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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

作者:riverqueen 时间:2018-01-16 11:45:20 标签:游戏网游 宫廷侯爵 剑三
有生之年,欣喜相逢,不胜荣幸。

杜衡: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薛承业:我不要你死的,你很喜欢黄金台吗?回到范阳之后,我给你建一座。

剑网三背景,苍爹主公X琴爹谋士。


  第一章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杜衡抱着琴一边走,一边瑟瑟发抖地念着诗,企图让自己暖和起来,长安米贵,居大不易,淹留京城三载,盘缠用尽,就连平日相熟的友人都恰好不在家,这下子只怕是要受饥寒两日了。
  正当他冻得受不了,要喊两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马车辘辘的响声,转头一看正好看到个朱轮华盖车从身后缓缓驶来,这个马车看着轩敞,估计要是国公级别的配车,这都快宵禁的时候,哪位国公爷跑出来遛弯?
  杜衡想了想,觉得无聊,就摇了摇头,刚要继续走,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语调低沉的话语,“那个书生,停一下。”
  杜衡一听到这个,立定脚步,一咬牙,回转身来就道:“燕公爷?!又是你?!”说到最后,他竟然有几分咬牙,抬头看到马车上挂着的灯笼上明晃晃的燕字,更觉得晃眼,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是我。”车帘撩开,从中露出了剑眉、星目,一张十分俊朗不凡的脸,但是从他紧拧的眉头与眼中的凶光也可以看出这人很是不好惹,此刻他正专注地看着马车下气得抱琴发抖的小书生,道:“别冻着,上车。”
  杜衡听到这几乎不容他置疑的话,恨得一磨牙,自从三年前的一次宴会邂逅,这位上京述职的燕国公、范阳节度使薛承业就好像对自己着了迷一样时不时出现。杜衡不愚蠢,也不会故作清高,他很明白这位公爷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要自己卖身去换富贵,他还是做不到,只能躲着了。
  也幸好这个公爷还算讲理,没有做出强取豪夺的事,应该说是他不能在京停留太久,在纠缠了杜衡一个月之后,就只能回范阳去,倒也没有直接把杜衡打包走了。而现在,这位公爷又回来了。
  薛承业看着杜衡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甚是心疼,心心念念了将近三年的人居然在长安过得这般不好,早知道就应该把人带回范阳去了。等回了范阳,就把库房里的皮子都给他做衣服,穿一件扔一件才好;要不就是什么都不穿,只裹着皮袍子……
  想到这里,薛承业感觉到鼻子一热,仿佛有什么要流出来了,捂着鼻子回过神来,看着那一道缥缈鸿影越飘越远,赶紧窜下马车,解下了身上的狐裘就从后裹住了他,长长出了口粗气,贴着杜衡的耳边说道:“不愿上车,你也把这穿上,不要冷着。”
  杜衡忽然间感到身上一暖,然后浓重的男性的气息裹住了自己,烫得他一个哆嗦,险些落下泪来。三年来,他散尽千金只为扬名,但最后却是潦倒至此,仿佛要无声无息地冻死在深秋的长安之中,他帮过的人没有来看他,他的所谓好友视他为粪土,而今竟要向此人求助不成?!
  薛承业感觉到杜衡停了下来,本来还担心这个小公子转身又要给自己一巴掌,但是等了好久,只是等到了热泪点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忍不住心里抽痛,顾不得其他,搂得更紧了些,说道:“怎么了?你哭什么?有人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用不着了。”杜衡听到薛承业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稍稍缓了过来,一抹眼泪,挣开了,回身抱琴一拱手道:“好了,我就出来走走,你去吧,我的寓所就在坊内,我现在就回去。”
  薛承业听到这个,万分不舍,看着他比三年前消瘦许多的相貌,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不是骗我?”
  “自然不是”杜衡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去,心里却是自嘲这晚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是雅事,说道,“你走吧。”
  “我不信。”薛承业看着他那一低头的难堪,平生了一股蛮横的勇气,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说道:“到我家去睡一晚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不!”杜衡刚说了一句,他就被人打横抱着,然后就被人塞到了马车里面。马车内甜腻的熏香与温暖的炉火烫得骨头都像是要软了,他暗地骂了自己一句软弱,刚要爬起来,就被随后钻进马车的薛承业攥住了手。
  “你干什么?”杜衡只恐他要强迫自己,想要挣扎,却见他把自己冰凉的双手揣进怀里,说道:“这就好多了,你的手好生冰凉呀。”
  杜衡本来像是冻得失去知觉的掌心贴到了薛承业滚烫的胸膛上,感觉到皮肉之下腾腾跳动的心脏,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那掌心处的滚烫如火顺着手一直烧到了脸上,侧过头抿着唇不说话。
  薛承业看着烛火之下美好的侧影,只觉得是心满意足,更是扣紧了这双手,摩挲着他掌心处弹琴握笔而成的薄茧,却在摸着摸着,摸到了他手腕处的一个伤口,不由一愣,刚要问话。
  杜衡感觉到他摩挲着自己腕上的伤口,想起前事,脸色一白,赶紧将手抽出,说道:“好了。”
  薛承业定定地看着他,见他转过头,看着车外的灯笼,始终不愿意看自己,不免有些灰心,懒懒道了一句:“我不问就是了,你要保重自身才是。”
  “我知道。”杜衡道,“我只是弹琴的时候不小心,让琴弦割了。”说到最后,他勉强笑了一下,道,“你不要太担心了。”
  薛承业听到这个,先是生疑,琴弦怎么会割得这般厉害,但听到后面,感觉到语中的缠绵之意,却是心中和暖、如沐春风,喜得抬头笑道;“为你,再担心我也愿意了。”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道,“不,不,不,你还是不要出事的好。”
  “咳咳。”杜衡听到这不伦不类的一句,不由笑了,道:“承君厚意,某不胜荣幸。”
  “休说这个了。”薛承业听到这个,像是又要推托的话,沉着脸打断了他,硬邦邦地说道,“到了。”说罢,他就掀起帘子,跳下了马车。
  杜衡撩起车帘,看到国公宅邸的高高石阶与黑油大门,口中的长叹还没有出来,就又被薛承业连人带琴地抱了下来,气得他捶了这家伙的肩膀两下,嘶声说道:“放我下来。”
  薛承业好不容易把人抱了个满怀,恨不得直接大开中门,一路不停地把人抱到自己寝室里去,但是他听到杜衡这像是要生气了,不敢造次,只能放手。
  杜衡落地后,整了整衣裳,跟着薛承业进门,在后看着他高大伟岸、像是能把所有寒意都挡住的背影,忍不住微微露出了一笑。

