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美学[综英美](25)

　　毕竟，虽然说他当初猜这两个家伙有一腿的时候纯粹是以对有钱人的最大想象来判断的，认为这只是那些有钱人寻刺激的某种途径而已，可是结婚这种事也不算小，以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的财力与地位，远远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所以假如是真爱，彼得说不定真的就不会想再见莱克斯了。
　　
　　当然，他们要真是为了更大的势力而结合，那彼得对莱克斯“不食烟火醉心科研的学者”形象恐怕也得幻灭了，所以横竖彼得都有很大的可能没有之后再见莱克斯的机会了，这次的采访带上他了结一下心愿，总比之后一直对这两个人居然结婚了这件事耿耿于怀好，反正彼得也是个摄影师。
　　说真的，彼得都能拍到哈利•奥斯本，怎么就没勇气去采访看看莱克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思绪还停留在莱克斯居然要跟布鲁斯•韦恩结婚了这件事上的蜘蛛侠在听到莱克斯的婚前采访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同事到底说了什么，一开始见对方那副同情而安慰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情被发现了，但在总算好好听起面前同事接下来的话以后，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去采访莱克斯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对方说的没错，总归这是可以确定莱克斯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跟韦恩结婚的方式之一。
　　坦白来说，即便除掉他喜欢莱克斯的因素，大部分人都会对对象是布鲁斯•韦恩而感到不放心，既然莱克斯在不久前还和克拉克是情侣，那就不可能同时跟布鲁斯发展关系，而就时间线来看，那几乎毫无间隔，假如是新恋情也就罢了，可是在结束了上一段感情以后迅速地就作出了和另一个人结婚的决定，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诚然，他不否认自己对此的不甘心、侥幸、嫉妒，他喜欢莱克斯，当然会有这些心情，像是，莱克斯既然能和克拉克那个记者建立关系，同样勉强可作为一名记者，为什么他就不行？如果仅仅是先来后到，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会有期望自然也相当正常，可是假如莱克斯确实是真心的想要和布鲁斯结婚的，他也不至于多么反对。
　　但正如先前所说的，他无法确定与韦恩结婚这件事究竟是否出自于莱克斯的真心，因此在听完同事的话以后，彼得最终也没有表达反对的意见。
　　同为记者，和因同情而被拉上的蜘蛛侠不同，恢复了正常的氪星之子是直接被上司指派的，也就是说，所谓的婚前采访，克拉克•肯特也有一份。
　　按理来说，这事是轮不到克拉克的，这不是指他专业能力之类的问题，而是他负责的板块就跟莱克斯没什么关系，哪怕大都会和哥谭的两位出了名的总裁的婚事在短短几天内占据了经济报、政治报、时事报等等版面，体育报还真不在被占据的范围里。
　　然而克拉克最终会在都还没有开始任何争取行动前就被分配到这次的采访里，还得归功于那枚导致了他和莱克斯彻底分手的红氪戒指。 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红氪的影响下，由于大部分时间都被用在了与莱克斯的相处问题上，超人在大众眼里的形象其实还都与往常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克拉克•肯特的作风在同事们的眼里就有了相当巨大的变化。
　　没有被影响的时候，克拉克基本都遵循着低调的标准，道德感依旧存在，自然也谨守各项道德准则，而不再为身份的问题而担心和不再需要恪守道德以后，前后对比巨大的克拉克在许多人眼里就变得高调而强势了。
　　老实说，红氪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它的作用就是令人失去道德感，而通常这便相当有助于当你想要达成什么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的达成，正如克拉克因为不想分手而强行继续了与莱克斯的关系，当失去道德感后的人对工作也一样上心时，他当然也一样会因为不在意手段如何而就只为了达成那个目标。
　　换句话说，从某些角度上而言，在红氪影响下的克拉克工作效率十分之高效，也从来不会真的在意上司对他要做的事是否反对，比如他要搞定先前遗留的布卢默的问题，他就搞定了，比如他十分乐意插手和莱克斯有关的事情，他就成功插手了。
　　不过所幸，事情的问题还没有到要用到过于太过糟糕的手段，因此克拉克在他的同事们的眼里也没有到人品恶劣的地步。
　　所以当克拉克恢复正常以后，就产生了这样的遗留问题。鉴于他在莱克斯事件上的关注度，佩瑞几乎是完全习惯性的就把这个采访丢给克拉克了，哪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表现得好像不怎么对盘的两个人，克拉克干什么这么关注莱克斯，但是克拉克关注他，能写出好稿子，他就不在意这些问题。
　　可虽说红氪最后产生的影响弊远远大于利，克拉克也不至于会拒绝这次采访，他在得知莱克斯与布鲁斯的消息的时候当然很惊讶，但比起莱克斯跟谁在一起了，他更关心的是在于在被红氪石影响的时候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事。
　　他不知道莱克斯愿不愿意再见到他，可这次采访总是一次机会，不管怎么说，他伤害了对方，就算莱克斯不想再见到他，他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补偿或者道歉，他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彼得和克拉克到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对方，本来莱克斯会把许多采访都排在一起只是为了尽快解决这堆事，他当然觉得和布鲁斯结婚是个好主意，可是这不表示他会喜欢一堆浪费时间的采访，因此当梅茜询问他打算怎么安排的时候，金色卷发的年轻总裁看也没看详细的名单一眼，只吩咐把记者们都排在一起一次性采访完就好了。
　　所以当蜘蛛侠和超人在莱克斯大厦见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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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两个人的同伴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意外, 因为在场的记者并不是只有这两家, 而彼得和克拉克也很快收回了目光, 哪怕有再多的心理活动, 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等着约定好的采访时间到达后开始他们的工作。
