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147)
两人怎么吵怎么闹甚至怎么在背后骂他喻礼都毫不在意,只是找人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慢慢磨他们的性子。
陈远斌也知道张宏利就是只恶犬,他做事的准则就是喜欢凡事留一线,但凡还没到最后关头,都不想真正跟他撕破脸皮,可被人直接欺到头上又怎么都忍不了,于是吵吵闹闹的,每天不欢而散,却也没什么结果。
“在看什么?”喻礼从后面把人抱住,凑过去看了看,竟然是喻氏这几年的盈利状况和主营项目,“嘛,你还是关注起这个了。”
祁湛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却没有从屏幕上挪开。
喻礼在这上面花了太多心思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虽然知道他的想法,也尊重他想用自己的手段把属于他的夺回来,但祁湛总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为他做点什么。
让他能轻松一些,让他能开心一些,让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是他唯一的目标,也正在努力执行。
“祁湛?小朋友?湛哥?”喻礼一下一下地骚扰着他,一会拉拉头发,一会扯扯衣角,闹腾得厉害,就是不想放人清净。
“别闹。”祁湛反手伸到背后,把人一把捞过来放在腿上,在他唇上贴了一下,又轻轻咬了一口,瞬间老实了。
“让我帮你。”祁湛浏览完整个页面,轻抒一口气,把人往上抱了抱,抵着他的额头道,“你说过的,我有什么想法,都要直接说出来。”
喻礼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捏住祁湛脸颊软软的肉往外拉了拉,又凑上去亲了亲,“哎呀,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跟你说了,张宏利准备对启预下手,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的,当然啦,怎么也不想让他过得太开心,所以……”
他蹭到祁湛的耳边,舔了舔那微微泛红的耳垂,“这里就交给你玩咯!嘛,也让他知道知道,本少爷现在是有后台的人,不是他可以随便欺负的,是不是?”
其实按照他的预计,陈远斌撑不了多久,但是他还没怎么着急,家里这位先坐不住了。
任何情况下,他都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
哪怕这是喻礼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这样真切的关怀,一点都不会让喻礼觉得负担,甚至能放下他那些所谓的自尊心,真的就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一样,接受来自爱人的帮助和庇佑。
也挺好。
祁湛向来雷厉风行,这里得了许可,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于是第二天,喻氏股价大跌,可张宏利和陈远斌却根本想不到是谁狙了他们,一时焦头烂额,想尽办法去猜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强大敌人。
却毫无头绪。
张宏利不得不放弃了对启预的打压,专注于自家公司,想要挽救颓势,也忽略了陈远斌。
就在这个间隙里,陈远斌却听说喻礼找了厉害的人整理出了真实账目,条条都对他极其不利,现在正准备上诉。
竟是连来跟他对峙都免了!
那他一定对他手上握有的证据极度自信。
越是这样,陈远斌就越是慌乱,脑中不断闪过疯狂的想法,他甚至都等不到晚上,匿名给喻礼的邮箱发了一份账目,正是关于张宏利在当年那个事件里做的所有手脚,极其详尽。
但是同样的,也是半真半假,要是全部整理出来,起码需要小半个月。
所以他一面抛出张宏利吸引注意力,想要拖延喻礼的速度转移他的注意力,一面开始给自己留后手,把手里的东西变现,财产转移,老婆孩子都往国外送。
所有的事情都算无遗漏,哪怕最后真的被拉下水,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可他独独算错了时间。
他忽略了谢卓那近乎恐怖的能力。
谢卓对张宏利的了解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又是当年的全程见证者,没到三天,两份不同的账目就摆在了喻礼面前。
时机,终于到了。
第87章 尘埃落定
“准备怎么做?”祁湛摸了摸喻礼的脑袋, 把那一叠东西推远了些。
得来不易,他知道,可他只觉得糟心。
这些东西让喻礼不痛快了,晚上睡不安稳, 他就会抱有敌意。
“陈远斌都收拾好了?”喻礼毫不在意他的动作, 自然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赖进他怀里, 长抒一口气。
都要结束了。
陈远斌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东西喻礼会到手得这么快, 所以钱还没转出去,人还没跑掉,就被祁湛堵了个正着, 现在只能像只困兽一样在家里焦躁踱步, 哪也去不了。
“嗯, 你随时可以动手。”祁湛默默把人抱得紧了一些, 手指滑过他的侧脸, 沿着优越的下颚线一直摩挲到耳边, 然后捏住软软的耳垂慢慢地揉。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可以轻易让喻礼软了腰, 他甚至分不清这家伙的有意还是无心。
“再等等,我估计张宏利还有后手,得让他狗急跳墙, 逼到绝境才是。”喻礼打了个哈欠, 嘟囔了两句,“如果他再没什么动作,就让兴鸿去把这件事捅出来。每年那些老家伙贪污那么多, 只需要一个查的名义罢了,这件事我不方便出头,但是相信兴鸿会很高兴得到这么一个可以打压对手公司的机会的。然后……”
“然后事情结束了,你陪我去……”
去干什么,他还没说完,就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在小朋友身边,他总是极度放松,在外面绷紧一天的神经得到舒缓,总是困得早,睡得快,甚至连饭都多吃那么两口。
难怪最近都有点长肉了。
张宏利的办公室里,又是一片狼藉,这两天但是为了帮他收拾残局,保洁人员都不得不多加了一个人。
“这个海宴是怎么回事?祁湛是谁?好好的为什么会跟我们过不去?”张宏利翻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直线下跌的股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好了,一阵一阵抽疼,像针扎一样。
“海宴不是一直做欧洲市场的么?回国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分公司开在A市,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而且业务范围都完全不同……”
张宏利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捂着胸口,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药,就着水服了,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祁湛跟喻礼好像是同学,”一旁的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着他打听来的消息,“两个人关系似乎不错,但是应该也没有太亲密,毕竟祁湛大二没多久就出国了,几年没见了。”
“几年没见?”张宏利冷哼一声,“那点同窗感情还算个屁,所以他是为什么搞我们?”
秘书拧着眉,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直觉是跟喻礼有关,但是谁会为了一个以前的同学,去得罪一家老牌企业呢?
“海宴好像准备回国内发展了,会不会是想拿我们开刀?”秘书只能换个角度考虑。
“疯了吧他!”张宏利把杯子重重一磕,里面的水溅出来大半,“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才多大?站还没站稳呢就想着跑了?”
“派人去交涉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张宏利喘了口气,“没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不过分的话,先满足他,等我解决完那个小杂种……”
说到喻礼,张宏利感觉自己胸口更堵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听说他最近在准备上诉了,早知道当年就该……嘶……”他情绪越发激动,说的又气又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顿时更加火大了,“也不知道陈远斌那老乌龟手上关于我的账目掌握了多少……”
“不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他把秘书招过来,仔细嘱咐了一番。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可但凡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认命。
筹划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他又怎么甘心呢?
喻礼解决完公司的事,又委婉拒绝了宋子煜的吃饭邀请,急匆匆开车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