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修魂(124)

只在古灵阁金库里留了一万金加隆，家养小精灵平时购买食物家用，都是用主人金库里的钱，所以金库里需要留些钱。或者偶尔邮购物品，也是商家通过单子直接从古灵阁那里拿钱。这些钱，加上每年还有大约一千金加隆的店铺租金入账，应该是够用了。
金加隆的购买力还是很高的，一根魔杖只要7个金加隆，一生也只需要买一次。每个上霍格沃兹的学生，一年的消费不超过10个金加隆，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奢侈品消费比如购买最新品的飞天扫帚的情况下。
不过几世以来，因为有交易器的存在，伊森根本没有在意过金钱的问题。他此时只有种处理了大麻烦的庆幸感，感觉将生活的新变化都理顺了，然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咖啡本来是照料奥维莉亚长大的家养小精灵，不过因为奥维莉亚与埃尔顿族长的关系总是有些别扭，连伊森陪伴外祖父的时间都比奥维莉亚多，因此咖啡对伊森很是熟识。又因为以前外祖父总是说以后埃尔顿家族的一切都是伊森的，因此咖啡也很容易接受了这个新主人。
伊森想想以往外祖父留给他的印象，不像兰斯总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外祖父总是温和耐心的。
陪他在花园里玩，给他讲故事。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温和耐心的外祖父会是残酷冷血的食死徒。
不过那些埃尔顿家族的家族画像呢？外祖父去世后，这里应该也有了他的画像啊？
晚上的餐桌上，伊森问起了兰斯这个问题。
“我要求奥维莉亚把埃尔顿家族的画像都带走了。我不知道在我和奥维莉亚离婚的情况下，他们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埃尔顿家族的外孙。哪怕他们不能违背房子的主人，但如果他们因为奥维莉亚对肯特家族有意见，那可能在你年龄还小的情况下，给你一些错误的教导。”
“那妈妈去哪里了？她有地方住吗？”，伊森对奥维莉亚的感情很平淡，但也不会希望她过得不好。
“她去法国了。你妈妈在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拉文克劳学院的男朋友。他在法国的布巴斯顿魔法学院当魔咒课教授。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你妈妈可能很快会再婚。”
“你不生气吗？”
兰斯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你外祖父的愿望，奥维莉亚不会嫁给我，她既敬畏你外祖父，也爱着你外祖父，不想让他失望难过。所以才最终妥协，嫁给了我。要不是因为你外祖父对我承诺过，日后埃尔顿家族所有的一切都会留给女儿和外孙，我也不会娶她。我和奥维莉亚一直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可惜你外祖父认为我会是个负责任的好丈夫，是他为奥维莉亚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我是个好丈夫，如果不是奥维莉亚选择离婚，那我们一生也不会离婚。我也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家庭的事，可惜我却不是奥维莉亚想要的丈夫。”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在精神层面上，奥维莉亚和兰斯确实是格格不入。奥维莉亚生活无忧，没有油盐酱醋，鸡毛蒜皮的烦恼。她当然有更高层次的追求。比如精神上的共鸣，心灵上的默契。这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第27章 HP
