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是个厨(下)(52)

　　西海老龙王都要气死了，心说哪家犀牛切了角还能长，这皮猴子跟当年还是一个性子，竟会满嘴跑马车，只是犀牛精到底有些神通，他西海收了，也不算亏了，便跟悟空道谢一回，两下里作别。
　　悟忘终于宰了他爹一把，也心满意足，终于探出头来，皮皮地对着他老爹爹飞个吻，道：“爹，走啦！”
　　路过摩昂小帅的时候，甚至探出爪子，在他大哥胸口摸了一把，嫌弃地道：“大哥，你好歹运动运动，你长肥肉了知道嘛！”
　　老龙王和摩昂小帅叫这小混球弄得，又好气又好笑，都只道：“快滚蛋！”
　　到底出了海面，依依不舍地把两人送走了。
　　悟忘缠在悟空脖子上，回身向西海望去，只见海面之上，波涛翻滚，他爹，他几个兄弟，母后和姐妹们，都站在那里，遥遥地望着他，冲他挥手。
　　小白龙忍不住抽噎一声，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便把大师兄的衣襟哭个精湿。
　　悟空摸摸怀里的小鼓包，安抚道：“莫难过，等取经完了，就能回家了。”
　　悟忘闷头哭了一会儿，闷声闷气地道：“才不回，我要跟着师父！”
　　悟空道：“好好好，那叫师父领着咱们去西海玩儿！”
　　悟忘听了，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道：“那要师父在西海多住些日子才行！”
　　悟空呵呵笑道：“行，师父那么疼你，保准答应，悟忘说在西海住多久，师父就能在西海住多久！”
　　小胖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窝在大师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
　　师兄弟两个紧赶慢赶，先去了青龙山，悟忘先前已经把事情都给大师兄说了，两人见那玄英洞内果然空空荡荡，人去楼空，财物珠宝也没了，这才放下心来。
　　悟空手里也有红叶给的种子，因此丢出去一把，此地也瞬间古木参天，遍地成林，再不复当年景象，三只犀牛精经营千年的产业，只小半日，便化为须有。
　　师兄弟又去了金平府，见满城欢庆，家家供奉玉帝神位，护法小神牌位，又有官员商议，欲建庙宇，加以供奉，不由得摇了摇头，心说这些凡人，总是能想出法子来求神拜佛的折腾，只是这到底不关他们师徒的事了，便径自回了木屋，这才有了前文之事。
　　悟空把前情跟师父讲了一遍，说到犀牛角之事时，悟忘又想躲，庄凡摇摇头，只道：“火罐儿不好多拔，切记适可而止，不可过度，知道不？”
　　悟忘见师父没凶他，这才放心，赶紧发誓道：“师父，再不能的！”
　　八戒好奇道：“真有那么好看？”
　　悟忧是见过的，点头道：“旁的不说，那些个珍珠，简直要把我眼睛晃瞎了！”
　　悟忘心里美滋滋，道：“那可是我爹多年珍藏，当然好看！”
　　众人立时都来瞅他，概因之前悟忘对他爹怨气颇足，此时竟能主动提起西海老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呢！


第144章 龙族末路
　　悟忘这里在和大家谈论他爹, 西海那头, 老龙王把自己和大儿子关在书房里, 也正在谈论他们家老三。
　　老龙王拄着额头唉声叹气, 摩昂小帅安抚道：“父王, 你不是跟母后说小三儿升阶了，长得也挺胖的，他这不挺好的么，你还愁啥。”
