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284)
唯有孙坚乐极生悲,一个不慎闪了老腰。最后小儿子孙权不得不一边艰难地忍着笑,一边强作正经地备了马车,把自个儿正倍感窝囊、仿佛没脸见人的老父亲亲自抬了上去,假装没见到父亲的面红耳赤,往洛阳送。
燕清还不知无数人正日以继夜地往洛阳赶,也不知郭嘉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一小会儿,便乐滋滋地把这天大喜讯宣扬得几乎天下皆知了。
横竖原本居于后宫里的、还是原属于刘康的嫔妃们,都趁乱收拾细软,跑得一干二净,不必考虑避嫌,燕清索性就让带来的心腹们都一同住入了足够宽敞华丽的建章宫中,商讨登基议式的细节。
按照燕清的想法,当然是除了必要的那些步骤外,一切能省则省,尽量从简。
他既不愿折腾太厉害,也不喜出风头,更不乐意为这些面子工程劳民伤财。
“哪儿来那么多闲钱?”话音刚落,燕清就挨了几记对财政十分了解的郭嘉的眼刀,只有轻咳一声改口:“就算有,也得将好钢用在刀刃上,那么多的花费,要能作别的正经用途,都够我多修半条运河到洛阳了。”
然而这想法一出,就得到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的委婉反对。
郭嘉凉凉道:“运河何时都能修,主公登基大典,却只会举办一回。孰重孰轻,一看即知。”
燕清:“……”
他们充满了要将这办得前所未有的风光的雄心壮志,燕清则据理力争道:“外城祭天和登基仪式,完全可以合二为一。他们还需上天承认他们是天子,我却自身就有沟通天地之能,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自认过去已没少装神弄鬼了,没必要再多做这么一回。
郭嘉下意识地就要反对,不过仔细一想,倒也觉得颇有道理。
毕竟主公贵为仙君,擅使仙法,又娶得神女为妻之事,已是天下皆知了。何必大张旗鼓地宣称天子,自相矛盾冲突,辈分上说不得还平白矮了一头?
燕清见他点了头,不禁长舒口气,又继续讨价还价了:“封赏皇族?我既无亲无故,这一步也能省了……”
吕布在一旁默默听着,却没一句往脑子里去,只不断回放着那把衬得主公一身冰肌玉骨万分惹眼的龙椅,浮想翩连……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燕清见郭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才想起时间来:“这也不急,明日再继续吧。”
郭嘉也不坚持,听话地点了点头,忽笑眯眯道:“还请主公赐浴。”
“那就,”反正左右无人,燕清便痛快地挥了挥手,配合他胡说八道:“赐浴华清池,水滑洗凝脂。只是宫中人手短缺,还请郭美人自己辛苦一点,亲自移步去享用了。”
——啥?!
吕布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多谢主公。”
郭嘉虽不知华清池是什么,还是笑嘻嘻地接受了。
他潇潇洒洒地刚走,快气炸了的吕布倏地就站了起来,委屈得绕着燕清大步转了几圈,双目微微发红,俨然又气又急。
燕清笑着握住他一手,温言道:“不过是与奉孝闹着玩的,你吃什么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逗你玩的性子,要赢过他,就只能更不要脸一些了。”
吕布绷着脸好半天,才轻轻地哼一声,勉强被宽抚住了。
燕清由他的阔掌反握住自己的,也不抽出,就跟牵着闹脾气的大老虎一样,不紧不慢地踱了出去。
沿途侍人正因白日亲眼目睹了改朝换代而恍惚着,哪怕这会儿冷不防地见两人手光明正大地牵着,也不觉有什么不妥。
他们纷纷不安地垂了首,向这位即将登基的帝王深深地拜了下去。
燕清不急让他们起身,兀自引着吕布往白天的大殿走。
很快就到了地方。
吕布看自家主公屏退左右,然后牵着他继续往龙椅处走时,不禁觉得不太好,下意识地就要站住:“这——”
燕清不由分说地使出大力,将他一下推到了龙椅上。
吕布猝不及防下,就被燕清给强行推到象征九五之尊的尊贵椅子上了。
结实的背肌撞上硬梆梆的龙椅,倒不觉得疼,然而他浑身僵硬得就与一块石板无异,声调也变了:“不可!”
“安静。”
燕清不等他动作慌乱地站起身来,就眉眼含笑,微一躬身前倾,一手环住对方脖颈,一手与对方手指紧扣,不紧不慢地以唇相覆。
吕布彻底懵了。
“不瞒你说,”燕清蕴含着轻笑的语调,在一脸呆滞的吕布耳畔轻轻响起:“原还想着说句‘秀丽江山与君共享’,好叫你感动一下,现在的话……”
“某些在你脑子里一直转个不停的坏念头,偶尔实施起来,其实也挺不错。”
第269章 番外三(三)
许是地点特殊的缘故, 哪怕是被垫在底下当肉垫的那个,吕布也一点不觉得磕人,仍是兴奋无比,直鼓着一身仿佛使不完的劲儿,锲而不舍地掐着身上人的细腰发狠折腾。
直到天蒙蒙亮了,才露出几分餍足之色, 渐渐消停。
力竭的燕清半梦半醒间, 被麻溜地收拾了龙椅上的残局的吕布给仔细包得密不透风, 蹑手蹑脚地背回寝殿,小心翼翼地放在龙榻上继续躺着, 不一会儿就再度睡去了。
“什么时辰了?”