“奥维莉亚是埃尔顿家族财产的第一继承人，虽然在你外祖父的想法里，等到她去世后，这些财产自然就是你的了。可她一旦和我离婚，这些财产就会被她带走。她会和心爱的人再婚，也会有真正喜欢的孩子。那些财产，将来就不会属于你了。”，兰斯继续解释道，“因此我要求她把埃尔顿家族的财产都转给你，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这是我之所以同意娶她的原因。我们的婚姻生活并不愉快，你作为肯特家族的继承人生来就没有得到母爱。付出了这些代价，埃尔顿家族的财产本来就是约定好的补偿。可惜你外祖父大约不会高兴我剥夺了奥维莉亚绝大部分的财产，虽然他不高兴奥维莉亚主动离婚的事，可是等她再生了第二个儿子，那你这个外孙，和另一个外孙，对他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呢？所以我让奥维莉亚带走了埃尔顿家族的画像，免得他们干扰你的生活。”
伊森点点头，表示赞同。外祖父虽然喜欢他，但这种喜欢是爱屋及乌，因为爱着女儿，所以宠爱外孙。毕竟外孙子也是女儿在肯特家族中地位的保证。外祖父也时常遗憾他和奥维莉亚并不亲密。
等有了另一个女儿更喜欢的外孙，他可能真的也会更喜欢那个和奥维莉亚感情好的外孙。埃尔顿家族已经绝嗣，那财产给谁不是给呢？
伊森理解了兰斯的做法，在兰斯的想法里，他牺牲了婚姻，就是要给自己的继承人争取到埃尔顿家族的财产。这本就是一笔交易，他做个好丈夫，他的继承人得到埃尔顿家族全部的家产。只通过一场联姻，肯特家族的财产立刻暴增。这在他看来是值得的。
可惜兰斯和奥维莉亚的价值观完全不同，兰斯压根就没有考虑过离婚的事。可奥维莉亚在失去父亲约束后，立即打算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这让兰斯之前的付出差点全部打了水漂不说，还几乎让肯特家族沦为笑柄。
也就是兰斯利用了奥维莉亚急于离婚的想法，威胁她把财产全部转给了儿子。其实如果奥维莉亚仔细的了解了法律条文，就会知道，魔法界这边的离婚法律和麻瓜界那边很近似。按照法律条文，肯特家是很难得到奥维莉亚继承的遗产的，不仅如此，在奥维莉亚给肯特家生育了继承人的情况下，说不定肯特家还要支付她一大笔赡养费。
也就是奥维莉亚从学校毕业后就没有进入职场工作，做了几年的主妇还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大小姐心态，她才会相信兰斯的话，认为魔法部会偏帮兰斯，不会判决他们离婚。
也就是兰斯猜到了奥维莉亚不敢和家族画像提起离婚的事，如果这事早被奥维莉亚父亲的画像知道，那个精明的老人即使阻拦不了他们离婚，也不会让他拿走奥维莉亚的财产。
在兰斯看来，好在天真的奥维莉亚被唬住了，先去办好了财产转赠给儿子的手续，这种转赠就和离婚或者财产分割无关。
然后他们才去办理离婚手续，办事员还问他们孩子和赡养费怎么安排，结果奥维莉亚除了要尽快离婚，什么要求都没有。这才一切尘埃落定。
兰斯对此是很满意的，他既有了继承人，肯特家族还得到了埃尔顿家族的全部财产，又摆脱了不愉快的婚姻生活。日后他只需要继续为了肯特家族的繁荣昌盛而奋斗，再也没有什么麻烦事和后顾之忧了。
伊森却有些担忧，“那妈妈以后的生活，会不会不好过？”
兰斯摇摇头，“奥维莉亚是贵族小姐里的黑羊，她不沉迷珠宝，不看重金钱。就是成为肯特夫人这些年，她在珠宝服装上的花费也是极其少的。我给她买的那些贵重首饰，她也并不留恋，都留在了家里没有带走。她私人金库里的钱不少，除了你外祖父给的嫁妆，结婚这些年我每年也给她打一笔年金进去。她那个恋人也是纯血，家庭经济状况不差，在魔法学校当教授的收入也挺高，以她平时的花费和生活水准，如果他们结婚，那这些钱用来生活绰绰有余了。”
伊森放下了心，奥维莉亚视他如无物，他对奥维莉亚呢，是只要奥维莉亚没有过穷困的苦日子，那别的他也不关心了。
奥维莉亚追求她想要的自由，伊森在感情上当然更倾向于把他看得很重要的父亲。
在外人看来，不会觉得是兰斯坑了奥维莉亚。毕竟在离婚前，妻子把大部分财产转给儿子，这怎么看都是她心中歉疚于她坚持离婚让孩子失去了母亲，所以用财产来补偿孩子。
在女方提出离婚的情况下，肯特家族保住了继承人的抚养权，继承人又从母亲那里额外获得了一大笔财产。肯特家族不算失意者。至少不会让人看笑话。