　　老龙王一拍桌子，气哼哼地道：“你老子我是担心那个小混蛋么！我是心疼我的珍珠！”
　　摩昂小帅一咂嘴, 心说老三跟爹才是真父子俩呢！俩人都是瞅着珍珠便爱得不行, 那珍珠是能吃啊, 还是能喝啊？
　　老龙王想起自己的珍珠, 就心疼的肝儿颤, 抚着胸口, 几乎老泪纵横，嘴里嘟囔道：“那还是我从你爷爷手里得来的呢，你大伯, 二伯和你四叔, 谁都没得着，一颗都没，全到我手里了, 结果可倒好！都给了那小王八蛋了！都嵌在那犀牛角上了，一颗都没给我留！”
　　摩昂小帅闷笑道：“爹啊，你说, 当年你把那珍珠要走了，我爷爷背地里，是不是就跟你现在这样式儿似的？我敢说，保不齐就一模一样的！”
　　老龙王一噎，半天怏怏地道：“唉，命里注定，算了。”
　　摩昂小帅道：“爹，你跟小三儿，真是亲父子俩！”
　　老龙王瞪了大儿子一眼，道：“我跟你也是亲父子俩！”
　　摩昂小帅笑嘻嘻地道：“那是，看我多孝顺~”
　　老龙王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想了半晌，又叹了一口气，道：“当时情急，又怕小三儿年纪小，口角不严，我就什么也没跟他说，急三火四的寻个由子，把小三儿推出去，掺和这一场西游盛事，我心里其实很是忐忑，生怕小三儿因为在家里受了委屈，心里憋屈，不晓事，不肯去做人家坐骑，又恐那圣僧心高气傲，对一匹马不上心。如今看来，这唐三藏到真是个难得的好人，不仅把小三儿收做正经徒弟，且你瞧你弟弟那样子，依旧还是那个孩子脾性，虽说他在龙族，确实也还是个幼童，但我觉着，恐怕还是因为平日里圣僧对他也很是娇宠的缘故。唉，能如此，真是万幸啊……”
　　摩昂小帅点点头，道：“父王，我听说，那唐三藏，乃是金蝉子尊者转世？尊者当年就是个和善的性子，最怜惜弱小，小三儿在他那儿，不会受委屈的。”
　　老龙王哀叹一声，道：“其实受点儿委屈也没什么，我只想啊，小三儿能凑到圣僧身边，借着这取经之事，捞些功德，能得个正果，也算是给我们龙族苗裔，留一线生机……”
　　他拍拍椅背，叹道：“如今天地之间，仙灵之气不足，更兼人族大兴，妖族式微，各族死的死，灭的灭，我龙族虽占据四海，却也岌岌可危啊。想当年，洪荒之初，龙凤二族，多么兴盛强悍，可如今天地之间，哪里还找得到一只凤凰的影子，便是凤凰的苗裔，根基也要断绝了。回头想想我们龙族的未来，怎能不叫人心惊胆战……”
　　摩昂小帅劝道：“父王，那凤凰的两个儿子，乃是自己作死。大鹏去下界吃人作孽，死了也不冤，而那孔雀更是要袭杀孙大圣，断了西游之行，才叫佛祖亲手劈死的，他们自己作死，死就死了。咱们龙族如今安分守己，守着四海这一亩三分地，又有何惧？”
　　龙王看看大儿子，满脸失望，道：“唉，你呀，还是太年轻，就知道看看热闹，这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摩昂小帅十分委屈，心说我跟您说话，可不得站着，我要坐着，我腰不疼，但我估计，您儿子我得屁股疼。
　　摩昂小帅凑到老龙王身边，故意压低声音，道：“爹啊，我不懂，您老慢慢儿教呗？要不，您老人家，现在就跟儿子说说？”
　　老龙王气呼呼地道：“你脖子上顶那个球儿，那是出气儿用的，还是专管吃饭的！自己想去！想不明白，明儿你也下界历练去！”
　　摩昂小帅碰一鼻子灰，怏怏地站起身，哼唧道：“我倒是想下界，您也放我出去啊……”
