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色ABO(18)
指尖不禁打了个颤。
随屿轻笑,抬手握住他手。
“行,”电话那头的邓骏明白他意思,想到上次连云拜托楚晏那事,他又道,“连云上回那事,托我谢谢你,你这两天忙,我就帮你推脱了他约吃饭的事,要不,改天一起?”
楚晏在跟随屿争他的手,他一往回缩,随屿就把他手拿握得越紧。
“你看着办吧,”楚晏心不在焉地回,“我挂了。”
他说完示意随屿拿开手机。
随屿笑,握着他手蓦地把人往前一拉。
楚晏猝不及防地扑进他怀里,他艰难地往后仰,想让两人身体不贴太近。
他手中还举着锅铲,“阿阿随。”他扭动腰肢,想退。
随屿收拢腿,把楚晏整个人夹在两1腿1间,好整以暇地挑着眼看着他。
围裙是淡粉色的半裙,薄薄一片,挂在他腰间。
两边两条细长的带子,一直延伸到他背后系着。
他穿着白t和灰色短裤,膝盖下面的小腿是明晃晃的一片乳白。
随屿舌尖抵了抵上鄂,他忽然伸手,绕到楚晏背后,把两条带子解开。
带子蓦地散开,楚晏一怔,正欲说话,手机里又传出邓骏的声音。
邓骏还在叽里咕噜说着,他话还没说完楚晏就说要挂,他自然要说等会,他看了眼手机,见那边的确没挂,于是激动地开说。
结果他说半天也没见人回,“人呢?!”
他还没来得及再连声质问,就听见一声“唔…”难耐的一声低吟,被惊一跳。
邓骏乍一听见,话都不敢操一声,忙挂了电话。
楚晏举着小拳轻轻捶着随屿肩。
这人好烦,电话明明还没挂就亲他。
他一个没反应,就让他直冲冲地闯了进去。
刚刚邓骏说的是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舌齿间缠绕好一会,久到楚晏丢了锅铲攀上随屿的脖颈。
随屿才松开他。
随屿看着怀里人失笑。
楚晏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听见他笑就想瞪他。
随屿把接住的锅铲放进洗碗池,笑看着他,轻刮了下楚晏的鼻尖,“我饿了。”
楚晏眼波流转间尽是娇嗔,“再炒两个小菜就可以吃了。”
他说着扭头往收拾好的菜盘上看去,努了努嘴。
随屿看着琉璃台,笑笑不说话,捏着楚晏肩,让他转过去,低头把围裙的带子替他重新系上。
随屿扯了扯新鲜的小蝴蝶结的两边,嗯了声,算是接受了楚晏的话。
楚晏望着随屿走开的背影,强撑着的背陡然一垮,他舒出一口气,默默缓了一会,转身继续做饭。
第15章
楚晏浑浑噩噩睡醒时,天光已大亮。
他揉搓着头发,小声哔了句。
昨晚随屿没有碰他,两个人各占据床的两侧,楚晏爬上床以后,随屿就关了小灯。
楚晏蒙在被子里,等了会没等到,想往随屿那边靠,没成想,随屿不经意间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楚晏顿时嘴角抽抽,在脑子过了一遍晚上他做了什么,忽然自觉没趣,裹了被子就往床边翻过去,跟以往一样。
随屿若没性致,他就从不开口提需求。
楚晏拥着被子半坐起来,脑子再次过了一遍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给随屿做饭,做的是随屿爱吃的,味道也还行好像没出大的差错,吃完饭,他又剥了一盘随屿喜欢的荔枝,然后就是一起坐沙发上互不打扰,一个办公一个刷平板,到睡觉点了一前一后洗漱完上床。
有哪里出错吗?
楚晏不解,随屿连续两晚没跟他做,他扳着手指数了数这几天的次数。
他蓦地蹙眉,七次好像有了。
随屿之前一个月里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出差,又一向在床事上表现得不甚热衷,习惯性固定次数,加上楚晏发1情1期所必需的,每个月堪堪不过十次左右。
这是打算把剩的可有次数搁到他发1情期?
莫非是不行了?
