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248)
韦伯翻了个白眼。
间桐宅住进了第三位Servant。
到目前为止,除了Saber,其他未退场的Servant都聚集在一处,这种情况对于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而言是相当得匪夷所思,可惜他不知道。
埃兰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上次那一下不应该把切嗣的摄像机直接毁掉,而应该取下来妥善保管的。
那样现在就可以重新装上去了。
他是真的想知道,在了解到剩余的对手都疑似结盟起来准备先把Saber清理出局的时候,这位魔术师杀手会采取怎样的举动的。
唉。
埃兰恹恹地看着笔记本屏幕上那无力回天、向着BE狂奔的游戏,默默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象。
“汪!”
凭借着埃兰的宠爱,已然在其卧室中畅游的阿拉摇了摇尾巴,在床上打了个滚。埃兰把虾皮当零食吃着,分了点精力去听发生在某厅内的对话。
“圣杯吗?不管怎么说,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不是吗?”
吃着埃兰提供的零食,眼睛闪亮亮的幼吉尔,在听到韦伯的问题后如此回答。
果然是同一个人。
几乎每个听到的人都这样想。
韦伯试探着道:“可是,你在宴会上不是说那个不在你的宝库里,要么是因为还没诞生,要么是因为不是宝物吗?”
“啊,大人的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圣杯可能被污染了的事情。”
幼吉尔这样说着,“但圣杯的确拥有强大的力量吧?虽说万能许愿机这样的说法夸张了点。”
“你不觉得,这样不可控制的力量,正应该交给王来管理和运用吗。”在韦伯惊诧的目光下,幼吉尔微笑着道,“王可是要背负整个世界的呀。”
韦伯:“……”
哪里不对,可不知道怎么反驳。
韦伯果断拉救兵,视线掠过沉迷《军略》的Rider,落在生长环境和三观都更和现代人相符的纲吉身上,“泽田,你觉得呢?”
“这种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
棕褐色短发的青年浅笑着,如此说道。
他指的是那次酒宴。
几位王者的道路各有不同,但没有谁怀疑自己的王道——如若能被旁人的三言两语动摇,也就不是“王”了。
幼吉尔看向这位职阶为Ruler的青年。
泽田纲吉自称来自未来,而现存的历史里也的确找不到他的名字,又有Ruler的职阶在身——
裁决者啊……
突然觉得大人的他很艰难啊。
察觉到灼灼的视线,纲吉同样看着幼吉尔,思索着道:“吉尔,如果你没有成功变回去的话,会怎么办?”
幼吉尔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难道你们要打小孩吗?一点都不成熟!”
韦伯:“……”
纲吉表情不变,仍然那般温和,笑容如雨后初晴的天空,“小孩的你应该过不了Rider那关,所以我们不会交手的。”
幼吉尔:“……”
十分钟后。
埃兰在给阿拉撸毛时,幼吉尔来访。
第284章 菲特是个0
“——随你。”
纲吉推门而入时,恰巧听到八神这句懒洋洋的话,而幼吉尔闻言站起来,心满意足地往外走。
两人擦肩而过。
金发的孩子朝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欢快地蹦着走了,纲吉有些奇怪,“你做完了实验吗?吉尔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配合实验还这么开心……
不是很理解吉尔的想法。
埃兰一手支腮,眼中满是兴味的光,却不明说,而是道:“阿纲,我们今天去外面吃吧,我在网上找到家评价很高的店。”
纲吉自然不会反对。
这一日和以往一般寻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冬木十分和平,丝毫没有所谓圣杯战争的凝重气息。
Archer的职阶技能「单独行动」到底可以支持Servant离开Master多久呢?
没有人知道。
可光看幼吉尔在间桐宅待的时间,就能够隔空对他的新任Master言峰绮礼送上同情的祝福了。
“韦伯哥哥是时钟塔的学生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没有啦,我……”
这是个有着暖暖阳光的清晨。
幼吉尔无疑是个很受欢迎的孩子,来到间桐宅短短两天时间,就得到了上上下下的喜爱,和每个人都打好了关系。
或许是年龄的影响,在同居的这些室友里,他最喜欢缠着的是实际年龄最小的韦伯,而韦伯当然也无法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正太。
“我该不会不小心泄露什么重要的机密吧?”
韦伯曾经这样询问纲吉。
彼时,黑手党的教父这样回答了他,“你知道什么机密?”
