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反驳说自己不是和尚,直截了当的说到:“现在已经是日上中天,善信走了这么久,腹中也该空空如也了,不如善信先用。”
妖精还以为自己蒙蔽了过去,连忙谢过长老体贴,拿起筷子分拨了一些出来,大口大口的吃进嘴里。
江流: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江流摆了摆手。
得到信号的孙悟空嘿嘿一笑,拎起棍子兜头就打:“呔!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那女子啊的一声,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留下了一具尸体在众人面前。
释道玄:“这回又是个什么路数?那个妖精被孙悟空一棍子打死了吗?怎么还留了个尸体,这人可是那妖精害死的?”
要说这些,江流是真的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懂。
毕竟他是一个零法的武僧,行走的法术绝缘体,见都没见识过这些,更别说学习了。
西游一路,倒是跟着孙悟空和猪刚鬣长了不少见识。
哪怕这个女尸早已经死去,不可能再诈尸跳起来变成个男人嘿嘿嘿,猪刚鬣也离得远远的,坚决不肯凑过来。
于是只有孙悟空给这两个法盲解释:“这估计是个解尸法,那妖精本身是个白骨精,穿上这尸体当做人皮衣服扮做人的样子,一旦受到威胁,立刻就抛弃了这具尸身,也不损伤她自己的根本。”
“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想要把这只恶妖除了,还得找到她的本体才行。”
白骨精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人翻出来了,她回到洞中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哪一步触动了臭猴子的杀机?
她一个有孕的妇女,就这样被人打死了?
那个猪刚鬣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半点儿怜香惜玉都没有?
主搞心态的对象金蝉子更是一脸的冷漠,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遇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西游取经队伍,白骨精真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一切完全不按照剧本走!
可要她就这样放弃了金蝉肉,她又有些不甘心。
于是,白骨精又切了一个号,拉起老妇人的尸体穿了进去,杵着拐杖,弯腰驼背,慢慢换成老妇人该有的神态样子。
她抬起干瘦的手指握成拳放在嘴巴前面挡住咳嗽,一个又老又病弱的老妇人形象就直接建立了起来。
“翠翠~”
“我的儿媳呀,你在哪儿~”
她又咳嗽一声,换做悲伤着急的声调叫换了两声,这才一阵青烟出了洞府,找了个恰当的地方开始寻人。
“又来了,不知这回是个什么身份。”
“听声音挺老的,大概是女子的婆母吧?”
“我觉得也是,意见统一没法打赌了。”
三人看向团欺猪刚鬣:“老猪,要不然你赌这回的身份不是她婆母吧?”
猪刚鬣甩袖子不高兴:“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就这么说定了。”
猪刚鬣也没真心反对,反正赌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又没有赌资,也没有谁赢谁输就要如何如何的规定,也就是赶路太无聊所以闹着玩罢了。
老太太的身影远远出现在的几人的视线里,她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全是褶皱,杵着拐杖,一步一喘的蹒跚行走着。
这模样看起来,八十岁都打不住。
老猪高兴起来:“没想到今儿个我老猪要赢一着了!可惜我们没说赌个什么,要不然怎么着我今天都要翻身做老大啦。”
三人对视一眼,孙悟空笑呵呵的整了整衣袖:“呆子,你竟还想玩个大的?你就这样笃定自己能赢啦?”
猪刚鬣下巴一抬,指了指远处:“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释道玄也问:“你确定,不后悔?”
猪刚鬣一听,还以为这几人要和自己赌,立刻高兴点头:“我确定,不后悔!你们也不可以更改自己的选择,就刚刚那两个身份!”
江流一锤定音:“行。你想怎么赌?”
猪刚鬣偷偷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敢太放肆,只道:“如果我赢了,这个月我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别人干。”
“那如果你输了,一个月里的臭袜子换洗的衣服全归你洗。”
猪刚鬣点头同意了。
就在几人商量妥当以后没一会儿,老太太还是走到了几人的跟前,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年轻女尸,手中拐杖都拿不稳,直接跌坐在尸身面前,匍匐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媳呀!这是哪路的歹人这么铁石心肠,竟连有孕的女子都不放过,直接将你打死抛在荒野?”
儿媳。
三人转头看向猪刚鬣。
猪刚鬣还不肯认输,他远远的叫住老太太:“这位老太太,您确定这个女尸是您的儿媳吗?”
老太太抬起头,她的脸上涕泪横流,那叫一个伤心难过,却还保持着礼貌,听到有人问了,也一一答了:“我天天见着她,如何认不得这就是我的儿媳翠翠?”
“今日她天刚亮就拿着饭食篮子出了门还愿,一直也没见着回来,老婆子我担心极了,这才杵着拐杖出门来找。”
说到这里,老太太再次悲从中来,伏在女尸身上哭泣:“我苦命的儿媳呀,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
猪刚鬣又打断了她:“您看起来八十有余,那女子看着不过十八,相差这样大的岁数,她怎么可能是您的儿媳?说是您孙媳妇还差不多。”
她还以为这几人是因为女尸的死产生的分歧,才这样在意女尸的身份,心中暗自得意计划顺利进行,猪刚鬣越是问,她就越是要咬死了女尸就是她的儿媳,否则她胡乱改口,岂不是更显嫌疑?
老太太的动作一顿,心思电转间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她捂着脸解释道:“我家这一脉向来子嗣艰难,人到中年的时候才有了我儿,我儿先前娶了个媳妇,可惜那个媳妇儿命不好,也没就下个一儿半女的就去了,所以又张罗着娶了这个媳妇儿。”
逻辑倒是很通顺。
但是,这种家庭隐私就这样大剌剌的讲给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听,是不是太奇怪了?
一点儿警惕心也没,正常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这反应,这解释,仿佛把一行四人的智商放在地上踩。
猪刚鬣还不死心,又问一遍:“你真的是她婆母?”
老太太气抖冷:“怎么你一直问东问西,莫不是你杀了我的儿媳?!”
回答她的就是猪刚鬣的一耙子,老太太连啊都没来得及啊就死得透透的了。
猪猪还不解气。
明明他的理由才是正常人该有的逻辑,偏偏这个妖精就是不听,非要死拽着婆母身份不放。
江流难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就是洗一个月的袜子嘛,很快就过去了。”
孙悟空也紧跟其后:“要不然等下我们再赌一赌看她还会不会搞出什么别的身份来。”
猪刚鬣:“不用敷衍的安慰我了,好歹收一收你们脸上的笑容,都显得真诚几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抱歉,没忍住,哈哈哈哈哈。”
祭献一个小野猪,空气中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那头白骨精回了洞穴继续复盘。
她原本打算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骂孙悟空一通,惹怒了孙悟空,让他当着金蝉子的面一气之下把她打死,让金蝉子直观的面对孙悟空的暴虐,这样的大妖怪留在身边,才是对他的生命安危最大的威胁。
那样的效果肯定非常的棒,不怕金蝉子不主动把身边的妖怪弟子们赶走。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一次虽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利用僧人的怜悯之心把打死她的臭猴子赶走,但是取经队伍已经明显出现了裂痕,那个猪刚鬣这一次又打死了她,恐怕也别想落个什么好来。
两个妖怪弟子手上都沾了人命,可见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更能在金蝉子的心中留下重重的猜疑。
她只要再添一把火,不怕金蝉子不把这两个惹是生非,打死无辜百姓的妖怪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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