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240)
尽管这代理名不副实。
没有Lancer组那样的分担供魔,更没有在某个未来出现的“伪臣之书”,爱丽丝菲尔只是戴上白手套,假作是Saber的Master吸引视线,在被她所保护的同时,施展治愈的魔法辅助战斗罢了。
爱丽丝菲尔的魔法造诣并不弱。
虽然Servant之间的战斗她无法插手,但在其他时候,她仍然可以出一分力,比如说这城堡周围的结界就与之相连,如果被触动的话——
“入侵者!”
爱丽丝菲尔疾步来到可以眺望的水晶球前施展魔术,在Saber面前,将结界所捕获的入侵者影像显示。
战车踏着雷电,声势浩大而来!
“Rider?”
周身魔力激荡,Saber的衣着由常服变为了战斗的铠甲,“迎敌吧,爱丽丝菲尔!”
“嗯!”
银发的女子重重点头。
捏在手中的手机,即将按下的拨号键的动作暂时停止了。
切嗣天一黑就出了门,这个时候叫他回来的话……Rider是个光明正大的人,而且,因为Lancer的事情,Saber和切嗣的关系已经很僵硬了。
爱丽丝菲尔烦恼中。
但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了。
跑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轰鸣声随即在耳边响起,对爱丽丝菲尔的魔力回路造成了很大的负担,让她险些跌倒。
一双手臂扶住了她。
“没事吧,爱丽丝菲尔?”
“嗯,只是吓了一跳。……Rider来得好快。”
这样的正面突破方式,不愧是以‘征服’为理念的王。
古老的战车驶进了城堡,在大厅的台阶前停下,刚和Master去买了新衣服的Rider心情相当好地看向面前的两人,“Saber,我特地来找你!”
在城堡的主人质问他闯入爱因兹贝伦领地的目的前,Rider又动了动脖子,道:“Saber,你怎么还穿着这身死板的铠甲?看我这身现代的行头。”
韦伯并不富有。
即使是有人包吃包住,除了圣杯战争结束后回英国的机票没有要花钱的地方,他也没法带Rider去Archer消费的那种店面。
Rider并不在乎这点。
对伊斯坎达尔而言,现代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细化到每个点的卫星地图、战斗机这样空中作战机器、专门为古往今来的著名战役所写的总结书籍等等,都令他目不暇接。
Rider此时穿着的,是很常见的T恤和牛仔裤的装扮,和街边的许多路人一致。这样的感觉,就仿佛他融入了这个时代一般。
看着Rider那得意洋洋的神色,韦伯默默地往他的披风后面挪,减小自己本来就弱得不得了的存在感,有点无地自容。好在Saber同为对现代了解不深的活化石Servant,爱丽丝菲尔则是对常识缺乏概念的千金大小姐,两人的关注点都不在这里。
Saber将爱丽丝菲尔拦在身后,警惕道:“Rider,你来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特地炫耀衣服的吧?而且,那个桶是做什么的?
Rider指了指战车上的木桶,笑嘻嘻道:“看了这个还不明白吗?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哪里适合开宴会?快带路吧Saber。”
会打起来吧。
韦伯心里不确定地想到。
这样破坏结界闯进来,还把森林里的树砍了一堆电焦了几棵,怎么看都是来挑衅的,即使Rider擅长胡搅蛮缠,Saber的脾气也不至于好到……
至于。
几分钟后,韦伯坐在开阔的露台上,一脸懵逼。
夜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来的冷意让头脑清醒了些许。
居然成功了?
Saber在Rider对面坐下,两位Servant悠然对峙,这是酒宴,同时也是不见血的“战斗”。
Rider一拳打碎了木桶,醇香的红酒气息立即飘散在空中,得意道:“这可是我挪用了同盟资金才买到的好酒。”
“同盟?”
“和Berserker。”
Saber点了点头,她对Berserker的印象不错——骑士王是个宽于待人的人,除了Archer,她对其他Servant的印象都不错。
“——你还叫他Berserker?”
仿佛是在回应Saber的“思念”,炫目的金光闪现,身着黄金甲胄的Archer自露台边缘步出,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哦,我叫他一块儿喝酒的。”
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如临大敌的僵直中,Rider抬头看了看月亮,“你来的有点晚啊,金闪闪。”
Archer懒散地坐下来,“那是什么乱来的称呼。”
Rider仍然没有改变对少年的称呼,“Berserker这么说的。”
“那个杂种。”
红玉般的眸子傲然注视着Rider,带有侮辱性质的词汇中却别有种亲昵的意味。Archer嗅闻着风中的酒香,“这样的劣等的酒,难怪他不愿降临。”
降临。
这个词从Archer这般的Servant口里说出,立即多了深意,那语气是带着调笑的,又好像在嘲讽着什么。
是切嗣也不知道的情报吗?
爱丽丝菲尔这样想着,没有询问。
在Servant面前,人类是弱势的,所以才需要令咒来施加束缚。此时,她和韦伯坐在更靠近厅堂的位置,不打扰到Servant的位置。
在Rider的热情邀请下,Archer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酒,而后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酒。”他的身边出现了金色的漩涡。
那是唤出宝具的前兆。
韦伯瑟瑟发抖。
出现的不是宝具,是酒具。黄金的质地,镶嵌着炫目的宝石,其内盛装着的、无色清澄的液体散发出奇异的芳香。
瞄到韦伯畏惧的表情,Archer笑道:“王的宝库里可不止有武器……”
“下午那个娃娃你也放进去了?”
