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41)
楚龄还没有回过神,直直的靠在陆危行怀里,心里七上八下,没有说话。
陆危行也不说话,就这么安抚着楚龄,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
缓了一会儿,楚龄才从陆危行身上抬起头:“我好多了,对不起,这种事情有些......我的认知需要重新梳理一下。”
陆危行:“你别太有压力。”
楚龄揉了揉太阳穴,闷声道:“这才A2副本上来第一天就这样,后面的......”
陆危行握着楚龄的手,笑了一下:“会很难,但是我会和你一起。”
楚龄点点头,轻轻呼了一口气,回想刚刚的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刚刚是怎么回事?我就记得我睡着了,怎么会有人在睡觉的时候憋死自己呢?难道这个副本的鬼怪有让玩家梦魇憋气的能力?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这太奇怪了。”
陆危行闻言也皱起了眉头:“确实很奇怪,鬼怪不应该有这种能力,如果这个副本的鬼怪是这个能力,那这个副本评级不应该是A2,甚至死亡率也不止百分之三十,这种防不胜防的能力,最起码是A5级别的。”
“所以这个能力应该是触发的,而不是鬼怪的能力,而且应该就在这个屋子里......”
陆危行说着就下床,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开始翻箱倒柜,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屋子正中桌子上的那个红苹果造型的香薰蜡烛上。
昏暗的房间里,银白的月光从窗口倾泻而下,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蜡烛,微弱的火焰跳动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陆危行微眯着眼走过去,越靠近桌子,藏在清香里的腥味越浓,红艳艳的烛泪凝固在桌子上,看着像是一大块干涸的血迹。
他拿起来,靠近吸了两口,脑子果然有一瞬间凝滞。
楚龄:“这蜡烛真的有问题?”
陆危行凝思片刻,吹灭了蜡烛:“有一点,应该就是它让你在梦中不能呼吸。”
楚龄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小的蜡烛竟然能让人在睡梦中自杀,他想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是那个香味吗?我确实闻着那个味道就感觉昏昏欲睡,很困,连脑子都不想动。”
陆危行点点头:“应该是的,可能里面有什么致幻香料吧。”
楚龄眨巴眨巴眼,看了看蜡烛,又看了看陆危行,突然想到:“我们两个都在屋子里,不都闻到了吗?怎么你没事啊?”
陆危行笑了起来:“我睡眠很浅,几乎不会长时间陷入深层次睡眠状态。”
楚龄:“那不扔了吗?放在这多危险啊?或者我们去跟三姐商量换间房?”
陆危行掂量了一下蜡烛,摇摇头说:“留着或许有用,至于其他房间,我猜肯定也有。”
“回来睡觉吧,我们首先要保留体力,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呢。”
两人再次回到了床上,这次楚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怎么也不敢入睡,深怕睡死过去,一不留神就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
我杀我自己,那就太搞笑了。
“有我在,放心睡吧。”
陆危行用手蒙住了楚龄的眼睛,把人往怀里一带。
楚龄没有拒绝,反而下意识半搂着陆危行的一只胳膊,这样会让他有点安全感。
这次没在发生什么,两人安全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们下楼的时候,发现大堂早聚集了另外十一个玩家,五张桌子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
早餐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香气扑鼻的烧饼,特别是那个烧饼,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让人流口水的肉香。
楚龄走过去,看了看,粥刚刚好只有十三碗,多一碗都没有,烧饼倒是挺多的:“好香啊,这烧饼里面还放了肉馅?”
三姐正好撩帘子从外面进来,怀里还抱着一箩筐烧饼,听到楚龄的话,笑了起来:“那是当然,这是三姐的拿手绝活肉酱烧饼,外面可吃不着呢。”
“哇,真的好香啊,三姐好手艺。”
“是啊,是啊,我在现......外面都没见过这么香的烧饼,太香了。”
三姐把箩筐放到桌子上,招呼道:“快吃吧,这个肉酱烧饼就是趁热吃才好吃。”
一听这话,其他人也不矜持了,立马扑了上去,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样子,生怕手慢了抢不到。
陆危行看了看,没要烧饼,只拿了两碗热粥,拉着楚龄去了旁边的桌子。
和楚龄他们一样,没要烧饼的还有另外两个队伍,一个是之前的三口之家,一个是两个男人的队伍。
其他人都趴在烧饼桌前着肉酱烧饼,嘎吱嘎吱,烧饼烤的酥脆可口,一口下去满满的肉酱,一种奇异的肉香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好好吃啊!”
“是啊,真他娘的好吃......”
有人抬头问道:“三姐你这烧饼味道真不错,不愧是绝活。”
三姐笑了笑,接着转头看着另外三个喝粥的队伍,用围裙擦了擦手:“你们怎么不吃啊?光喝粥可不抵饱,待会出去玩体力不够。”
陆危行喝了一口粥,笑着回道:“我就喜欢喝粥,不喜欢吃肉。”
三姐看了看其他人,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对面桌的小姑娘看着吃烧饼的人们,依偎在妈妈怀里,眼神里流露出对肉食的渴望:“妈妈,烧饼好香啊......”
女人摸了摸女儿的头:“朵朵乖,我们喝粥就可以了。”
第38章 槐树
两人吃完饭后,便到院子里逛了起来,楚龄对昨天听到的奇怪动物叫声,还是有点在意。
白天的气温正常多了,不像昨天晚上冷的刺骨。
而且昨天来的时候天太黑看不清,现在大白天,楚龄才发现原来院子是个正正方方的四方形,正中还种了一颗大槐树,那槐树又大又粗,长得茂密异常,最起码有三十米高,主干两个成年男人合抱都围不过来。
楚龄绕着走了一圈,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槐树:“这树好大啊,真能长。”
陆危行也看着槐树若有所思:“的确长得很高,一般槐树长到二十五米就已经不得了了,这个已经将近三十米了。”
楚龄:“而且一般不都说槐树招鬼吗?怎么还有人这么直接把槐树种院子里。”
还没等陆危行说话,身后就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的确,而且这院子建的四四方方,正中种棵树,不就是个困字吗?”
楚龄转头看去,是那个一家三口,男人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的站在老婆旁边,女人笑吟吟的,怀里抱着他们的女儿。
那个小姑娘长得粉粉嫩嫩,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到楚龄,还摇了摇手。
女人笑道:“我叫卫彩云,我老公叫路晨,我女儿叫朵朵,你们好呀。”
楚龄一向随和,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好那种类型,卫彩云这么示好,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他介绍道:“我叫楚龄,这是陆危行。”
路晨看了一眼陆危行,又移开了视线。
“彩云姐,你刚刚说的困是什么意思?想困住谁呢?我们吗?”
卫彩云笑了笑:“或许吧,这才第一天。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楚龄对眼前这个温柔的母亲很有好感,他说了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提醒他们蜡烛有问题。
卫彩云一听,脸色变了变,随即谢道:谢谢,多谢你提醒。
双方交流完后,又各自分开了。
楚龄他们去了院子后面,发现一个空的马厩,一字排开的马房,五个马槽,马房里堆放着杂乱的干草。
两人忍着味道查看了一番。
虽然早已没了牲口,但味道还是让人窒息,找了半天没什么发现,陆危行刚想离开,一低头发现马槽凹槽里竟然有一小块碎布料,粉色花底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家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好像是布料,这里为什么会有布料?”
“会不会是三姐以前来这里喂马,衣服被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