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情人(63)
他这一转,带动一众歌王歌后挨着转。歌曲本身也很棒,瞬间就火起来了。前辈纷纷替他站台,陈最还处于很晕的状态。他的手机每天从早到晚响,他简直快铃声恐惧症了。
他不是没这么窜火过,第一次红是在福利院唱了歌,陈好给他剪的视频,顿时涨了十几万粉丝。第二次是参加《新声大会》,粉丝停在了三百万。而这次,短短时间,他粉丝直往千万攀登,这让陈最不知所措。
阙响还在他家里,对于陈最的惴惴不安相当坦然:“你早该这么红了。你说你十七岁写的歌,二十四才火,中间这些年你都在梦游么?”
陈最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阙响这号人都不能理解的吧。
但阙响很快给他找到了理由:“我知道了,就是你没有遇到我,多亏了我啊。要不是我慧眼识珠,你这辈子就这样儿了。”
“你没有为我转身吧。”
“你真好意思,你他妈唱的什么玩意儿,我要听你唱你自己。”说到这儿,阙响叹了口气,“只要你唱你自己,我就一直给你做歌,等哪天你不唱你自己了,你就滚蛋。”
陈好冷冷说道:“这是我家。”
“那我滚蛋。”
“什么是不唱自己?”陈最问。
“不知道,反正有的人唱着唱着就不是了。”阙响指使陈好,“给冲杯咖啡,多奶多糖。”
陈好错过他身边时,轻声说道:“真不怕阳痿是吧?”
阙响看着陈好舔了舔虎牙尖,戏谑道:“我.5,上下都成。”
陈最皱眉,等陈好去了厨房才说:“别跟我弟说这些。”
“你弟都二十二了,法定结婚年龄,讲两句荤话都不行?”
“我不想把他带偏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弟直的?”
阙响轻飘飘说出这话,倒是把陈最吓了一跳:“我弟应该是吧?”
“呵呵,你说是就是了。”
陈最还想再说两句,陈好已经出来了:“你们聊什么啊?”他给陈最热了杯牛奶。
把咖啡端给阙响时,他一脸淫笑:“在聊你长没长大,给叔叔摸下,看你是不是长大了。”
陈好一巴掌狠打在阙响手臂上,滚烫的咖啡泼了他一身,还好衣服穿得不少。
“响哥,这可是你自己手贱。我再去给你泡一杯。”
阙响一身狼藉,在陈最视线刚好挡住的地方,陈好对他冷冷一笑。
第56章 阙德
没用几个月,阙响把陈最早年写的另外两首歌做了。这两首歌词还不错,曲有些稚嫩,阙响给他改了一些。
从《新歌大会》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五个月,陈最又写了四首歌,阙响也陆续给他做了发了出去。在所有音乐榜单上,就只能看到陈最。过去,他从侧面感受到过贺章霸榜的恐惧,现在轮到他了,还挺爽的。
一共七首歌,各种榜单的第一名常常是这七首轮着来。坊间流传了一句话,能打败陈最的只有陈最。
陈最把七首歌收录到了一张专辑,专辑名叫《最好》,主打歌是《Born Sick》,这首Born Sick既说的他自己,也是说的陈好。所有歌迷都知道“最好”两个字的含义,这种感情也无不让人为之动容。
夏天来临时,陈最就要开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了。还有三个多月,现在就得开始紧急筹备。
所有相关事宜都包给了一家公司,包括演唱会位置的选址,入驻的赞助商洽谈等等,事情杂而多。之前贺章的演唱会他就打个下手,没甚感觉,到了他自己,才发现开一场演唱会那么麻烦。即便是外包给了公司,很多事情也要他确认。
陈最实在受不了,又不能让陈好因为这事儿太累,就把毛遂拉过来给他当经纪人,所有事情毛遂说了就算。毛遂唱歌一般,搞这些事倒是手脚很麻利,不多时日,就把场地确认下来了,承包了本市最大的一个体育馆,足有三四万观众席。
陈最站在舞台上,台下广阔的席位让他头皮发紧:“能卖那么多票吗?”
