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不要的绢花」,价值二百枚铜板。
步早大惊,要是他刚做好就卖的话只值二百五十枚铜板啊!这是什么计算机制?不公平!
如果是游戏人物们不要的本身价值更高的物品,价值增加的范围估计更大。
步早若有所思,二百枚铜钱到账,他看向前方王怜花的身影,就像见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大金人。
王怜花将乌渡带到一家酒楼,点了些当地的特色食品,随后对乌渡道:“看样子你也是要去沙漠,不如咱们一起,先同行一段时间,也好有个照应。”
乌渡握着筷子看他,思考片刻,摇摇头:“我一个人比较容易隐瞒行踪。”
王怜花扬眉,有意曲解道:“你嫌我会是累赘?”
乌渡:“我没有这么说。”
王怜花:“你就是这个意思。”
乌渡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可是做人的话,还是不要自轻自贱的好。”
多么友善的语气,多么真挚的劝告,却叫王怜花嘴角直抽,额角直跳。
这人是听不懂正反话吗?谁自轻自贱?
王怜花装可怜,问道:“只是顺路走半程也不行吗?”
乌渡十分直白地道:“不行。”
王怜花道:“我来猜猜你究竟要去做什么……石观音,玉罗刹,还是恶人谷?”
西域势力往大了分就这二拨,罗刹教和恶人谷都位于昆仑一带,但罗刹教的势力延伸更广,在西域与石观音分庭抗礼。
在赶往此处的路上,王怜花派人搜罗了此处的消息,罗刹教和石观音之间似乎有了些许矛盾,而恶人谷向来有进无出,只知道恶人谷从外面来看一如既往。
乌渡微微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怜花拿过筷子,知道乌渡的目标就在这二方之中。
兰州可购置入沙漠的装备,要么是罗刹教,要么是石观音那儿,而乌渡在此之前在松江府现身,未尝不是有人雇他做事。
而乌渡的雇主就在去为薛衣人贺寿的人之中。
王怜花东揣测西琢磨,想了个七七八八,吃完饭后他再次询问了乌渡的想法:“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行动吗?”
乌渡认真地点头。
王怜花勾出一抹笑,意味深长地道:“好。”
满眼都写着“你可不要后悔”。
步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王怜花肚子里没好水,但他并不在意。
日后他和王怜花打交道的机会多得是,不用急于一时,现在让王怜花小小地不如愿反而更有意思。
乌渡对王怜花弯起眼睛,笑着道谢:“谢谢你请客,破费了。”
王怜花一呆:“……没什么。”
他低头,发现红木桌面上有片黑色的、圆圆的纹路。
两人在那之后便分道扬镳,出了酒楼,临走之前,乌渡友好地向王怜花道别,说道:“希望你能找到想找的人。”
王怜花不说话,微微点头。
柴玉关生死不知,能找到什么?也许是一抔黄土,也许是一具白骨。
第28章 暗中潜伏
胡铁花在酒馆里喝酒。
他在此处待了约有五年,五年间看着老板娘,看着远处大漠如雪,喝着酒馆中掺水夹石的劣质酒,时间便如溪水般缓缓流淌。
门外走来一位少年,身材高挑,面颊微圆,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
胡铁花在心里想,现在的年轻人长得真高。
少年腰间背着一把短刀,挂着水囊,胡铁花在外看见一匹骆驼,知道他是要去沙漠。
许多人都去沙漠,去淘金,去做生意,去赚大钱。
这名少年是去做什么的呢?
时常在镇子上各家游走的橘猫喵嗷叫了一声,对少年龇牙,胡铁花叫了一声,橘猫回头看他一眼,身姿轻盈地溜走了。
胡铁花端着酒碗挪过去,笑问:“小兄弟,你要去沙漠做什么?”
少年笑道:“我要去杀一个人。”
酒馆内零星几人竖起来耳朵,胡铁花这时有些后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乖巧的少年一张口就说了句了不得的话。
“你要去杀谁?”酒馆内有好事的人问他。
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肃杀之色:“石观音。”
石观音仇人众多,想杀她的人多不胜数,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要杀石观音的人几乎没有。
这少年实在胆大无比,他就不怕被石观音听了去,还未出手便落难吗?
胡铁花直叹气,问道:“你和石观音有仇么?为何要单枪匹马来杀她?”
少年笑道:“我和石观音没有任何仇怨,但我的雇主和她有仇。”
他有问必答,笑起来眼睛弯弯,明朗活泼,说的话却让人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胡铁花喝了一口酒。
众人竖起耳朵。
“乌渡。”少年笑容灿烂,说道,“乌鸦的乌,渡船的渡。”
和六扇门作对,爱强调自己收钱办事,抢了中原一点红的目标,混进薛家庄查寻万物楼耳目的杀手乌渡。
胡铁花没说话,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酒。
他就不该过来搭话的。
*身处石林洞府的石观音听到了“乌渡要杀石观音”的消息。
她的裙下之臣多不胜数,这些人都愿为她卖命,为她搜集江湖间的消息。一件就在沙漠边缘发生的事情,话题还与石观音有关系,传到她耳朵中的速度自然就如长了翅膀一般。
石观音不怒,轻蔑地冷笑,半点不将乌渡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眼中,素未谋面的杀手乌渡就是个年少轻狂的傲慢小鬼,不会让她动怒,只会让她生出辣手摧花之心。
魔头吩咐自己的手下与弟子,若是遇见了乌渡,一定要将人活捉。她要让那自大的年轻杀手跪在自己面前,对自己俯首称臣。
众人纷纷领命。
不在石观音跟前时她那些弟子都很有自己的脾气,讨论着那位胆大包天的少年杀手。
“听说他杀人时都要蒙着脸,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说不定是什么厚嘴唇大龅牙的丑人呢。”
“但向师父报信的人说,那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啊?”
“也许是易了容,这么大张旗鼓地向师父宣战,肯定不会用真正的脸。”
几名弟子各有想法,讨论到最后,都想尽快逮到那胆大包天的杀手,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样子。
曲无容默默地从这些弟子跟前走过,有弟子瞧见了她,提高了声音道:“但我还是觉得乌渡是个丑人,毕竟丑人多作怪嘛——蒙着脸,肯定是因为长得不堪入目啦。”
众弟子都看着以白纱遮面的曲无容,哄笑起来,笑声清脆,像针一样钻进曲无容的耳朵里,刺得她心里隐隐作痛。
曲无容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这些弟子:“与其在这里耍嘴舌,不如尽快抓住那名杀手,你们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能派得上用场了。”
众弟子恼怒,上前要打,曲无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转头就走。
身后传来弟子们的抱怨。
“她还以为自己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吗?”
曲无容面无表情,将那些怨念抛之脑后。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是石观音最宠爱的弟子,哪有师父会逼心爱的弟子毁掉自己的容貌呢?
她们这些弟子,对石观音来说恐怕算不上什么,一切都看石观音的心情,心情好时是棵树,愿意施洒些水,心情坏时连路边的石子都不如。
曲无容走至僻静处,缓缓吐息,平复自己的心情。
石林洞府藏在沙漠深处,石峰林立,洞窟多不胜数,既有天地鬼斧神工造就的奇景,亦有人力凿刻出的景观,石观音从不苛待自己。
曲无容这些弟子,也是沾了石观音的光才能享受如此待遇。
她凝视着石峰外的落日,比血还要艳丽的颜色落入她的眼中。
视线下移,依稀可见石观音那些没有自我的男宠,如机械般重复着清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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