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TTL的曹老板联系了你,说是想投资入股?”杨致弯腰从地上拿了瓶水往外走,“他能给多少?”
“你不是钱多得可以拿出去撒么?还差他一个合伙人?”杨致嗤笑。
“他能帮我分担风险我当然乐意,要是你们国选赛输了我前期的投资全打水漂。”
“不可能输的。”杨致拧了拧手腕,脑袋偏着,用耳朵把耳机压在肩膀处,嘴里叼着烟,“我跟你说过,bleeding的成队会给世界带来震撼。”
投资人嘴角抽搐,到底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从目前血队拿到的成绩来看,确实如此。
这支队伍太强,强到别人望尘莫及。
“先不说了。”杨致拿开手机,“晚点再聊。”
杨致和快递小哥点头示意,解了门禁,在门口一样一样地对货。
“辛苦了。”他给小哥递了瓶水。
“诶,谢谢。检查下,都没问题吧?”小哥满头都是汗,“话说你们这是做什么的,怎么每天都一大堆东西往这寄啊,是做批发的?还是自己开了网店?”
“没。”杨致笑了声,“就住的人比较多,买的东西也多。”
等快递小哥开着车走了,杨致把几个大件放上小推车。
其实今天寄来的全是第二批小卡。
要他们补亲签的那种,总共四个大箱,差不多两万张。
在大物件里还掺了几个小件,杨致掂了掂。
有个缪思羽新买的键盘套件,有个原时的游戏手柄,有个谢听月的口红,还有个是谢心树的。
杨致只是随便看了眼,只看了收件人,没看到底什么东西。
快递盒上一般也不会具体写。
他推着车往里走,喊了声,“快递到了啊小朋友们。”
原时正在切菜,也唱山歌似的喊了句:“帮我放在快递角就好,谢谢杨神!!”
缪思羽刚准备开播,也没要马上拆的意思。
只有机位前在排位的谢心树突然站起身。
他一个箭步冲到杨致面前。
“怎么了?”杨致挑眉,垂眸看他。
“我我..我快递。”谢心树略紧张地伸出手,“给我。”
“这个?”杨致从推车上捡起小盒子,“买的什么?”
买的什么。
买的什么来着...
买的是绝对见不得光的东西。
买的是他谢心树这辈子没接触过的,有待开拓的领域里的东西。
情景再现。
此刻谢心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没什么,就是一个小东西。快..快给我吧。”
原本杨致没觉得有什么。
但看谢心树的反应,他好奇了。
“小东西?”杨致把盒子递给谢心树,看他指尖要碰到,又突然收回手,笑眯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谢心树咬牙,一把拽上盒子,拉进怀里抱着,“不,不好也不坏!”
看杨致嘴巴又张开,谢心树干脆地打断道:“你别问了。”
“所以是什么东西?给我把把关,过目过目。”杨致当然不可能就这么闭上嘴。
谢心树护崽子一样抱着快递盒,耳朵微红:“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杨致的眼睛瞬间带了点危险,眯成缝看他,“谢心树同学,有你这么和转正了的男朋友说话的吗?”
说完杨致捂住心口,还隔着衣服揉了揉。
“..怎么了?”谢心树看他动作好像有些痛苦,立刻担心地皱起眉问。
“疼。”杨致说。
谢心树无奈地看他一眼。
“快点说,宝宝。”杨致盯着他。
“就是东西。”谢心树环顾四周,话脱出口比脑动得还快,“用的东西。我今晚要用的东西。”
“行了吗?”
偌大一个基地居然没有任何能给谢心树躲的地方,看谢听月从活动室出来,谢心树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他姐背后。
“干嘛?”谢听月和代言商吵完架正火大,瞪着眼睛看杨致的满脸欠揍样,“你又一个劲地贱兮兮笑什么呢?”
“给我滚去开箱!”
*
夜里训练赛结束。
窗外风很大,吹得窗户又啪啪响。
谢心树洗完澡又往被窝里喷了喷香水,还是选的香根草。
这款杨致送他的香成了谢心树最近的新宠,他特别喜欢后调的气味,睡觉也格外安心。
谢心树一声不吭地爬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他其实做过功课的。
在买之前也是考虑过的。
毕竟他也是成年人了,做任何决定都要自己承担。
想试一试的心情是真的,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真的收到手后,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东西今天差点过了杨致的手。
谢心树搓了搓鼻子,在床上翻滚两下,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个柠檬做得很精细,功能也很多。
只有头部是柠檬,后面连了根尾巴,尾椎有调节档的按钮。
静音模式。
室内只有谢心树自己的呼吸,并且不算稳,越来越急。
他只是躺了两分钟左右,枕头边上的手机却突然抖动起来。
这种抖动是有人给他打了微信电话。
谢心树一愣,手部血液都发凉。
他伸手拿过来,看了看。
杨致打来的。
谢心树单手捂着脸,死死抿着唇,接了。
“..喂?”谢心树用鼻子哼了声,“学长。”
杨致是什么人。
千年成精的老狐狸。
他一听就听出端倪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
杨致含笑,嗓音带了点低哑问:“宝宝,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
第83章 好乖
*
谢心树说不上来话。
异物在体内的感觉并不舒服, 但隐隐约约又有酥麻从括约肌传入四肢百骸。
脑内有根神经随着柠檬震动的幅度上下拨动,谢心树的声音和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透过屏幕给杨致撒下英絮。
“玩得开心吗?”杨致勾唇。
听他这么问, 谢心树就知道杨致是已经秒懂自己在干什么了。
从谢心树说出转正那句话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既然更近了一步, 有些和试用期的人不能说的事,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以启齿。
“...好像不怎么好用。”谢心树嘀咕了两句,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像被打湿了的雏鸟躲在白被编的蛋壳里, 手机屏幕长久不曾触碰的黑暗, 和通话人突然说话时声音震动带起的亮度, 成为雏鸟破壳的明暗裂痕。
“不怎么好用吗?”杨致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窸窸窣窣的传出一阵响,像是衣料摩擦,“那怎么宁愿要它也不要我?”
“我...”谢心树手指抵着嘴唇, 试图压住从唇缝里漏出来的声音,“我就是想试试...”
“那把app和账号密码发给我?”杨致哑着声笑,“我帮你看看什么情况。”
“好不好宝宝。”
他每次这么低着声喊谢心树, 谢心树就很招架不住。
发就发吧。
谢心树闷着脸,躲在被子里,一只手在打字截屏, 一只手绕到身后换了个档位。
杨致下载的速度很快, 没几下就显示同步登录。
“宝宝,这个单用可能达不到你要的效果呢。”杨致似乎在主界面一项数据一项数据地查,他语调意味深长, 不仅呢还要哦,“它不够深哦。”
谢心树听到这话腿都发软。
杨致还在继续, “它最多让你感受下高频率震动,刺激内壁。”
“真要顶前列腺,你还差个东西。”
谢心树把被子死死地盖在脸上,灵魂原地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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