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系统连续甩出了五道讯息。
虽说完成任务很高兴,但是王叶为什么有种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的错觉?
他帮助雷木也就算了,做围绕雷木和几位师父的相关任务,他也心甘情愿,可为什么还要他消灭邪神?
他能不接受这个任务吗?
可王叶思之再三,他缺少经验值啊。
而且这个任务不能完成也没有惩罚,又没有任务期限,也许哪天做别的任务时顺手就完成了呢?
“……接受。”
“接受什么?哟,你们速度可真快,这祭台竟然已经消失了?那个邪神雕像你们也解决了?不错不错。”撒老祖身影在王叶身边冒出。
“我接受度很强,魔族也能做朋友。”王叶含糊道。
撒老祖哈哈笑,只当王叶在说笑。
“这个邪神雕像很麻烦,我们的力量无法解决它,它却能蛊惑亡灵,虽然它不能影响我和你们祖奶奶,但我们也无法干掉它,只能让它留下了。你之前做的那些魔食,里面含有某种很特别的能量,我当时就预感你能解决这个雕像,果然给我猜对了。”撒老祖得意道。
“您知道这个邪神雕像是谁放进来的吗?”王叶问。
撒老祖抬头像是在回忆:“大约是两百多年前突然出现的,应该是上一代国王亲手放置。这个祭坛也只有历代国王才能进来。”
“上一代国王?撒尔曼大帝的父亲?”王叶皱眉。
“具体你可以找他问问。当时我以为他是为了对抗魔族的力量,才会在这里放一个古怪雕像,一开始这个雕像很普通,没有任何特殊力量,我们才会放任。后来这个雕像一天比一天变得邪恶,当我们想去除它时,已经无法彻底毁掉它。”撒老祖摇摇头。
象夫人慢了一步,这位祖奶奶的脸色不太好。
大黑立刻走到象夫人身边,尾巴扫扫她的腿,似乎在安慰她。
象夫人摸摸大黑的脑袋,看向王叶手中那奇异的花盆。
呵!那是什么鬼花盆?
竟然是龙头骨?那头龙竟然愿意?
好吧,换了她,她也愿意把自己的头骨拿来给这棵富含生命之力的小芽芽当花盆。
象夫人的表情软了,看着小芽芽的眼神充满慈爱。
撒老祖左右看看,问:“雷木呢?”
王叶抱紧花盆,没有立刻交代雷木的身份,而是询问:“难道破坏祭坛就可以解除雷木的守墓人身份?”
象夫人眯了眯眼,再看王叶那么紧张花盆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些猜测,这让她看向小芽芽的眼神越发慈和温暖。
撒老祖笑:“当然不是。撒尔曼,你们那个大帝爷爷给雷木找了个替代者,对方刚刚签署了守墓人契约,还是心甘情愿的,地宫接受到,再加上地宫大概感觉到已经无法控制雷木,就迫不及待地把雷木这个前任给踹了。”
撒老祖的精明程度不亚于象夫人,他在感觉到地宫中有庞大的生之力出现时,就猜测到这股生命之力不是跟王叶有关,就是跟雷木有关。
而此时王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雷木却失踪不在,而王叶怀里还那么宝贝地抱着一个刚冒出嫩芽的龙头骨花盆,那嫩芽还不断传出那么旺盛和庞大的生机,他要是猜不出那嫩芽和雷木的关系,他就不是撒大胆而是撒大傻了。
不过孙子从人类变成魔种,又从魔种变成一棵小嫩芽,而且这个孙子还有木精灵血脉……嗯,只能说不愧是他们撒家的子孙,这个血脉变化真的太有牌面了!
王叶笑,他也觉得地宫就要控制不住雷木,就算他们不拆了地宫,等雷木觉醒结束,这座地宫也无法再留下雷木。
浑身都是生之力的生命之树作为守墓人待在地宫里?
这跟把超强地暖装在冰库里有什么区别?何必彼此互相折磨?
而且地宫显然干不过能把死亡之力转化为生命之力的雷木。
王叶甚至能想象得到,当新守墓人出现,地宫那松了口气的模样——终于可以把瘟神送走了!
