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队教练:“U15的选择范围比U19小也只是相对来说的。而且你13岁的时候就能让U15的国青队教练那么看重你。祁峰,你可真的从小就是个宝贝。
“不过啊,可以理解,这绝对可以理解。”
从客房到一楼大堂咖啡厅的这段路并不长。两人说着说着便很快到了那里。
在被云联集团的继承人买下之后,母队为中甲球队的嘉陵云联青年队也比过去有钱了不少。
在过去,青年队的小球员出去比赛,球队会尽量安排他们当天就回来。
如果时间上实在是不合适,小球员们也会被安排入住到“布丁酒店”这样的快捷酒店。
而现在,即便是祁峰所在的U19B队,他们也能够在出城比赛时享受在四星级酒店过夜的待遇了。
这也就使得国青队的丁教练能够在许堰的陪伴下,坐在这样一个商务气息还挺浓重的咖啡厅里等待祁峰了。
可是在时隔数年后又见到曾经很是看好自己的国青队教练,这样的情景无论在什么地方上演,它都会让祁峰感觉到不是那么自在。
好在他的青训队教练没有要作为他的家长一起留下来听谈话的打算。
不然,那就很像是班主任上门家访了。
在祁峰坐下之后,许堰还很是细心地说道:“我们点了茶,服务员已经把你的杯子也拿来了。”
祁峰轻声说了两句“好的”,却也没有自己去碰那个茶壶。
此时的丁承钵正在观察他。
和嘉陵云联青训队的那几名教练相比,丁帅绝对是那种不好相处的,让小球员们都有些怕他的严厉教练。
丁承钵:“我们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四年前吧?”
“对。”祁峰的态度稍显拘谨:“那时候您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丁承钵动作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巴:“那时候你跟我说决定以后都不再踢球了。我还感觉到很惋惜。直到许堰跟我说,他在U19A组的联赛里看到你了,我才发现你又回来踢球了。”
丁帅此次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看着头稍稍低着的祁峰,说道:“我去查了一下你的情况。你在离开嘉陵FC的青训营之后,就回到了学校上学。
“后来你就考到了嘉陵一中,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都很好,物理成绩更是十分突出,还参加了全国物理竞赛。”
丁承钵把祁峰在离开了嘉陵FC青训营之后的事记在了心里。
因而,当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他都不用去看一看资料。
丁承钵:“祁峰,你做得很好。无论是在足球场上,还是在学校里。在学习上,你做到了之前跟我说的——将来会努力考取一所很好的大学。所以我就更疑惑了。到底是什么让你在去年的10月决定又重新回来踢球了。”
在祁峰决定离开足球的时候,丁帅曾为他想过很多办法。
他甚至还说出了让祁峰可以先回学校休息半年的提议。他还说会替祁峰和向国少队的教练说明情况。
但那时候的祁峰却似乎已经心灰意懒了。
他的腿伤其实还有恢复的可能,可他却已经不愿意去尝试了。
国家队不比俱乐部的队伍,人员组成会更为固定,改变的空间也相对会更小。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球员明明个人能力更为突出,可国字头的教练员却是不爱用他们的原因。
如果一名球员本身实力不错,却不好用,那还不如换个更好用的来。
丁承钵所带的这支U19队其实是有其特殊任务的。
这一届的U23国奥队已经在3月的奥运预选赛上冲出重围,只待在明年1月的亚洲区预选赛上赢得进入奥运会正赛阶段的名额。
而丁教练所带的这支U19国青队,队员们的平均年龄正好比现在的国奥队要小了四岁。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再下届奥运会举行时的“中国国奥队”。
如果祁峰还是以前的那个祁峰,丁帅或许还能够更为轻易地将他招入阵中。
因为过去的祁峰就是个打法十分简单且一招制敌的古典型边锋。
很好用,也容易用好。
可现在,他却是如同丁帅在观赛时所说的那样——他在场上的打法变得更全面了。
如果要把这样一名需要在全队的配合下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实力的球员招入阵中,并甚至是为了他而该换打法,那么教练员就必须得知道,这名“有前科”的球员是不是还会因为相似的原因而放弃踢球。
面对这样的问题,祁峰虽感觉到窘迫,却还是给出了诚实的回答。
“是起新。起新在回国以后把我劝回来了。”
“哦?”这样的可能丁帅曾经设想过,但他还是会对具体的过程感到好奇:“怎么劝的?”
祁峰:“他让我想起来,过去我之所以会选择踢球,不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我天生就适合踢球,而是因为我喜欢踢球。
“所以我就在去年十月的时候,和学校提出了休学一年的申请,想再试一试,看看这条路,我到底还能不能走下去了。”
这是个不错的回答。
听完了这些的丁承钵,脸上甚至出现了很浅的笑意。
看到了那丝笑意,坐在祁峰身旁的许堰不自觉地稍稍呼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波已经稳了。于是他干脆给祁峰倒起茶来。
丁承钵:“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不等祁峰问丁帅他问的是什么样的准备,丁承钵便接着说道:“进U19国青队的准备。”
祁峰:“我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当祁峰在今天的赛场上一眼望到丁承钵的时候,他就对这件事隐隐有了猜测。可当他真正面对整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会说出一句“我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可随后,他便又说道:“但我以为这样的事就好像进球一样。在真正触球之前,我们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把那个球打进球门。我只是一直都在那里,然后,在某个时刻,‘它’就突然出现了。”
这又是一个丁承钵很喜欢的回答。
当他再次开口,他对于祁峰的态度就不再是那么的疏离了。
丁承钵:“我已经为这届U19国青队向足协争取到了夏季集训的机会。时间大约是在七月底到八月初,地点则在西班牙。
“那时候正好是西班牙的各大青年队为即将开始的新赛季做热身准备的时候。我们会在西班牙待两周。三个月后,如果你的状态还和现在一样好,我就会征召你。”
祁峰有些弄不明白了:“可我们的联赛没有夏季假期啊。”
丁承钵:“所以足协会为你们这些国青队员的季中缺席向各自的俱乐部支付补偿金。”
说着,向来话不多的丁承钵便道:“我这次来找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教练现在去结账。现在时间还不太晚,你可以和你的国青队队长再聊一聊。”
丁承钵话一说完,便起身要走,可祁峰却是和许堰说了句“我还有问题要先去问教练”,而后立马追了上去。
“教练,丁教练!”
此时,坐在这间酒店咖啡厅里的客人还没有人是认识祁峰的,可他身上穿着的那套俱乐部训练服,以及他身上那朝气满满的气质却已经很能够吸引人的注意了。
他在好几桌人的回头张望下追上了丁承钵,说道:“我在嘉陵云联有一个叫向阳的室友,您可能还记得他。他过去在上海上港的青训队踢球,也在这个年龄段的国青队待过。”
丁承钵听了祁峰的描述,向他点了头,表示自己的确知道这名球员。
“我知道这名球员,但我没有带过他。”
事实可不就是这样么。
因为,在丁承钵开始执教这支国青队之后,向阳就没再被国青队征召过了。
于是祁峰便在这个时候,替他那老是心口不一、又有着叛逆精神的室友向丁帅问道:“如果向阳把他的头发染回黑色,您会愿意考虑一下他吗?”
这位今年已经47岁,却依旧把自己的外表收拾得一丝不苟的教练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祁峰给到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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