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369)
听了这些话,美人们哪里还敢造次,更不敢嘻嘻哈哈,她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如同小鹌鹑般迈着小碎步。
有美人好奇问:“妈妈,这次的‘大人物’,难道比上个月包场的富商还要大吗?”
老鸨瞥她一眼,冷笑着啐道:“上次的富商?笑死我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来给今天这位大人提鞋都不配!”
此话一出,众美人纷纷愕然,撒娇问:“妈妈您就告诉我们吧,今天这位大人到底是谁呀?”
老鸨压低声音:“悄悄和你们说……”话还没有说完,她忽然急呵斥道:“诶,你站住!”
盛钰原本想借着拐弯时转道逃走,一听喝止声下意识脚步一顿,站着不动。
老鸨扭着身子走近,皱眉打量眼前这位‘姑娘’,迟疑说:“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盛钰:“……”眼熟、眼熟,我是你老大,你当然觉得眼熟了!
他现在骑虎难下,本来想进来之后就找机会溜走,可谁知道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到机会。现在更是被老鸨给注意到了。
这种情况下,盛钰是宁死也不会摘下面纱的。若是属下们知道他竟然扮女子溜进花楼……自然了,属下们肯定不敢笑他,但盛钰想想就觉得窒息,他绝对会连夜扛着全身家当跑出色沉王领地,然后躲他个十年八年。
为今之计,盛钰硬着头皮拿腔拿调:“姐姐们都说我是大众脸,您看我自然觉着眼熟。”
老鸨疑惑的又仔细看了看盛钰的眼睛,这样一双眼,就算鼻子和嘴巴长得再磕碜,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评为‘大众脸’的地步呀。
“算了,时间来不及了,你们跟紧我,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冒犯到今晚的大人物。”
大人物大人物,盛钰都听腻了这个词。
他才不管什么大人物不大人物的,他现在只想找到傅里邺,将其带回家。可偌大的花楼之中,探子至少也有十几个,他平常点的姑娘公子少说也有五六个,傅里邺去找谁了呢?
刚想到这里,老鸨停住脚步:“今晚除了微雨告病,其他姑娘们都在里面了。有什么能耐全都给我使出来,能招得住大人青睐,那就使劲招,不要命的去招,明白了吗?”说着,她朝着美人群中几个姑娘使了使眼色,几位姑娘纷纷点头。显然这几个美人应当也是探子。
盛钰眼珠转了转,主意已定。
现如今他也不急着走,反正姑娘们都聚集在门后,若傅里邺想来发酒疯,肯定也是来这个地方发。他不如直接来此处蹲点守株待兔。而且,他还挺好奇这所谓的‘大人物’。
盛钰没有抗拒,混在美人们中向前走。
啪嗒——
门开了,美人们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老鸨在门口停顿了数秒,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多,方才那个走着走着总是喜欢偏了方向的琴女……看上去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在老鸨满心迷茫的时候,走廊右边忽然慌忙跑来一位侍女,见了老鸨的面就膝盖软下:“妈妈,妈妈,不好了!”
老鸨伸手搀扶她,呵斥道:“妈妈平常在怎么教导你们的,遇到事情不要慌慌张张,这样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家的姑娘都上不得台面!”
侍女一边打抖一边说:“奴记、记住了。”
老鸨满意点头,问:“你要说什么事?”
侍女深吸一口气,凑到老鸨耳边小声说:“傲慢王拿着贪婪大人的令牌,来寻微雨姑娘。”
“你说什么?!!”老鸨惊到嗓子变了调,脸色一下子变了:“谁?”
侍女回:“傲慢王。”
老鸨震惊:“他拿谁的令牌?”
侍女同样一脸‘震惊我妈’:“贪婪大人!”
老鸨:“……”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报团发抖的时候,走廊左边又急忙跑来另一侍女,惊慌失措道:“有武士说院前来了一女子,自称是今日外院接过来的琴女,她方才被人打晕了丢在门口。妈妈,刚刚进去的那波琴女,定有一人冒名顶替。”
老鸨瞠目结舌的看向面前紧闭的厢房门,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那双漂亮的瞳孔。这两件事拼凑在一起,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刚刚那琴女到底是谁:那是她们的贪婪王大人啊!
