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80)
“是啊是啊,这关比的其实是运气吧?”
楚龄伸手把电源关了,电风扇戛然而止,杨悦的尸体刚好停在了正面,那两个血窟窿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
“有鬼……”刘敏君一身皱巴巴的睡衣,赤红着双眼蹲在墙角。
“鬼?”
楚龄看向缩在墙角抱着双膝,不住瑟瑟发抖的男人:“你看到了什么?”
刘敏君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头发乱糟糟的,赤着脚坐在地上,把头死死的埋在臂弯里,因为楚龄的问话,漏出两个眼睛从头发的缝隙看着楚龄:“鬼,一个鬼……”
“有鬼……有鬼,有鬼啊!”
楚龄问:“是什么样的鬼”
刘敏君突然疯了般扑到楚龄脚边,一只手死死抓着楚龄的鞋子,哭喊道:“有鬼啊,求求你救救我,真的有鬼,我看到了,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有鬼你倒是说啊。”
“对啊,你看到了赶紧说啊。”人群里有人叫道,“别哭哭啼啼的,赶紧说。”
楚龄耐心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敏君哭得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仰着头哭泣道:“我不知道,是一个鬼,她有好长好长的头发,头发很长……你一定要救我,求你了,我会死的。”
程莫善没听到想要的线索,觉得这人真的是个废物,翻来覆去的也不说个重点,真的是浪费时间,当即不满的皱眉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鬼啊,这是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有人应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难道是长发鬼?”
“谁知道呢,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也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刘敏君趴在地上看着那些人脸上嘲讽的笑容,瞬息间觉得头好痛,好痛,好像那些笑声在他脑子里炸开一样。
他痛苦地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一边不住地嚎叫着,哭着哭着,他的眼睛里竟流出点点血泪,顺着脸颊留下两道红痕。
“呀,你们看他的眼睛……好可怕……”夏诗涵捂着嘴巴躲在程莫善背后道。
不用她说,所有人也被刘敏君眼睛都异状吸引了,他的眼睛不断的流着血泪,眼睛已经血红一片。而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那眼睛里还有一个白白的东西在动,渐渐的那白色的东西爬了出来,竟然是两条蛆。
两条蛆白白胖胖的身体上染上了一些污血,似乎是吃的太饱了,行动十分缓慢。
刘敏君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眼神,同时他脸上也有点痒痒的,伸手一摸,两条白胖白胖的蛆出现在手心:“啊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他直接一个用力,就把蛆捏死了,爆开的肉浆溅到了她的脸上,刘敏君痴痴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啊啊啊!”
他眼眶里两个血红色的眼球直接爆开,还有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那爆开的眼球溅射了一脸的血。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楚龄下意识后退一步,陆危行反应快,径直抬手挡在他的面前,才没有被那血液溅到。
“这是怎么了……”
“眼球爆开了……?”
线索再次中断,陆危行带着楚龄离开,先去食堂随便吃了点早饭。
楚龄搅拌着碗里的红豆粥,道:“我昨天晚上其实听到了那个哒哒哒的声音……我以为是梦。”
陆危行:“看来杨悦的死亡时间比我们想象的要早。”
“可是为什么刘敏君明明已经逃过一劫,最后却还是死了?”楚龄想不明白。
陆危行抿了一下唇:“可能我们想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二选一,鬼是故意的。”
楚龄一愣,手中的勺子掉到了碗里,是啊,或许他们根本就被引导错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二选一的问题。
他想了想道:“那个二选一的许愿可能只是个障眼法,可刘敏君为什么呢,鬼为什么留了他一条命,难道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陆危行沉吟片刻:“也有这个可能,四天过去了,他可能想靠恐惧让我们从内部瓦解。”
“那个鬼比以前的都要聪明。”
陆危行笑道:“可能因为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所以格外聪明一点。”
楚龄觉得陆危行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任何时候都有着无谓的精神,哪怕上一秒亲眼见证死亡现场,下一秒也能和他开玩笑,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
他不禁想到了李楠楠的那个能力,如果是陆危行,那他会梦到什么呢?
陆危行:“所以我们要去会会那群小屁孩。”
“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天我望远镜里看到了男人穿的就是这个学校的校服。”楚龄跟着点点头,虽然昨天那个梦是假的,但至少从望远镜里看到的不是。
“总感觉王鑫磊还瞒了我们很多东西。”
楚龄疑惑道:“不过为什么会是长头发的鬼?我明明只看到了一个短头发的男生和一个光头。”
“可能是男生顶着拖把,也可能是女生剃了光头。”
两人迅速吃完饭后,出发去找王鑫磊,班级里没有,操场也没有,最后听其他学生说王鑫磊今天回家了。
楚龄心里有些愕然,怎么又回家?该不会是知道他们要找他,特意溜了吧?
最后两人决定去图书馆转转,当他们来到图书馆楼下的时候,造型古朴的钟塔前已经围了一群人。
“哇,你们说她会不会跳楼啊?”
“这种人就是找存在感,不会跳的。”
“我觉得也是,要跳早跳了。”
楚龄拉着身边的一个学生,低头问道:“同学,你知道这女生是谁吗?”
那学生看了楚龄一眼,也没多想:“戴丝秋啊,我们继校花你不知道啊?”
“卧槽,还有这种土包子,戴丝秋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陆危行刀子一般的目光瞟过去,那个毛头小子立马噤声不敢说了,灰溜溜的去了另外一边。
陆危行拉着楚龄趁别人不注意从侧面上了塔顶,那个名叫戴丝秋的女生就站在天台边缘,她穿着一件笔挺的深蓝制服,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生,正在尝试劝她。
戴丝秋捂着耳朵声音凄厉道:“我不听,你让王鑫磊来,你让王鑫磊来!”
“王鑫磊他今天不在学校,他回家去了……”
戴丝秋十分激动:“他躲着我!他躲着我,我不管,他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男生手忙脚乱的解释道:“真没有,今天周日你忘了吗,他每次周日都要回去的。你别激动,你冷静一下,要不这样,我打电话给鑫磊,让他现在回学校?”
戴丝秋好像迟疑了一下,道:“好,你现在打,开免提,我要听!”
男生打了五六次都被直接挂断,急得他满头是汗,最后接通的时候差点哭出来,嘟的一声响后,对面传来一个男声:“陈钱,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死定了。”
这是一个有点懒散带着一点倨傲的声音,和在楚龄他们面前完全不一样,楚龄甚至第一时间都没能把这个声音和那个吓一吓就要尿裤子的王鑫磊联系在一起。
陈钱喊道:“有有有,磊哥,你可算接了,你快回来吧!戴丝秋她要跳楼了!”
“跳楼?”电话那头的王鑫磊冷笑一声,“你就为这点事烦我,她说跳楼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那次真的跳了?”
一听到王鑫磊的声音,戴丝秋就像疯了一样,声音尖利道:“王鑫磊!你别逼我,我会跳的,你不来我就跳,同学们都在看着呢!”
“呵呵,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