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超英养大黑魔王(5)

　　“义警？”见汤姆不说话，彼得好奇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快到家了吗？我困了。”汤姆面不改色，假装彼得并没有问过任何一个问题。
　　彼得：“……”
　　两个人鬼鬼祟祟沿彼得经常进出的窗户爬了进去，收拾客房动静太大，汤姆洗了个澡，便去睡了彼得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彼得搞小发明的玩意儿，汤姆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机器，被彼得放在房间一侧，机器旁还有一个容器，盛满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白色液体。
　　见汤姆一直盯着自己只做出一个雏形的蛛丝发射器看，彼得主动解释道：“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意儿，用自己配的配方……呃……能生成一种强度很高的丝，我想既然我是被蜘蛛咬的，也许我能模仿蜘蛛吐丝，来射出这种丝，方便我活动什么的。”
　　汤姆沉默了片刻，问：“既然会吐丝，那你会产卵吗？”
　　彼得：“……”
　　这个时候的彼得还不太清楚自己做出符合要求的蛛丝之后能用它来做什么，半夜折腾了一通，他不太困，便去继续折腾自己的小发明。
　　汤姆则躺在床上，气势汹汹地开始质问系统。
　　“什么意思，让我查证孤儿院的失火原因？这难道不是火警和警察的职责？”
　　纳吉尼解释道：“他们当然会查，我告诉过你我需要这个世界的一样东西，原本还没出现，但是昨晚我检测到了那玩意儿的波动。你可以等警察查出结果后潜入警察局偷档案，或者你自己去查监控，这两者谁比较轻松，你心里有数吧？”
　　见汤姆不回话，纳吉尼只好亮出胡萝卜：“完成任务的奖励是百分之一的魔力恢复。”
　　“救下那个萝莉的百分之一你还没有兑现。”汤姆冷冷道。
　　“是莫莉啦。”纳吉尼无奈地纠正道，“已经兑现给你了，难道你没有觉得自己的魔力更加充沛了？”
　　才增加百分之一，充沛个鬼。
　　汤姆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纳吉尼，翻身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汤姆一早就醒了过来。巫师的五感比麻瓜要灵敏一些，他听到楼下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想必是彼得的家人已经起床了。
　　转头一看，彼得不见踪影。
　　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汤姆环视房间一圈，视线触及到天花板的时候抽了抽嘴角。
　　……彼得就蜷在窗台和天花板之间的一个小角落里，睡的正香，姿势扭曲的像是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耳机线。
　　天花板挺高，汤姆够不到彼得，喊了两声他也不醒，只好随手拿起一根倚在墙板的木棍，捅了捅彼得的腰。
　　彼得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蹿，火箭一般从房间这头发射到了那头：“谁谋杀我！”
　　汤姆：“……”
　　他放下木棍，说：“学校想谋杀你，起来准备上学了。”
　　彼得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从昨晚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噢，要解释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走吧。”
　　汤姆跟着彼得走出房间门，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睡觉的话，会很容易被家人发现异常的吧？”
　　毕竟普通麻瓜可做不到像他那样睡在天花板上。
　　“我晚上睡觉都锁门的，不用担心。”彼得笑了笑，“谢谢你。”
　　汤姆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谢他做什么？不过是提醒一句而已。
　　出了门，彼得的一位长辈——本叔叔已经在餐桌旁坐着了。看到汤姆，他微微一愣：“你好，你是……？”
　　昨天放学的时候彼得没有把同学带回家啊。
　　“这是我的朋友，汤姆·里德尔。”彼得介绍完，看看汤姆，不太确定对方愿意愿意自己把他的身世说出来。
　　“我的孤儿院失火了，昨晚没有地方去，只能投奔彼得，给您添麻烦了，先生。”
　　汤姆彬彬有礼地朝本叔叔鞠了个躬，不管是礼仪还是说话没有丝毫不妥，本叔叔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不麻烦！当然不麻烦。来，坐下吃饭，彼得的同学是吧？可别迟到了。”
　　汤姆对如何哄长辈开心自有一套心得，他和本叔叔聊的开心，彼得则三两口吃完自己的东西，去厨房找梅婶婶。
　　不多时，彼得满脸笑意地回来了，见汤姆已经吃完，催促道：“好了本叔叔，以后再聊天，我们要迟到了。走吧汤姆。”
　　汤姆点点头，乖巧地和本叔叔道别，又扬声说“再见梅婶”，带上书包，和彼得一起去学校。
　　左轮还装在书包里，有点重。
　　“汤姆，你准备怎么办？”刚一出家门，彼得就问道，“政府应该会给孤儿院安排居住地，你怎么办？要回去吗？”
　　“当然不回去了。”汤姆一口回绝，他可一点也不想回一个全都是把自己当怪胎的麻瓜聚集地，“下课之后我去找德尔玛先生，问他能不能给我预支一个月的工资，我去租房子住。”
　　皇后区里有不少租金便宜的房子，但是皇后区本身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区，这里的居民有一半都是来自其他国家的移民，租金便宜的房子相对的也伴随邻居素质低、治安更不好的问题。
　　但是汤姆宁愿去治安差的地方住。
　　彼得不说话了，他纠结了半晌，脸上表情复杂的让汤姆都想摄魂取念看看他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的时候，彼得终于开口了。
　　“早晨我和梅婶商量了商量，她和本叔叔的工资都不高，家里有闲置的客房，你也知道，不如你就租我家的房间来住，租金一个月三百元，我家能有额外收入，你还可以和我一起上学，怎么样？”
　　汤姆脚步一顿，一向带着礼貌假笑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诧异。
　　他了解过皇后区的房价，彼得家的房子交通很不错，面积也不小，按照正常价格，一个月至少要五百美元。
