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超英养大黑魔王(7)

　　擂台结束之后，彼得拉着汤姆熟门熟路地走向后台，去领取今天份自己的奖金。
　　桌子后边坐的是个中年男人，见到彼得，脸上隐晦地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汤姆对人的表情非常敏感，这男人明显不欢迎彼得的样子，让他皱起了眉头。
　　彼得年纪还小，也被本叔叔和梅婶保护的很好，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高高兴兴地对中年男热说：“今天的奖金。”
　　男人脸上挤出来一个假笑，把一个信封推到桌子这边：“蜘蛛……侠先生，以后还是不要来我们这儿打擂了。”
　　彼得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为什么？”
　　汤姆已经发动过了一次摄魂取念，他拿过桌子上的信封，对彼得道：“我们走吧。”说着，把彼得拽出了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太出色了，连着三天拿奖金，再待几天，还有谁敢来这里挑战？他们的财路就断了。”汤姆向彼得解释着，来这里挑战是要交入场费的，“而且，他们觉得你是怪物。”
　　他捏了捏彼得的胳膊，看起来很细，但是入手处结实又有弹性，可以想象这里的肌肉多么有力。彼得不管是体型和声音都让他显得年纪很小，这么个筷子似的男孩却能打败所有壮硕的成年人，擂台主办方第一天就对他起疑心了。
　　“好吧。”男孩失落地拆开信封，“我还想着能多赚几天钱呢。”
　　“他们觉得你是怪物。”汤姆提醒道，“你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他们想做怪物还做不了。”彼得毫不在意地数钱，“那样的小朋友我一拳能打死十个，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干嘛。”
　　见汤姆不回话，彼得动作一顿，看了过去，破有些担忧：“你不会也觉得我是怪物吧？”
　　汤姆摇摇头：“当然不了。”
　　彼得遂放心地继续数钱，末了脸一沉。
　　“他们这次只给了三千。”彼得白净的脸上带着不满，嘀嘀咕咕地把钱塞进兜里，爽快地拍了拍汤姆的肩膀：“明天请你吃饭。”
　　这孩子似乎没有要把钱给叔叔婶婶的意思。
　　汤姆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没对此做什么评价：“我想请你帮我去孤儿院看一圈。”
　　“孤儿院？”彼得有些惊讶，“去那里做什么，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我想去看看还有没有我的东西剩下。”汤姆迅速编了个理由。
　　说实话这理由非常奇怪，火灾已经过去好几天，有东西也会被清理的不剩什么了，但是彼得对汤姆没什么怀疑，爽快地答应了他。
　　两人很快行至火灾过后的孤儿院。孤儿院不甚牢固，但是火警到来的速度也很快，这栋三层建筑至少没有倒塌，虽然墙壁已经被燎成了黑色，但是看起来还是能进去的。
　　黑夜中昏暗的路灯下，趁的这座房子像是长着大口择人而噬的怪兽，汤姆微微有些发憷，问彼得：“要是我们进去的时候突然发生倒塌，你能顺利出来吗？”
　　“没问题，不会让你有事的。”彼得笑着保证。
　　跨过警察留下的封条，两个人小心翼翼进了被焚毁的孤儿院。
　　汤姆拿出手电筒，他对这里的构造很熟悉，来到楼梯前，却发现楼梯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不能通过了。
　　他记得当时火灾时，自己醒来的很早，但是火势蔓延的依旧极快，等自己出门的时候，一楼也已经是一片火海。
　　三楼、一楼的火都烧的极快，如果只有一处起火点，应该就是二楼。
　　手电筒的光柱在墙壁上晃了晃，汤姆有些为难：“彼得，你能带我去二楼吗？”
　　彼得回想起了当时进来就汤姆的时候，他就是从这面墙壁上爬上去的，一上去就见到自己的好友抱着一个小女孩，脸上已经被烟熏的黑乎乎，一见到自己，眼睛却亮晶晶的。
　　他不由得柔和了脸色：“当然可以，但是你要抓紧我，不要掉下去了。”
　　结构脆弱、经历了一场大火的孤儿院里，不能使用蛛丝荡来荡去，以免把这栋楼压垮，彼得只能把汤姆背在肩上，让他双手双脚都紧紧抱住自己，顺墙壁爬上去。为了防止汤姆抓不住掉下去，彼得还用一只手扶住汤姆，即使只剩下一只手两条腿他也游刃有余，利用生物静电迅速爬到了二楼。
　　彼得先伸出一条腿试了试二楼地板的承受能力，见没问题，便把汤姆放了下去。
　　汤姆一落地，便在原地蹦了两蹦。
　　“嘿嘿嘿轻点！”彼得大惊失色，声音都压低了，仿佛怕声波把楼层震塌似的，他还在墙上贴着，长臂一捞把汤姆又捞回怀里，“别把楼踩塌了！”
　　“我有分寸。”成功让彼得慌张了一把，汤姆达成每日逗彼得玩成就，笑眯眯地保证，“不逗你了，放我下去吧，我不蹦了。”
　　小蜘蛛面罩下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哥们儿，你这样可不好，逗我有什么好玩的？”
　　可太好玩了。汤姆忍着笑，彼得比他在斯莱特林的随从们好玩一万倍，起码他们不会一被吓到就上赶着把自己捞怀里。
　　墙上被烧过的痕迹很明显，一栋使用了很久的老房子，里边装着无数易燃物，房间里又有各种小孩子的玩具、书本和衣服，烧起来势头非常猛，蔓延也快。两个男孩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挨个房间看过去，看了几个房间，彼得就有些迷惑了：“汤姆，你不记得你的房间在哪里吗？”
　　汤姆一顿，想起来自己给彼得的理由是来这里找自己可能剩下的物品。
　　“来都来了，就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做做好事给还给那些小孩子。”随即，汤姆自然地撒谎道。
　　彼得动容。
　　不愧是他的好朋友汤姆，真的温和又善良……当然，除了有那么点喜欢对自己开玩笑，不过这无伤大雅。
　　房间里一无所获，汤姆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难道起火源不是二楼？
　　那怎么会烧起来的那么快？