　　老龙王恨铁不成钢，怒道：“你只想想，你大伯家老三敖丙，是因为什么死的？”
　　摩昂小帅一听见父王提起东海龙三太子敖丙，吓得面色一白，抖了一下道：“那不是因为，那……”
　　老龙王冷哼一声：“那什么那，我今日便跟你说罢，天道压制妖族，我龙族虽独立于妖族，自成一体，可是覆巢之下，也无完卵，只要劫数到了，管你什么缘由，都难逃一死！哪怕你是闭门家中坐，也难保祸从天上来！”
　　摩昂小帅叫他爹说的脸色煞白，这才抱拳拱手道：“父王，孩儿知道轻重了！”
　　老龙王颓败地瘫在龙椅之上，长叹一声，道：“我当时，真怕菩萨去得不及时，白白送了你弟弟一条性命，可是我狠下心肠，劝自己道，如果不送他去死一死，试一试，只怕等劫数到了，他小小一个，还不是要随着咱们这些大人一起不得好死？莫不如那时候死了便罢了，谁成想，他竟然还有这个命数……”
　　一行说，一行落下泪来，声音哽咽，泣不成声，摩昂小帅见了，也心里发酸，眼中含泪，连忙蹲下来安抚道：“爹爹啊，你莫伤心，小三儿得了这个大机缘，他那个孩子最是顾念亲情的，以后，他肯定能成为咱们的依靠，您就别伤心了，啊……”
　　老龙王呸了一口，道：“老子才不为那小混蛋伤心，我是心疼我的珍珠！麻蛋的小混蛋不好好儿跟着圣僧当他的白龙马，跟着那猴子乱跑个甚！他今日不来，你助着孙大圣擒了那犀牛精，就已经算是我西海之福了！结果这小王八蛋一回来，你老子我家底儿都没了！气煞我也！”
　　摩昂小帅冷漠地擦去眼角的一滴泪，站起身，拍拍斗篷边儿的灰，退了几步，溜溜达达就往外走。
　　老龙王见了，奇道：“你干啥切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摩昂小帅正正冠，伸手拉开门，回身道：“爹啊，我出去把门口的虾兵蟹将给你撵开，你就坐这儿，使劲儿臭骂小三儿一顿出出气，我保证，半个字都不传到他耳朵里。另外儿子去看看那三只犀牛精，毕竟成精了，我瞧瞧有没有什么良药，给他们抹抹，保不齐，那角真能长出来呢？”
　　说罢也不待老龙王挽留，顺着门缝儿，滋溜就窜了出去，留给老龙王一个迅速远去的背影……
　　西海老龙王瞪着门口，念叨几句“不肖子”，忽然不知怎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两声之后，捋捋胡子，也起身，背着手，挺着胸，自己回了后宫，找老婆去了。
　　悟忘不知龙宫之事，跟师父和师弟们又显摆了一下他的犀牛角，便赶紧收了起来，索性庄凡几个徒弟，对这能闪瞎人眼的宝物都不敢兴趣，倒也没人赖叽着他非要再看看，惹得悟忘愤愤地道：“你们都不懂得欣赏美。”
　　庄凡赶紧给他捋毛顺气，道：“好好好，懂得欣赏美的小长老，咱们收拾收拾要出发了！等过了今晚，你日日搂着它们睡觉，师父也不反对。”
　　悟忘这才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出了木屋。
　　这一晚，平安无事地过了金平府，虽赶上金平府这一夜不禁宵禁，城中百姓彻夜狂欢，师徒几人在空中见了，八戒道：“啧啧，只免了一项赋税，便如此开心，这百姓啊，也真是好糊弄。”
　　悟空道：“免了赋税，又有新的庙宇要修建，折腾起来没完。”
　　庄凡向下望着大街小巷的灯火，叹了口气，道：“世道多艰，百姓永远是最底层，日子苦，维生难，谁都能踩一脚，谁都能欺负欺负，可偏偏又是这最底层的百姓，才建起了这花花世界……只盼着为官者，能善待他们一些吧。”