  第二章

  转过照壁,走到长廊上,长廊上高挂的灯笼照得整个长廊明如白昼一般。薛承业步子大,一步走开,发现杜衡落在后面了,忍不住频频回顾,最后索性过去将杜衡抱着的琴接过来,说道:“我来吧。”
  “嗯。”杜衡看着在前引路的侍女,不想和他纠缠太多,顺服地把琴交到他手上,然后就发现他呆着了,只会看着自己的双手,灯笼之下,手背、手腕上的旧伤暴露无遗。杜衡错眼看到这般,也是觉得心惊,赶紧用袖子盖住了,说道:“走吧。”
  薛承业抬头深深地看了杜衡一眼,心中的戾气险些压抑不住,道:“那你先沐浴,然后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他心里却已经后悔到十分,早知道他留在这里要被人欺负,我就把人带走回范阳了,看有谁敢欺负他。
  杜衡听到沐浴这个字,眼睛就亮了亮,却又低下头,说道:“好,公爷安排得再好不过了。”
  “嗯。”薛承业身量高大,轻易就越过他的头顶,看到他低头后,露出后背的一抹雪白的脖子,腹内一热,含糊说了句:“你喜欢就好。”赶紧走快了几步,想将这燥热都散去,但过不了多久又忍不住走得慢些,悄悄地侧头看人。
  再想不到这个不常用的国公府邸也修筑了如此豪华的浴池,杜衡自以为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当他看到这个浴室内的云母屏风、珠帘锦榻的时候,也忍不住吸了口气,低头看到水里面模模糊糊的莲花纹地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里不像是客人该去的地方,反而像是主人家用的。
  他回头看到薛承业正假装不在意地看向一边,忍不住笑了,道:“公爷,敢问可有衣服?”
  “有。”薛承业立刻道了句,“不,我的衣服有,但是你的没有,穿我的可以吗?”
  杜衡听到这个已经要忍不住仰天大笑出声,堂堂国公府,连件衣服都找不出,骗谁呢?!他刚要推托,就听到薛承业道:“我去找给你。”然后一溜烟地走了。
  杜衡很是无奈地看着他动如脱兔一般的动作,叹了口气,伸手探了探水,最后还是没有骨气地开始脱衣服了,都有好久不曾好好洗过了,感觉身上都在发痒。
  水温略有些烫,但是用来泡着解乏却刚好,大概是内里加了些兰草,带着草木芬芳,闻着让人心旷神怡,洗着洗着,早已神疲乏力的杜衡竟然就靠在池边睡着了。
  而薛承业一出去,就立刻把自己养在京城的幕客找来,问道:“杜仲平这是什么回事?!”仲平乃是杜衡之字,薛承业私下里不知道念了几百次,只可惜不曾亲口念过给真人听罢了。
  幕客看着他脸色难看,吞了口口水,斟酌着说道:“他和一个从洛阳来的才子闹翻了,那个才子就写了篇文章骂了他一顿,坏了他的名声。”
  “就这般?!”薛承业皱眉道:“哪个狗屁才子?!敢干这事?!老子去撕了他!”
  幕客看到薛承业急红了眼,仿佛要冲去杀人一般,赶紧劝道:“之前杜公子去了洛阳游历,回来之后就这样了,事情具体如何,我们尚未打听清楚。”
  “还没有清楚?!”薛承业怒道:“还不滚去!明日,我就要知道备细,仲平这三年每日吃过什么,我都要知道,滚!”
  “是,是,是”幕客听到,抱头鼠窜而去,薛承业把人赶走了,却就命人找出两套必须是自己穿过的衣服出来,叠好了自己抱着往浴室去,心里想着,等一会儿仲平穿着自己的衣服,还带着一身的自己的味道,越想越高兴,竟忍不住在走廊上嘿嘿笑了出声。