“你放心,公司那边有统计,你是成天呆在家里,不知道你有多火。知道你演唱会的冠名权卖到多少钱了吗?”
“多少?”
毛遂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开:“八位数。”
“卧槽!”陈最完全愣住了。
“哥门,你发了。还有,最近还有不少公司联系让你拍个广告什么的,你有兴趣吗?报酬都他妈让人流口水。”毛遂两眼放光翻出手机,就要给陈最介绍。
陈最突然想到了阙响的话,他说“反正有的人唱着唱着就不是自己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或许吧,会有一天,他也唱着唱着就不是自己了,但是他希望能做自己做得久一点。
“不看了,现在主要筹备演唱会。我还得写两首新歌在演唱会上唱,歌迷花钱来听歌,也得让人觉得值,这事儿结束了的。”
“好,那我全给你回绝了。”毛遂还是两眼放光。
“你怎么那么高兴,我以为你会觉得可惜。”
“嘿嘿,回绝这些大公司大品牌很牛皮啊,反正又不是我的钱,我只会觉得爽。”
陈最看了毛遂两眼,突然有点想法:“毛毛,你来给我当经纪人吧,纯利润给你一成。”
“什,什么,一成?”这可是以百万为单位的钱。
“是啊,反正我也花不了多少,主要就是陈好的病,现在可以好好给他治病了,另外再换个宽敞一些的房子就差不多了。”
毛遂哭丧着脸:“我刚刚回绝的广告,还能不能反悔?”
“唱歌还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一直有作品,就会一直红,那不就一直有广告吗?”
“很有道理,但是这个邀请我觉得不能回绝。”毛遂给陈最看,那是一个给全国白血病儿童筹款的慈善基金晚会,由一个老导演发起的。
据说老导演的孙子得了白血病,在求医的过程中看到很多儿童受此病症折磨,所以发起了这么一个慈善晚会,就在下个月一个周六的晚上。
陈最点了点头。
回家去跟阙响一说,阙响问:“你准备捐多少钱?”
陈最想了想:“五万吧。”
阙响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怕丢人丢大了,蹿红的明星才捐五万。”
“我就只有这点闲钱,要不然你借我?演唱会过后,我就还给你。”
“行吧,那我们一人捐五十万,你欠我一百万。”
“凭什么你捐的钱也要我给?”
“我不是带你去认识人吗?你没去过这种场合吧,就不怕紧张出丑露洋相?”
陈最不说话了,他的确没去过这种场合,他本来也不擅长社交,还是跟阙响一起更好。
阙响转头问陈好:“你去玩玩吗?”
陈好摇头,他更讨厌这种场合。
“不看着你哥吗?不怕我把他”做口型“搞上床”?
陈好也做口型:“你敢,我杀了你。”
阙响只哈哈笑,陈最扭头莫名其妙看着这两人,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感觉陈好跟阙响用一种他不明白的奇异方式在沟通。
陈好也不是真的担心,阙响在他家赖了这就久,他知道这逼是个嘴炮大王,对陈最没什么企图,两人只是音乐上能找到共鸣。反而没有工作的时候,成天缠着他,越不理越来劲儿那种,陈好烦都烦死了。
听陈最说他多牛多牛,在陈好眼里,这就是个二逼+傻逼。
阙响带陈最去买晚会的礼服,挑好了还非得给陈好挑一套。陈好换衣服,阙响暗戳戳倚在门口等他,陈好换好衣服出来吓了一跳。
“你在这干嘛?”
阙响拎着手上另一套:“还挺好看,试试这个。”
“不用了,买不起。”
阙响面带微笑看着他:“你哥马上开完演唱会就要入账八位数,这算什么。”
“那也是我哥的,跟我没关系。”