　　众徒弟沉默不语，云头涌动，很快便过了金平府城，再往前，又是一片旷野荒山。
　　师徒几人落下云头，又各自上马，或迈开双腿，继续前行。
　　灵霄宝殿上，玉帝捧着四木禽星给他带回来的三个犀牛角，心里美滋滋，嘴里还嫌弃道：“我要这个有何用。”
　　如来喝口茶，撇一眼道：“不要给我，我拿回去，做个犀角灯。”
　　玉帝瞪他，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
　　如来啧了一声，道：“抠搜样儿，放你这儿，你天天摆着瞅，那才叫暴殄天物！”
　　玉帝面有不舍，想了想，从那三个犀牛角中，挑了半天，才挑出一个他认为小一些，又有点儿瑕疵的，闭着眼睛，扭头不看如来，胳膊冲他一伸，道：“喏，拿去拿去，再说我小气，真和你翻脸！”
　　如来也不客气，喜滋滋地接了，放在手里摩挲两下，顿时闻见好大一股子酥合香油的味道，不由得又啧了一声，道：“好好的角，竟糟践了，用什么酥合香油啊，都是凡品！”
　　玉帝瞪他道：“要不要脸！那三个犀牛精，在下界能弄到酥合香油就很不错了，你若嫌弃，赶紧还我！”
　　如来赶紧揣了起来，袖子一顺，端端正正地坐在莲台之上，道：“送我了送我了，往回要是个什么道理！”
　　玉帝切了一声，不理他了，拨开云头向下看看，道：“我说和尚，你是不是得回灵山了，我看他们，可是要到天竺国了！”
　　玉帝掐指一算，哎呀一声道：“哈，这回可好！”
　　佛祖见他一惊一乍的，也探头过来，道：“干什么呀，吓人到怪的，怎么了又？”
　　玉帝嘻嘻笑道：“上次那唐三藏，过了一十四年，才到了天竺，那天竺公主刚巧二十芳龄，玉兔才占了公主之位，抛绣球招婿。这回唐三藏才走了两年就到了，那公主不过刚八岁，太阴星君家的小兔子，却要怎么对付这公主，即报了当年一巴掌之仇，又占了唐三藏的便宜？”
　　佛祖呵呵笑道，“如今唐僧师徒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你算准了，那小兔子真的下去了？”
　　玉帝又掐算一番，点点头，道：“确实是跑了的。”
　　佛祖道：“嗯，看来，这太阴星君，也不是真心放纵门下下凡报私仇，她是确确实实要沾沾西行的便宜啊！”
　　玉帝呵呵笑道：“一群女人家，你那么计较干什么，占就占呗。她们在太阴星上，日子过得也很是清苦。”
　　如来瞅着玉帝 ，叹口气，摇摇头，道：“你这话，跟我说没用，你若是敢到王母娘娘那里提一提，我才敬你是条真汉子！”
　　玉帝听了一缩脖儿，见外面站着两个殿内武士，忙小声儿地唤道：“来来来！”
　　殿内武士纳闷儿，彼此对视一眼，迈步走了过来，抱拳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玉帝咳嗽一声儿，小声儿地道：“你们啊，莫声张，去瑶池打探一下，看娘娘干嘛呢，心情好不好，等问明白了，回来报给朕，去吧去吧。”
　　其中一个武士抬头道：“陛下，这个不用探，方才瑶池来个姐姐，说娘娘乏了，睡觉歇息去了，只说但有什么事儿，不让打搅。还说怕是要等此间陛下和佛祖完事儿，娘娘才能醒，怕陛下不知，特来嘱咐一声儿，叫我等寻个机会跟陛下禀报，因刚才陛下一直没有召唤，我们便没说。”
　　玉帝听了，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长出一口气，道：“好好好，睡觉好，叫不用去打搅娘娘，叫娘娘安心休息，啊，你们去吧，无事了！”
