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青年回过神,刚想解释,却在傲罗队长暧昧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随便吧。”他嘟囔着,拆开那个小包裹,里面除了药剂,居然破天荒还有一张超过三行字的纸条。
傲罗匆匆浏览一遍,但令他不知来由的失望了,上面只解释说哈利的药剂今天是最后一支,之后就可以不再服用,以及如果有时间最好去圣芒戈做一个身体检查。
“——找斯普林先生,他现在是最好的检测治疗师。”
好吧,哈利想,这下连正大光明找他的理由也没有了。
青年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之前那种让人不解的挫败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哈利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写了几份报告,圣诞节假期就已经来了。
金妮的订婚宴在陋居,平安夜那天是工作日,魔法部下午才会开始放假,他中午饭还没吃完,赫敏就从自己的办公室冲了过来,最后一次向他确认。
“你真的要去吗?虽然今天是家宴,但可能还会有一些记者。”女巫不断顺着自己的长发:“哈利,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乱说话的人,毕竟这件事情噱头太大……”
“哦不,赫敏,我要去。”哈利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礼物都买好了……金妮和我一起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我当然要去祝福,而且因为我她无辜被骂,我也有义务为她挡一挡。”
“你是说《预言家日报》……”
“罗恩告诉我有些极端的人把一些不好的信件都寄到陋居和喜鹊队去了。”傲罗朝她摊开手:“你看,我总不能为这事接受八卦小报的采访,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是最好的方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真的没关系。”哈利看着欲言又止的朋友,笑了起来:“赫敏,我们现在都好好地活着,金妮不应该被我拖累,她是个好女孩,应该得到最爱好的爱人。”
赫敏不说话了,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不担心金妮,她是个聪明姑娘,知道自己要什么。”她看着他绿色的双瞳,有些惆怅:“哈利,我担心你,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许你自己也没发现,你逃避了好多次可以变好的机会……亲爱的,你在拒绝,拒绝我们、拒绝感情、拒绝变化,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想可能从一开始,你就在原地。”
“我们都往前走了。”她难过地说:“我们不想丢下你,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大概她是对的。哈利在嘈杂热闹的白色帐篷前——比尔和芙蓉结婚的那一个,他这次不用再伪装成别人,他大大方方地站在入口,浓烈的欢庆气氛击中了他,傲罗被发现的时候场子里安静了一下,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窃窃私语和疯狂的快门声。
“哦!哈利。”
今天的女主角穿着洁白的婚纱穿过好几个甜点台朝他奔来,他俩短暂友好地拥抱,分开时女孩的眼角闪着泪花,盘在红色长发上妖精制成的王冠闪闪发亮。
“金妮,今天很漂亮。”哈利笑着说,他递上礼物:“祝你订婚快乐。”
“你能来真的太好了。”金妮戴着精致蕾丝手套按了按眼睛:“爸爸妈妈会高兴的,当然我也是。”
“你是我们的小妹妹,我怎么会不来。”格兰芬多柔和地说:“这很好,金妮,这很好……虽然我们后来没怎么交流,但我看的出来安格斯很爱你,你的选择是对的。”
金妮看上去又要哭了。
“去吧。”他哄着女孩让他回到未婚夫身边,自己无视那一堆记者,绕过人群坐到了家人那一桌。
他一晚上都与乔治坐在一起,乔治有点不舒服,茉莉没有给他安排太多的活,其他人都很忙,记者们想要搭讪但还是有些忌惮,毕竟这个傲罗可不是什么让人揉圆搓扁的人物。期间男主角来了一下,与哈利大力拥抱,闪光灯顿时又闪做一片。
“滋味挺怪的,嗯?”乔治和他碰了碰杯子,伸着脖子看向那个结实的追求手:“有时间我们带上罗恩一起喝一杯。”
“如果是买醉,那倒不必。”哈利把视线从接待客人的那一对儿收回来,端起果汁:“我是真心来祝福的,如果金妮过得不好,我才头疼。”
“金妮会好的,当然。”乔治说:“没想到她是继比尔的第二个……罗恩可能再等等,看来我得当这个老三了?”
“什么?”哈利差点呛着:“你跟谁?”
“哦,你认识,安吉丽娜·约翰逊。”乔治笑眯眯地:“我必须得请奥利弗,如果不是那几年的魔鬼训练,我可能感觉不到她当队长的时候有多好……”
他吃了一块糖浆馅饼,看到哈利惊呆了的样子,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跟每一个人说这件事,他们的反映都是这样!”
“梅林!”哈利终于找回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我没想到……不过你们觉得好就是最好的。我支持你。”
“谢谢。”乔治夸张地做了一个脱帽礼,似乎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喜爱恶作剧的双胞胎之一了。
订婚宴很成功,显然那些幻想着看救世主抢亲等恶俗戏码的记者们要狠狠失望了,哈利看了看手表,临近12点,他后来被一群人灌了不少酒,但还算清醒,他想着不要失态,于是只和乔治打了声招呼,悄悄离开了。
他有些踉跄,坚持和送来温水的克利切说了“平安夜快乐”后,倒在沙发上不用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许忧郁看在圣诞节的面子上也不会来造访他,哈利在梦里少有的安心,好像被裹在一捧洁白的云朵里,柔软、舒适,还有一些让他说不上来的快乐,他仅有的意识告诉自己是酒精作祟,剩下的其他思绪都在大声宣告让他享受当下。
哈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沉溺的滋味又长又短,他好像睡了一夜,又好像只有短短几分钟,直到他闻到一股特殊且熟悉的香味,感觉空气里带起细小的流动,有人靠近自己的脸,正在轻轻取下他的眼镜。
傲罗的本能让他瞬间就醒了过来,啪地一声握住那人的手腕。
一个模糊的德拉科·马尔福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被他捏着,上面是自己的眼镜。
“醒了?”青年听见他说,然后顺着力气又把眼镜卡回自己脸上,哈利这次终于看清庄园主人,他盯着哈利看了两秒,没什么表情扭过头:“醒了就去洗澡,你是把自己泡在酒窖里了?”
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睡在别人卧室不是哈利的礼仪,即使这个人是马尔福,他嘟囔了一声又来了,按着头坐了起来:“我缓一缓。”他说:“这就去。”
他听见拖鞋趿拉的声音,然后一小瓶魔药出现在他眼里。
“解酒的。”男人看着格兰芬多不解的眼神,硬邦邦地说:“看在今天是圣诞节的份上,我不想去浴室收拾一个全裸还浑身呕吐物的救世主。”
哈利接过那瓶魔药微微红了脸:“我不会。”他否认:“我很清醒。”
“如果我没记错,波特,我把你从死亡线拉回来才仅仅两周。”斯莱特林抱着双臂站在原地,略微讽刺:“还是说你看到前女友订婚想着不如就此一命呜呼,说不定人家还能多纪念你几年?”
“你不该喝酒。”看着一脸反应过缓迷糊样的救世主,德拉科只好恶狠狠地解释:“酒精会拖慢恢复的速度,你不是只得了个无足轻重的龙痘疮!……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哦、哦,好的。”哈利像是根本没听进去,他顿了一下才开口:“你好久没跟我说这么长的句子了。”
男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青年似乎感觉对方在忍耐着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挥魔杖,卧室房门啪地打开,意味着他要赶他去浴室了。
热水从哈利身上冲下去,在解酒魔药和热水的刺激下,他的睡意去了大半,如果此时桃金娘在场,也会惊讶于傲罗的身体,那上面有许多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最明显也最危险的一道,就是前不久贯穿他整个腹部的那一道恶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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