　　“这事没门。”办公室里, 正身靠在椅背上的金发青年摇了摇手指，“你要管你的公司，我要管我的公司, 我们的公司在两个城市, 我们不可能住到一起去。”
　　不得不说，布鲁斯料到过莱克斯比起所谓的婚姻会更加关注在别的地方，但是说真的，婚后就分隔两地，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两个新婚中的人, 简直就是在□□裸地向大家宣布他们之间感情不好了。
　　“媒体会在婚后第二天就开始报道我们是纯粹的利益婚姻。”灰棕色眼瞳的男人面无表情, 但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难道我们不是？”莱克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别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你如果记得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放出去以后股价上升了多少的话, ”布鲁斯跟着挑起了眉毛，像某种奇怪的镜像，“你一定也能预料到那会让公司受到多少影响。”
　　他完全回避了感情问题，倒不是说他不爱莱克斯, 或者担心真的说出了所谓的爱以后莱克斯会有多么不让人愉悦的反应, 只不过爱是分很多种的，他当然爱莱克斯, 也对和对方结婚这回事毫无抵触，甚至可说欣然接受，可这不全然是纯粹的所谓爱情。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公司的股价了，布鲁西？”说到最后的时候莱克斯完全变成了具有调笑意味的语气，也许布鲁斯•韦恩真的在意公司各方面的问题，但是作为哥谭宝贝，莱克斯和布鲁斯的婚事之所以被众多人士议论纷纷，除了布鲁斯常年在私生活方面的名声外，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就是被许多人都认为是个对公司事务从不上心的富二代。
　　布鲁斯能被称为哥谭宝贝，当然不是单单凭借着他的风流绯闻，这个称呼并非是全然的贬义，它同时也承认布鲁斯即便有时会让人觉得荒唐浪荡，却仍然不能否认是个具有相当魅力的家伙，而这远远不只是因为他有一副好相貌。
　　因此那一部分的人士对这场婚姻不怎么持有祝福态度的原因，除了当事人在公众面前几乎是截然相反的形象外，自然也有布鲁斯实际上都不怎么管理公司的原因在。
　　他们都等着莱克斯从布鲁斯手里搞到韦恩集团然后看笑话。
　　莱克斯当然知道这些，这就是为什么他在此时改变了对布鲁斯的称呼的原因，可是两个人实际上都心知肚明，民众固然会在意两个公众人物的感情生活，但除非这些感情生活涉及到了太过严重的事件，否则这点波动对两家大公司来说都没有多少区别。
　　因此莱克斯虽然的的确确在意自己的公司——这毕竟是他想要做任何事的重要资本之一——可这件事上的股价影响并不会成为改变他主意的因素。
　　黑头发的总裁向前走了两步，减少的距离突破了两个人的安全范围，接着他微微侧过了头，“可如果你不住到哥谭，怎么顺利地进入韦恩的实验室？”
　　假如卢修斯——简直就像是韦恩集团明面上掌控者的黑皮肤老人——在场的话，听到这话一定会怀疑布鲁斯是不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了，哪怕他清楚对方的轻佻模样都并非真实，可再假装荒唐的韦恩也不会做出把实验室向外人随便开放的事情来，要知道这有着非常巨大的暴露蝙蝠侠身份的危险。
　　不过阿尔弗雷德总是要比卢修斯对布鲁斯更加了解一些，所以假如他在场，最多也只是叹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继续支持自家少爷。
　　可这确实成为了足以改变莱克斯主意的因素，因为坦诚来说，韦恩的实验室就是他决定和布鲁斯结婚的重要吸引力事项之一，因此在听到这句话时，在此之前都貌似态度坚决的年轻科学家停顿了两秒，换上了赞同的表情。
　　“你说服我了。”莱克斯收回自己的手，似乎不再反对同居的建议。
　　两方合作确实需要各退一步，他当然知道布鲁斯不会傻到把底牌都交出去，韦恩跟奥斯本可不一样，哈利本人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但是布鲁斯既然会花费那么大的劲去扮演两个人，绝不可能是不在乎韦恩集团或者实验室的。
　　毕竟几十年扮演不同的角色远远比疏离一些不再在意的东西要耗费精力多了。
　　可是这不表示莱克斯不会抓住这个机会。认真说起来其实莱克斯集团跟韦恩集团已经明争暗斗好几年了，倒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产业，基本上都是并不太重要的边边角角，而起因也全是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通常最后都会变成打一炮结束，但确实算得上互相试探了不少。
　　他知道布鲁斯对他的态度——担心，这分两种，关心以及警惕，这似乎有些矛盾，但并不奇怪。
　　显而易见布鲁斯•韦恩是个富有正义感的家伙，小报上的新闻从来不是卢瑟的真正考虑范围，所以早在得知有火柴马龙的存在以前，莱克斯就明白布鲁斯从不真正是个仅仅流于表面的有钱人，或者再退一步，也没有人可以否认哪怕是花花公子也能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存在，所以当然的，他会因为当初没有能救下莱克斯而感到愧疚并且关注对方。
　　然而以莱克斯的所作所为，布鲁斯会警惕他也是正常的，这也许不是出于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有很大可能跟对方需要扮演火柴马龙的原因有关，诚然莱克斯至今还没有在表面上做出过伤天害理或者触及到布鲁斯底线的事，但他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风，往往会让布鲁斯觉得也许一个没有看住就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最主要的一点是，布鲁斯其实直到现在都对老卢瑟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被蓄意谋杀都保留着怀疑，这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可怀疑不会消失。
　　理智告诉他莱克斯谋杀了老卢瑟的可能性极大，因为对方仍然是少年时在葬礼上的表现，那并不全然是出于对布鲁斯的失望与指责，但感情上他希望这不是莱克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