　　两个殿内武士退下，玉帝擦擦汗，瞪了佛祖一眼，道：“以后莫要吓唬人，刚才叫你说的，我白毛儿汗都出来了。”
　　佛祖噗嗤一乐，道：“我还想跟你说说那事儿呢。”
　　玉帝茫然脸，道：“啥事儿？”
　　佛祖哈哈笑道：“跟我去灵山，过几天舒心的好日子啊！”
　　玉帝拿桌上的长寿果丢他，愤愤地道：“便会看我的热闹！”
　　他们在这里说笑，凡间庄凡领着徒弟们，紧赶慢赶，便到了舍卫国百脚山下。
　　庄凡师徒到得山前之时，恰是半夜，此时万籁俱寂，一条大路，毫无人烟，只前方路旁一座寺庙，师徒几人静悄悄从旁边过，只见匾额上提着几个大字，道是：“布金禅寺”。
　　庄凡对满园子铺金砖不敢兴趣，也不惦记落难公主，公主若有难，除了妖精，只有她父母来救，他只惦记一件事，就是眼前这百脚山，山上有几条蜈蚣精的，行人但凡要过此山，须得等到鸡鸣之时，方才可过。
　　庄凡拉住缰绳，抬头望望此时天色，正是夜半子时，离着寅时还早着呢，便有些犹豫，想着安全起见，是不是在山脚下等一等。
　　悟空见师父不走了，连忙过来，抬头道：“师父，可是前面这山有不妥？”
　　庄凡刚要搭话，忽然见前面一个壮汉，背着一老妇人沿着山路走了下来，忙对猴子道：“悟空，你看，那是何人？”
　　悟空回头一瞧，忍不住笑了，小声儿道：“我就知道，但凡师父一停住脚步，便是有事儿，师父，那是昴日星君的母亲，毗蓝婆婆啊，向前昴日星君跟咱们来往过几次，和我提起过他这位老母亲，因此我才识得。只是背着她的，是个蜈蚣精，不知道是不是她家养的。”
　　庄凡不知那百眼魔君投奔了毗蓝婆婆，还以为是毗蓝婆收了这山上的蜈蚣精呢，心道，这老人家，年纪老大，跑得到快！
　　师徒俩人正说话，那百眼魔君多目怪小吴，已经背着毗蓝婆跑了过来，抬眼见着庄凡了，忙开口哀求道：“长老，我家老母病重，求长老救命！”
　　庄凡心里无处吐槽，心说你这也太不会演了，跟个和尚喊什么救命！无奈只能对悟空道：“悟空啊，不知道老人家是什么病，你把那丸药拿出来几粒，舍给这位孝子吧！”
　　悟空笑嘻嘻答应一声，道：“好嘞！”
　　低头在包袱里翻翻捡捡，拿纸包了几个药丸子，又拿个小布包齐齐包了，丢给百眼魔君，道：“也不知你老母何等病症，我这里有几丸常备药，你自己斟酌吧！”
　　小吴给弄得一愣，搂着那小包儿不知所措，毗蓝婆婆抬起脸来，咳嗽两声，“虚弱”地道：“儿啊，你扶娘到边儿上坐下，娘久病成医，自己也懂个医理，你把那药丸子拿给我瞧瞧。”
　　小吴答应一声儿，就把毗蓝婆婆背到路边，想要放下，悟空机灵，赶紧跳过来，掏出一把椅子放下，道：“坐这儿坐这儿，虽是夏日，半夜露水重，叫老人家坐地下怎么像话！”
　　小吴赶紧道：“长老心善，多谢了，多谢！”
　　猴子嘿嘿一笑，又跑回师父那边儿去了。
　　毗蓝婆婆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拿过小布包，打开一瞧，闻一闻，见有“延年益寿丹”，“强身健体丹”，“固本培元丹”，甚至还有“美容丹”，“养颜丹”，“瘦身丹”之类，毗蓝婆婆眼睛一亮，挑了一丸美容丹和一丸养颜丹吃了，想了想，把那瘦身丹连吞了两粒，其他都收了，那些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则丢给小吴，道：“这些我吃了无用，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