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间看上去就很装嫩的衣服就是了。
“这孩子的名字是叫做西蒙,对吗?”
那位年迈的老神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笑眯眯地看向了赤羽鹤生。黑发的男孩故作好奇地抬起头,那双悦动的红眸闪烁着好奇。
“是的,他的父母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所以我们给他找了个新的监护人。”村长忐忑不安道,
“那位米歇尔夫人失去的孩子也叫做西蒙,所以我们才给他改了名字。”
“这是件善事。”神父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如说,这孩子说不定就是来到你们的身边,为了治愈米歇尔夫人的心灵和大家的身体而存在的神之子,这样的孩子天性善良,更适合在教堂这种圣洁的地方生活。”
“谢谢您!!要不是您出资了这么多钱!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人们这段时间又要饿肚子了!!”村长激动万分道。
“不必感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回去继续劳作吧,上帝会保佑您的,阿门。”
一套装模作样的话语过去后,那位年迈的神父微笑着邀请他前往教堂的内部,说是要他帮忙治愈教徒的身心。
黑发的男孩依旧和神父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看上去对这位陌生的老人还有些警惕。在跟随神父进入教堂之后,赤羽鹤生很快注意到了整座教堂的内部构造——
从下向上看去,那是一处相当精细的浮雕画像,绘制的内容大概是一位神明的诞生,而神明的周遭则林立着十七位侍从,每个侍从的手中都捧着一样东西,供奉给中间的神明。
这又是哪个异世界的宗教??他可不记得天主教有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到了,就在这里。”
神父的脚步停了下来,而赤羽鹤生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
那是一位双目失明的男人,他正抱着神父哭诉着。
“我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工作,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结果却在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瞎了双眼,从而落魄到了现在。”
男人的声音极为悲哀,像是掺杂了这个世界上最为沉痛的哀嚎,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主能够拯救我……”
“别担心,孩子。”
神父温柔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托起了男人的脸,语气温和道,
“我们的神之子会治愈好你的伤痛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不过你也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说吧,你愿意支付多少钱?我会根据你支付的报酬来决定主是否原谅你。”
哦豁,果然又是这个套路吗?
赤羽鹤生表面上不动如山,内心却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套路……说是什么救赎,实际上还是想要通过他的能力来赚钱吧?
说到底,这群人也不过是被神父和教会捆绑的金桶罢了,
最终男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还是支付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神父笑眯眯地收下了金钱,很快将他的手伸到了赤羽鹤生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欲盛。
“那么,我亲爱的西蒙,你一定能治好这位痛苦之人吧?”
他的语气明明是相当温柔的,赤羽鹤生却莫名从中听到了一股威胁的含义。
应该去救吗?
赤羽鹤生看了看眼前满脸期待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首先,赤羽鹤生之所以能够获得治愈任何事物的能力,并不是因为他绑定了什么相当厉害的治愈系统。他所绑定的异能力名为[回溯之钟],其能力之一是将目标对象所存在的时间倒退到预定存档的时刻。
回溯之钟一共能存档四次,第一次存档时间是在赤羽鹤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就是说……受伤的人必须是在那之后受的伤才能被治愈。
“请问——”
赤羽鹤生开了口,他好奇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听上去还有些稚嫩,
“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呢?”
男孩的提问太过于突兀,这也让眼前的男人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是在四年前,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四年前啊……
那就不行了。
“很抱歉。”
赤羽鹤生直起了腰,在观察的那段时间里,他注意到男人如同骷髅般的面部以及暗黄色的牙齿,内心也明白了几分,
“你的失明是因为你吸/du导致的一系列并发症吧?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你自讨苦吃。就算你花光了父母的钱,恐怕你也无法重新获得光明。”
神父和男人的表情都变了。
“内心深入黑暗的人是不配得到治愈的。”
黑发的男孩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无法抵御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内心寒颤,
“请回吧,我无法治愈您这样的人。”
·
叛逆的结果当然是悲惨的。
赤羽鹤生有些吃痛的蜷缩在地上,只感觉自己的腹部还在暗暗作痛。
神父最后花费了很大一番口舌才将男人劝走,那笔钱自然也没能保住。正因为如此,赤羽鹤生也遭到了神父的一顿毒打……起码对于孩子来说,下手的确实有点重了。
“我让你叛逆!我让你拒绝了吗!?什么罪孽不罪孽的?给了钱就是上帝!!你为什么拒绝请求?给脸不要脸是吧??”
慈爱的神父蜕下了伪装,露出了暴力且凶狠的一面。没有孩子会喜欢这样的神父,他们发自内心地畏惧着他。
布加拉提说的是对的。神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发的孩子被提起了后衣领,丢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神父让他好好反省吗,并且今晚他没有饭吃。什么时候他决定服从神父的命令,什么时候再给他吃饭。
……啧,虽然说能通过回溯之钟恢复身上的伤口,但是这位神父还真是相当糟糕的大人啊。
赤羽鹤生有些吃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因为回溯之钟的作用他的身上倒是没那么痛了。不过为了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用了能力,赤羽鹤生还是保留了脸上的部分伤口,打算去附近看看。
这是一处相当狭隘的房间,四周除了一扇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桌子上的蜡烛——然而那根蜡烛只剩下一点点,恐怕也不能燃烧多久了。
完全密闭的空间,没有白昼与黑夜的概念,也没有钟表告知他时间流淌的速度。
这里就是一座无尽的牢笼,而蜡烛是给予他最后的希望。
赤羽鹤生以前倒是在书本上看到过,似乎有的国家会专门设立这样的禁闭室,其大部分的禁闭室都来自于监狱。对于那些不听话的囚犯,他们会被关到一处完全黑暗没有光芒的房间里。无法知道时间的流淌速度,对于外界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也无法和任何人交流,这样的人最终会陷入彻底的崩溃。
等到禁闭结束,恐怕也没有任何人会想再进去一次了,原本暴戾不安的囚犯也会因此安分不少。
这一招对于成年人来说就已经足够折磨了,更别说对小孩子。赤羽鹤生这才想起来,好像自从他走入了教会之后,就没有看到任何孩子。孩子们似乎被雪藏起来了,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堂。
这里是地狱。
赤羽鹤生依靠在墙角处,这里有不少杂物堆积在一起,挤地他也有点不太舒服。不过想到接下来要经历的连续几天的折磨,赤羽鹤生就有些头疼。
要怎么做才好?
不……好像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回溯之钟只能在人的身体上作用,但是无法操控整个时间。他的能力只是让时间回档,又不是天堂加速。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忍。那种训练在白色房间里经历的也不少不是吗?
赤羽鹤生被逼无奈地靠着墙壁,手背试探性地敲了敲其中一角,甚至有想过要不要看看墙壁的厚度来一场肖申克的救赎。
可是这一敲,同样的声音也顿时从另一边传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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