不知睡了多久, 燕清模糊察觉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 再闭着眼伸手一摸, 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该起了?”
吕布忙道:“主公尚未登基, 也无早朝,何不再歇歇?”
“不可。”燕清斩钉截铁道:“奉孝一会儿便要来了,若让他得知,定要笑话我。”
吕布毫不犹豫道:“布去殿门处守着,他要来早了, 便将他打出去。”
燕清失笑:“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罢了,横竖都醒了,不睡了。”
吕布赶紧亲自伺候燕清起身, 只是伺候着伺候着,就又有些蠢蠢欲动。
燕清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毫不留情地将人撵开了。
吕布自知昨晚忘情,将人折腾太厉害了,很是理亏,便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燕清瞅着比自己分明还年长上十岁的这人,在荒唐整整一夜后,仍是生龙活虎,丝毫没被榨干的迹象,心里顿时万般不平衡。
于是吕布被撵出寝殿还不够,又被燕清寻了个由头,打发到城郊兵营去了。
吕布沮丧地夹着尾巴刚走,燕清心情便畅快几分,起了身,洗漱更衣后,去了偏殿,与刚刚赶至的郭嘉接着商榷了。
只是在硬梆梆的龙椅上,同龙精虎猛的吕夫人结结实实地厮混一宿后,哪怕一宿都让吕布垫在下头,又连啃了两桃,燕清还是感到腰间和膝头泛着隐隐约约的酸痛。
尤其刚一落座,那股若有若无的腰酸就又传来,他不自觉多扶了两下,就不慎叫生了双火眼金睛的对方瞧出端倪了。
郭嘉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咦’了一声。
燕清不知自己已露了陷,捧了杯热茶饮着,随口问道:“怎么了?”
郭嘉睨了睨他扶腰的手,唉声叹气道:“开国母后莫不贤明,独吕后以妒悍称制 ……天可怜见纵使改朝换代,唯独逃不过吕后之乱啊!”
“咳——”
燕清猝不及防,狠狠地遭茶呛了一口。
他一边红着脸呛咳着,一边恼羞成怒地连踹了哈哈大笑的郭嘉好几下。
“……”
姜维抱着自刘康驾崩后,就再没被触碰过的积灰奏折山,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犹豫着究竟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燕清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他,才勉强放过已在地上蜷成一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郭嘉,旋即清清嗓子,温和道:“伯约怎独自抱那么多重物,却不让內侍代劳?”
“谢主公体恤,”姜维暗松口气,神色淡然地走了进来:“只是要紧事务,暂不放心交予旁人。”
“谨慎虽是好事,”燕清好笑道:“却也不必过分小心了。”
姜维恭顺地点了点头,取出最顶上的一封折子:“关于冕服的式样……还请主公过目。”
燕清翻开看了几眼,不由被那繁复的装饰和庞大的耗费而惊得眼皮一跳。只是他再想省钱,也清楚这绝不能是改改旧的就能随便一套的,只有忍痛道:“我看甚好,便依着办吧。”
姜维将燕清的话原封不动地记下,再将大典后需封赏的官员名册呈上。
燕清接过一看,立马就发现漏了什么:“怎不见伯约名字?”
姜维微赧道:“维初至主公麾下,承蒙提拔之恩,寸功尚且未立,岂能受封?”
燕清笑着摇了摇头,不愿与他辩驳,二话不说,直接大笔一挥,将他名字添上了。
除个别要另做打算的人外,其他多是往上提个一到两级,若是已为一方封疆大吏,便改提爵位。
燕清心里早已有数,这会儿只做最后确定罢了,很快就审阅完毕,做了具体批示。
“年号备选都定了哪些?”燕清满意地将处理好的那封放在一边:“给我看看。”
姜维啪地一声,准确抽出那封折子,呈于燕清。
先前如水一样瘫在地上,笑得快要虚脱的郭嘉这会儿也终于爬了起来,凑到燕清身边来瞧。
依着燕清的想法,年号一旦定下,至少以后几百年里没必要做任何都改动了,定得选个顺眼好记的。
至于国号,多是沿用王爵时的封号,豫王升做豫帝,倒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年号……
燕清翻来覆去,发现备选看着繁多,其实大同小异,基本都离不开‘兴’、‘平’、‘宁’、‘光’、‘永’、‘安’、‘建’等寓意不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