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就是以为你是雨宫江智先生,绑架我想从你这里要赎金。”诸伏景光简单两句,扯出来一个谎言。
格拉帕转向盯着诸伏景光的眼睛,“我感觉你在骗我。”
“没有,不要想多,”诸伏景光温柔的笑了笑,“前辈要不相信的话,可以把他弄醒问一问。”
“……”
在诸伏景光处之淡然、没有漏洞的表情之中,格拉帕半眯起眼,“算了,我不想麻烦,等下我安排人过来收尾。”
“就药哑了送去实验室吧,正好最近缺实验体。”
格拉帕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他就是讨厌那个不知名的义工。说完,格拉帕又盯着诸伏景光透蓝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因为他的决定而产生的、哪怕一丝丝的反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如果你那么做能开心的话。”
见诸伏景光依旧如初,不为所动。格拉帕一顿,猛然伸手探向诸伏景光额头,“没有发烧……”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时候,诸伏景光不应该阻拦他吗?就算不阻拦也不应该这个“你开心就好,随便玩”的反应啊……
格拉帕用力推开诸伏景光,蹲下/身、表情空白……他慌了,因为格拉帕突然发现他好像、真的、把诸伏景光玩坏了。
明明他有很小心的,连可能会给诸伏景光带去压力、导致对方坏掉的任务,都是认真找的“黑吃黑”这种……
“没有,只是就算我阻拦的话,”诸伏景光看着像是受了刺激的格拉帕,知道引导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也蹲下和格拉帕平视,“你也肯定不会听我的,到时候还会不开心,”
“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至于似乎罪不至死的雨宫义织……诸伏景光想——为了更好的卧底工作、策反引导格拉帕、毁掉组织,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只是他也知道、他身上已经背负了重多的牺牲,诸伏景光注定会沉浸在黑暗、坠入地狱了。
那就在最后试一把,把格拉帕推进光明吧……诸伏景光安抚着格拉帕,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起待在地狱里太过于悲哀了一点,他一个人在就足够了。
——几日后——
[格拉……]
“对不起!”琴酒的声音刚从电话里传出来,窝在地下室电脑椅里面的格拉帕,就一脸悲痛欲绝地认罪,“琴酒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坏苏格兰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琴酒那头一时没有人回应,似乎在分析格拉帕说的内容。
琴酒屈指敲了敲车窗,伏特加忐忑不安地在大哥的低气压之下升起车窗、然后下车给大哥留出私人空间。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因为这个吗。”琴酒冷静地反问确认情况,“苏格兰坏到什么样子了,四肢五官是否健全,还能进行狙/击任务吗。”
[能是能……]格拉帕心虚地回道,[就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了。]
脑子?琴酒抓住了重点,肯定道:“你把他玩疯了,所以疯到什么程度。”
[也不是太疯吧……就是他老是妄想我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琴酒:“……”
琴酒气压更低了,把刚刚想的“缺少了一个狙/击/手之后的任务调度安排”放回到一边,“没事别来烦我,小鬼。”
[真的无聊,就去看病。我想心理医生会很乐意听你倾诉那些废话。]
“喂,我可是很认真的、积极主动的在和你说问题啊……”又被琴酒冷嘲热讽了的格拉帕不满了,“换成苏格兰,他现在该表扬我了!”
[……我看你对于被看成孩子一事,很乐在其中。]琴酒不耐烦了,[苏格兰要疯就让他疯,玩具存在的意义就是供主人玩乐。]
[影响你玩乐了就处理掉,不影响……呵,那你管一个玩具疯没疯做什么。]
没等格拉帕再有回复,电话那头就又只剩下了忙音。格拉帕盯着电话愣愣思考了几秒……琴酒说的好像有道理唉?
[格拉帕,苏格兰先生想邀请你一起出门逛街。]
线路外露的椅子磕磕绊绊的移动到格拉帕身边,[G]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个载体、大部分程序格拉帕还在调试中。
“逛街……我马上上去。”
格拉帕想了想发现诸伏景光疯掉了那天发生的事,他现在有了一个新想法——既然琴酒都不介意苏格兰疯了,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玩了!
————————
“苏格兰……”为了防止像上一次被别人认成哥哥的事再次发生,此时用着黑泽银身份和面容的格拉帕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个金毛混蛋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我要问的吧,”深色的皮肤看不出脸黑程度,但从语气中依旧能听出安室透的不满,“苏格兰可没告诉我要和你一起逛街。”
逛街?逛什么街?
安室透现在就只想把这个觊觎他幼驯染的疯子,立刻铐进局子里去。
笑容满面的诸伏景光一手搭着一人的肩膀,“好啦,难得大家休息都有空出来,就别吵了。”
诸伏景光这话是真的,一方面是赶巧零加完班了,格拉帕也愿意出门逛逛;另一方面他也想让零多认识一下格拉帕,这样万一他哪天出意外了,还能有零牵着对方,不至于功亏一篑。
“我给苏格兰这个面子。”
格拉帕率先收回对安室透的怒视,得到了诸伏景光赞许的目光,接着诸伏景光不认同的目光就移向了安室透,欲言又止,“波本你……”
诸伏景光:零,别对格拉帕那么大敌意,我们只是出来放松放松的。
安室透:……景光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格拉帕洗脑了?
在依旧警惕心十足的安室透与诸伏景光眼神交流之际,格拉帕简单环视了一周,发现了目标。
悄悄和诸伏景光两个人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脚尖拨弄着一块小石子,然后……嗖得一下,踢腿、在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的盲区之下把小石子踢飞。
“啊!”
紧张地拎着一个袋子想从街道上的人群中穿过,田中却突然感觉到小腿一麻,咚一声摔倒在地上,袋子里的一堆苹果也因此滚了出来。
“先生您没事吧?”距离田中最近的格拉帕连忙上前帮忙,弯腰把一颗苹果捡起来递还给田中,“需要帮忙吗。”
田中慌慌张张的接过塞回袋子里,“不、不用了……”
格拉帕还想说什么,被他帮助的陌生中年男人却爬起来、连没捡完的苹果都不要了,勿勿跑掉。
“前辈做的很好,”见格拉帕转头看过来,同样看到了这个插曲、却因为距离远,没有帮上忙的诸伏景光马上给予肯定和鼓励,“那位先生可能有急事就先走了吧。”
零,看吧……我就说格拉帕也是可以变好的。诸伏景光示意好友也看过来,刚刚格拉帕可是第一时间就帮助别人了!
而安室透则是一脸见了鬼的复杂表情。
“这样啊,”格拉帕状似难过,“我还挺期待他和我说谢谢的……”
“我可以替他说谢谢,不用沮丧。”诸伏景光走到格拉帕身边安慰着敏感的前辈。
诸伏景光当然知道格拉帕这么做是想得到他的反应,不是真心一开始就为了帮助别人而去的。但有目的、总比无动于衷要好,潜移默化之下总会有所改变。
格拉帕点了点头,余光扫到了什么,“苏格兰,刚刚那个人好像掉了什么东西。”
不放心好友和危险人物走太近的安室透走上前,闻言也顺手捡起一颗地上的苹果和掉落的钱包,就听见格拉帕忧心地问,“他丢了钱包会很麻烦吧?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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