对啊,我不知道。
韦伯从此心安了,不管幼吉尔是不是来打探消息的,反正他就当是聊天,来者不拒,谈谈现代魔术师的生活和学习什么的。
如果这是攻略游戏,两人的好感度应该已经刷得很高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话题的深度当然也会增加。
韦伯好奇道:“吉尔,你已经两天没回Master身边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幼吉尔鼓了鼓脸颊,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可是,我不是很喜欢现在这个Master,还是让大人的我去找他吧。”小孩有条有理道,“如果他真的有生命危险,我会感觉到的。”
虽然如果真的受了重伤可能会赶不及。
圣杯战争剩余的Servant几乎都在这里,除了Saber,而Saber本身是极富有骑士精神的人,不会做故意绕开Servant去对付Master的事情,爱丽丝菲尔也不会,但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会。
现代枪械的力量是人类的血肉之躯无法抵抗的,即使言峰绮礼是教会的代行者也一样,如果两边正面遭遇,绮礼凶多吉少。
唔,去看看吧。
今天的实验时间还没有到,八神是个习惯睡懒觉的人。幼吉尔站在穿衣镜前,比了一下自己矮了些的身高,目测小了半岁。
真是奇妙的时间魔法。
八神还在研究倒流,等这个搞定了,才会开始研究解除的方法,也许还要几天吧。
“纲吉哥哥,我出门一会儿,晚上回来吃饭。”
留下这样的话语,幼吉尔灵体化去围观他的Master了。
埃兰的卧室。
不管外界是阳光还是风雨,只要拉上厚重的窗帘,熄灭房中的灯光,室内就是再合适不过的入睡之地。
那么,这里就是梦境了。
黑发的少年站在一片暗色之中。
起初,埃兰以为这是纲吉的梦境,确定这不是自己已知的事情之后,还饶有兴致地想看看纲吉成长的经历,但很快,他便推翻了这一假设。
眼前是璀璨的金黄。
这样的光芒,甚至可以被称为神圣——和Archer的决然不同,但和Saber的宝具解放,似乎也不尽相同,更别说是纲吉的大空之炎了。
埃兰慢慢向前。
黑暗神的步伐不快,而这块地方似乎也大得很,无论过了多久,那片奇异的金黄仍然在他的眼前闪动,而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耗着,眼前的景象终于变了。
无色的魔力和污浊的黑泥混在一起,翻滚着扭曲。
埃兰不是第一次接触这魔力。
Servant自英灵座来到现世,圣杯是其桥梁,在那时,埃兰便已感受过这魔力——他绝不会认错。
黑暗神表示非常失望。
竟然不是阿纲的梦吗?
雁夜和纲吉先后梦到了他的过往,韦伯梦到过两次征服王的昔日,为什么就他的梦没有一点动静?
「诞生、诞生……」
「想要诞生、好想要……」
黑色的泥土向着埃兰蔓延,仿佛深渊之中的魔物伸出了触手,似慢实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而来!
“呵。”
埃兰发出一声轻笑。
面对着奇异诡谲的景象,他的神色毫无害怕或是恐惧,而是种难言的悠然,他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等待,像是个在看孩童笨拙而努力地展现着自己的成人。
如此从容。
概因两者实有天壤之别。
梦境之中,少年长发未曾打理,脚也赤着,全身除睡袍外空无一物。
黑色的泥土触到了埃兰裸露在外的白皙脚踝。
这一刹,白与黑的分明几要刺痛人眼,足以形成幅震撼人心的画作,可惜的是,此处别无他人。
“你是谁?”
少年清越的嗓音在这片不知名的空间里回荡。
不,不算不知名。
既然圣杯的魔力在此,污秽在此,那么,这里应该就是被放置于冬木市地脉之中吸收魔力的大圣杯的内部了。
众多污浊的恶意,随着黑泥缠绕而上。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杀杀杀杀杀!」
嘈杂的声音争先恐后钻入脑海。
「这个世界充满罪孽,一切都是罪恶,我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哈哈哈哈哈哈——」
埃兰皱眉。
四周的黑暗翻涌如浪涛,逐渐将他彻底包围,这幅景象的狰狞可怖,令人生出自心底蔓延而出的无能为力。
“等下。”埃兰扬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你是如何得出结论,你是一切痛苦的根源的?”
提出这个质疑时,少年的神色竟然很认真。
埃兰不解道:“据我所知,你虽然顶着‘安哥拉·曼钮’的名字,但绝非本尊,何况即使是本尊也不能这么自大吧。”
要知道,埃兰也只有在原世界,才敢说自己是“一切黑暗的起源”啊。
尽管埃兰从来不看好谦虚这属于骑士的美德,但这位第三次圣杯战争的Avenger也未免太过傲慢了。
也不知道金闪闪和他相比谁更中二。
「我是‘此世之恶’!我是大宇宙的恶意——」
黑泥在少年眼前演化着各种景象。
洗脑般的单方面灌输没有停止,当仁不让地担任了画面的BGM一职。
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残酷的吧?
战火连年,民不聊生。有力量的人恃强凌弱,弱小的人残害着更弱小的人,圣人被冠以魔鬼之名烧死,智慧无法拯救任何东西,甚至无法自保。
处在高位之人不在乎自己之外的人死活,贪婪地攥取一切,父子相杀、兄弟相残、易子而食,乃至省略易子这个步骤——
埃兰兴致缺缺。
于他而言,这样的景象早已看到千百回,内心毫无波动,而且有点嫌弃。
埃兰打了个呵欠,谴责道:“你知道吗,做梦会导致睡眠质量下降。”
想想这个自称“此世之恶”的中二Avenger,在他说停止的时候居然真的停止了,而且听话地在试图用画面反驳自己的怀疑,这可真是……
甜啊。
这种时候不应该直接扑过来吗?
“反派死于话多”这点,每个在网络上混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会知道吧?哦,差点忘了Avenger那时候连村通网都算不上。
虽然扑上来也没用就是了。
黑泥似乎恼羞成怒了,那些内容丰富的画面都消失,而在埃兰面前,出现了一个很是眼熟的人。
Lancer。
他的身上满是战斗的痕迹,胸口的心脏——灵核部位是被贯穿的痕迹,看大小形状,正和其手中的红色□□符合。
毫无疑问,Lancer死于自裁。
墨绿轻甲上满是血迹,也许是别人的,更多的当然是自己的,原本漂亮的蜜色皮肤被血染得更是诱人,唯独脸色苍白了些许,五官扭曲成狰狞的模样,口中更是吐出诅咒,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