随着这声音,黑发的少年自阴影中显出身形,他的身后,是这两天与其形影不离的棕褐色短发青年。
空气突然安静。
几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
想象一下Archer战斗时背后掉出一个巨型泰迪熊娃娃的样子——不,太离谱了,只要想想宝库里的众多武器和娃娃待在一起的样子就行了。
画面美得超凡脱俗。
Rider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八神在,话题总是神发展。
Archer表情不变,“给时辰了。”
埃兰坐在Rider身边,给纲吉留出空位,“可不要告诉我他感激涕零。”
“这是王的赏赐。”
“呵。”
埃兰发出简短的单音节。
Archer:“……”
纲吉礼貌地向在场的众人致以问候,在坐下来的时候,木桶已经被挪开,无色的酒水在奢华的酒杯里荡漾着醉人的波光,仅仅是嗅闻着酒香,都是种至上的享受。
酒杯有五个。
Archer一向高傲,Saber、Rider和Berserker能入他的眼没有问题,这位青年又是谁?自我介绍叫泽田纲吉……
爱丽丝菲尔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Saber迟疑地接过酒杯,“你是……Servant?”
这种魔力结晶的感觉。
埃兰接过Rider递来的酒杯。月光下,鲜红的圣痕在白皙的手背上流转,绝非拙劣的模仿,而是圣杯赠与的Master证明——
爱丽丝菲尔失声道:“怎么可能?!”
Saber睁大了眼睛。
黑发在淡淡的银光下如同绸缎,埃兰轻晃着杯盏,看着那晶莹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含笑道:“连‘万能’的许愿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人类啊,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魔鬼这个职务,是很容易担任的,只要知道人内心深处的需求是什么,一切就会变得简单。
没有难度的游戏,会让人厌倦。
埃兰已经很久没有扮演过“魔鬼”了,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挑动人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否则也太无趣了些。
Saber追问,“你知道些什么,Berserker?”
埃兰没有回答,只是浅浅饮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Rider已瞪圆了眼睛,夸赞道:“太棒了,这简直不像是人喝的酒,是神喝的吧!”
来自黑暗的神祇不以为然,“还不错。”
埃兰放下杯子。
Archer眯起眼睛,还未说话,Rider便期待道:“八神,你有更好的酒?”
类似于宝库这样的东西,埃兰也有,见过他从里面取食物的Rider当然知道这点。埃兰不置可否,道:“我不喜欢酒。”
“哦?”
Rider诧异,“不喜欢酒的男人,我伊斯坎达尔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马其顿的王所见过的男性,都是他麾下的勇士吧?随时会战死沙场的男人,自然是需要酒的。
埃兰想到什么,认真道:“准确地说,我是没有性别的。”
纲吉:“哎?”
Archer的眼睛立刻看向少年的双腿间,话语中带着恶意的探究,“没有性征,还是可以变化性别?”
“后者。”埃兰的语气慵懒,甚至有几分甜蜜——有毒的甜蜜,“你可以继续看。”
Archer移开了目光,又看向埃兰的脸庞。
那是种淫靡的视线,谁都看得出他在想象少年女性时的样子,态度绝称不上尊重,Saber的声音里已带上几分怒气,“Archer——”
杯中余下的酒水浇在了Archer脸上。以闪电般的速度做完这个,埃兰慢悠悠地将酒杯再次放下,轻描淡写,“手滑。”
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第275章 菲特是个0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仿佛有根即将断裂的弦,酝酿着狂风暴雨。
Rider左看右看,很想劝架,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叹了口气。
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的Archer如果要说有什么弱点的话,就是近战了——相对近战顶尖的Servant而言。
这可以解释他方才为何会被泼中,也可以解释如今的缓冲时间……
Archer背后的涟漪将天空都映照成金色,华美的宝具在一个个漩涡中探出尖锐锋利的前端,Rider召出了战车,拎着韦伯上去,一边招呼道:“Saber,上来!”
时间紧急。
Saber拉着爱丽丝菲尔一跃而上,战车腾空而起,离开了那片危险的区域,几乎同时,露台在无数宝具的投掷之中毁去。
埃兰毫发无损。
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纲吉站在他前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黑色的披风——防御宝具:一世の披风。
Archer眯起眼睛。
“真是忠心的狗。”
两方的距离拉远了。
但这点距离,还不至于阻隔视线。
埃兰注视着对手。
透明的酒水沿着完美的脸庞线条流淌,自长长的睫毛而下,滴落在眼下仿佛泪珠。Archer探出舌尖,舔舐着唇边的液体,竖瞳在暗夜里微微扩大。
越来越像猫了。
而猫这种生物,遇到水会炸毛再正常不过。
来自黑暗的神祇微笑,薄唇吐露出似是亲昵的言辞,“你这野猫。”
金光大盛!
纲吉默默地计算着攻击的强度。
他并不慌张。
Ruler的最高特权「神明裁决」,拥有使用对参加圣杯战争的每个Servant的两划令咒的权利,而那些令咒,就在他的手臂上。
“挡住了!”
韦伯发出扒着战车的边沿往下看,发出庆幸的呼声。
Rider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纲吉好歹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