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谣言(21)
是谁告诉他纹身的事情?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只有徐松,是徐松告诉他的吗?
可是,我曾经也告诉过他,并且我第一个告诉他的。他当时不信我,他说:“骗人起码也要把功课做足一点。”
明明是同一件事,我说我喜欢他,他不信。为什么徐松又或者是别人告诉他的,他却相信。
他转过我的身,捧起我的脸,让我与他平视,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怎么都不说话,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十五。”
“嗯。”石无敏冲着我笑。
我没有想过我再见到石无敏会什么情景,也没有想过当石无敏知道了真相我们之间又会怎样。
此刻,我的内心只感到累,很累。曾经对他的满腔爱意,一点一点地磨灭在他对我的不信任里,消失在他囚禁我的那段日子里,停留在他举起钢管敲断我腿的那一刻。
“回不去了。”我说,“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石无敏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我的话:“是吗?天还没亮,再睡会吧。”
我们两人都没有睡着。
我一直有失眠的问题,而石无敏是不睡,黑暗中一直睁着眼睛看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我起身去厕所,石无敏也跟了进来。我租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如果他要用我可以先出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先。”
石无敏挡在厕所门口,笑着说:“一起。”
“我不急,你先用吧。”说完我就出去了。
等我洗漱完来到餐桌前,石无敏已经把早餐都买回来了。
石无敏把粥盛出来装在碗里,又给我拿了勺子。我没什么胃口,只是石无敏一直盯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迫不得已吃完了那一碗粥。
吃完后石无敏去厨房洗碗,他一边洗一边说:“你现在在开出租车?”
我点点头,后来想起来他在洗碗,背对着我看不见我点头,我只好出声:“嗯。”
“太累了,以后别开了。”石无敏说,“还得跟别人租同一个车,倒早晚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活,不开车我能干什么呢?
我们之间曾有过误会,有过伤害,甚至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之间也存在过恨。
只是两年了,“恨”的存在,除了把自己困在故去,并不会对别人产生任何影响。这两年我让自己学着放下恨,学着开始新的生活,学着忘记过去。我有努力的在改变,只是殷上和石无敏再次闯进我的生活。
“还可以,开车比较自由,也不觉得累。”我说。
碗不多,只有两个,石无敏洗得很快,洗完后他来到我面前站定:“是我不想你去开车。”
石无敏想来抱我,我站起身后退,退到一米开外的位置站定。我不喜欢他独断专行的做法,不喜欢他指手画脚的给我做决定。
我说:“十五,你不应该干涉我。”
石无敏听到这句话后,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只是他并没有发火。他笑了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好,辰辰喜欢开就开吧,我不说了,好不好?不要生气。”
我和石无敏之间有些事情必须要说开,我不想给他任何错觉。
石无敏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可以认为那是源于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我们之间也不该再纠缠下去。
“石无敏,我们之间有过爱,有过伤害,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我说,“我们不该再有任何瓜葛。”
我看见石无敏变了脸色,还是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和你在纠缠下去了。”
“什么叫不想和我纠缠!”石无敏大发雷霆,整个人压近我,掐住我的脖子,怒吼道:“你不想和我纠缠,那你想和谁?和谁!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我不是吗?说!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说!”
我被他掐着脖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我身后的门铃响了,门外是傅立扬的声音:“衷诺辰!你怎么又不接电话啊!开门。”
石无敏皱眉,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他收回视线,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是因为他吗?”
我被他掐着脖子,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什么……他……”
“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他。”石无敏压制着内心的火,胸膛剧烈地起伏,“不想和我纠缠,那是想和他纠缠?”
石无敏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把我转过身,将我压在门上,粗暴地脱下我的裤子。他伸进来两根手指绞弄我的肠壁。
我的脸被压在门上,我透过猫眼看见门外的傅立扬正在打电话,一边打一边敲门说:“奇怪,不在家吗?电话也不接。”
石无敏扶着阴茎撞了进来,他的刀再次劈开了我的心:“出声啊,叫啊,叫给外面的人听听。”
他的牙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脖子,他说:“你是我的,你不可以爱上别人。”
我们之间从来不曾存在误会,是他不信任我。
他从来不信我,也不会好好地听我说话。
第二十三章
傅立扬走了,石无敏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抱起我,把我压在餐桌上,他俯下身,把我的阴茎含进嘴里来回舔舐。
我的下面毫无动静,软软的趴着。
石无敏又去舔我的两个睾丸,但也只是白费力气,我硬不起来。他的耐心告罄,不再做无用功,他把我的双腿折叠在胸口,阴茎对准我的穴口再次插了进来。
石无敏说,“为什么你对殷上就硬的起来。”
殷上……石无敏说的是视频做爱那次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提那件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我不想,不想回想起那件事。我抱着仿佛要炸开的脑袋,抬腿踢向了压在我身上的人。
我下了餐桌挣扎着要跑,他压制着我,我跪在地上,他掐着我的腰不让我跑。
他很凶,顶我的力度之大,我无力招架,手捂着脑袋磕在地上。
痛让时间静止,什么时候会结束?一天,两天,三个月还是一年?
时间太漫长,只是短短地半个小时,我却仿佛过了五十年那么长,到了迟暮之年。
事后石无敏没有给我清理,他把我抱到沙发上,他说:“辰辰,其实我们可以回去的。”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看着他没有接话,等他继续说下去。他手里握着一把小刀,他眼里透露着一种丧心病狂的疯魔:“你曾经纹过我的名字,后来被徐松挖了。没关系的,只要——只要我们再扎一个……”
“在这里——”他的手摸上我的大腿内侧,“刻一个XV。”
门外又有人在大力地敲门,边敲边喊道:“石无敏!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石无敏并不理会门外的声音,他手里还拿着刀,我一把推开他,不顾身上的疼往玄关处跑。
“石无敏!滚出来!”门外的人还在喊。
我被石无敏扑到在地,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的刀刺进了我大腿内侧,血顺着腿流下,我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再次推开了他。
我跑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殷上。石无敏还想扑上来。被殷上一脚踹翻在地。他捡起地上的刀,捅进了石无敏的肩上。殷上没有恋战,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抱起我往楼下跑。
楼下停着一辆车,殷上把我塞进了后座,自己转身上了车,他甚至没来得及关车门,一个转弯把追过来的石无敏甩在了身后。
石无敏捂着肩头,他的白衬衫染了大片的血迹。
殷上住的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他把我轻放在床上,掀开我身上的外套,他分开我的膝盖,想看我大腿内侧的伤。
我并拢双腿,推开了他,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下半身。
“我看看伤得重不重。”殷上一脸关心。
“我没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