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现在才八点半。】
【FG-Wizard:也不早了。】
【ZZ:没办法,睡觉怎么赚你们钱。】
【FG-Wizard:……你果然很幽默^^】
这个消息才刚刚发出去,Wizard刚刚说的朋友就进了房间。
瞄了一下对方的ID,左陶委实有些意外,居然是Star。
【GGF-Star:握草,你居然约到了ZZ啊啊啊啊?】
【GGF-Star:我今天很脆弱,别骂我啊啊啊啊!】
都快一天过去了,每句话后面还要跟着几个啊啊啊,可见精神状态也没怎么恢复,居然还能坚持打游戏,也是蛮不容易的。
【ZZ:==】
【ZZ:可以开了吗?】
【GGF-Star:等下啊啊啊!】
【GGF-Star:我可以再拉两个人吗,都是圈里人,打起来也热闹点啊啊啊!】
坐在桌前的左陶有些不耐烦,他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Star的消息继续跳了出来。
【GGF-Star:是我寒哥,我看他也在线,我邀请试试。大家一起玩呗?】
【FG-Wizard:Fire?】
【GGF-Star:嗯嗯,可以吗?/星星可怜眼.jpg】
蹙着的眉头舒展开,左陶敲了几下键盘。
【ZZ:行,你邀请吧。】
三秒钟后,宋时寒和司铮一前一后出现在了房间里面。
【GGF-Star:嘿嘿,我看铮哥也在,正好咱们五排?】
【GGF-Star: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明天要打比赛是吧?】
【野火-SZ:1】
【FG-Wizard:1】
【野火-Fire:1】
【ZZ:1】
【GGF-Star:ZZ,你1什么?】
左陶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连忙回复——
【ZZ:敲顺手了,抱歉。】
幸好大家也没怀疑些什么,排队等待的时间里,大约是嫌敲键盘麻烦,Star直接开了麦,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鼻音:
“在即将开局之前,有句话我一定要说。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间游戏房间,是因为你们的星宝我,在今天遭遇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以至于我的世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所以,我要在此呼吁大家,希望你们暂时放下彼此战队与战队之间的竞争与敌意,你们今晚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带我上分。”
说完,游戏进入Pick环节,因为宋时寒也在队伍中,他想都没想的就选了个软辅,宣布:“我不管,我要躺,我今天要玩辅助。”
刚习惯性想要选辅助英雄的左陶:“……”
很好,我忍。
Star说躺居然是真的躺,全程就挂在宋时寒的身上,半点伤害都打不出来。
左陶越看越嫌弃。
十分钟后,左陶操控着中路法师去下路Gank(抓人)的时候,Star已经将自己的遭遇重复哭诉了两遍,又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辅助好像还挺好玩的。不玩不知道,一玩才能感受到躺的快乐。”
Star:“哥,不然我来你们野火吧?”
宋时寒没有开麦,敲击盘回他。
【野火-Fire:不用,我有辅助了。】
Star:“小粉毛到底年纪还小,而且我听说他也就签了三个月的合同吧?”他嘿嘿笑,继续开玩笑,说:“等他走了我就来,他会的我也会。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要是比他强的。”
Wizard则是已经入侵了敌方的野区,问:“ZZ要蓝吗?”
【ZZ:不用。】
左陶潜入下路草丛,他的W技能是往前输入一道能量波,能不分敌我的将人往前拍上一段距离,Star这话说完,他直接一巴掌将Star推到了敌方塔下,彼时Star已经残血,塔只是打了他一炮,就已经阵亡在塔下。
Star:“……?”
Star嚎叫:“啊啊啊,太过分了,ZZ你快给我解释你的行为,我得罪你了吗?!!我今天容易吗我啊啊啊啊啊——”
【ZZ:不好意思,脚滑。】
【GGF-Star:……能说点走心的吗?】
【ZZ:可以,你话太多了,我替天行道。】
有很幼稚的补了一句。
【ZZ:Pink比你强一千倍。】
Star:“凭什么你们都爱粉毛,啊啊啊啊!!”
司铮忍不住笑出声:“Star,你这个状态确实不太好,怎么还发起疯来了。”
Star:“啊啊啊,我不管,我要夸夸啊啊啊啊!”
前面左陶一直在忍耐,听到这里,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跟在司铮的话音后面,敲了几下键盘:
【ZZ:狗哪有不发疯的。】
这货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还光明正大觊觎他的位置。这要是不整治一下的话,算他粉色恶霸提不动刀了。
安静了几秒过后,耳机里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Star声音格外委屈:“……不是说不骂我的吗?”
游戏只打了两把,本来也就是被Star磨得没办法,两局之后宋时寒就退出了房间。
他一走,左陶也不打算继续玩了,他从座椅上起身,刚想刷会微博就睡觉,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一通陌生的号码。
“喂?”
等了两秒没等到回应,左陶有些烦躁地嘀咕了一声,刚想挂断继续拉黑,电话那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电流声,紧接着意外的有声音响起:
“是Pink吗?”
那声音混着电流,还带着点半机械的感觉,就像是打卡器里每天播报打卡成功的机械女音,一听就知道是用了劣质的变音器。
左陶刚想挂断电话的动作一顿,一句‘是你爹’在嗓子眼卡了一下后,往洗手间走去:“是我,你是谁?”
对方却闭口不回这个问题,或许是有些兴奋,说话时的电流声又大了许多:“我今天给你送的东西收到了吗?”
“你的腿好看,穿那个一定也好看。”
“可以穿给我看吗?”
左陶一脸‘这是什么神经病’的表情,当下忍着恶心,他咬着牙说:“你从哪弄来我的号码?”
然而对面依旧是闭口不答:“可以穿给我看吗?”
“等我一下。”见他不说,左陶懒得再废话,将洗手间的灯打开。
对面满口答应。
这一天到晚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打进来,虽然不在意,但也确实是够烦人的。
左陶先将手机放在地上,目光在洗手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平时用来泡脚的不锈钢铁盘,弯腰道:“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把音量调大一些吗?”
“当然可以,我……我戴着耳机在!”
左陶答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一点狞笑的弧度,他小心翼翼地将反扣在手机上。很好,戴着耳机在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左陶右手握拳在自己唇边哈了一口气。下一秒,他冷着脸就往铁盆上砸,连着几拳下去,盆子生生凹下去几个浅浅拳印,整个洗手间瞬间布满了铁盆‘砰砰’的巨响声。
“我穿你妈,去死吧变态。”
砰砰两拳下去后,再将盆子打开,电话果然挂断了。
有些烦躁地拍了拍额头,左陶直接将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把手机装兜里之后,刚拾起烟盒准备去阳台抽根烟,经桌前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看向了桌前装了满满一玻璃瓶的棉花糖。
隔着透明的瓶身,包裹棉花糖的糖纸透着淡淡粉色的镭射光。
他记起宋时寒现在还在禁烟期。
再推开门走进阳台的时候,左陶咬了口棉花糖,同时鼻尖耸动了一下,敏锐地嗅到了一股烟草的味道。
愣了愣,他有所预感地往隔壁阳台去看,果然看见宋时寒靠在栏杆上,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拨着阳台上多出来的薄荷盆栽2号。
左陶:“???”
外头还下着雨,树影在夜色中摇曳不停,风中传来淡淡的薄荷混着烟草的气味。
沉默了两秒,左陶往宋时寒那边走了走,隔着隔断,他抬头看了眼宋时寒递到唇边的香烟,小声的说了句:
“队长,教练说最近不让你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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