王叶惊讶的是:“大帝也来了?”
“他带了一群人在上面搞祭祀大典,我看主要是处理撒缺德父子……嗐,我怎么被你影响了,现在我都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撒老祖开玩笑道。
他怎么可能记不住那对父子的名字,只是那对父子着实让他恶心,他不想记住他们的名字。
在撒尔曼宣布那对父子的罪名、审判他们之前,撒老祖和象夫人就溜进祭祀宫殿看这些撒家后代的表现。
这些撒家血脉哪里知道真有墓地老祖暗中盯着他们,而宫殿群那么大,很多人在自己的住处那是相当放浪形骸,丝毫没把祭祀放在眼里。
撒埃德父子俩背着人说的话、做的事,两位老祖都看在了眼里,原本就没有抱有期待,也谈不上失望,只是感叹幸好银月帝国不用交到这对父子手上,否则他们死了也能再气死一遍。
至于其他撒家后代,也有几个一看就提不上墙的,剩下的也只能说不功不过,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人物。
之后撒埃德父子被宣判,被关回牢房中。
撒奇尔也被带去地宫签署了正式的守墓人契约,这份契约可比雷木当初签署的正式多了。
等撒奇尔被带回牢房,象夫人突然想去看看这对父子是否会有争执,争执时会不会说出些什么,两人就又跑过去偷看了。
然后他们发现撒尔曼也派了人在暗中监视和监听这对父子的对话。
可撒埃德还有些脑子,在发现撒尔曼把他们父子关到相连的牢房中,还能彼此看见后,就呵斥儿子不要乱说话。
撒奇尔表面乖巧答应,等到撒埃德背过身去,这孩子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都淬了毒。
撒埃德正在想事情,压根就没注意到儿子的目光。
在他看来,他让儿子代替他做守墓人,完全是为对方好,既保住了他的命,也让他不用像其他撒家亡灵一样死后受到地宫折磨。等到将来他有重新崛起的机会,他会帮助儿子解脱守墓人身份,再找一个替死鬼。
而他,他当然不能当守墓人被困在地宫,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些撒奇尔并不能代替他。
撒埃德原本并不想把帝位交给他那个已经变成亡灵的父亲。
之前他也没怎么真心想要帮助撒菲力复活,他压根就不相信一个死人能复活。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指望,只能指望这个亡灵父亲真的能复活,如果撒菲力能从死人变成活人,想必帮他恢复某个重要部件也不是什么问题。
而只要撒菲力的计划能成功,其能坐上帝位,不管撒菲力将来还有没有其他孩子,他撒埃德最起码也会有一个公爵的爵位吧?
如果他能有更多时间谋划,说不定下下一代的帝位也不是不可以奢想。
撒奇尔这个儿子废了也就废了,只要他那个部件能长好,他以后肯定还能有其他儿子,他可以找个健康女人生一个更健康、更出色,说不定还是真正天才的儿子。
撒埃德已经开始畅想等被关入墓地后,要怎么利用儿子的守墓人身份来联系他的亡灵父亲,以及怎么通过这个亡灵父亲重新获得力量、和外面联系等等。
撒奇尔见父亲撒埃德看都不看自己,内心越发感到寒冷和绝望。
他可是公爵之子,帝王的继承人,他曾经被多少人仰望,所有人都要巴结他,他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可现在他却落到如此田地!
如果他是大帝的亲孙子、如果他的母亲是月琴公主该有多好,那么他曾经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大帝绝不会因此责怪他。而撒坦现在获得的一切就都是他的!
本来他有机会的,都是撒坦!全都是因为多出了这个魔种!
这个魔种就不应该降世,如果没有他,大帝就只有一个后代,也只能选择他,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变成这种连最卑贱的奴隶都不如的模样,最后还要求着去当他以前那么恐惧和不屑的守墓人来获得活命的机会。
撒奇尔心中恨到了极点,更不甘到了极点。
他在自己的囚牢里,一边低声呼唤某个邪神的名字,一边用指甲在墙壁上刻画一个古怪的图案——他跟看守讨要木头和刻刀,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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