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38)
“放心,交给我了。”张络信心满满的说。
“恩,对了,去之前吃一顿好的。”
“为什么?”
“不要饿着去另一个世界。”
“………….”
“………….”
周欣合站着,手指不安的扭动,几次想出声都被别人的声音打断了,最后她涨红脸大声的说:“我,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说吧。”
“不如我偷偷在叔叔的午饭里下点药怎么样?”
几个人惊讶的盯着他,柯布更是痛心,欣合,这个小组到底把你怎么了,连你也开始离善良渐行渐远了吗?
二十分钟后,还是没有结果,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明天拉上蓝银继续讨论。
夜晚,柯布躺在支理的床上翻来覆去,要死不活,两条腿把被子蹬的乱七八糟,嘴里接二连三的发出噪音。他拿掉支理的素描本,扯开衣服:“要做就快点做,做完我要继续我的沮丧。”
“你这种挑逗人的方法去哪里学来的。”
“谁挑逗你了。”柯布烦躁的将腿搭在支理的腿上:“支理,万一你爸爸真的很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没忘掉银之前,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你想气死我才甘心吗?”其实柯布的心情复杂,他虽然本能的害怕明天的到来,却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解决方式,没有仇恨,没有鄙视,没有厌恶,没有大吵大闹和歇斯底里,甚至没有悲伤。不管是蓝银还是支左司的态度,让他有种解脱般的如释重负。他不说,他不想承认,但,他喜欢这个特别的家庭,喜欢蓝银和支左司,没有虚伪的邪恶,是这个家庭最漂亮的部份,是柯布的憧憬。
支理关掉灯,将柯布拖进怀里。许久,柯布也没见有反应,他问:“不做吗?”
“睡吧,可以调整到明晚,今晚就乖乖睡。”支理的难得的善解人意柔软的如微风,柯布在他怀里喃喃的说:“我担心的睡不着。”
支理将唇放在柯布的耳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恩!”柯布睡着了,在属于他的温暖世界里。风将蓝色的窗帘不断的吹起又落下,拍打着落地窗,散落在桌面的烂俗说封面被来回吹动,月光如薄雾一层一层的洒下来,照在屋子的地板上,偷看着柯布紧紧抓住支理衣服的手,偷着两个人还有他们的爱。
次日,支理还在睡觉,几个人在蓝银的卧室商量着,确定了一条对策。朵拉在门后露出笑容,转身正欲离开,被发觉的苏幼言出来抓住:“想去哪?”
“幼言姐姐,看你说的,我当然是回去睡个回笼觉。”
“是准备去通风报信吧。”
朵拉摊摊手:“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只好承认了,支理哥哥只许是朵拉一个人的,等朵拉再长大一点就一个一个解决掉你们,现在我当然不能让你们有机可趁。”
“想也别想。”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朵拉笑着挣脱开苏幼言的手逃进了一个房间,苏幼言跟过去,一进房间,朵拉就关上门,将裙子扯掉,里面是条热裤,系在腰上的一条带子落下来摊开,里面全是银色的细针,她犬牙发出嗜血的信息:“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你的疼痛了。”
苏幼言扔掉眼镜,扎起头发:“等这一天很久了。”
事情决定好后,几个人走出来,公诛问:“咦,幼言去哪里了?”
柯布环顾四周,确实没发现苏幼言,他突然听到左边的房间有很不和谐的声响,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只是望了一眼就脸色苍白的关上门,
“怎么了?”应修杰想推开门。
柯布慌忙阻止:“别去,她和朵拉正在拍恐怖片,被卷进去就完了。”
“………………….”
当柯布站在支左司面前时,他极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腿软,遇到残忍的事实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微弱,他对蓝银出的招很没底,他幻想着出现在武打片的情节,前辈伸出一只手:“来吧,我就让你一只手和一支脚,再让你三招。”但等很久也没见这话从支左司嘴里说出来。支左司的衣服随着海风蠢蠢欲动,发丝抚过成熟俊帅的脸,他的修长的身体被夕阳投照成漂亮的形状。
支理拿起一根木棍,在沙滩上围着两人画了个圈:“不管任何理由,出这个圈就算输。”
支左司冷冷的耸肩:“我倒要看你们能玩出什么模样,喂,前面那个猥琐货,要我等多久?”这个残酷的称呼柯布明白是指谁,他吞吞口水,眼光瞄向平时夜晚沙滩酒吧表演台,心急如焚。支左司动动手指,柯布一步一步艰难前进。
这时,看台的黑色帘布被拉开,只见周欣合拿着鼓棒,楚浩宇和应修杰胸前挂着电吉他和贝司,公诛站在键盘面前,而站在最前面的就那位绝美的女人,她的手扶住话筒立架,长发被胡闹的风各个方向飞着,虽然这里面周欣合和公诛对乐器不懂,但蓝银的吩咐是只管乱弹,蓝银对着话筒试了试声音,盯了张络一眼,张络将音响调到最大,她就站在台上看着支左司黑掉的脸:“亲爱的,让我在这里为你献上一曲。”
这个家庭每位都有个致命的弱点,而蓝银的却刚上对上了支左司的,原来支左司可不是单纯的讨厌的噪音,他的弱点和支理的黑化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噪音会让他头疼,削弱他的战斗力。
柯布弱弱的盯着旁边的支理:“这,这样,他就会变弱吗,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和楚浩宇一个程度那还是有得一拼的。支理好看的脸不着痕迹:“刚好能和蓝银打个平手。”
“那和没削弱有什么区别!!”