　　手电筒无目的的在走廊上扫来扫去，汤姆突然眼尖地发现，走廊尽头拐角处，和街道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墙面上有异常
　　他的手电筒光柱停在那里，慢慢靠近那块墙壁。
　　那是一块可供一人钻过去的窟窿，窟窿周围延伸出数道放射状的黑色痕迹，即使汤姆和彼得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火灾，他们也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单纯的火焰制造不出这样的破坏，这里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边击穿墙壁射了进来。
　　“这是什么……”彼得震惊又好奇地伸手过去，隔着手套试探性地摸了摸窟窿边缘，汤姆也想摸，被彼得挡开手：“你小心点，不要光着手摸，这种形状，可能会有放射性之类的伤害。”
　　汤姆也就把手缩了回去。他不知道什么是放射性，但是听起来不是好词。汤姆惜命，危害生命的事儿绝对不做。
　　彼得隔着手套抠下一点黑色墙皮，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准备化学课去研究研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汤姆直觉这次火灾和这玩意儿脱不开关系，彼得的动作正好如他的意。
　　他们又去了三楼，照样挨个把孩子们的房间看过来，意料之中的，没有什么残余的东西。三楼也完全是正常发生火灾过后的样子，没什么特别。
　　最后进的是汤姆自己的房间，可以想象这里边的大多数东西都已经被大火毁掉，汤姆不抱什么希望地进去看了看，却一眼看到了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火场过后废墟里的东西。
　　——一只浅茶色的小猫玩偶，干干净净的，带着和周围一片漆黑的格格不入，坐在汤姆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床上，一双纽扣眼正对着汤姆和彼得。


第十章
　　“这太奇怪了。”汤姆走上前，拿起那个玩偶，造型可爱的小猫在黑夜中平添几分诡异，尤其是出现在这种地方之后，“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看起来有点眼熟……”
　　“有人在火灾之后来过这里。”彼得不安地瞅着汤姆手中的玩偶，“大半夜的，怎么跟恐怖片一样，我们回去吧。”
　　“你害怕了吗？”汤姆取笑道，“怕什么，就算有不怀好意的东西，也打不过你啊。”
　　这话似乎让彼得多了点安慰，虽然还嘀咕着“灵异事件和物理攻击能力没有关系”，多少还是放松了点儿。
　　玩偶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偶，关键是把它放在这里的人，也许和火灾的真相也有关系。汤姆把玩偶塞进兜里，说：“走吧。”
　　彼得还是有些不安地看着汤姆裤带里鼓出来的一块：“把火场里的东西带出去不太好吧？”
　　“本来就是我房间里的东西嘛。”汤姆不以为意，就算这玩意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是个巫师，而且是对灵魂颇有研究的巫师，“闹鬼”什么的，没在怕的。
　　回去的路上，彼得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问道：“你来这里不止是想找回自己东西的吧？”
　　“如果你请求彼得的帮助的话，自己会轻松很多。”系统纳吉尼适时地建议。
　　仔细一想，彼得这傻孩子不用白不用，汤姆也就从善如流：“其实我想找出孤儿院失火的真相，你也看到二楼的那个洞了，这场火灾可能没那么简单。”
　　彼得有些疑惑：“为什么你想寻找真相，这难道不是条子的事儿吗？”
　　汤姆心说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系统这个杀千刀的胡萝卜加大棒……还有时限。想到这里，汤姆问系统：“我还有多少时间？”
　　“三十九小时。”系统回答。
　　“因为我……虽然不喜欢孤儿院，但是它就这么毁了我也不高兴。”汤姆违心道，“只是想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彼得，我在你家住的很开心。”
　　善良又正直的汤姆，彼得扪心自问，现在社会上还有这样的五好青年吗？
　　他点了点头：“好吧，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怀疑是人为纵火，但是我不知道能怎么得到证据。”汤姆说，“这事情发生在三天前，又没有记录……”
　　“可以去查摄像头啊。”彼得理所当然地提议道，“孤儿院附近有不止一个摄像头，很多都是商铺的摄像头，只要给店主点钱就会让你查，失火的时间是在夜里接近十二点，我们只需要查那段时间的监控就可以了。”
　　监控摄像头……是什么。
　　汤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聪明地没有直接问彼得，而是问了系统。
　　“麻瓜发明的通过摄像用来记录事件的仪器，能以图像形式记录下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一切。”系统中规中矩地解释，汤姆似懂非懂，还是需要亲自见识见识才能彻底明白。
　　回到彼得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抓紧时间睡了一觉，又是万恶的上学时间。
　　汤姆困的不行，一边懒洋洋和彼得并肩行走，一边问系统：“上学的时间能不能从四十八小时里刨掉？我又不能上学的时候逃学。”
　　纳吉尼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
　　汤姆略微有些意外。
　　这系统还挺能通融的，不像是冰冷冷的AI，倒像是人工服务。
　　这样一来时间就没那么紧迫了，下午三点下课，倒计时继续，彼得特意请了乐队练习的假，陪汤姆去孤儿院周围调查监控。
　　孤儿院附近有三个监控，从二楼破的那个窟窿来看，能拍到这一侧的摄像头只有一个，属于街边一家快餐店。
　　彼得拉着汤姆，两个男孩一起进了这家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