　　小蜘蛛脸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表情，一和汤姆视线相接，便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汤姆刚转学来的时候，他和其他同学一样，觉得这个男孩内向不好相处，可能不是什么善茬。
　　但是和他相处、了解了他之后，彼得才发现这个男孩，不但有上进心，不介意脸面去做兼职工作，而且在火灾的时候，会去救孤儿院的小女孩——即使他并不喜欢这个孤儿院，却还为了那个女孩差点死在火场。
　　想想吧，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汤姆会出什么事！
　　汤姆是一个善良的好男孩，彼得想帮助他，又害怕伤害到这个年纪孩子脆弱的自尊心，其实他不想收汤姆的租金的，还是梅婶提醒了他，那样恐怕会让汤姆觉得彼得在施舍他，反而不会接受帮助。
　　善良的好男孩……
　　在《哈利波特》里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大魔头汤姆里德尔，坦然地接受了“善良”这个和他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头衔。
　　汤姆轻轻点了点头，住在彼得家确实会给他减少很多麻烦，而且省钱。
　　彼得开心地转了一圈：“yes！”
　　这傻孩子，怎么把自己卖了还这么高兴……
　　“为什么想帮我，彼得？”汤姆问。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你。”彼得真诚地回答。


第七章
　　汤姆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朋友？
　　伏地魔从来没有朋友。
　　彼得不知道汤姆怎么突然从如沐春风变得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不过毕竟汤姆刚经历过火灾，彼得只当他是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剩下的路也就安安静静的。
　　进校门的时候，彼得和汤姆正好看到弗莱士从他家的私家车上下来，远远地看到彼得和汤姆，他脸色一沉，下意识地用左手抱住了自己吊着绷带的右手，远远绕开了。
　　“噗。”汤姆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噢……”彼得内疚地看着弗莱士仓皇逃窜的背影，“他看见我们为什么要躲，难道我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了？”
　　“你……一篮球砸断了他的胳膊。”汤姆提醒道，“不要拿着篮球靠近我，提醒你。”
　　“篮球”这个词让汤姆说的有些别扭，他在霍格沃茨没有打过魁地奇——实际上，他不擅长骑扫帚飞行。
　　很难想象汤姆里德尔有什么他不擅长的东西，而汤姆当然也把这视作……某种耻辱。尤其是得知哈利波特打破了一个世纪以来的记录，成为了霍格沃茨最年轻的找球手之后。
　　魂器里的魂片在彼此离得近的时候会有特殊的感知，当初他面对哈利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体上有自己的一片灵魂。
　　哈利毁了他，而汤姆觉得，哈利同时也是他造就的。哈利的长相和魔法都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他也是个蛇佬腔。
　　哈利不是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当然。但是他竟然在魁地奇上能超过自己，这让汤姆很是恼怒。
　　鉴于汤姆在用扫帚上飞行的不擅长，伏地魔后来学会了借助魔法直接飞行，虽然消耗的魔力巨大，不过对于当时的伏地魔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只不过汤姆现在的魔力，别说让他飞到天上了，就是脚底板离地五公分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汤姆有点蔫蔫儿的。
　　彼得已经习惯了汤姆经常性的情绪变化，汤姆的大部分课本都在大火中遗失了，趁着还没上课，彼得便带着汤姆去图书馆借书。
　　中心高中学风不错，图书馆早晨五点就开门，这会儿图书馆里已经有不少好学的学生。彼得照着自己的书单给汤姆找书，汤姆乐得清闲，溜溜达达去了小说区。
　　视线触及到书架中部显眼位置的一排书，汤姆顿了顿。
　　《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
　　几分钟后彼得就看到汤姆抱着一摞垒的高高的《哈利波特》，一共七本，看起来重的要命。汤姆臭着一张脸，时不时瞥向这些书的目光让彼得错觉他在看杀父仇人。
　　“能用一下你的借阅名额吗，彼得？我想看这些书。”汤姆说。
　　“当然，但是你怎么突然想看书了？你以前没看过吗？”
　　“没看过。”汤姆砰地一声把书全放在借阅台上，转头朝彼得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只是听你说我的名字和里边的大反派重名，所以借来看看。”
　　彼得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冷，抱着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
　　接下来一天的所有空闲时间里，汤姆一直都在捧着《哈利波特》看，他最先看的是二年级，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清楚，直接翻到最后，直面哈利波特那一段。
　　越看，汤姆的脸就越黑。
　　当时说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来看，他简直想抽当时自己的屁股。
　　为什么那么多废话？
　　哈利波特一出现，就召唤蛇怪弄死波特，自己再吸收完金妮的生命重生，带着蛇怪和哈利波特的魔杖离开找个地方修养声息，怎么会落得一个日记本被毁掉的下场？
　　汤姆不能理解，他现在也是刚刚从日记本脱离一个星期，仅仅过去一个星期，自己就能明白当时他面对哈利波特的很多行为是完全愚蠢而没有必要的，怎么那时候自己却和一个愣头青似的，一大堆废话，导致最后被哈利反杀？
　　汤姆翻找着所有自己出场的片段，发现不止二年级那一次，此后每次和哈利波特对上，他明明都有机会一击致命，却每次都磨磨唧唧，导致最后哈利波特成功反杀。
　　只有最后战役中，他当机立断在波特出现的时候就给了他一个阿瓦达，没想到却毁掉了自己最后一个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