85.我们的青春和爱情
所有人中只有支理手里抓着一副巨厚的头戴式耳机,他戴在头上冲蓝银比了个手势,震耳欲聋的前奏开始响起。当蓝银的红唇微微开启的那一刹,几个人觉得自己做了最错误的选择,蓝银的歌声别说支左司无法忍受,恐怕连这个地球上的任何生物也无法忍受,平时听蓝银说话时觉得声音魅惑动听,但为什么唱出口竟会发出这样的异变,尖锐的噪音,如同用指甲刮着黑板,让听众痛苦不堪,沙滩上人群的数目在迅速的减少。柯布从来不知道,原来做个聋子是如此美妙的事,他捂住快要渗血的耳朵,冲支理嚷嚷:“别说叔叔的战斗力了,连我自己的战斗力都在削弱!!”现在估计一个10岁的小孩子都有一脚踢飞他。
支左司左手揉着太阳穴,咬牙冰冷的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来:“给我闭嘴。”
蓝银将她的回答用歌声唱出来:“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蓝银,你死定了。”
“我还是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那就别怪我了。”支左司走向柯布,看来打算速战速决,只见支理将耳机微微推开一点细缝:“三岁那年是我在你新手机上撒尿,把手机里面的东西全毁了。”
支左司没有回应,似乎没听到支理的挑唆。
“5岁那年,是我把你重要的文件拿去折纸飞机了。”
“8岁那年,你收藏20年的古董传家宝是我拿去给银装烟灰。”
支左司侧过头盯了支理一眼:“我当初问你时,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回答的。”支理歪着头露出天然的表情,耸耸肩:“这种事我当然不会承认。”
“10岁那年,我告诉班上的人,谁愿意刮花你的跑车就给他一块钱,不限人数和次数。”
“混蛋,那件事也是你”
“11岁那年,放学回来的路上看见你和秘书在一起办事,是我回去告诉银你在外面有女人。”
支左司皱紧眉,明显能感觉出他身后不断升高的温度:“你知道为这件事她闹了多久吗?”
“我知道,谁让你把我早餐吃了。”
柯布听不见,什么听不见,听不见这家人的日常生活和这家人的幼稚。他在内心举拳呐喊出很多人的心声:结婚后坚决不和公婆住!
“想激怒我,你还嫩点。”
支左司将视线从支理身上收回,放在柯布身上,柯布连连后退,不只没起到帮助的作用,反而在降低自己的生还率。柯布能预测到,现在支左司一拳就能把自己弄死,他闭上眼,冲啊,拼个我死我活,成语都变得有自知之名了。眼看着快要和支左司接触了,支理的声音再次响起:“13岁那年,是我鼓励银唱歌很好听,让她继续保持。”
这下,支左司彻底的站住,转过身冲支理走去:“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13岁那年,是我鼓励银唱歌很好听,让她继续保持。”他还真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次!!
“你这小子就是离婚后天天晚上她跑到我家门口来唱歌报复我的始作俑者!”
“如果我不那么说,她天天会缠着我抱怨你!而且,你嫌我素描本碍事竟然扔到垃圾筒被回收了。”
“你那画也是人能看得的吗?”
这简直成了支家翻旧帐大赛
支左司带着寒气走向支理,即使走出了那个圆圈也一点不在乎,支理的手始终叉在裤袋里没动,支左司伸出手狠狠的给了支理一拳,支理倒在沙滩上,他用手撑着坐起,摸了摸嘴角的血,抬头盯住支左司:“输了,就遵守诺言吧。”
柯布跑过去跪在支理跟前,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拳是支理为自己挨的,支理说过不会让他出事,却从没说过不会让自己出事,这一拳柯布能想象出来有多痛,他心疼的五脏六肺全都纠结在了一起:“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太没用了。”
“你没用不是一直的事吗?”支理勾起的嘴角冲淡了柯布悲伤,笑容如朵朵白色的花在金色的沙滩上一点点的绽放开来,荡漾成这个世界最柔软的温暖。
支左司只是冷冷的低头看着,再次伸出手,柯布以为支理又会挨打,想挡住,谁知支左司的放在支理的头上,用力的按两下:“自己选的路,以后就得保护好对自己重要的人。”
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对支理;第一次,柯布认识到支理是个被父母相当疼爱的孩子;第一次,知道支理尽管被别人疏远却有个强大支撑他的家庭;尽管他们各自表达爱的方式与众不同,但内容同样美丽。
支左司看向已经停止唱歌的蓝银:“你,回去准备下,明天复婚。”说完就离开了。
柯布保持蹲跪的姿势:“意思是这,这算是同意了?”
