两个人都臭不要脸的,该羞。】
林涣也不在意,团吧团吧就塞屁股底下了。
哼,给了坐垫又怎么样,嘲笑他又怎么样!他才不会在乎唐大人的看法呢,倦哥还是他最好的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感兴趣的可以看看母仪天下,是个电视剧
讲的是王政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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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上回开了的贾宝玉那边的分屏直播一直没关, 林涣理直气壮的——反正都花了一万积分了,永久的东西为什么放着不用,要是只用来看一次宝玉挨打岂不是白费了?
而且最近贾宝玉那里的生活可热闹了,这热闹就成了林涣苦逼国子监生活的唯一乐子。
就像今天。
大夫说贾宝玉快醒了, 一大早的, 他院子里就忙活起来了。
秋纹叫袭人去给老太太送消息:“你原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人, 在那里比我们体面些,还是你去送消息的好。”
袭人说:“不过两步路, 叫个小丫头去不就是了,你这话说的也奇怪, 咱们都是宝二爷房里的人, 谁去不是去?怎么还论起出身来了?”
秋纹还没说话,旁边揉帕子的麝月就笑了:“那些小丫头镇日里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撒野呢, 家雀心大了, 倒也打肿了脸了充起野鸡来了。”
【银翘片:卧槽,我没听错吧?麝月居然会怼人?我记得她不是一向老实本分的吗?】
【红楼我来啦:麝月一直都会怼人啊, 只不过后期她挺老实本分的, 那会儿袭人争着做姨太太,晴雯又牙尖嘴利, 碧痕他们又贪玩, 她才收了心成了贾宝玉院子里的第一稳重人。】
【林怼怼:确实, 原著春燕的妈妈在园子里闹的时候,袭人还说‘我不会和人拌嘴,晴雯性太急, 你快过去震吓他两句’呢,隐藏的吵架高手。】
【一言不合:笑死,麝月这是在怼袭人原来是贾母房里的人, 现在心大了又变成了宝玉的贴心人,装起来了。】
【啊:确实,反正袭人也挺怪的,原著里说她给老太太当丫头,就一心只为老太太,给了宝玉,又一心只是宝玉了,就,虽然写出来是忠心,但是听起来就很奇怪。更何况她还给湘云当过丫头呢,也没见她把湘云放在心上。】
那边袭人已经涨红了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说话竟这么难听。”
“你也别怪麝月说话难听。”秋纹冷笑,“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也不必在这里充好人。”
袭人立马哭道:“听听你们说的话的,谁是家雀?谁又是野鸡?我不过是为着宝二爷好,如何都怪起我来了!”
“这院里难道谁不是为了宝二爷,也不必把你如何如何总挂在嘴上,难道这天底下竟只有你一个贴心人?!我们都是棒槌不成?”
她们两个说话夹枪带棒地怼着袭人,闹得院里头不得安生。
后来袭人实在说不过她们,只能出门找鸳鸯去了,临出门的时候看见个小丫头正在浇花,拎着水壶站在花盆边上,映着红花绿叶倒也颇有姿色。
她便动了心思,招手:“你过来。”
“袭人姐姐叫我?”
“你叫什么名字?”袭人问,“之前没见过你。”
那丫头说:“我叫碧痕,才来了院子里。”
袭人便点头:“这几日院子里忙乱乱的,里头缺了人伺候,你往后就到屋里去吧。”
说完也不管那丫头有多高兴,自去找鸳鸯去了。
【银翘片:噫,这是主动培养一个对手?】
【心上人:也未必就是对手,她是个没根基的丫头,还是袭人一手提拔上来的,要想占稳位置,还是要跟着袭人的。原著不是有说过,王夫人清理怡红院的时候,晴雯、四儿、芳官都被赶出去了?但是碧痕没有,那个时候就有人猜测,袭人和碧痕是一脉的,毕竟被赶出前面那三个人都和宝玉没有肌肤之亲,碧痕可和宝玉洗了两三个时辰的澡呢。】
【白菜豆腐脑:王夫人赶人是看脸吧。】
【红楼我来啦:不是有红学家研究吗?说王夫人一时兴起清理怡红院,就是因为袭人告的密,不然为什么和她有关系的人都没被赶出去。】
【无语:告不告密的,现在也不重要了,王夫人都倒台了,看她以后还怎么支楞。】
林涣心说那宝玉院里不是更加乱了?王夫人不能管,贾政管不了,老太太不想管,反而极力推荐。
啧啧,乱成一锅粥啦!
他正这么想着呢,就看见袭人进了贾母院子,刚准备和鸳鸯说话,却看见鸳鸯正站在门外朝她打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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