她竟然把贪婪王大人当做花楼的琴女,亲手给色沉王送了进去。最恐怖的是不远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傲慢王,她何德何能,她这个破勾栏院何德何能,竟然聚齐了三位大名鼎鼎的鬼王!
“完蛋了,咱们所有人今夜都要完蛋了……”在侍女们的惊呼声中,老鸨眼白一翻,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鸨:来!杀了我给三位助兴!!
……
没写到本垒打的剧情,番外下里能写到。
第180章 番外—一万年前前前
与三足金乌马车一般,这处厢房内同样设置有空间法器。从外面看,厢房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若是推开门来,会发现其内别有洞天。
迎面而来的是从梁上倒悬而下的各色柔纱,它们颜色大多鲜丽,尾端轻柔的搭在地面上,中部无风自动,将整殿内熏染地轻灵又缥缈。白玉搭建的砖石规整的扑了满地,四方柱边设有香炉,炉内青烟袅袅环绕轻纱之后的若干美人。她们有些手抱琵琶半遮面,有些垂眸轻抚阿房琴,还有些在首座下翩翩起舞。大手持不同的乐器,或弹奏或吹奏同一首江南小调。
小调的旋律偏抒情,俨然是一首听完之后能够让人心境开阔的曲。首座之人听的兴,美人们演奏这简单的曲,同样感到开心。然而事无绝对,一众心情轻松愉悦的美人中,唯独香炉边的两位美人嘴角抽搐,面色古怪。
演奏这首江南小调的时候,她们两人时常走调,不是吹漏了音律,是起了调。频繁的失误引得周围的姑娘们纷纷皱眉看过来,两人心中焦虑,明演奏时分心会失掉水准,却还是忍不住往他们的侧右边的琴女方向看。
这位琴美人真的是……奇葩了!
她青丝披散,端正的坐在幽蓝色的轻纱之后,五指灵巧的在古琴上翻飞。任谁看,这是一娴雅貌美的琴女,仅仅从弹琴的姿态来说,这真是一赏心悦目的画面。
但怪怪在,她的指头根本没有碰到琴弦呀,这人非常正经的在弹空!
狰——
一声刺耳的断音扰乱曲乐节奏。
也许是看那古怪的琴女过于入神,两位美人之一的琵琶女竟然拨错了弦。这声音引来更多的人皱眉看来,头几次是拨了相似的音调,这种误差还在大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外行人听不出来这种小小的失误。然而这一次可不一样了,这声错音实在是过突然,突然到连盛钰这门外汉觉得不对劲,疑惑的向那琵琶女看去。
这时候,上方座忽然传来一声忍无可忍的怒音:“你真是胆大包天!”
‘唰’的一下,众美人面色瞬间失掉血色,腿软下跪,不敢再弹奏。那名失误的琵琶女更是心惊胆战,整人匍匐在地,眼圈一下红透。
偌大的殿内顿时跪成一片。
盛钰屁股早被木凳杠的生疼,见众人忽然下跪,他心中一喜,连忙趁裙纱遮掩从凳上滑下,安安稳稳的坐在琴架边。
扫了一眼那哆哆嗦嗦的琵琶女,盛钰在心中叹,各行各业不容易,连花楼里卖艺的姑娘们脑袋栓在裤腰带上,随时可能掉脑袋。
“大人,奴有罪,奴有罪!”琵琶女牢记老鸨的警告,哭哭啼啼的连磕了好几响头。
首座之上的两人不约而同顿了一下。
方才那出声喝骂的少年烦躁开口:“哭么,又不是说你。”
“……”琵琶女愣愣抬头,茫然跪。
这时候,首座之上又传来一声轻佻声:“说真的,你这臭脾得改改了。道的人谅解你原罪愤怒,不道的人,还以为你脑指不定有么毛病。外人不能说话,一说话你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