“算吧。”
“意思是是就这么算了?”柯布再一次的确认。
“算吧。”
“意思是可以不用打了?”柯布又再一次确认这如同幻觉般的事实。
这次支理已经不想再多回答,他站起来,轻拍掉裤子残留的沙。其他人也收拾好东西,有说有笑的离开沙滩。所有人就这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只留下沙滩上蹲跪着的雕塑。许久,柯布倒在沙滩上,张成个大字。又过了许久,他跳起来,脱下上衣,连往海边跑边将衣服扔在沙滩上:“哟呼~~”他一个猛扎跳进海里。
蓝银趴在古老别墅的栏杆外,抽着烟盯着沙滩:“他一个人在自HIGH什么。”
站在旁边的支理耸耸肩:“永远都别想弄清楚一个2B的内心世界。”
夜晚的沙滩开始热闹起来,五彩的灯光,流动的人群。几个人抬了一张桌子立在沙滩上,就位于今天蓝银唱歌的沙滩酒吧前,老板是蓝银的旧识。周围围满了人,他们脸上挂着轻松的表情,手里拿着酒,听着酒吧歌手略带沧桑的声音。柯布环顾四周,只有蓝银、张络、周欣合和公诛,却不见其他人。该不会苏幼言和朵拉已经相互打死了吧。
正这么想着时,柯布听到女生的窃语声,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住台上,楚浩宇和应修杰站在老位置,而键盘的位置换成了苏幼言而鼓手换成了朵拉,虽然两位女人一个手上缠着绷带,一个腿上缠着绷带,不过从绷带的数量来看,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输谁赢,而且,原来幼言会弹键盘,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在情理之中,身为校长女儿的她,从小被严格要求的校长肯定逼着学了不少东西。柯布的目光最后盯在了主唱身上,站在闪烁昏暗的灯光里是张完美的脸孔,带着不属于尘世的气息在扩散,这样的昏暗和暧昧的视线里,他变得更加迷人,霸道的夺去人群的视线、人群的呼吸、人群的惊讶。
柯布不安的问旁边的蓝银:“冒昧的提前问一句,他唱歌应该没遗传到您动人的声音吧。”
“没过吗?支理唱歌。”
柯布老实的摇摇头,蓝银夹住烟的手撑着脸,目光始终投放在支理身上:“他可不是遗传到我,是支左司。”
很难想象支左司这种人会唱歌,似乎明白柯布要问什么,蓝银接着说:“想让那混蛋开口唱歌几乎很困难,也只有怀孕时听过,是唱给支理听的。”蓝银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头枕在支左司的腿上,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耳边传来支左司动听的声音。
“这么说来,叔叔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啊。”
蓝银冷淡的说:“我告诉他,如果不唱我就去堕胎。”
“……当我什么也没说。”
蓝银吐出烟雾:“这人还是真奇怪,他为我做过什么,我就想为他也同样做点什么,可是….切~”尽管她说得云淡风轻,若有似无,但柯布被一种感动包裹住,这就是蓝银想唱歌的理由吗?爱情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音乐轻轻的飘荡,支理的声音从喉咙满溢出来,磁性吸引,幻化成感受渲染着整个海滩,于是海浪安静了,人群安静了,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在黑暗中四处撞击的歌声。
I_asked_him_to_stay,But_he_wouldn't_listen
我请求他留下来,但他却不会听
He_left_before_I_had,the_chance_to_say(oh)
在我有机会向他说时,他已经离开了
Words_that_would_mend_it,Things_that_were_broken
弥补的言辞,破碎的一切
Now_it's_far_too_late_he's_gone_away
可现在却太晚了,他已经离开
Everynight_you_cry_yourself_to_sleep
每晚你的眼泪伴我睡着
Thinking_why_does_this_happen_to_me?
想着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我身上
Why_does_every_moment_he_to_be_so_hard?
为什么每时每分都如此痛苦
Hard_to_believe_it
难以相信这些
It's_not_over_tonight
今晚不是结束
Just_give_me_one_chance_to_make_you_right
只需要给我一次机会让一切变得正确
I_may_not_make_it_through_the_night
我不能熬过今晚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oh)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Taste_of_him_breath_I'll_never_get_over
无法忘记感受到他呼吸时
The_noises_that_you_make_kept_me_awake
他的吵闹声此刻让我清醒
Weight_of_the_things_that_remain_unspoken
无法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情
Builtupsomuchitcrusheduseveryday
用心的构建却让我们每一天都觉得身心疲惫
Done_all_the_things_I_felt_but_never_really_showed
我没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Perhaps_the_worst_is_that_I_ever_let_you_go
但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曾经让你离开
I_should_not_he_ever_let_you_go_oh_whoa_whoa
我本来不该让你走的。
It's_not_over_tonight
今晚不是结束
Just_give_me_one_chance_to_make_it_right
只是需要给我一次机会让一切变得正确
I_may_not_make_it_through_the_night
我不能熬过今晚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