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松开了手,往后退一步去看。
入目的男人看上去格外的正经,有着对任何的事情都不为所动的气质感……
看着宫崎佑树将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奴良鲤伴一时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宫崎佑树,但他若是从后世而来,大抵能够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词来形容宫崎佑树。
——禁欲感。
等到那时,大概奴良鲤伴也能够理解为什么看着这个样子的宫崎佑树他会觉得心痒了……就像是宫崎佑树看着身着军装时的奴良鲤伴一样。
确认衣服合身之后奴良鲤伴很快的就离开了。
虽然说他偶尔的也会在宫崎佑树这里过夜,但那大多都是因为喝了酒之后疲懒了所以不想再走动了。
宫崎佑树回了屋子里把一身衣服又脱了下来。
鏖地藏冷不丁的借着宫崎佑树的声音说出了话来:“你忘记了你和我的约定吗?”
宫崎佑树慢条斯理的抽下那由奴良鲤伴亲手系上的领带,“没有。”
“没有就好,你要知道……如果你没有完成约定,这个身体最终会归我所有!”
宫崎佑树一颗颗的解开了扣子,似有若无的笑了笑。
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啊……
对于鏖地藏、也就是山本五郎左卫门本身而言,如果只是牺牲一个由眼睛变成的妖怪就能够换到奴良鲤伴的性命,那该是多么划算的买卖。所以如果宫崎佑树真的能够杀了奴良鲤伴,那他乐见其成。
但事实上不论是宫崎佑树,还是鏖地藏,他们都很清楚,如果只是决斗一般的对战,宫崎佑树是毫无胜算的。
而奴良鲤伴只要杀了宫崎佑树,鏖地藏便有可能恢复自由。
如果宫崎佑树迟迟不行动……后果就会像是现在这样,身体被鏖地藏所支配,不过到时候就是完全的支配了。
倒也不是不能让聒噪的鏖地藏闭嘴,但是宫崎佑树留着他还有用处……比如背锅什么的。
想到这里,宫崎佑树就只是又把他给挖了出来,强行的把他给禁言了。
零星的几滴血沾到了雪白的衬衫上,于是第二天宫崎佑树自己去把衣服给洗干净了,然后晾在了院子里。
正巧奴良鲤伴出门,路过宫崎佑树的宅子。
“等等。”奴良鲤伴抬手,示意身后的首无几个停了下来。
首无:“怎么了?二代目。”
“我去佑树那里一下,你们先走。”
首无愣了愣。他正想说话,身后的毛倡妓却一把拉住了首无。
于是没人喊着的奴良鲤伴没个记下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首无:“你拉着我做什么?”
毛倡妓无奈的看了眼首无,“这不是很明显吗?二代目是去找宫崎大人的。”
首无皱了皱眉,“我知道。”
“知道还拦着?”
首无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着。”
“你还真是笨蛋啊。”毛倡妓说着摇了摇头,“在这里等着的话,不就是提醒二代目让他快一点吗?”
首无有些怀疑,并且不太能够理解。
毛倡妓一边推着首无赶紧的往目的地的方向走,一边催促道:“走了走了。”
另一边,宫崎佑树正扫着院子就感觉到了耳边的风稍稍有了变化。
他直起腰,奴良鲤伴便正好的从上方的院墙上跳了下来。
“鲤伴?”宫崎佑树看了眼天色,“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宫崎佑树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我这里可没有饭吃。”
奴良鲤伴摇了摇头,“不是来吃饭的。”
他看到了院子里晾着的衣服,倒是没有多想,只当宫崎佑树习惯将新衣服洗一洗。
“奴良组收到消息,说是南边最近有妖怪出没狩猎人类,我要去看看。”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他。
奴良鲤伴跟着说道:“大概要几天才回来……有事的话就去奴良组,让鸦天狗传信给我。”
宫崎佑树的神色这才有些变化。
宫崎佑树:“……好。”
说完话奴良鲤伴也没有多留的就走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外出会告诉宫崎佑树……
过去没有过,大概是因为过去两人的关系和现在不同。
但要真的说有什么不同……那也就只是奴良鲤伴的态度了。
这大概也证明了奴良鲤伴自己也是有意要从过去的关系中走出来吧……不管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身旁的伙伴,又有多少是因为自己,但结果都是他愿意再开展一段新的关系了。
否则即便宫崎佑树有再多的想法也无济于事。
……
奴良鲤伴出门后,宫崎佑树依旧按照之前的生活模式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不过因为奴良鲤伴送西装的事情宫崎佑树的日常里就多了一个外出买蛋糕的活动。
虽然是花费了一些功夫,但他还是找到了为数不多的蛋糕店。
这个时代蛋糕应该属于“奢侈品”,好在作为妖怪的他积蓄很多,就算是这样随心的花费也不心疼。
奴良鲤伴回来的时候宫崎佑树就捧着一碟蛋糕搭配着茶坐在院子里闲适的坐在吃吃喝喝,好不惬意。
奴良鲤伴看着这一幕先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但随后想到自己这次外出的经过,他的笑容便又慢慢的收了起来,甚至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坐着静静的看了会儿宫崎佑树。
没有发现他的男人叉下盘子里的一块蛋糕放入嘴里,咀嚼之下后慢慢的咽下,似乎是因为甜意弥漫开来,他那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目光也渐渐的柔和下来,带着几分愉悦感了。
奴良鲤伴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看了半天了。
于是他从墙上跳了下来,先是在院子里的那颗樱花树上借力踩了一下,然后才落在草地上。
宫崎佑树停下了进食,“已经回来了?”
奴良鲤伴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宫崎佑树的面前。
“在吃蛋糕?”
宫崎佑树把手里的盘子递了过去,“要尝尝吗?”
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宫崎佑树喜欢的样子,奴良鲤伴便摇了摇头拒绝了。但他转头就握住了一旁的茶杯,“我还是喝两口茶吧。”
等喝过了茶,奴良鲤伴也已经在宫崎佑树的身边坐了会儿了。
“你认识一个叫做干太的獭狸妖怪吗?”
宫崎佑树疑惑的看向奴良鲤伴,而后者的目光随意中却又带着几分的认真,静静等待着宫崎佑树的回答。
宫崎佑树作势回忆了一番,却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奴良鲤伴于是换了一种说法,“那是一个……看上去宛如少年的妖怪,有着棕色的短发,化作人形会有着两只小小的动物耳朵。”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嗯,见过。”
奴良鲤伴:“可以说一下是怎么认识的吗?”
宫崎佑树笑了笑,也不隐瞒,“之前有一次在院子里喝茶,不知道哪里跑进来了一只獭狸,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盘子里的油豆腐,我就喂了一次……再后来有一段时间粮仓总是会多一些粮食,几次看下来发现都是晚上才会多,所以就试着守了一下,然后就把它抓了个正着。”
宫崎佑树说道,“不过他说他的名字叫做‘阳’。”
“怎么了吗?”
奴良鲤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几天的事情说给了宫崎佑树听。
奴良鲤伴:“你说的那只叫做‘阳’的獭狸应该和我说的干太是同一只……这一次外出也是因为他。”
即便奴良鲤伴没有说明白,但宫崎佑树也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在狩猎人类?”
“……嗯。”
宫崎佑树皱了皱眉,“但是我看到的他,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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