  等走到浴室前,他听不到里面有水声,心里生疑,一推门进去就看到杜衡睡在了池边,苍白的脸被蒸汽熏出了两颧的绯红,但是纤瘦的躯体还是雪白的一段肉,在烛光之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如同明珠之晕。
  他看到这般美景,呆愣愣地在原地忘了动作,然后就感觉到鼻头一热,仿佛有什么液体要从中涌出,立刻用力一抬头,却就撞在背后的门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在睡梦中的杜衡被砰的一声吓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薛承业站在门边看着自己,脸上更红了,把半截身子藏在水里面,道:“公爷,不必这般客气,让侍女来就好。”
  “不好,不好,侍女们粗手粗脚的,不会侍候人,还是我自己来吧。”薛承业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僵硬地走过去,几乎是同手同脚,十分可笑。
  杜衡听到这个,挑了挑眉,不说话,呵,国公府的侍女真可怜,就这样被自家主子打了个非优质的戳,他看着薛承业走得越来越近了,赶紧不再多想,喊道:“好了,好了。你把衣服放在一边,我自己穿。”
  “哦。”薛承业有些委屈地放下衣服,背过身去说道:“你穿吧,我不看你。”
  “还请公爷出去一下。”杜衡看着薛承业紧绷着的竭力表示自己很正直的背影,无奈地说道,“我穿衣服不需要人在屋内。”
  “哦,好,好。”薛承业更失望了,出去之后还是死心不息地靠着门,想要听一听里面的声音,听到水声,衣服在地上的拖沓声,想象一下内里的迤逦风光,感觉这深秋的凉风也像是夏天的热风一般越吹人越热,在他已经要忍不住,要扒门去看的时候,门开了。
  身穿着黑色宽松长袍的杜衡走了出来,薛承业身量高大,他的衣服自然也是十分宽大,此刻穿在杜衡身上,却就是长长的衣摆几乎垂到去脚踝,袖子也要多折几折才能露出手腕。
  本该是十分可笑的现象,但是杜衡长得好,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这个皂就是黑色。此刻,浓黑如墨的长袍衬得杜衡美如冠玉,莹润生光,修长白皙的双手安然地叠放在腰间。且因为衣裳宽大,更多了几分弱不胜衣的风流体态。
  薛承业看到这般,已经是呆得忘了言语,只是看得双眼发直,心里的一个邪念不断翻滚,若把这人困在我床上,一辈子不放,那该是怎么样的美事。
  杜衡被他眼中的凶光盯得发毛,咳嗽了一下,说道:“公爷?”
  这一声唤回了薛承业的神智,也唤回了他的人性,薛承业看着杜衡霁月光风一般的脸,应了一声,道:“我们去吃饭吧。”
  “谢过公爷款待了,某愧不敢当。”杜衡想到他刚才痴迷的样子,有些心慌,也有些愧疚,暗暗唾弃自己这般利用薛承业,实在不是好人。
  “走吧。”薛承业听到这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拉杜衡的,袖子。薛承业忍不住想到,本来属于自己的衣服现在仿佛也带了杜衡身上的气息,摸上去都是柔滑的,就像是某某的皮肤一样。

