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降谷零总觉得这个下属今天有点奇怪。
“没、没有。”风见裕也绷着脸,内心疯狂尖叫。
要是让上司知道自己想像他摸哈罗一样摸摸他的头发,会被杀的吧?一定会被杀掉的!
“那我走了。”降谷零盯了他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就不管了。
风见也是30岁的人了,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
“啊,降谷先生,还有一件事,您大概需要知道。”风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什么事?”降谷零转回来。
“降谷先生还记得上回花山院君抓到的那个炸弹犯吧?”风见裕也说道,“就是在东京铁塔上装炸弹,当年害死了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的那个混蛋。”
“他怎么了?”降谷零脸色微变,“不是在医院治疗吗?”
“今天凌晨,这人突然发狂,打伤了几个医务人员,逃离了精神病院,目前公安和搜查一课都在搜捕。”风见裕也严肃地说道,“我们怕他会去找花山院君的麻烦,降谷先生最近不要离开花山院君身边。”
“我知道了。”降谷零点点头,又问道,“具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医院的看守是很严格的,怎么可能让他打伤医务人员,一路逃出去?”
“我们初步怀疑是有人在暗中帮他。”风见裕也说道,“他刺伤医务人员的刀,不太可能是他自己拿到的。而且今天凌晨,好几个警卫突然拉肚子,这才让他轻易逃了出去。”
降谷零心里一沉,眼神也冷了下来:“之前调查他的履历的时候就没发现吗?”
“这个人是孤儿,他唯一的好友,就是七年前出车祸的另一个炸弹犯去世后,就无牵无挂。我们始终找不到还有谁会救他,没有可以怀疑的对象。”风见裕也有些愧疚地说道。
“我知道了。”降谷零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尽快找人,他没钱,没有身份证,很难长时间躲藏。多去搜索一下流浪汉聚集的地方,尤其晚上。”
“若是暗中帮他的那个人……”风见裕也迟疑道。
“应该不会。”降谷零一声冷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一定有其他目的,绝不是好心救他。如果犯人就此躲藏起来不再出现,那毫无意义。风见,等着吧,这几天一定会有事。”
“公安会做好准备的。”风见裕也郑重地答应。
“我先回去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降谷零说道。
“是!”
降谷零思索了一会儿,又去了趟管理官的办公室。
等他走出警察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就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熟人。
浅井成实正站着准备打车,却见熟悉的马自达RX7在身边停下。
“回家吗?上车。”降谷零放下车窗。
“谢谢降谷先生。”都是要回家的人,浅井成实也不矫情,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为了你父亲的案子?”降谷零瞥了一眼他手里厚厚的文件袋。
“是啊。”浅井成实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花山院君给的资料很详尽了,后面的事我不想再麻烦他。”
“怎么样?有把握吗?”降谷零问道。
“警官说了,贩毒的罪名他们都跑不掉。但是杀人罪证据不足,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浅井成实叹了口气,“他们会尽力试试撬开嫌疑人的嘴,但结果如何还不能保证。”
“别放弃。”降谷零安慰道。
“嗯。”浅井成实却突然笑了起来,“这已经很好了。我曾经甚至想过用自己的手把他们全部杀掉,法律无法为我主持公道,我就自己动手——幸好,我遇到了那个孩子。”
“涟?”降谷零随口问道。
“是透君。”浅井成实摇头,“在我下决心要自己动手的那天,我遇到了透君……总觉得在这么可爱的孩子面前考虑杀人计划的我实在太糟糕了啊……”
降谷零一愣,眼底慢慢浮现起笑意。
杀人这种事,说到底都是一时冲动。只要在起念头的时候被打断了,大部分人都提不起勇气来第二次,自杀也一样。
涟说的对,安室透的存在并不是虚幻,那个名字是有意义的,至少对很多人来说都是。
“我明天会再去找妃律师商量。”浅井成实坚定地说道,“这一次,我会用正确的手段,堂堂正正地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加油,你会成功的。”降谷零说道。
“谢谢。”浅井成实对他笑笑。虽然满脸疲倦,但眼底的光芒却很亮。
晚饭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一顿火锅。
如果忽略了两个加起来60多岁的男人幼稚到用筷子打架的话,挺和谐的。
“好饱。”花山院涟长叹了一口气。
“去消消食。”降谷零推了他一把。
“对了。”花山院涟一把抓起他就跑。
“你干嘛?”降谷零莫名其妙地被他拉到了书斋。
“我刚定做的。”花山院涟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大盒子推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降谷零在看到盒子的形状就隐隐有了答案,随口问着,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吉他。
“Hiro说零也会弹吉他,我想听。”花山院涟盘膝坐在榻榻米上,一脸期待。
降谷零哑然,坐下来拨了一下琴弦调音,随意问道:“我的吉他是Hiro教的,让他弹不就行了。”
说话间,式神们飘了过来,在屋子里或坐或站,围了一圈。
“我倒是弹过,但是……”诸伏景光笑得尴尬,“被当成了花山院家京都老宅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音乐室半夜自鸣的吉他。”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弹吉他的时候涟在吧,为什么没人觉得是他弹的。”
“因为我不会。”花山院涟理直气壮。
降谷零被这个朴素的理由噎了一下,一下子甚至没注意到,从花山院涟口中居然也会说出“我不会”三个字。
“我也不懂,明明小提琴拉得很好,钢琴也过得去,怎么让他弹吉他就手指不协调了。”诸伏景光无奈。
“我想听零弹。”花山院涟眼巴巴地说道。
降谷零笑着摇摇头,调好弦,随手弹了一曲《故乡》。
“这么多年了,Zero的技术也没退步啊。”伊达航鼓掌。
“其实在组织里卧底的时候,还是弹过的。”诸伏景光说道。
“哎?你们组织成员还要会乐器的吗?”松田阵平茫然。
“伪装身份挺好用的,尤其在美国这种地方。”诸伏景光解释道,“有一次我们为了一个目标,还化妆成乐队,在美国乡下一个小酒吧里表演了一个月。”
“‘我们’?”花山院涟疑惑。
“Zero,我,和莱伊。”诸伏景光笑道,“Zero手里应该还有照片吧?当时的客人拍的。”
“那种东西,早就丢了。”降谷零撇撇嘴,一脸嫌弃。
“我不信。”花山院涟语气肯定。
要是只有莱伊,扔了不奇怪,但还有苏格兰,这人肯定是一边嫌弃,一边保存得好好的。偶尔拿出来看看,一边骂莱伊,一边怀念苏格兰。
降谷零被他看得脸上发热,心虚地别开目光。
“说起来,那个赤井秀一居然也会乐器吗?”萩原研二好奇地问道。
“莱伊的手风琴拉得不错。”诸伏景光脸上带着一丝怀念。
“唔……”花山院涟脸上有些苦恼。
“怎么了?涟君。”娜塔莉问道。
“就是在想,吉他、贝斯、手风琴……”花山院涟挠了挠脸,无奈,“怎么看小提琴也不搭,我还想和零合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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