而外人看待奥维莉亚，就觉得她离婚的决定实在太冲动了，觉得她天真任性。好在她还给被丢下的儿子一大笔财产，在外人眼里她还算是个好母亲。因此对她的评价也不会太差。
只有在那些精明的贵族家长眼里，才觉得奥维莉亚是吃了大亏，而肯特家族大赚了一笔。在这些人眼里，兰斯肯特还是那么精明，不好惹。对肯特家族的评价并没有因为离婚的事降低。而这也是兰斯的目的之一。
1981年万圣节的前一天，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被杀，哈利波特成了活下来的男孩，黑魔王消失了。这是他的第一次失败。
所有的巫师都在放烟花欢庆和平的到来，兰斯所在的魔法部也忙碌不堪，在忙着抓捕和审理食死徒。
而伊森则是担忧不已，兰斯究竟是不是食死徒？
等到兰斯暂时忙完了工作，满眼血丝的回到了家，第一次带着伊森进入了家族密室。
他一边将密室里的东西往经过空间魔法扩展的大铁箱里装，一边问伊森，“你在埃尔顿祖宅那边，找到过密室吗？”
伊森看着与外祖父密室里如出一辙的金银珠宝，一边点点头，“是的。”
“这些都是不能见光的东西，你在那边密室里也见过了吧？”
“是的。”
“我想也是。可你从没有拿出什么东西让别人看见，我想你能理解这些东西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是的。”
“很好。一会儿把这些东西，都藏到你那边的密室去。如果有一天不幸，这些东西让外人发现了，那到时候还能全部推到埃尔顿家族身上。反正埃尔顿家族已经没了继承人，你母亲也绝不是食死徒。别人也查不出什么。”
兰斯也不意外年幼的伊森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从与奥维莉亚离婚后，兰斯发现伊森对埃尔顿家族的密室一言不发，对埃尔顿家族可能藏有的那些赃物没有表露出一丁点儿，对于自己这个父亲他似乎有疑虑却什么也没问。
从那时兰斯就发现了自己这个儿子的非常的与众不同，他具有超越年龄的智商和理解事物的能力，对于情势的判断自有自己的看法。他也许觉得只有沉默才能保护自己和家族，因此他就能做到一直沉默。
伊森点头表示同意，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这一年多来他最想问的问题，“那您是食死徒吗？”
兰斯双手抹了把脸，略带疲惫低沉的说，“是的，我是食死徒。”
伊森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问他为什么加入食死徒？问他成为食死徒之后干过什么残忍的事？问他成为食死徒后有什么心态?问他有没有杀过人？有没有用过三大不可饶恕咒？
“你祖父祖母去世很早，我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因为贵族身份，很容易在魔法部找到了工作。然后就是兢兢业业的往上爬。然后是你外祖父看中了我，想让我娶奥维莉亚。也是你外祖父把我引荐给了那位阁下。我为什么加入食死徒？自然是因为他是如此强大，他代表着成功。因此我们这些贵族逐利者，怎么可能站到成功者的对立面呢。谁能想到他会失败呢？”
伊森一时无言，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呢？那些被抓住的食死徒会不会招供出你的身份？”
兰斯摇摇头，“我和那些食死徒打手不一样。我既有贵族身份，又在魔法部升的很快。那位阁下需要我在魔法部保住在战争中中立的身份，以获得更多的信息。因此我算是那位阁下放在魔法部的秘密间谍。知道我身份的唯有你的外祖父和那位殿下两个人。我从未与你外祖父以外的其他食死徒见过面，也从没有参与过袭击麻瓜之类的集体活动。没人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任何食死徒的信息。就是这里的财物，也是那位阁下让你外祖父转交给我的赏赐。因此，没有任何人能证明，我有从事过任何非法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