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239)
“完璧归赵。”燕清慢调理地将麒麟弓塞回吕布怀里,顺手在那隔着单薄布料,显得轮廓分明的结实胸肌上捏了一把,旋即轻飘飘道:“既然那位留恋凡尘俗世,却容不得别人拥有几分权势的大仙师,已沦落到要借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遮掩自己行踪了,想必那日伤得不轻。这会儿伤上加伤,这几天里是不会再出现了。我们便以逸待劳,等他养好几口气,好上门寻衅罢。”
他语调平淡,可落在‘大仙师’这三字上时,就多了几分戏谑和玩味,鄙弃之意不言而喻。
吕布脸上的凝重,瞬间化作鄙夷:“是那左姓老儿?”
燕清失笑:“你某些方面的记性,尤其不错。”
遂叫太史慈从地上起身,也不在原地多加逗留,与吕布有说有笑,满载着猎物回营了。
赫然是一副未将左慈的来去放在眼里的姿态。
见太史慈仍有几分忧色,燕清还分神安慰几句:“那左慈极擅雕虫小技,你捉不住他,却怪不得你。”
太史慈叹了一声,拳头微微攥紧,悔恨道:“若是大将军至,定不叫那人逃走了去。”
燕清莞尔:“不说这些了,一会儿分条鹿腿你,带去给你父亲罢。随军本就不易,这一路跋涉来,老人体弱,莫要病倒了。”
太史慈苦笑:“多谢主公。”
燕清越关心对方,吕布就越看他不顺眼。
再仔细打量一下,吕布有些后悔地发现,其实这人第一眼看着不咋地,可似乎还是挺耐看的。
话说着说着,营门便近在眼前,众人一下就看到穿得极厚,冷得在寒风中不停搓手的郭嘉眼前一亮,迎了上来。
却在半途就被燕清喊住:“这些猎物上血多,莫太靠近,省得脏了你的袍服。”
郭嘉果断刹住脚,往后瞥去,知他心思的燕清笑吟吟道:“不必看了,若不是为了替你在这大冷天里猎一只鹌鹑,以奉先的本事,岂会如此晚归?”
吕布嘴角的微笑一僵。
因今晨主公曾叮嘱过他,让他尽量猎一只鹌鹑回来。
他为逮那么一只小东西,可没少走冤枉路,然而他却从未想到,那其实是郭嘉那小子的要求!!!
郭嘉眉开眼笑:“多谢主公!”
燕清故意板着脸,摆摆手道:“我除了在边上看了一眼外,可什么都没做过,你莫谢错人了。”
明知故作的郭嘉将头扭过来,这才给了真正辛苦的吕布一个正眼。
吕布毫不领情地撇了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舍不得怪故意忽悠自个儿的主公,自然叫所有的火气都冲着狡猾的郭嘉去了。
知道他极不稀罕自个儿道谢,郭嘉就更放心了,笑眯眯地冲吕布小作一揖,像模像样道:“叫大将军费心了,多谢。”
吕布咽下一口后悔,臭着脸摆摆手,叫他麻溜地滚了。
燕清笑道:“今日猎得不少,不若派人去附近打听一下,看能否趁着城门未关,去里头酒家买些美酒来,算是设个小宴,与将士们庆庆兖州收复之喜。”
“喏!”
吕布自是毫无意见的,只在燕清施施然地领着太史慈等人离开后,才有些疑惑地扫了背后的猎物一眼,挠了挠头。
‘猎得不少?’
他再怎么看,也觉得这分明比前几日的要少一些啊……
却说燕清领着太史慈到了帐前,说道:“就子义随我进来,其他人且退下罢。”
话未完,燕清已进去了,太史慈一脸恭顺,自然而然地依言跟上。
等帘帐一放下,太史慈就眉峰一聚,无比凌厉地冲近在咫尺、可谓避无可避的燕清连甩了三张黄符,右手取粉一撒,设下法阵不叫外人闯入,旋即厉声喝道:“爆!”
上次太过自信自己的幻身之术,又太过轻敌,才蠢钝得眼睁睁地看着燕清掏出法器都不动作。
这回左慈就吸取教训,不论燕清到底看未看出,他都选择在守备一转薄弱时,就果断出手了。
他避世修道多年,却是头一次真动了杀心,自然不能叫燕清有半分逃出生天的机会。
第225章 自食恶果
左慈是有备而来,于是先发制人的同时,还以珍贵药粉布下简陋阵法,暂时杜绝了护卫给予燕清救援的可能。
毕竟他虽自认神通广大,遇到一般的意外情况,自可轻易脱身。
但在上回之后,他纵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难以在凡人干扰下,对付手段莫测的燕清的。
殊不知他这一举动,可谓正中燕清下怀。
要是左慈以他重要的身边重臣为质,他反而要投鼠忌器一些。
现解了他后顾之忧,不消担心动起手来会伤及他人,自是淡定从容。
“肉眼凡胎,岂能窥视仙人变幻?”