楚晏正把随屿的替身小人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鞭策,突然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头埋在被子里,使劲往里洪,克制不住地笑出声。
当楚晏简单收拾完下楼,他没有在客厅看见随屿。
楚晏原地脚尖轻点转悠了一圈,才突然记起今天是周一,随屿有例会需要开。
汤从被愉快地放了两天假,他过来南桥别菀时,手里专门提了一个袋子,
楚晏开门,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嘴角一抽,“汤从,你越来越没品了。”
汤从嘻嘻笑,扬着袋子往楚晏怀里一塞。
楚晏身子一抖往旁边避,嫌弃地把袋子撇回汤从手里,“我不要,我不吃,我拒绝。”
三连我,中心思想汤从了然,“晏哥你真不吃?我刚排队去买的,新鲜出炉的红豆酥哦!”
楚晏瞪他一眼,转身上楼。
汤从也不恼,拎着袋子进去,哼着歌进厨房去忙活了,
上午楚晏没有排工作,他过来陪楚晏看剧本,等下午一点再送他去苏致家。
邓骏昨晚把最近两周的安排都跟汤从说了,重新制了行程表,每天下午一点到五点,都是送楚晏去上课。
楚晏从楼上重新换过一身衣服下来,汤从正好从厨房探出脑袋,“晏哥,我熬了点肉粥,你来点?”
楚晏走过去给了汤从脑门一暴栗,“我能吃吗!啊?!”他要被汤从这厮给气死了,红豆酥就算了,还肉粥。
“说!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楚晏一站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空荡荡的胃不由地瑟缩了下,他看都不敢看那锅肉粥,脚尖一转,就往回走。
路过餐桌时,看见桌上那熟悉的包装袋,楚晏还是没忍住,偷拿了一小块。
汤从巴在门边,看着津津有味偷吃的某人,委屈地垂下手,耷拉着肩转过头,屁颠屁颠地盛出一碗粥,撒上绿油油的葱花端出去。
楚晏正在偷吃第二块红豆酥,看见汤从出来。
“汤从!”他闻着那肉味就恼,他昨天晚上做饭,专门另做了一份少油少盐的青菜,晚饭他是就着白开水吃青菜。
随屿坐他对面,看着他吃着水涮洗过的青菜,一句话也没说。
汤从把碗摆放在楚晏面前,伸起手指比了那么一丢丢,“晏哥你放心,我真就放了这一点点肉沫,提味用的,也没放盐。”他嘻嘻笑着说。
见楚晏还是不为所动,汤从又道。“晏哥,你真没胖,还是那么玉树临风帅气逼人。”
汤从脑子里一瞬间蹦出来什么词,他就全往楚晏身上堆。
吹完一波彩虹腔,就看见楚晏施施然地坐下去,矜持着姿态,握住了那小瓷勺。
汤从松了一口气,别过身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早上随屿助理来参打来电话,嘱咐他想法子让楚晏吃点肉,喝点肉汤也成。
楚晏喝着他垂诞许久的肉粥,瞥见汤从动作,轻勾唇。
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是谁让他做的,他都懒得跟汤从再计较。
楚晏喝了粥不算,手又伸了出去,拿起了第三块红豆酥。
汤从这时候,再也不敢阻挠了,他想着,万一楚晏后面进组前长肉了的话,他大不了陪着练回来。
等楚晏终于心满意足地用完餐,他挥手一指,“把这给拿开,今天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的是还剩下的红豆酥,汤从屁颠地应是,麻溜地就捡起袋子开门跑出去。
楚晏坐到矮几前的地毯上,听见门开声,抬手招呼从门外回来的汤从。
汤从怀里抱着一摞书走过来。
“这是什么?”楚晏拿起最上面那本,蹙眉翻了翻。
汤从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放下书,甩了两下手,“邓哥给的,好像是今年束影表演系大一的教材。”
楚晏把手上的书一丢,“他什么意思!”
汤从见他面色不好,默默往旁边挪了挪,闭口当哑巴。
楚晏看着那几本书就恼,他去上课又不是去读书上课,难道还要背个书包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