  第三章

  燕国公的饭菜自然是丰盛远过外面十倍,而且这次要招待的是国公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顿下来,玉盘珍馐,转眼就堆满了一桌,更何况还有酒,来自于河东的干和葡萄酒,色艳而香浓。
  燕国公把侍女都赶走了,亲自给杜衡倒酒,酒香扑鼻,闻之欲醉,烛光之下,如同胭脂一般的颜色荡漾在琉璃杯中,真个是活色生香。
  杜衡看着薛承业抿着嘴唇,鼓着腮,一脸认真地给自己倒酒,忽然间有点儿恍惚,这位少年得志的公爷说来还真是英伟不凡,想到这里,他晃了晃脑袋,不由觉得这酒也太厉害了,竟熏得人还没有喝就醉了。
  薛承业倒完了酒,却是先对杜衡说道:“先用饭,我命人备了牛肉,一会儿下酒最好。”
  放在杜衡面前的不是什么鲍参翅肚,而是一碗长安人常吃的长生粥,味道略甜但却刚好,一碗粥下肚,杜衡总算觉得本来一直虚冷的胃部稍稍好过了些。
  薛承业咬着调勺,看着杜衡被粥品的热气逐渐熏红的脸,感觉到腾腾乱跳的心就像是困在笼中的猛虎蠢蠢欲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栅栏一砸,冲出来就将杜衡压在身下,欺负他,折辱他,让他的脸变得更红一些,让他哭出来,忽然感觉这道长生粥真是甜到心里去。
  但很快他就留意到杜衡优雅却急切的动作,不由想到,他这是饿久了?想到这里,却似是一盆冰雪水当头淋下,他立刻就又恢复了理智,亲自夹了块葱醋鸡放到杜衡碗里,说道:“吃这个,我之前尝过,味儿还好。”
  杜衡却是先捡了樱桃毕罗上的装饰用的蜜水樱桃来吃,这也是他好久没有尝过的味道了。沾了粥水后莹润的嘴唇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双唇微张,衔着同样莹润的樱桃。这般美景看得薛承业又是心头乱跳,真恨不得当场就把眼前这个妖精压在桌上,为所欲为,真想去尝尝那柔嫩的双唇都有什么滋味。
  被紧紧盯着的那个人,难免就浑身发毛,抬头一看就看到薛承业像是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杜衡不由得有些羞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想,往日好友皆以我为陌路,这人看着我的眼神倒是始终如一,想到始终如一这个词,他有些儿咬牙切齿,却又有些快慰。
  薛承业被杜衡的那一个眼神瞪得脑子一晕,直接就去伸手抓住了杜衡的袖子,然后才讪讪地放开了,喝了杯中的酒,烈酒下腹,更是腾腾火烧一般,烧得他浑身燥热。
  杜衡看了自己的袖子一眼,看到上面精致的纹绣,想起这衣服原来还是薛承业的,也就没有好计较的了,继续埋头苦吃,公府家的厨子手艺真不错,比以前吃过的都好吃。
  薛承业看着杜衡鲜红的舌头灵巧地剔骨找肉,忍不住就魂飞缥缈,很是不雅地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赶紧又劝菜,心道,仲平真好看,吃饭都好看!
  在这样厉害的劝菜之下,杜衡再饿也吃不消了,连连推却,暗暗自嘲道,能让一品国公给我布菜,我也是前无古人了,不对,估计当今天子兴许能有这般待遇吧。
  薛承业停了劝菜,却改为劝酒。杜衡对此却是来者不拒,秋风瑟瑟中,他就在长安破旧的寓所里日日买醉,恨不得醉死在梦乡当中,可惜死不去,反而被房东拖了出来。
  等喝得渐渐多了,薛承业刚想趁机问一下他之前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杜衡已然醉眼朦胧,眯着眼看着还在倒酒的薛承业,一个起身,摇摇晃晃地就走到去薛承业跟前,一把夺过酒壶,就直接往嘴里灌,如同火一般颜色,也如火一般的炽热的酒一半倒进喉咙,一半洒在身上,痛快!真痛快!
  他打了个酒嗝,脸色潮红地直接跨坐在薛承业身上,摸了摸他的脸颊,眼波流转,却露出了一个任性而销魂的笑意,说道:“薛公爷,你想上我?!”
  薛承业看着近在咫尺的杜衡的脸,一时间失了言语,却没有忘记把着他的手臂,以免他摔了下去。杜衡想要挣开,挣不脱,索性靠在他怀里,大醉之中仿佛也感觉到几分心安,嘿笑着道:“现在就来!”
  腾地一下,本来就缠绵的火焰瞬间蔓延全身,困在笼中的猛虎直接把脆弱的栅栏一砸,冲了出来!
  薛承业一把抓着了杜衡的手,往怀中一拉,热切地吻着他手上的伤疤,一直亲上去,直到他的嘴唇,本来紧闭的唇瓣被无情地分开,粗野的舌头探进去,掠夺口腔里的所有空气。
  毫无经验的杜衡先是憋住了不敢呼吸,像是离了水的鱼只能徒劳地长着嘴,承受着薛承业的攻伐,本来紧紧抓着薛承业衣襟的一只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只能无力地靠在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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