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格拉帕竖起食指,立在唇边,轻声笑道:“我并不想离开,我打的比方里、可没有主语……”
这是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格拉帕从来没说过握住左轮手/枪的人会是他自己。
“我只是不喜欢违约而已,”格拉帕侧头,望进担扰之情快要溢出来的“蓝色大海”里,因松田阵平积攒的不明低落情绪、彻底消失,“我相信苏格兰也不会违约的吧?”
“我们可是做过交易,说好了要一起在这地狱里沉沦的……”
直至你死去的那一天。
——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遇害时间在昨天晚八点左右……”负责这起案件的山作警官对工藤优作夫妻俩说道,“死因是坠落时,身体部分部位骨折,无法及时远离过敏源和服用药物,从而吸入过量花粉引起了过敏性休克,导致窒息死亡。”
“不过手臂处有被树枝划伤的外伤伤口,这才导致有血液顺着伤口滴下,滴到了令郎的脸上。”
山作警官还将资料也递给了工藤优作仔细查阅……毕竟对方可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工藤优作啊!虽然本职工作不是什么名侦探,但对方在警界的名气是一点也不小。
能有对方协助破案、说出绝对是会被一些同事羡慕嫉妒的事。
工藤优作翻看了一下,确认了几处和他推理出来的结果无误后,对工藤有希子点点头,又问道,“那警方现在的初步判断是什么?”
“应该是和某人起了争执后,意外地被从栏杆上推了下来,”松田阵平十分自然的插入话题,“运气挺好的落到了树枝上没有当场坠亡,运气不好嘛,她刚好对花粉过敏……”
“我猜警方会这么说。”松田阵平一点也不见外地从工藤优作手里拿过来报告,随口问道,“还有,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
之前松田阵平被叫走,就是因为警方需要暂时征用一下他的手机,把他手机里拍下的现场照片导出来。
山作警官道:“照片已经洗好了,这位先生你如果急用,我现在就让人把手机带过来。”
“不用了,我不急,还是先破案吧。”松田阵平是真不急,以前私存局里的资料、被发现了哪次不是把他手机扣下来、检查完没有不该有的东西之后再还给他的。
“友情提示,如果我猜对了,就把我刚刚说的那种猜测丢出脑子吧,按那个思路走,你是找不出真凶。”
没等山作警官质疑,工藤优作点了点头,“松田先生没说错,”
“而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
“为什么要在这么暗的地方集合,”松村皱眉,他们现在在发现尸体的楼上,天已经快亮了,但因为太阳的光照方向和楼层结构,这边还处在蒙蒙的阴影中。
这让夜盲的松村有些不爽。
“好了不要抱怨了,”八重椿子劝道,“警官先生叫我们来,是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吗?”
“是的,所以麻烦你们几位嫌疑人都要在场。”山作警官点头,脾气很好地把主场交给工藤优作,“工藤先生,可以开始了。”
“嗯,其实这位凶手的杀手手法并不难推理,”工藤优作想了想,“那我们就先从浅显的地方下手吧。”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死者四花小姐是被人推下楼的,但如大家所见,现场并没有明显挣扎反抗的痕迹,”工藤优作示意了一下干干净净的现场,“那凶手很可能便是她的熟人、八重小姐你们几位,因为死者对你们没有防备心。”
“所以前两天刚和死者起过剧烈冲突、杀人动机最大的黑泽,恭喜你脱离嫌疑了,”松田阵平把手搭在左文字江肩上,看着那边和诸伏景光靠在一起的黑泽银挑下眉。
心想可算是把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分开了,嘴上不忘挖苦着道,“毕竟作为心理医生,死者不会蠢到单独面对自己曾经刺激过的精神病,还能毫无戒心。”
“那这可真是个好消息,”黑泽银配合地拍了两下掌,“松田先生,请继续你的推理。”
“那我继续了,”松田阵平也不客气,“排除一个干扰项后,把重点放回死者身上。”
“过敏性休克不是瞬间产生、瞬间致死的,死者在坠落到树枝上时,意识还是清醒的,所以她留下了指证凶手的‘证言’,”松田阵平伸出手做了比“一”这个手势,“这就是‘证言’。”
“这手势有什么的,就是一……啊!”八重椿子话说一半,转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同伴,“野坂,不会是你……”
野坂一雄,他的名字里有“一”字。
“不,我怎么可能杀了雅叶!”野坂连连摇头,“你们知道的吧,我在追求雅叶,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人!”
或许是因为环境原因,松村脸色看上去也有点不好,但仍大声质问道:“是不是雅叶又拒绝了你,你才恼羞成怒,冲动之下把她推下去了!”
“怎、怎么可能!”
“喂喂,我没说凶手是他吧。”松田阵平叹气,“这个手势,正是这位野坂一雄先生没有杀人的证据。”
“没错,”工藤优作认同的话,让野坂一雄松了口气,连连拉住工藤优作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有名的推理小说作家!”
“你快帮我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杀雅叶!”
“不要慌先生,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的,”工藤优作也没有买关子,直接道:“现场考查,除了绿川先生为了查看死者情况留下的痕迹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没错吧绿川先生?”
诸伏景光点点头,表示肯定。
工藤优作沉稳地解释着,“那痕迹便是凶手后来折返确认死者是否死亡留下的,”
“而死者指端尸僵程度,根据检查并不相同,这说明有人在尸僵进成的这段时间里,破坏了尸僵、导致手指部分的尸僵重新形成、产生不同,”工藤优作换了个方便听众理解的说法道,“换句话说,就是死者的这个手势,是在死者死亡最起码1小时后被凶手故意摆出来的。”
野坂一雄咬牙切齿,“所以这就是有人想嫁祸我!”
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也有可能凶手就是故意这样做,想洗清自己!”松村皱眉,看起来他还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松村!是不是就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我夜盲,晚上根本就不出门!”
“哎,原来大哥哥不出门的吗?”工藤新一冒出来,好奇极了的样子问道,
松村理所当然地道,“当然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夜盲,什么都看不见我为什么要出门?”
“这样啊……”工藤新一恍惚大悟,“难怪你没看见衣服后面被露水打湿了一大片,这应该是从树丛或者哪里走过了之后蹭上的……哎等等,”
工藤新一疑惑地问道,“露水通常出现在夜晚或凌晨,既然你没出过门,衣服怎么会湿?”
松村脸色一变,随及镇定下来,“谁告诉你是露水了,这是我之前喝水不小心碰洒了的。”
“嗯,你确定吗?”松田阵平觉得工藤新一这个小鬼有趣极了,配合地走过来,扯着松村衣摆,“你确定是水杯里的水?啊……湿了不小一片呢,水都倒到衣服上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松村斩钉截铁说道,“我之前口渴才倒了一杯,后来想着反正不出门,就没有换衣服。”
“这样啊……”松田阵平笑了笑,猛得用力把衣摆扯到正面,“可是你衣服上并没有水渍啊,”
“这不就奇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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