燕清进了帐后,就飞快念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就有白雾弥漫,萦绕其躯。
对这些异变,左慈所丢的三张黄符自是无动于衷,兀自破空向前。
且不说威力,单是投掷的力道,就完全称不上小。
燕清清晰地听得连续三声“嗖”,垂眸一看,却是不躲不闪,任那三张一瞧就非凡品的黄符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爆!”
化身尚未彻底完成,燕清不便使用化身技能,可卡牌却随时在手。
他不慌不忙,低声接道:“无懈可击!”
诡异的浓雾渐渐散去,现出燕清信手取来披风遮挡的模糊身形。
左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再多的古怪离奇,也敌不过眼前一幕给他带来的刺激之大。
他耗心口之血,凭仙书所学,精心制作的那十张保底用的毁天烈火符,非但不听他法诀驱使,且一下变得皱巴巴的,不再粘附于燕清衣物之上,而是软趴趴地往下掉了去!
凄凉落地的黄符上,朱砂已然散尽,纸面黯淡无光,俨然已是废纸三张了。
左慈目眦欲裂,难以置信之余,便是心痛难抑,脱口而出道:“妖物!”
对左慈的胡言乱语,燕清迅速以披风掩面,不言不语,迅速往后避开,并不准备反击迎战。
显然使出方才的破解之法,对他而言,也很是吃力。
观他步履凌乱,显出几分无法遮掩的惧意来,因筹备已久的那一击未能得手、正犹豫着是否即刻撤退的左慈,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番不成,下回燕清定会加强防范,提高警惕,就更难有机会了。
冷哼一声,恨一咬牙,索性将之前舍不得用的另外六张,一口气全押了上去!
然而燕清身形看似惊慌失措,实际上却是游刃有余。
待成功骗得不信邪的左慈把压箱底的大招给甩出来后,他从容将手放下,松松蒙住面的披风,便翩然坠落。
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千娇百媚的女性面庞。
其身姿曼妙,后有一袭乌色长发披散,而原本翩翩似雪的白衣,也成了翠碧金丝的短裙,俏丽而大胆地露出一截长腿,下有长长白袜裹住纤纤玉足。
而这装束也罢,容貌也罢,明明是小乔,却又与真正的小乔有着极大的不同。
——说来颇巧的是,虽没有史上那段孙周二人攻下城池,却有乔公心羡北地繁华似锦,举棋不定一段时间后,最后还是选择自行举家南上,又靠人脉和自身本事,成功在州治里博得一席之地。
他政途日益畅通,家中二女的志向却各有不同。
兜兜转转下,温婉柔顺的大乔还是嫁予了年轻有为的孙策,只是此番为妻,而非为妾;小乔性情活泼大胆,并不甘于在后院中庸庸碌碌一生,思来想去下,索性留书一封,胆大包天地离家出走,欲拜那云游在外的神医华佗为师去了。
行踪不定的华佗虽未能寻到,她仍幸运地却拜入了华佗留在豫地的大弟子为师,成了挂名弟子。
后见燕清推行对女子做工越来越开明宽容的政策后,学渐有成的小乔才偷偷地回来,凭一手不错的医术,成了扶伤营一名小小医官,多为军士的随军女眷听诊看病。
对小乔这段与史上截然不同的经历,燕清还是那回偶然看见一名女医官容颜姝丽,气质不俗,方不由多问了几句,才得以知晓的,不由召她来鼓励几句,有了一点接触,便多出这么个化身。
只是燕清一贯对化身女子之事,都是能免则免,也就从未放在心上。
然而对付不知准备了多少厉害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左慈,化身小乔,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看着刚掐念完法诀、神情紧张地等着雷霆一击出现的左慈,在看清他此刻容颜后,于脸上难以自抑地浮现出愕然之色后,燕清心中恶趣味顿起,冲他眨了眨眼,盈盈一笑。
玉容灿然绽放,明媚如娇花照水,可惜左慈是无心情去欣赏半分的了。
左慈并非是为燕清的幻行而震惊,而是惊于燕清跟他所以为的全然相反的从容冷静。
“你——”
话刚起头,左慈就再抑制不住源源不断上涌的不详预感,迅速夺门而出!
燕清却不看他,也未有半分抬足去追的意思,而是在那紧覆在他身上的六张黄符一同被已施展完的法诀催爆时,方以指轻捻出一张花色为红桃的废牌,发动武将技“天香”。
只听一道极软糯悦耳的少女嗓音说道:“替我挡着~”
待燕清悠悠说完,已将帐帘掀至一半,刚踏一足出去的左慈,下一刻就被以一团金光紧密包裹的火光结结实实地击中!
在左慈原先的计划中,以三张烈火符去取燕清性命,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后是看似只差一点,他才忍痛将剩下的悉数取出,秉着不惜下这血本,也要绝了燕清这困扰他多时的心魔,也是显而易见的后患。
然而左慈万万没料到,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就会换做是自己去亲身体会,六张烈火符齐发的恐怖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